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马不食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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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后不久，就进入了梦魇。
　　在时醒时梦中，卧室门开着。卧室门确实开着。卧室内的灯开始时明时暗的变换，就有了恐惧感。然后，就想起来，就想喊叫，但手脚四肢不能动弹，就拼命的喊叫，想让身旁的妻子把我推醒。喊了几声，妻子发现我进入梦魇后，就把我推醒了。
　　接着睡去后，便是在进入梦乡就惊颤，然后醒来，再睡去再惊颤的折磨中，游走在半睡梦与半清醒中间。如此三番。
　　之所以说是半睡梦半清醒，乃是睡梦不安稳，清醒时又感觉思维处于混沌到接近睡梦状态。
　　终于睡去。睡后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一个人刚脱衣睡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就发现有个不认识的人仰卧在我的身边，说是卖移动卡。这时，身旁围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但感觉也不陌生，都是朋友那种关系。我披着被子想坐起来，觉得被子下边的我一丝不挂。坐起来后细看，才发现自己穿着一条短裤。
　　我和几个人穿过一道长长的通道，是那种一长排房子、一间房子和另一建房子中间那种通道，然后来到一个小院子里。在从屋里进到小院子时，有个台阶。我迈过台阶时，门楣上方的灯就亮起来，但一霎就灭了。我反复试了几次，也想着找到开关，但没找到。
　　感觉门楣上方的电灯是感应灯。这个院子，是老家的院子。
　　在小院子里，是一张石桌。我家就有一张这样的石桌，我们当作小饭桌用。
　　石桌旁坐着几个人，其中只有一个是现实中认识的一个要好朋友，其他几个——包括卖手机卡那个，都不认识。
　　在开始换卡的时候，同村一个已经离世的异性哥哥在墙角和我们说话，然后转身走了。
　　我拉起坐在石桌边上那个要好的朋友，说要不要炒几个菜，喝两杯？这朋友死活不让我炒菜喝酒。然后，我就回屋里，不知道要办什么事。
　　在回屋时，又在门楣那里找门楣上方电灯的开关。在门楣上方，有一个储物筐，储物筐上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在地下也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只是比门楣储物筐上放着的那本笔记本小一号。
　　回到屋里，觉得屋里有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就继续从一间屋里走到另一间屋里，穿行着往前走去。
　　走到某一间屋子的时候，父亲从他的卧室出来解大手。
　　父亲今年八十多岁了。在梦里，父亲却年轻许多，似乎在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上衣，围着一条长长衣围巾。父亲蹲下来往屎尿罐里解手时，围巾一头掉进了屎尿罐里。我提醒父亲把围巾拉起来，父亲似乎觉得没事一般，拉起沾了屎尿的围巾就窝在了衣服里，然后继续坐在屎尿罐上开始解手。
　　这时，屎尿罐变成了外层是一层黑黑烟油的铝质筒子锅，且筒子锅里的屎尿满满的。
　　我继续往前走，在另一间房子里，有一大堆衣服、被褥倒在地上。这些衣服、被褥都还新着。
　　我继续在房屋与房屋之间朝前穿行。在另一间屋子北门处，有一间暗暗的大屋子，我用手机电灯往里边照。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照了不久，手机就没电了。我拿出手电筒——前段时间在网上新买的那个便携式手电筒——继续照着，屋子里依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间大大的空空的屋子。
　　在我转身的时候，有两个身穿红色衣服、光头、比我壮实的男人靠近我。他们和我套近乎。我似认识他们，又好像不认识他们。我在和他们交谈时，感觉背后压着了一把足有一尺来长的尖刀。我立马就知道他俩是来追杀我的。
　　我看躲不过，就希望他们放过我。他俩不答应。我就告诉他们：“让我死得痛快点。我翻过身来，你们从我背后刺进我的胸膛。”
　　我还用手在其中一个刺客的胸膛处比划着刺入的位置。在比划的时候，我甚至想着夺过一把尖刀，和他们拼了算了。但一直没有实施。再然后，就他们刺杀我的时候遽然惊醒。
　　醒来后，已是十点多。继子在看电视。妻子打着呼噜酣然入睡。
　　我翻身的时候，她醒了，便喊着继子给她倒水喝。继子很听话，但做事时习惯毛手毛脚的继子打烂了一个茶杯。
　　睡梦全无。
　　想着无望的前途，眼下的困境，不仅唉声叹气起来。
　　中午喝了四瓶啤酒。回家后睡了一下午。此刻已无睡意，遂起来记述夜梦。
　　2021年2月13日星期六夜十一点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