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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可笑的反抗

龙隐宁欣 青山微雨 6128 Mar 26, 2022 11:26: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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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6章北渡春闱案
  武进县,严起恒带着已经高烧昏迷的郑遵谦前往府城的惠民药局医治。
  因为答应了王水云到了武进县,准许他前往自家的铺子交待一番相关事宜,所以严起恒便派了一人陪同王水云前去,自己则带着伤员赶往药局。
  王水云与严起恒分别之后,便快步前往了主街上的包子铺。
  武进县的大街上,不是十分热闹,人口不复往日繁多。
  臂膀上的刀伤虽然不重,但走起路来还是隐隐作痛。
  跟着王水云的老卒十分警惕,连日来遭受袭击,已经让他们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走着走着,王水云忽然慢吞吞坐在了道边的石阶上,捂着伤口面色痛苦。
  “不行,歇一会儿,伤口太痛了。”
  “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
  老卒没有多说,便站在了一旁,等王水云缓过劲来。
  王水云的嘴唇发干,看上去有些脱水。
  “能帮我弄点水喝吗?伤口疼的厉害。”
  王水云背靠墙体,仰着头满头大汗的对着老卒央求道。
  老卒心中犹豫,但又看王水云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想到这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不禁一心软,便让王水云待在原地不要动,他去当面的铺子里讨口水来。
  王水云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无奈一笑。
  于是老卒便快速走入了门市之中前去讨水。
  见老卒进门,王水云忽然蹦起,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向街上窜去。
  等老卒端着水碗出来时,王水云已经不见了踪影,前后也不过就是数十息的时间。
  老卒大怒,追悔莫及,狠狠抽了自己的嘴巴,都怪自己一时心软!
  但王水云已经跑没了影,老卒无奈,只能火速前去府城药局寻严起恒报信。
  ......
  包子铺前,王水云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里面的掌柜一眼就认出了王水云,走到了门口,与王水云对视一眼,然后热情地说道:“贵客,里面请。”
  王水云略微点头,径直入内。
  掌柜的恭敬地站在堂内,拱手行礼后,用手指了指后院。
  王水云站在原地轻轻跺了跺脚,低头沉思片刻,旋即抬手对着自己的臂膀上的伤口狠狠一抓。
  霎时间,伤口崩裂,鲜血外渗,剧烈的疼痛让王水云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浑身上下,全是一瞬间冒出的冷汗。
  王水云忍痛,直向后院奔去。
  后院内,阮大铖正在客房之中伏案写信,他要将近来的情况与探知的明廷消息传回京师,报与陈名夏知晓。
  正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只听院内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当他起身之时,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身躯直勾勾倒在了地上。
  阮大铖大惊,瞬间从腰中摸出短刃来防身。
  当他近前之时,这才发现倒在地上,臂膀受伤,伤口正在冒血的人竟然是王水云!
  于是阮大铖赶紧收起了刀,蹲在地上,将王水云脸朝上翻了过来,使劲拍打着问道:“发生何事?发生何事!”
  这时,王水云悠悠转醒,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答道:“王朝生......要杀我......”
  “还逼问你的下落......”
  “快走!”
  说完,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
  阮大铖闻言目瞪口呆,当场石化。
  王朝生疯了???
  王水云可是他的族兄啊,更何况王水云是在帮朝廷做事!
  当时自己动用手段,将王朝生安排到了无锡知县的位置,就是为日后大军渡江南下布置棋子。
  可没想到这个王朝生竟然是个反骨仔!
  上任之后便转头卖了他,想要拿他的人头向明廷缴纳投名状。
  阮大铖愤恨不已,但眼下这里一定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赶紧撤离。
  没有犹豫,阮大铖立刻跑出房门,想要唤这包子铺的掌柜寻郎中救治王水云,结果发现前堂空无一人。
  心中一紧,阮大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
  于是他急忙折返后院,从马棚中牵了马,正准备独自出奔之时,心中却是犹豫了。
  这王水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毕竟是晋商分支,说不得以后能通过它与晋商搞好关系,这样也能有利于自己在朝堂中立足。
  陈名夏的南党虽然现在强盛,但是北党根基很深,若是能拉拢晋商,对南党来说可谓是一大助力。
  想到此节,阮大铖觉得王水云还能救一下,便火速将王水云搬到了马背上,牵着马自后院小门出,匆匆离开。
  阮大铖专挑人少的小路偏巷行走,一路朝着城北走去,打算从北城门出,然后向西北,避入丹徒镇。
  那里,有他们经营的门路,可以偷渡返回江北。
  但重伤昏迷的王水云太明显,会被守军拦截盘查,于是阮大铖便找车马行租了一架马车,将王水云抱入了马车之中。
  随后,阮大铖换了一身车夫装扮,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向北门行去。
  北门处,守军盘查甚严,过往行人车马皆是一一详细查验,连车底都不放过。
  这让阮大铖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守军竟然如此严格,连出城的都要这般检查。
  轮到他时,守军直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查,阮大铖吓了一跳,王水云的伤一定会引起守军怀疑。
  但守军下车时,阮大铖却是看见了里面端坐的王水云,不禁惊疑地看了一眼。
  “往哪里去?”
  守军盘问道。
  “往江阴。”
  “做什么去?”
  “访友。”
  “你叫什么名字?”
  “元大,车里是我们掌柜的,王贵。”
  阮大铖信口胡编了名字,守门的军吏都一一记录在了出入登记簿册之上。
  检查无有异常,守军准许放行,阮大铖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旁进城的队伍中,传来了呵斥之声。
  阮大铖不禁扭头望去,只见十几名皂衣官差带刀牵马,呼喝着进城的人群让路。
  盘查的守军军官眉头一皱,当即脸色一冷,上前查看情况。
  来人,正是自无锡前来的顾元泌等人。
  见守军没有放行的意思,顾元泌摸出了无锡开具的公干公文,交给了守军军官查看。
  守军的军官扫了一眼,见上面有无锡县衙的大印,虽然不悦,但是并未有疑。
  不过对方这大呼小叫气焰嚣张的样子,他可看不惯。
  “什么公干?”
  “追缉逃犯。”
  “哦,江洋大盗?”
  “几个小毛贼,从无锡跑了。”
  “几个小毛贼这么兴师动众?”
  “奉知县之命行事,保境安民,不敢懈怠。”
  “但这里是武进县,即便是缉盗,也只需协办公文发来,由我武进县衙追缉便可。”
  顾元泌无言以对,只能冷眼相看。
  那军官可没有好脸色,杀气腾腾地瞪着顾元泌。
  “回去排队。”
  军官冷冷道。
  顾元泌眼神一闪,杀心顿起,但是这里是武进县,他不敢乱来,只能服软,向后退去。
  周围的百姓都看了热闹,甚至还有胆大的为守军叫好。
  转身之时,顾元泌余光一瞥,却是看见了一架从旁边驶过的马车。
  那车辕之上,坐着的车夫正好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视线碰巧相撞,顾元泌一眼便认出了阮大铖,顿时大急。
  阮大铖也发现了这些官差,心中又惊又怕,本想悄悄溜过去,没想到还是被看见了。
  见被发现,阮大铖慌忙挥鞭,马车急速向城外奔去。
  顾元泌当即招呼手下转身出城,尾随急追。
  马车狂奔逃窜,阮大铖急的大汗淋漓,对方都是快马,马车终究是跑不过的。
  王朝生竟如此迅速的派人前来无锡,看来是铁了心要将他拿住。
  争驰许久,顾元泌拍马赶上了阮大铖,与他并驾齐驱。
  这时,阮大铖才发现,这无锡官差,竟然是水西客栈的顾元泌。
  瞬间,惊讶,愕然,甚至都忘了挥鞭催马。
  为什么?
  顾元泌怎么会成为无锡县的官差??
  方才在城门处,他还向守军出示了盖有大印的公文,不似伪装。
  阮大铖望着顾元泌那诡异的笑容,大脑一片混乱。
  这时,顾元泌抽刀,向阮大铖砍来,刀风袭来,阮大铖慌忙躲避,同时调转马头,向西甩开了顾元泌。
  容不得阮大铖细想这其中的重重疑惑,只能先勒马逃命。
  顾元泌率人在马车后紧追不舍,他们身上穿着官差的衣裳,根本无所顾忌。
  阮大铖一路西入镇江界,然后直冲丹徒镇的方向。
  顾元泌眼看着追不上,于是只能发狠,一刀刺向了马屁股。
  马儿受惊,开始奋蹄狂奔,终于,顾元泌追上马车,跳上了车辕,与阮大铖搏杀起来。
  阮大铖惊恐至极,拼死抵抗,最后被逼入了车厢之中。
  但是马车却被顾元泌控制,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停下。
  此时,马车正处在丹徒镇外的田野之中。
  阮大铖死死抵住马车车厢的门,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刃。
  王水云也惊恐不已贴在车厢壁上,大气也不敢出。
  “阮大铖,给你个体面,自尽吧。”
  “不要等我动手。”
  车厢外,传来了顾元泌冷酷的声音。
  他其实也不愿意亲自动手要了阮大铖的命,若是阮大铖能自杀,那是最好的。
  “为何杀我?!你竟然是王朝生的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水西酒楼和他是什么关系???”
  阮大铖一口气问出了许多疑问,这都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但他没有得到回答,只等到了顾元泌的计数声。
  “五......”
  “四......”
  “三......”
  顾元泌见车厢内没有动静,于是便招呼手下动手杀人。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尖锐的呼啸声从头顶响起。
  箭矢!
  顾元泌下意识的翻身躲闪,一支羽箭精准地插在了他刚才站的地方。
  只见不远处,竟有三五骑,手持长弓,布衣蒙面,正在游走激射。
  顾元泌的人被弓箭逼退,皆不知对方什么来头。
  这时,忽然又有三骑自另一边出现,这忽然的突发情况令顾元泌有点措手不及。
  看对方装束,像是一伙盗贼,可是这镇江治理颇严,又哪里来的持有强弓的盗贼?
  正当疑惑的时候,两拨蒙面人开始抵近,连发箭矢射击顾元泌等人。
  对方也不上前厮杀,就是游走射箭,顾元泌等人要么挨射,要么上马前去袭杀。
  顾元泌心中气极,今日必须杀了阮大铖才行。
  于是他命手下的人上马前去与对方搏杀,自己亲手来解决阮大铖。
  阮大铖听到车厢外有动静,心中疑惑,透过车上小窗看见了远处那拨蒙面之人。
  “有救了!”
  他惊喜的回头对王水云说道。
  “是你的人?”
  “应当是!”
  王水云松了口气,还好有援手,不然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
  这时,车厢门忽然被一脚踹开,阮大铖来不及阻挡,就见长刀捅入。
  刀尖擦着阮大铖的鼻尖而过,直奔王水云而去。
  王水云惊动,侧身躲过,同时伸手去捏刀背。
  这时,顾元泌弓身钻入,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刀背被人抓住。
  再定睛一看,竟是王水云!
  “正好省的老子再找,刚好一并送上西天!”
  顾元泌大喜,王水云是个胆小怕事的财主,手无缚鸡之力,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于是,他准备抽刀回来,了结两人,可没想到,竟然抽不动刀。
  再看王水云,死死抓着刀背,顾元泌不免心中有些惊讶,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时,阮大铖瞅准了时机,挥动短刃刺杀来,顾元泌只能松手弃刀,前去夺阮大铖的短刃。
  顾元泌一把抓住了阮大铖的手腕,另一只手朝着阮大铖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拳。
  被打的头晕眼花的阮大铖瞬间失去了抵抗力,眼前一黑,脑袋磕在了车厢壁上,昏了过去。
  顾元泌二话不说,用夺下的短刃杀向王水云。
  可当他进攻之时,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王水云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脸色平静,低眉聚睛,眼神凌厉地盯着顾元泌。
  在顾元泌震惊的视线中,王水云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极招式,空手夺下了白刃。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王水云的动作,手中短刃便失。
  “你???”
  顾元泌大惊失色,慌忙后撤,他已经感到了对方强大的气场与浓烈的杀气。
  正准备退出车厢,王水云手腕一动,短刃飞出,精准命中了顾元泌的咽喉。
  飞刀杀人,顾元泌睁大了眼睛,捂着脖子指着王水云,惊恐地向后倒去,坠下了马车。
  王水云起身,在阮大铖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后出了车厢,跳到了已经气绝的顾元泌尸体旁,将其咽喉上的短刃拔出,若无其事的用其衣襟擦了擦,别进了腰中。
  又将从阮大铖身上摸出的一封折叠起来未写完的书信塞进了顾元泌的胸襟之中,轻轻拍了拍,哼笑一声,坐上了车辕,催动车马,缓缓向丹徒镇内驶去。
  周遭还在与蒙面人搏斗的清军谍子还不知顾元泌已经身死,打斗许久,才有人发现马车已经不见了。
  这时,蒙面人也呼哨一声,果断退去。
  就在群龙无首的谍子们准备去收敛顾元泌的尸体时,忽然有马蹄声响起。
  从小河寨的方向,奔来了大队官军,正朝着他们杀来。
  原来是他们的厮杀,被小河寨驻扎的王翦标营左协游骑侦知,以为是官差围捕强盗,所以小河寨驻军营将派来了兵马支援。
  不明情况的谍子们大惊,以为官军是来围剿他们的,于是慌忙策马逃窜。
  前来的官军见状,甚是疑惑,但领队的军官很快就反应过来有鬼,下令骑兵哨急追。
  谍子们扔下了顾元泌的尸体,四散分奔。
  官军分数路追绞,最后只有二三人逃走,余者皆被捕获,押回了小河寨审讯。
  顾元泌的尸体,也被官军发现,一同带了回去。
  ......
  丹徒镇,马车来到了镇子入口,三名牵着马的农夫模样的人已经在此等候。
  见马车驶来,三人站在路旁静静注视。
  王水云与三人对视了一眼,将马车缓缓停下。
  其中一人上了马车,见阮大铖昏迷在车厢内,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放心下车。
  “跟我来。”
  王水云点点头,驾着马车跟着那人向着镇内行去,他注意到,剩下的两人并未散去,而是在原地等候,想来稍后是要一齐离去。
  不久,领路之人在镇子中一处偏僻的院落前停下。
  “先暂时在此落脚,等时机合适,送你们过江。”
  “多谢。”
  领路人说完,便下马,从马车上将阮大铖背了下来,走进了院内。
  王水云看了看环境,院子偏僻,处在一处土台之上,门前是一条坡道,站在门口,能望见江岸。
  不久,那农夫安置好了阮大铖,走了出来,对王水云说道:“马车交给我处理,你照顾好阮先生便是。”
  “明白了,多谢!”
  “不要外出,宅内有足够吃食,等先生醒来自有安排。”
  说完,农夫驾着马车离去。
  王水云走入了院子内,院内宽敞,南边是上房,东西两侧各有一排厢房。
  院中还有花圃菜畦,门旁,坐落着一口古井。
  在院中转看一番,王水云找了块巴掌大的石头,来到了古井边。
  他深深吸了口气,猛地用手中的石头砸向了自己的额头。
  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额头上皮开肉绽,血水流下,染红了半边脸。
  王水云扶着井口边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缓了老半天才好转一些。
  他将石块一把扔进了古井之中,强撑着起身,向着正门敞开的上房走去。
  房中,阮大铖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之中。
  王水云看了其一眼,在房中的空地上躺了下来,十分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
  武进县,严起恒得知王水云走脱,愣了半天,唯余一叹。
  他已经得知大将军王翦亲自前往无锡城,可万元吉的安危令他心中焦急不已。
  暂时留镇常州府的太医院院正吴有性得知刑部尚书万元吉身陷无锡虎穴之中,震惊不已。
  于是吴有性让严起恒火速赶往大将军王翦处,禀明情况,迅速营救。
  郑遵谦和陈贞慧这两名伤员就留给他来照看。
  严起恒感激不已,当即恭敬不如从命,带着三名京营兵卒策马走陆路前去追寻大将军王翦。
  与此同时,小河寨驻军营将发出了一队塘骑快马,带着一封重要的情报奔向了王翦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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