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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落荒而逃

离婚后,被乖兮兮奶狗缠疯了 寻心一檬 2409 Mar 28, 2022 10:08:09 PM
    曾经在监狱里顾岑幻想过无数次再次与傅琛重遇的情形,幻想过自己可能成为一个商业精英,踩着高跟鞋穿着一身高贵的职业西装,不屑一顾的从他身边洒脱的离开,或许还有那么一天她身着体面的挽着一个优雅帅气的男人,云淡风轻地在他面前打招呼。
    可从来都不是这种,顾岑亲眼目睹着傅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逛商场,男帅女靓,而自己却像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落魄女人。
    她单薄如纸的身型险些站不稳,视线落在了那个漂亮的孩子身上,眼眶渐渐氤氲模糊。
    同样是傅琛的儿子,她的孩子就在刚刚出生甚至连母乳都没喝过一口的情况下被送去了孤儿院,她连他的样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更别说奢侈的抱抱他。
    恨意在顾岑心底滋生,他过得那么好,而她却是那么落魄不堪。
    顾岑逃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匆匆忙忙转身与迎面而来的客人撞个正着,客人手里的可乐几乎是一滴不剩的从头到脚淋到了她身上。
    中年妇女眉眼刁钻,双手插着腰,横眉竖眼气急败坏地指着洒落满地颇为狼藉的薯条和可乐说道:“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么,给我赔!”
    她身前大概十几岁的男孩子因有人撑腰也在颐指气使地让她赔钱,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群众。
    顾岑如芒在背地感受到那男人讥讽嘲弄的神情,她垂下手,手指颤抖又慌乱的好几次才打开她洗得泛白的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仅有的三百块钱,一股脑儿的塞进了女人的手里,落荒而逃。
    顾岑回到家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室内暖气明明很足,她的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刚刚那两人云淡风轻的话语字字像把刻薄的尖刀,进耳朵里一把,就硬生生在顾岑的心上剜上一刀。
    女人:“以前高高在上矜贵如斯的顾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真是可怜。”
    男人语气颇为宠溺:“你呀,真是心地善良,她有今天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顾岑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咬得牙关发酸,恨意源源不断蔓延似与这漫无边际的黑夜相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急促紧密的门铃音,打开门一看,冯清清手里拎着几个名品袋子颇有些焦急地现在门外。
    “岑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见顾岑眼角泛红湿润,急忙扔下手中袋子,双手握紧顾岑手臂,神色紧张的等待顾岑的回答。
    顾岑递给冯清清一双全新的拖鞋,用尽量看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睹物思人罢了。”
    冯清清见顾岑没有细说的意思,便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她总觉得监狱生活和家庭巨变足已改变一个人,哪怕仅仅只是两年。曾经眼波流转仿佛闪耀整个星河的人,此刻眼底已经灰死一片。
    她想到今日目的,有些心疼地岔开话题:“岑岑你快试试我给你带的新衣服。”
    更衣室镜前的她把当季走秀最新款限定露背连衣裙摆放在胸前,曾经人人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品牌如今却似油条配拿铁般违和。
    枯黄干瘪的身材仿佛能在衣中跳舞,微微侧身,镜子里出现条条蜈蚣状红黑色的疤痕几乎爬满整个后背,每一条都是刺眼的腥红。
    她真,不适合这些的。
    把衣服重新叠好放进口袋里,离开更衣室就迎上冯清清迫切的目光。
    顾岑唇边涌上了一丝笑意:“谢谢你,清清,衣服很漂亮。”她不忍拒绝,这是冯清清知道自己要去见孩子而保留的体面。
    只不过盖弥彰的修饰只会显得她更廉价的可怜。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顾岑便起床洗漱,时隔好久没有化妆,她在画眼线时手都在颤抖,最后只能用左手按扶住右手才勉强画好。
    腮红和唇膏稍稍让她显得不那么狼狈,又用水沾湿微微翘起的短发,顾岑望着镜子里不会太苍白落魄的面容才稍稍舒口气。
    出租车里顾岑眸子空洞地望向窗外,心里像有一张巨鼓似的咚咚直跳,她不断松开又攥紧湿re的掌心,直到司机师傅告诉她前面就是孤儿院时才晃过神来。
    手里提起两包零食和两个玩具,怯怯地步伐彰显她忐忑不安的内心,可如泉水般绵延不绝澎湃的思念又催促她马不停蹄的来到幼儿园门口。
    “您好,一年多前在江城监狱抱过来的那个孩子……”
    女人眼眸躲闪声音暗哑如蚊蝇般,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你是那孩子的?”
    “我是他妈妈。”顾岑在院长对视的眸光中并没有看出丝毫的鄙夷,她眼眶些许氤氲,原本悬到嗓子眼的内心稍稍放下来,至少在院长这里她没有看不起她的孩子。
    院长了然,带着顾岑去孩子房间,顾岑知道孩子名字叫默默。这一路上她的心跳声很响、很重、很乱,半晌后她终于站在了房间前,一门之隔她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
    院长手搭在门把上,微微侧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凝重地说道:“这孩子有些认生,你可能需要多花些时间与他接触。”
    门打开的时候,顾岑见到房间里有不少三五成群在做游戏的孩子,打量着身型几乎都是三岁以上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在哪里呢?
    院长习以为常地指了指窗台下一个角落里,“默默在那里,去试着和他接触看看吧。”
    视线望过去就见到一个垂下头黑乎乎的小脑袋,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下巴搭在了膝盖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蹲在角落里。
    顾岑整个人怔愣地站在门口,准备分给孩子们的零食袋整个散落在地上,眼尖的孩子们蜂拥而上几下就把零食都抢走,可顾岑眼里只有那个小小的脑袋。
    顾岑身形摇晃踉跄着脚步走近那个孩子,每走一步仿佛地上都有尖锐的棱角往她身上扎,扎了太多箭了,身上的血洞止不住的往外潺潺冒血。顾岑能感受到自己肉眼可见消磨下去的血条,她险些站不稳摔到在地上。
    她双手扶着墙缓缓蹲下身子,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放缓,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可又怕惊扰了稀世珍宝只好慢慢放下手来。
    “默默……”出口是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姨给你带了玩具,你看喜不喜欢。”
    男孩微微瞥了眼顾岑手里的玩具,几分之后又垂下眼眸整个人不吭一声不知在想着什么。
    顾岑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她轻声软语哄了快二十分钟,默默也僵持了快二十分钟。
    她垂头丧气地敲打有些发麻的双腿时,耳膜处传来磁性,温柔又慵懒的声线,如同沐浴在沙滩的阳光中般温暖舒适。
    “默默小朋友你在干什么呢?”
    默默嚯地抬头,眸光晶亮晶亮的。
    顾岑侧首顺着声线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水洗牛仔外套的大男孩,单手插兜儿,头顶着暖橘色的光线,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好似覆盖上了层淡淡的金光,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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