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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格里弗斯二号

死灵法师和他的骷髅们 雪漫城守卫 2437 Jul 12, 2023 12:07: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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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肥现场
    生产队的主要领导基本上都到场了,陆家有俗名五十一根毛,其人近年又一新外号叫“独眼龙”,可谓是秃头烂眼没有一处是好的。
    说他年三十那天,嫌家里菜少,抱着鸟枪出门打麻雀,欲给独蛋骚儿子大树凑个荤菜,结果他使用不当,一扣扳机,子弹反弹回来,一梭子铁砂子扫到自己的面门,把眼珠给扫掉了。
    这下子使老陆看上去其丑无比,本来就是个稀毛秃子,稀不拉哗的两根,十分讲究地梳成了偏分,加上左眼成了一个黑洞,谁见了都多看一眼。
    为什么世界上还有这么丑的人,这到底是造物主的错还是谁在中间做了手脚,才有了这样的老陆。
    但他为人正直,火爆脾气,队里人信他是对的,他虽然是队里的二把手,但与大老粗权利不分上下,他手里捏着大秤杆。
    老黄疸鲁代生坐在一条小马扎上,瞪着浑浊的黄眼珠,捉着蓝墨水新农村钢笔,埋头记账。
    大老粗验货。
    分工明确严阵以待,来过秤的人排着长队。
    在这个关键时刻,小队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着,大粪能否过掉关,要不要折秤,都在大老粗一句话上。
    大老粗深知,挑来过秤的不一定都是大粪,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拾到大粪,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是拾不到的。
    有的人拾不到大粪,又不甘落后,只好弄虚作假。
    大家都弄虚作假成了,那他这个队长不是失职了。
    大老粗在粪池边警告那些人:“一个个都听好了,不要搞那些鬼花招了,有用吗?称四两棉花去纺纺,什么样的鬼花招在我面前都是现原形的,我可以明确地跟你们说。”
    可是还是有一部分人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正事不足,邪事有余,什么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拿牛屎或石头蛋子充数。
    牛粪切成猪粪大的块子,没有一副好鼻子是辨认不出的,石头蛋子外面糊上一层猪粪,犹如赤铁镀了金。
    这个情况开头没人注意,给某些弄虚作假的人尝到了甜头,大老粗只关注大粪的潮湿程度,因为有不少人在粪里兑水。
    “王志平你的要折二斤秤,你看看筐子还在滴水呢。”大老粗当着众人宣布。
    王志平有点不服气,他说∶“我哪个兑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兑水了,说话要有证据,大老粗我看你是专门找我茬子。”
    “不服气就挑回去。没有时间跟你磨牙。”
    “武子福你的合格,大家看一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武子福的粪蛋子外皮干燥,他没有兑水。他一个地主都有此觉悟,我们贫下中农还有什么理由去弄虚作假?”
    陆队长将一根扁担穿在杆秤吊绳上,秤勾钩住了武子福的筐绳,武子福抬前头,陆队长抬后头,武子福把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秤星。
    陆队长报数∶“头一筐十八斤,第二筐十六斤。毛重三十四斤。去五斤六两火,还剩二十八斤四两。”
    武子福转身报账给鲁代生∶“尽的二十八斤四两!”鲁代生手握着新农村钢笔,在账簿武子福的名单下,添一个。武子福伸长颈子看清楚了,才放心去倒粪。
    武子福将大粪挑到粪池边,呼噜一家伙倒了进了粪池,大老粗听到石头蛋子碰撞的声音,他没有吭气,他已经知道了,武子福的也兑了假。
    大老粗是个刁人,既然他已经倒进粪池里去了,揭发出来证据不足,还会打草惊蛇。
    大老粗自己的两筐粪还在树荫下,由儿子小好看管着,等别人的都秤完了,才秤他的,他是队长处处要做模范作用。
    大老粗家的儿子小好坐在粪筐边的地下,边玩着石头子边看管着大粪,主要是看管着麻雀和鸡来扒拉,因为大老粗所拾的基本上是狗屎,狗屎里掺杂有碎米和糠,鸡和麻雀见了就疯狂地扒拉。
    大老粗把自己的大粪挑过来,他自己不验货,他喊大家来验,凡是对他不服的都来验货,我大老粗要是有什么假货混在里面,把头割给你们拎着。
    没有人来给大老粗验货,大家伙对他的人品已经十分的放心,全队有一个人不兑假,那肯定是大老粗。
    陆队长说∶“你们验不验?不验就上磅。一头十六斤二两,一头十八斤七两。”
    陆队长报完数,有人凑过来,发现大老粗的粪里有一条死猫。
    王志平带头起哄∶“大队长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这也叫大粪吗?”
    大老粗一看这果然不是大粪,他没有拾死猫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当然是有人搞鬼了。
    大老粗嘀咕怎么会呢?这这这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使的坏呢?自动站出来,别跟我玩阴的,逮到他把他蛋渣捋掉。
    陆队长打了圆场说∶“大老粗的大粪虽然有条猫,但并不影响大粪的质量,死猫的肥效与狗屎相等。”大伙儿想发作,见副队长帮着大老粗,也就不吭气了。
    木有久家小六挨到最后,她心里有鬼,缺乏了勇气。
    她挑来的是牛屎蹶子,没有经验的人还真被她糊弄过去了,但在大老粗面前是过不掉关的,什么样的大粪他老远就闻到气味,他说∶“小六你说你这筐里是什么东西?”
    “猪屎啊,难道不是猪屎吗?你不信就闻闻。”
    大老粗说∶“我不用闻,就敢肯定你的是牛屎,你挑回去。”
    小六脸瞬间红了,她说∶“大老粗你烧什么烧,不就是当个生产队长吗?要是当了公社大队什么的干部不知道怎么逞能呢。”小六骂骂咧咧地挑回去了。
    二鬼呢?她把粪担子迟迟才挪到验货现场,她怀里也像揣了个小鹿,扑扑地跳。
    这主要原因在于她也兑假了,她兑的假几乎乱真,但在大老粗面前,都是要现原形的。
    “二鬼你今年几岁?不是表哥批评你,小孩子别学坏,你挑回去,表哥不打你,晚上我叫好子妈多煮一碗米饭,你晚上到我家吃饭吧,说你在家就念叨我家的饭好吃,你自己去哈。”
    二鬼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强词夺理地说:“表哥你你你乱讲,我没有兑假,我恨你。”
    二鬼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了下来,她实指望表哥能给她蒙混过关,结果在这些人面前被揭穿了。
    她粪筐子也不要了,撒开两条小腿跑着说:“我不去你家吃饭,二鬼饿死都不吃,死大老粗你当了芝麻粒大的官,就六亲不认了,我看你迟早要倒霉。”
    人们目送着这个灾难年代生的小丫头,怪可伶的,点子还真不少,可能是受了家里哪个人的指使吧?
    二鬼兑的是啥东西呢?就是黑泥捏成的团子,她可是下了苦工,到离家二十多路的黑水河埂挖来的有粘性的黑泥,在外面粘上一点粪皮,她估摸着这一招能过关。
    但她一个九岁的小孩,做什么事都还是显得嫩生,注定不会成功。
    二鬼的嘴是毒的,她咒大老粗要倒霉,大老粗一笑了之,自嘲地说:“我大老粗怕什么祸事?死人都敢踢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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