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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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宇智波族居地的底下避难所里，大部分的族人都在此聚集，对外面的状况只能靠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来判断。藲夿尛裞網“族长大人……！”几人架着一名重伤的宇智波忍者走进来，其中有一名年轻的族人焦急地喊了一声，“他说有重要的事禀报，是关于外面的情况。”
“快进来。”宇智波富岳快步走到那名伤患身前，吩咐族内的医疗班帮忙救治，问道，“外面如何了？”
“我刚刚从村外那边回来，四代目大人本已快要将九尾封印，但不知为何九尾又复活了，而且现在与它战斗的是……”受伤的那名忍者有些不敢确定。
“是什么？”富岳问。
“是须佐能乎……族长大人，是须佐能乎！”
顿时周围一片静默，片刻后，富岳看了一眼正跟在他身后的宇智波止水，出声：“除了止水，还有别的族人觉醒了万花筒么……？”
止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绷着，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被他错过了。
“好啦，封印吧……”
永川轻柔的托起鸣人与波风水门，她使用须佐能乎就好像在使用自己的身体一样自如。
“要将它分成多少份都行，就是得快点，我这个状态快要结束了。”
四代目站在须佐的肩膀上凝视着前方那个少女，她的眼睛不再流血，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早已干涸，曾经漂亮的黑色长发变得干枯雪白，被狂风卷起，那是灯枯油尽的预兆。
“我，还有鸣人。”他知道不必说多余的话，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神赦-八卦封印……”永川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闭上了眼睛。
九尾在那一刻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杀意，它知晓自己将被再度封印。它曾是无上力量的象征，如今却已经是阶下囚，但它不会等待敌人的怜悯，而是聚集全身最后一丝力量，凝聚出一个压缩着飓风和暴雷的查克拉尾兽玉。
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刻，激射而出！
永川的时之域被生生破开了，须佐能乎寸寸碎裂，她再也维持不住巨大的消耗，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永川知道不能退后，再次睁开双眼，视野漆黑一片，只有依稀星星点点光斑，但这最后一击，一定要顶住。
波风水门并非漩涡一族，强行承受了一半的九尾之力，早已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他紧紧搂着鸣人，抬头看那颗带着死亡气息的尾兽玉，大吼，“永川！快走！”
他强撑着站起来，双手握住一枚飞雷神苦无，水门第一次对未来充满未知的不安，他从来都是算无遗策、游刃有余，但这一天，意外太多了，多到他应接不暇。
永川没有回应，抢先一步向前跃起，如同一颗星辰击入其中。
无数空白的封印符源源不断的从身上散发出去，鲸吞这股庞大的查克拉。
她举着双手，仿佛托举着整个世界。狂暴的查克拉风暴将她的衣服和皮肤都撕碎了，无数液态岩浆如刀片深深陷入她的脏器。万花筒的运转没有停下，减缓这颗尾兽玉的速度、封印它的力量，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成功，坚持下去。
她想起了止水，眼泪无声的涌出，她明白了自己在避难所为什么会退缩，因为真的有牵挂，有的。
她还没有答应他呢，还没有与他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分享一支抹茶味的冰激凌，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
痛觉早就感受不到了，感官一片模糊中，她的意识逐渐被淹没。她开始记不清过去的事了，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只剩下本能在维持着封印的动作。这一次她不能用创造再生为自己重新塑造一颗心脏了。她会被抽干生命力，任何医疗忍术都将无力回天，过去的朋友会穿着黑色的礼服来参加她的葬礼，到那个时候，会有人为她流泪吗？
要获得力量，必先用重要的东西来交换。
她不后悔，至少她还有这样交换的机会。
漆黑海水没过她的头顶，最后一丝意识挣扎了一下。全身忽然像被金色的阳光照亮了，好像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似春日的暖阳，似夏月的清风。靠在这个怀抱里她感到自己再也不孤独，再也不害怕了。
“止水。”她轻声说。
止水抱着她，瞬身术运转到极致，在接触的一瞬间，还是被庞大的力量击飞出去，他与永川一起撞向背后的大地，激起无数烟尘。
尾兽玉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大半，在远处爆炸。
“是你吗？”永川轻声说，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曾经漂亮的点漆眸透出灰败的颜色。
“是我。”止水紧紧环抱着怀里那团模糊的血肉，想要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她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滴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我成功了吗？”她问。
“四代目大人、四代目夫人、还有孩子都被抢救到安全的地方了，九尾成功封印，你做的很好。”止水滚烫的泪水滴在她脸上，但声音却听不出一丝异样，仿佛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对她说好久不见。
“别哭，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了。”永川轻轻喘气，伸手胡乱的摸索，想要握住他的手，“我想过了，做这件事，对的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你，止水，我也喜欢你。”
有些话，现在不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遵守我们以前定下的誓言，接下来的路丢下你一个人走，对不起。”她咽了一口血液，那张满是伤口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以后的日子，再找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吧，比我更温柔比我更聪明，你们会在一起看日出日落，在一起分享一支冰激凌，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
她笑着笑着突然又哭了，“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宇智波止水，请你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
空旷的树林中飞起群鸦，盘旋在天空久久不散，悲悯的声音仿佛在奏一曲哀歌。枝叶间隙中有晨光亮起，却难以驱散刺骨的寒意。
她眼里最后一点星光也消散了，绝尽了生机。她死了，寻来的搜救班忍者在身后说。但宇智波止水似乎没有听到，漠然不应，只是始终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不愿与她分开。眼睛里血红的万花筒熊熊燃烧，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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