第137章 嘴巴不干净，吃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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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前头吵吵嚷嚷。“小姐，你何须跟这种人置气。”
“你耳聋了是吗？她刚才是怎么笑话我姜家的？我大姐可是皇后娘娘！她竟敢！竟敢！”
旁边已经聚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正冲着主仆二人指指点点。丫鬟流珠小声的劝着：“小姐算了，以后不跟何家来往罢了。”
“什么罢了！这事儿没完！等着吧，看你爹这个侍郎的位置还能做多久！”
姜落雁脸色铁青，喊着流珠要走，一转身，差点儿撞上一个人。
“谁啊！没长眼睛吗！”
抬头得见是-个张相平常普通的男人，姜落雁憋了一肚子的气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你眼瞎了？眼瞎了就别出门，京城大街上的哪个人你都得罪不起！”说着，她指着站在酒楼门口的那家小姐，道：“这是贺侍郎家的小姐，整个京城都归她管！你可瞧清楚了，以后瞧见她就赶紧跑，跑慢了，小心性命不保！”
那位小姐气得浑身颤抖，怒指姜落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不知道京城里你们姜家才是横行的那个！刚才那番话我定要去告诉爹爹，让他参你姜家一本！皇上若是问起来，我就说是你姜落雁讲的！”
姜落雁气急，冲上去扬手便要打，姜沉鱼出手挡下那一巴掌，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小姐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你走开！”姜落雁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赶紧滚开！免得本小姐一会儿连你也一块儿教训。”
姜沉鱼摇头，啧啧道：“照此看来，这位侍郎家小姐说的也没错。姜二小姐若是不收敛收敛，将来怕是会遭祸的。”
“胡言乱语！”因自己的手还被她抓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女授受不亲，本就心烦的姜落雁更是恼怒，抬脚踢了过去。姜沉鱼在她踢到自己前已经把人扔了出去，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姜沉鱼道：“姜二小姐还是把心思放在正处，你刚才也说了，京城处处都是权贵，哪个人你都得罪不起。”
说罢，姜沉鱼与贺宗薇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不等贺宗薇回礼，姜沉鱼已经走了。
贺侍郎这位女儿不善歌舞，却好拳脚。只因为体弱，又练不好，十多年前姜昭行过府，指点过她两句，贺宗薇茅塞顿开，拳脚功夫大为长进，连病弱的身体也渐好了许多。
两家后来再无交集，但是姜昭行却是贺宗薇心中敬仰的人。
在姜昭行被陷害，才十二岁的贺宗薇曾想法子把原主送出京城，可当时的姜沉鱼鬼迷心窍，拒了人家的好意，结果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在京城闲逛了一圈，姜沉鱼算准姜思明已经没耐性的离开，这才悠悠打道回府，京城中有一处花湖，水流直通京城之外，有才情的公子小姐最喜欢在上头泛舟游湖。今日并非是什么好日子，此处却热闹非凡，姜沉鱼无心参与，却听有人喊道：“这不是贺侍郎家的小姐？好端端的怎么落了水，没气了吧？”
贺宗薇？
姜沉鱼跻身进去，果真瞧见有人落了水。那人已经没了力气，手脚都扑腾不动了，半个脑袋已经没进了水里。发髻散乱，只还悬悬的挂着一只朱钗。
果真是她！
姜沉鱼身手利落的跳进水里，将贺宗薇救回岸上。
“啧啧啧，没气了。”
“可惜了！”
……
姜沉鱼试了试贺宗薇的鼻息，微弱，非绝。
她取出一颗药丸，着了水，药丸虽然没了之前的样子，但是药效还在。捏住贺宗薇的下颚，姜沉鱼将药丸送了进去。
有人一把拽住她，“你给她吃了什么？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别到时候贺小姐出了什么好歹，你把人从水里救上来几回都没用。”
“谁说没用。”姜沉鱼话音才落，刚才险些断气的贺宗薇已然睁开了眼睛。
“小姐！”贺宗薇的贴身丫鬟跑来，“小姐你没事就好！要不奴婢怎么像老爷夫人交代！”
这丫鬟嘤嘤了半天也不见她掉一滴眼泪，更不见她过来搀扶一把。
贺宗薇是个女子，落了水，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女子婀娜的身形显露在众人眼前，已经被人指指点点。姜沉鱼将外衫脱下，拧了水，将其盖在贺宗薇的身上。站在旁边哼唧的丫鬟上来将衣服还给她，“我家小姐还未出嫁，这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我家小姐清白。”
姜沉鱼算是看明白了。
“刚才听你这么关切你家小姐，怎么只是站在那里不想着赶紧去请大夫？现在说你家小姐未出嫁，又让她此番模样在众人前。究竟想要辱了你家小姐清白的人是我，还是你？”
丫鬟脸色一变，“你！”
姜沉鱼重新将衣服遮在贺宗薇身上，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旁边凑热闹的人，让他去找辆马车。
他蹲下身子，与贺宗薇说：“贺小姐，你我两不相欠了。”
服下那颗药丸，贺宗薇已经醒过来，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想要问问她的身份，可没等自己开口，人又走了。
花湖另外一边的书阁上，容青问：“主子，要不要跟上去？”
墨临渊把目光收回来，“刚才你可看清楚他与贺家小姐说的是什么？”
容青惭愧，“距离太远，属下没看清楚。”
“他说，两不相欠。”
虽然隔着太远的距离，根本听不到对面说了什么，可习武之人能看清楚他唇上的动作，大致能猜到他说了什么。
两不相欠……
余忱与贺侍郎家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墨公子。”秋容上了阁楼，手上拿着一小瓶药。“奴婢给公子换药。”
“嗯。”
小心解开墨临渊额头上缠着的布，看着那个血窟窿，秋容依旧觉得怵目惊心。
“到底是谁伤了公子？公子当真没看见？”
墨临渊摇头，又被秋容扶稳了。“公子别动！”
他哑然失笑。
密室里这么黑，谁能想到原本放在香案上的香炉突然砸了过来，又有谁能料到，香炉里放的不是香灰，而是迷香散。
沉鱼，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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