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小心些，别死了
借着药劲，凌曦在马车上休息了一两个时辰。
待到天色微亮，她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沈少卿可找到线索了。”
柳絮替她整理仪表，顺便转达景煜的交代。
“主子和沈大人兵分两路前去搜查，想来很快就能有收获了。”
“还有哪几处是没查到的，我去。”
柳絮自知劝不住，只能尽可能在赶路途中伺候她用些膳食，再把身上药给换了。
等凌曦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听到被搜查的人与大理寺的官兵扯皮。
“我家肖夫人可是大殿下的心上人，你们若敢强闯，大殿下定会追究！”
“大理寺奉旨搜查朝廷钦犯，阻拦者与钦犯同罪论处！”
清亮的嗓音引得众人回头往来，官差们见到是凌曦到来，瞬间感觉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凌曦由柳絮搀扶下车，直接亮明身份。
“有线报表明，钦犯极有可能就藏身于此处，尔等还不快速速退让。”
守门的管事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但同时也死守着不肯退让。
“凌大人息怒，此宅院乃是大殿下所有，其中所住之人也是殿下的女眷。大人若是要带人搜查，恐怕需得殿下首肯才行。”
“官府搜查需要大殿下首肯，那若是因此使得钦犯逃脱，皇上追究下来砍脑袋的时候，你家殿下是否也要帮着顶罪啊？”
“这！”
凌曦懒得与对方纠缠，直接吩咐手下的官兵入府搜查。
管事极力阻拦，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与此同时，苏晓嫚躲在阴暗的柴房之中，手里捧着昨晚从小厨房里偷来的半个馒头。
自从明嫣郡主的别院中逃出来，她原本是想直接回将军府的，但在途中遭遇的两次追杀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目前的状况。
凶手为了灭口，甚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明嫣郡主的别院。她若是贸然现身街头，下一秒就可能被乱箭射杀。
就在苏晓嫚走投无路之际，却意外地发现此处宅院的主人竟是大皇子养的外室。而且恰好有一方小院落处于空闲状态，方便她暂时栖身。
啃下最后一口冷馒头，苏晓嫚从怀中掏出了宁贵妃身前交给她的荷包。
“姐姐放心，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证据交到大理寺！”
“来人，搜仔细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的一阵喧闹声，惊得苏晓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忙不迭将荷包重新揣入怀中，抓起一根木棍躲在柴堆之中。
官兵涌入小院开始搜查，同时伴随着管事与奴仆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柴房的门被推开，一名官差提着刀冲了进来。与此同时苏晓嫚屏气凝神，随时做好了冲出去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
然而对方却只是在房中环视一周，便转身离开了。
“报告大人，此处没有异样。”
很快，负责搜查其他房舍的官差也给出了相同的汇报。
管事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大人，该查的您都查过了，现在可以收兵了吧？”
凌曦挡开柳絮的搀扶，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
“不急。”
他越过管事，径直走进柴房当中。
苏晓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屋内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来者的脸，但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肃杀的气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曦并没有像刚才那名官差一样很快离开，而是先低头检查地上的脚印，然后反手摸了摸内侧的门栓。
明明是荒废许久的院落，但门栓上竟然没什么灰尘。
凌曦眯起杏眼，开始审视屋内的各处细节。很快，她的目光锁定在墙角的柴堆之上。
伴随着凌曦一步步的逼近，苏晓嫚手心渗出薄汗，几乎要把木棍给捏碎。
就在柴堆被人扒开的瞬间，她举着木棍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砸到对方的头顶，木棍却被稳稳抓住了。
下一秒，苏晓嫚对上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惊艳面容。
“凌大人？”
“别怕，是我。”
凌曦反手一拧，缴了武器。
苏晓嫚则是脱力地跌坐到了地上，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柳絮听到响动跑进来，刚要说话却听凌曦下令道。
“将闲杂人等赶出去，想办法弄套衙役的衣服过来。”
柳絮毕竟是跟在景煜身边伺候的人，头脑灵光，瞬间就明白了凌曦的用意。
一刻钟后苏晓嫚改头换面，扮作了衙役混入同行的官差当中。
离开宅院，凌曦带着苏晓嫚坐上了马车。
死里逃生，绷了两日的心弦松懈下来，苏晓嫚立刻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要回家！”
“不可。”凌曦直截了当地拒绝她的要求，“皇上有令，三日内大理寺必须抓到杀害宁贵妃的真凶，你得随我入宫面圣。”
苏晓嫚张了张嘴，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那我父亲……”
“柳絮。”凌曦挑开车帘，便瞧见了坐在马车前室的小丫鬟，“派人通知景大人和苏将军，让他们即刻入宫。”
“是！”
凌曦一边安排，一边思忖着还有哪些疏漏。
眼下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在把苏晓嫚安全带到皇帝面前之前，他们随时都将面临危险。
“绕道大理寺再入宫，所有人全程戒备！”
随行的十余名官差齐声应是，行走间将马车团团围住。
荣亲王府。
“如何？”
“启禀主子，大理寺的人正在搜查民宅。根据咱们的眼线汇报，这些民宅大多都是大殿下名下的房产。”
荣亲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手指摸索着茶杯。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时，又有侍卫入内禀报。
“主子，有异样！凌曦刚带人搜查了大殿下所养外室的宅子，眼下正打算返回大理寺。”
荣亲王猛地坐直了身子，“可曾找到人！？”
“已经问过了宅邸的管事，据说并未搜出什么名堂。但凌曦搜查中途有将府中奴仆一并遣出过片刻，之后便径直收兵离开。”
“不对。”
荣亲王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突然对手下吩咐道。
“他们不是要回大理寺，而是要入宫！来人，立刻把他们截下来！”
侍卫有些为难，“大理寺奉旨查案，咱们恐怕是没有资格要求他们配合。”
荣亲王大怒，一脚踹在对方肩头。
“做不到就提头来见！”
……
大理寺的马车行至路程的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凌曦刚想询问，就听得官差禀报道。
“大人，有人拦路。”
车帘掀开，只见前方道路上站满了蒙面的黑衣杀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朝廷命官，看来你们主子真是不把启盛国的律法放在眼里。”
对方并不理会凌曦的说辞，只是目光如狼一般盯着她所在的马车。
“杀。”
一声令下，无数杀手同时涌上来。
凌曦下意识抽出长刀就要下车迎战，却被苏晓嫚拽住。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去。”
虽然凌曦没说，但他们同乘一车，苏晓嫚能够明显地闻到凌曦身上的药味。
对上苏晓嫚关切的眼神，凌曦却是温柔一笑。
“无妨。”
“可是……”
嘭——！
话还没说完，一名杀手就已经冲到了近前。凌曦反手将刀扎入对方的心脏，顺带抬起衣袖挡住了苏晓嫚的视线。
“坐好了，这次可不许再乱跑。”
她说罢跳下马车，与官差们一同抗敌。
苏晓嫚贝齿死死咬着唇瓣，眼眶中逐渐蓄满了泪水。
之前她还恨极了凌曦，觉得她是阻碍自己与景煜姻缘的大恶人。但如今经历生死，再回过头来审视以往的经历，只觉得自己的行为肤浅幼稚。
凌曦这边刚斩杀一人，就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她知晓应该立刻转身防御，奈何肩上的伤口不合时宜地崩开，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动作慢了一拍。
眼看着对方的刀剑就要落下，一条长鞭却及时缠了上来，替她争取了片刻时间。
凌曦抓住机会斩下对方胳膊，这才发现上来帮忙的人居然是苏晓嫚。
“不是让你待在马车里吗！？”
苏晓嫚冷哼一声，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要死一起死，本小姐才不想欠你的人情。”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中也是紧张的。既有对敌人的畏惧，也怕凌曦阻止她的行动。
然而凌曦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瞬，便留下一句。
“小心些，别死了。”
其实凌曦能够理解苏晓嫚的心态，作为武将之女，对方有自己的骄傲。若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保护自己丧命，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那还不如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
苏晓嫚得到肯定，眼中明显迸发出光彩，哪怕只能作为辅助，她也想出份力。
只是迎战了片刻，大理寺这边就已经有了不小的伤亡。
毕竟他们这次出行的官差人数有限，而对方的死侍又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偷袭，力量上自然存在悬殊。
凌曦刚将手中长刀送入眼前敌人的胸口之中，就听到苏晓嫚发出惊叫。转头一看，竟是两名杀手同时逼近对方。
凌曦心跳慢了半拍，将手里的刀一提便扔了出去。在利刃贯穿其中一人身躯的同时，她也憋足一股气挡在了苏晓嫚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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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卿可找到线索了。”
柳絮替她整理仪表，顺便转达景煜的交代。
“主子和沈大人兵分两路前去搜查，想来很快就能有收获了。”
“还有哪几处是没查到的，我去。”
柳絮自知劝不住，只能尽可能在赶路途中伺候她用些膳食，再把身上药给换了。
等凌曦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听到被搜查的人与大理寺的官兵扯皮。
“我家肖夫人可是大殿下的心上人，你们若敢强闯，大殿下定会追究！”
“大理寺奉旨搜查朝廷钦犯，阻拦者与钦犯同罪论处！”
清亮的嗓音引得众人回头往来，官差们见到是凌曦到来，瞬间感觉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凌曦由柳絮搀扶下车，直接亮明身份。
“有线报表明，钦犯极有可能就藏身于此处，尔等还不快速速退让。”
守门的管事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但同时也死守着不肯退让。
“凌大人息怒，此宅院乃是大殿下所有，其中所住之人也是殿下的女眷。大人若是要带人搜查，恐怕需得殿下首肯才行。”
“官府搜查需要大殿下首肯，那若是因此使得钦犯逃脱，皇上追究下来砍脑袋的时候，你家殿下是否也要帮着顶罪啊？”
“这！”
凌曦懒得与对方纠缠，直接吩咐手下的官兵入府搜查。
管事极力阻拦，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与此同时，苏晓嫚躲在阴暗的柴房之中，手里捧着昨晚从小厨房里偷来的半个馒头。
自从明嫣郡主的别院中逃出来，她原本是想直接回将军府的，但在途中遭遇的两次追杀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目前的状况。
凶手为了灭口，甚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明嫣郡主的别院。她若是贸然现身街头，下一秒就可能被乱箭射杀。
就在苏晓嫚走投无路之际，却意外地发现此处宅院的主人竟是大皇子养的外室。而且恰好有一方小院落处于空闲状态，方便她暂时栖身。
啃下最后一口冷馒头，苏晓嫚从怀中掏出了宁贵妃身前交给她的荷包。
“姐姐放心，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证据交到大理寺！”
“来人，搜仔细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的一阵喧闹声，惊得苏晓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忙不迭将荷包重新揣入怀中，抓起一根木棍躲在柴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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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却只是在房中环视一周，便转身离开了。
“报告大人，此处没有异样。”
很快，负责搜查其他房舍的官差也给出了相同的汇报。
管事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大人，该查的您都查过了，现在可以收兵了吧？”
凌曦挡开柳絮的搀扶，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
“不急。”
他越过管事，径直走进柴房当中。
苏晓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屋内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来者的脸，但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肃杀的气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曦并没有像刚才那名官差一样很快离开，而是先低头检查地上的脚印，然后反手摸了摸内侧的门栓。
明明是荒废许久的院落，但门栓上竟然没什么灰尘。
凌曦眯起杏眼，开始审视屋内的各处细节。很快，她的目光锁定在墙角的柴堆之上。
伴随着凌曦一步步的逼近，苏晓嫚手心渗出薄汗，几乎要把木棍给捏碎。
就在柴堆被人扒开的瞬间，她举着木棍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砸到对方的头顶，木棍却被稳稳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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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反手一拧，缴了武器。
苏晓嫚则是脱力地跌坐到了地上，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柳絮听到响动跑进来，刚要说话却听凌曦下令道。
“将闲杂人等赶出去，想办法弄套衙役的衣服过来。”
柳絮毕竟是跟在景煜身边伺候的人，头脑灵光，瞬间就明白了凌曦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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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宅院，凌曦带着苏晓嫚坐上了马车。
死里逃生，绷了两日的心弦松懈下来，苏晓嫚立刻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要回家！”
“不可。”凌曦直截了当地拒绝她的要求，“皇上有令，三日内大理寺必须抓到杀害宁贵妃的真凶，你得随我入宫面圣。”
苏晓嫚张了张嘴，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那我父亲……”
“柳絮。”凌曦挑开车帘，便瞧见了坐在马车前室的小丫鬟，“派人通知景大人和苏将军，让他们即刻入宫。”
“是！”
凌曦一边安排，一边思忖着还有哪些疏漏。
眼下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在把苏晓嫚安全带到皇帝面前之前，他们随时都将面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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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十余名官差齐声应是，行走间将马车团团围住。
荣亲王府。
“如何？”
“启禀主子，大理寺的人正在搜查民宅。根据咱们的眼线汇报，这些民宅大多都是大殿下名下的房产。”
荣亲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手指摸索着茶杯。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时，又有侍卫入内禀报。
“主子，有异样！凌曦刚带人搜查了大殿下所养外室的宅子，眼下正打算返回大理寺。”
荣亲王猛地坐直了身子，“可曾找到人！？”
“已经问过了宅邸的管事，据说并未搜出什么名堂。但凌曦搜查中途有将府中奴仆一并遣出过片刻，之后便径直收兵离开。”
“不对。”
荣亲王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突然对手下吩咐道。
“他们不是要回大理寺，而是要入宫！来人，立刻把他们截下来！”
侍卫有些为难，“大理寺奉旨查案，咱们恐怕是没有资格要求他们配合。”
荣亲王大怒，一脚踹在对方肩头。
“做不到就提头来见！”
……
大理寺的马车行至路程的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凌曦刚想询问，就听得官差禀报道。
“大人，有人拦路。”
车帘掀开，只见前方道路上站满了蒙面的黑衣杀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朝廷命官，看来你们主子真是不把启盛国的律法放在眼里。”
对方并不理会凌曦的说辞，只是目光如狼一般盯着她所在的马车。
“杀。”
一声令下，无数杀手同时涌上来。
凌曦下意识抽出长刀就要下车迎战，却被苏晓嫚拽住。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去。”
虽然凌曦没说，但他们同乘一车，苏晓嫚能够明显地闻到凌曦身上的药味。
对上苏晓嫚关切的眼神，凌曦却是温柔一笑。
“无妨。”
“可是……”
嘭——！
话还没说完，一名杀手就已经冲到了近前。凌曦反手将刀扎入对方的心脏，顺带抬起衣袖挡住了苏晓嫚的视线。
“坐好了，这次可不许再乱跑。”
她说罢跳下马车，与官差们一同抗敌。
苏晓嫚贝齿死死咬着唇瓣，眼眶中逐渐蓄满了泪水。
之前她还恨极了凌曦，觉得她是阻碍自己与景煜姻缘的大恶人。但如今经历生死，再回过头来审视以往的经历，只觉得自己的行为肤浅幼稚。
凌曦这边刚斩杀一人，就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她知晓应该立刻转身防御，奈何肩上的伤口不合时宜地崩开，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动作慢了一拍。
眼看着对方的刀剑就要落下，一条长鞭却及时缠了上来，替她争取了片刻时间。
凌曦抓住机会斩下对方胳膊，这才发现上来帮忙的人居然是苏晓嫚。
“不是让你待在马车里吗！？”
苏晓嫚冷哼一声，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要死一起死，本小姐才不想欠你的人情。”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中也是紧张的。既有对敌人的畏惧，也怕凌曦阻止她的行动。
然而凌曦只是短暂地沉默了一瞬，便留下一句。
“小心些，别死了。”
其实凌曦能够理解苏晓嫚的心态，作为武将之女，对方有自己的骄傲。若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保护自己丧命，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那还不如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
苏晓嫚得到肯定，眼中明显迸发出光彩，哪怕只能作为辅助，她也想出份力。
只是迎战了片刻，大理寺这边就已经有了不小的伤亡。
毕竟他们这次出行的官差人数有限，而对方的死侍又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偷袭，力量上自然存在悬殊。
凌曦刚将手中长刀送入眼前敌人的胸口之中，就听到苏晓嫚发出惊叫。转头一看，竟是两名杀手同时逼近对方。
凌曦心跳慢了半拍，将手里的刀一提便扔了出去。在利刃贯穿其中一人身躯的同时，她也憋足一股气挡在了苏晓嫚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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