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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过的幸福就好

重回1990,从年少开始 褚君 5656 Nov 16, 2023 4:17: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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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外头的动静,里面坐着的两人就是一惊。随着笃笃笃的叩门声响起,本来紧握着身侧人的手的陶宁立马松了手去,挺直了腰,专心致志地吃着旁边那削好了的果子。
  等穿着朝服的人提溜着小团子走进屋来,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无事发生的太平景象。
  “嫂嫂...”
  一颗又软又奶的小团子被人拎在手里,像只小鸡崽似的,可怜的很。
  被小人儿求助的木槿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语气都有些急了,“夫君你快把清儿放下来,别待会勒疼了她。”
  小孩有了人撑腰,底气顿时就足了。刚刚在某人手里还乖乖巧巧的小人立刻艰难地点了点小脑袋,嘴里头还振振有词的。
  “就是就是,哥哥不能欺负团子的!”
  见自家娇娇就要从椅子上起身过来了,小孩哥哥也只能顺从地把这只偷听墙角的奶团子给放了下来,抬起脚就要往她那边走过去。
  可比温鸿阑动作更快的,是他家那颗短腿的团团。小人儿步子虽小,可耐不住她扑腾的快,他一错眼,对方就窝在木槿怀里躲着了。当然,贴心的小孩依旧很小心地避开了自家嫂嫂的脸。
  “咳,那个...温大人下朝了,林策也该回府了才对,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
  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
  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
  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
  “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
  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
  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
  “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
  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
  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
  “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
  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
  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
  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
  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
  “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
  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
  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
  “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
  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
  “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
  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
  “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去嘛。”
  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
  ——
  “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
  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
  “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
  “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
  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
  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
  “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
  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
  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
  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
  “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
  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
  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
  “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
  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
  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
  “不许胡思乱想。”
  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
  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
  “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
  小白兔被他抱着,呆呆地点了点头,“记得的。”
  “槿儿月事不准,还每每腹痛,手也常年是冰的,冬日犹甚。我既寻了谢大人门下医师问疤痕之法,又怎么可能不问询此事?”
  温鸿阑停下话来,在刚刚被他罚过的地方吻了吻,安慰一番后,才继续将话给说了下去。
  “槿儿不是无法有孕,只是从前因为...没能好好注意身子,又落了水,诱发了宫寒,这才迟迟未能怀上孩子的。我怕你多思,便一直未敢让你知道此事,槿儿原谅夫君这一次可好?”
  大灰狼看着怔住了的小兔子,把人儿向着自己怀里压了些,凑到她耳畔,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地开了口,“不过是晚了别人几年罢了,我不在意,槿儿也不着急,好吗?再说了,就算真的没有那个缘分,那也无妨,不就是个继承香火的孩子吗?若是娘子喜欢,天下流离失所的孩子那么多,挑个合眼缘的教养就是了,若是不喜欢,等我们一起把这一生走完了,家业什么的就留给清儿。无论哪种,总归能有解决的法子,不要担心了,嗯?”
  说完,抱着小兔子的人轻笑了声,“一辈子太短了,哪怕寸步不离我尚且觉得不够,能不多出个人来与我争抢槿儿的注意力,夫君我求之不得。”
  “也不知道,等日后走那奈何桥时,能不能不喝那碗孟婆汤,这样我便能再次找到你,护着你了...不过,就算喝了,为夫依旧能找到我这又乖又软的小兔子的。”
  温鸿阑说了这么多,终于将他的小兔子给逗笑了,“奈何桥,孟婆汤,夫君原来也看话本子的吗?我要告诉夫子,让他罚你。”
  目的达成的大灰狼温柔地拭去了自家娇娇脸上的泪珠,柔声哄着,“我总该知道娘子你喜欢看的都是什么才对,不然以后接不上你的话,岂不会让槿儿觉得我无趣?”
  木槿笑着摇了摇头,主动抱上了他,手环在了他的腰间,“你最好了。”
  被人温暖的怀抱给裹挟着,提着心的小兔子终于安心下来。放下心的人儿想起了个让她疑惑的事情。
  “夫君,那京城里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着她的人定是没有不答她的道理,“先前我没有入朝为官,自是不惹眼,可官场鬼谲,我怕有朝一日会牵连到你。纵使我千防万防,无子之事却是瞒不住的,而七出之条,也是最能攻讦于你的法子,若哪天事发了,哪怕我能想办法干扰流言的走向,可未免太过刻意,恐无法护你周全。因此,我便趁着风头最甚之际拜访于各大医馆,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诋毁于我的机会。诬我有疾,是对方最容易做,也最方便做的事情。当然,如果他按兵不动,我也会自己把风声放出去的,几年过去,又有谁能查到最初的流言是从哪出来的呢?”
  “我先前所做之事已于众人心中埋下了个种子,只要在恰当的时机把它翻出来,便能将我有疾,并且是不可宣之于口的隐疾这一名头给落实了。三分真七分假,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挖掘出来的真相,至于我和医馆的否认,那重要吗?医馆在这件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碍于权势不能将事实说出口的无辜棋子罢了,而我为此而大动干戈,不就是证明了他们猜到的,才是真相。桩桩件件,都能成为别人眼里的铁证。这样下来,就算哪天你宫寒之事暴露了,那也没人会置喙槿儿什么,顶多说一句——我们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好相配。”
  好不容易捋清楚对方所说之话的小兔子彻底愣住了,脑子成了一坨浆糊。
  “...团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我还以为夫君你是为了找郑副使说的药材,这,这才...”
  缓过神来的木槿将头埋在了对方颈间,声音细不可闻,“费了这么大功夫,还...不惜自诬,不值得的。”
  温鸿阑哄小孩似的揉了揉自家娇娇的脑袋,眉眼里浸着笑,“声名罢了,身为男子,我自有千万种法子从别处找补回来,可若是伤了你,那我只怕要追悔莫及。不提这个了,祸兮福之所倚,皇上看我名声遭诬,便赏了我个恩典,让我找个地方调养调养,顺带避过京城风波...我已上了折子,带你回江南一趟。”
  “江南...青州府吗?夫君想回去看看了?那我去告诉团子。”
  “不是...”
  大灰狼轻声说了什么,轻到连他怀里的人都未曾听清楚。迷糊了的小兔子还未得以问出口,便被自家夫君给抱回了里屋。
  “娘子这伤既然好的差不多了,此番良辰美景,还是莫要辜负的好。”
  不知是不是想求什么,红着脸的小兔子虽然羞着,但半点挣扎都无,予取予求,乖巧极了。
  至于某人的不是究竟对应的是哪个问题,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被小兔子听漏了的那后半截话,其实很短,短到只有十个字。
  “我这次回去,是去讨债的。”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哥哥你是不是玩不起?(气成河豚.jpg)
  温*语言大师*鸿阑:我说了前提条件的,嗯?
  陶宁:吃瓜舞到正主面前了,先溜为敬。
  女鹅:我觉得事情不大对,可我又说不出来。
  温*哄人一级学者*鸿阑:暴露了...可不能让自家小兔子胡思乱想,还是坦白为上。
  京城众人:合着我们吃瓜都是被人塞进嘴里吃的,好家伙,这个瓜他不香了,你做个人吧,啊?我们只是想当个瓜田里的猹,你瞧你这事干的,我们简直指哪打哪啊,pei!
  温*片叶不沾身*鸿阑:真相摆在你们面前了,可你们不信啊,啧。
  皇上:...但凡我知道了,我就要削了你的假,让你回来干苦工!
  几位侍读学士:好嘛,白劝了,都是人家手里的棋,谁又比谁凄惨呢?
  温*思想超前*崽:不就没个孩子嘛,没什么紧要的,是你们迂腐。
  女鹅因为先前被她叔婶养着营养不良了,又常做粗活,身子才弱的昂,前文写了的。不过温某人怕引起她伤心,这才自动消了音,没有具体提及。
  累死鸽子了,鹅子你下次直白点。来,幸运儿营业了。
  秦函:我一个挥手,嗨!读者大大们晚好呀!谢谢大家的追更留评收藏哦,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读者们,快要结束了,我得来露个面。
  蠢咕:谁把这个话痨放上来的,快下去快下去,篇幅太长大家不想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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