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形同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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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师转过身来，盯着叶戈手中的道印看。
缚魔刑魂虽然是记在照魔典上的道法，然并无魔气沾染，除了名字有点骇人以外，其他地方跟一般的道法一点区别都没。
郑师转身之后只是看着，没有出声。
叶戈手中道印结毕，有拇指粗的黑色锁链自郑师脚下射出。
一共四条锁链，由郑师的四肢攀沿而上，最终将郑师牢牢缠住，只剩一个脑袋还能动。
叶戈道印一变。
四条锁链由黑转红，明明没什么温度的变化，却让周围的弟子们感受到难言的燥热。
郑师闭上了眼，有烟气自锁链缠绕处升起。
见此景，叶戈心里一慌，想要收手。
“莫停！”感受到叶戈灵力有些不稳，郑师喊道。
十息之后。
被锁链所困的郑师突然变黑，然后一点一点落下变成灰烬，在灰烬之后，一个完好无损的郑师站在锁链后方闭眼点头道：“甚妙，甚妙。”
“郑师！你停步了！”有弟子出声道。
“诸位有何疑问便问，今日我为诸位解答！”郑师睁开眼对着众弟子喊道。
不知为何，郑师的话语声很是开朗，似乎心情不错。
叶戈正要开口，却听郑师道：“你留下，稍候片刻。”
。。。
半个时辰后。
留下来的弟子们今天可谓是收获颇丰，所有人积攒下来有关道法的疑惑都在这半个时辰内得到了解答。而郑师应答如流的状态更是让叶戈大开眼界。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郑师都能在听到后的三息之内给出精准答案，看那些问问题的弟子们一脸豁然开朗的模样，估计这答案很让他们满意。
每一个得到答案后离开的弟子在走之前都对叶戈投来羡慕的眼神。
当所有的弟子都离开后，郑师转过头，看着叶戈道：“你是新入弟子？”
叶戈连忙点头。
“你不过练气大成的修为，为何能用出刚刚那门道法？”
“弟子习练之后，就能用了。”叶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这就是实话。
“你所使道法，以土门为主金门为辅，后加水门为主木门为辅的变化，期间又要以分神法时时掌控。你区区练气大成，如何习练？”
这问题叶戈真不知答案。
习练照魔典的时候，叶戈没觉得这个被坛主寄以厚望的魔功有什么难的。对他来说这门魔功甚至和正平练气诀没区别。
一个是喘气一个是冥想，有什么难的？
上面记载的道法也一样，按照所记载的步骤一步步来，看图说话罢了，一点难点都感受不到。
看到叶戈发愣，郑师摸了摸下巴道：“罢了，连我都想不出来的答案，估计你也给不出什么解释。大五门的基础道法你可习得？”
“就会一个引火诀。”这是叶戈为了习练桥裂五车而做的准备。
“好，你看着。”郑师说完，伸出一根手指。
指尖冒出一小团火球，正是引火诀。小火球在郑师手指尖停了片刻，随即从他的指尖溜走，在五指的指缝里穿梭，到拇指处改变方向，沿着虎口爬上手腕，然后顺路经过小臂，大臂，肩膀等等。。
一路滚到另一只手上，又穿过所有指缝，最终停在另一只手的小指尖处熄灭。
“你来一遍。”做完这一切，郑师对叶戈道。
这我也能说来就来？叶戈震惊地看着郑师，这如同杂技一般的表演应该是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吧。我昨儿个晚上刚学会了引火诀，你就让我试试？
引火诀也伤不到人，就算失败也不会受伤，试试。。就试试。
叶戈深吸一口气后闭上了眼。
一点火球在指尖冒出，然后以分神法操控火球穿梭于指缝之间。
手指的皮肤能感受到热度，但是尚可忍受。叶戈继续控制着火球，爬上自己的手腕，肩膀，头顶。。
“停！”郑师突然叫停。
“怎么了？”
“你头发着了。”
。。。
处理过引火诀烧着的头发后，灰头土脸的叶戈看着郑师，等待对方的评语。
“你是新入弟子？”郑师没有给出任何评语，而是提了个问题。
“是的。”叶戈点了点头。
“目前有无殿师让你拜师？”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听除了文心殿以外的殿讲。”叶戈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但是有点不敢置信。
“你可愿入我道法殿随我修行？”郑师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
入道法殿！
古命门中虽有二十余殿并立，但道法殿绝对是在这二十几殿中最令人向往之一。能入道法殿修行叶戈肯定求之不得。
但是自己并非普通弟子，无论有多大的喜事也不会让叶戈忘记在自己的背后，有个人一直盯着他。
看到叶戈没有立刻回应，郑师补充道：“你能在练气大成时便施展一门由五门道法结合而成的道法，说明你元神极强。自古以来，元神强盛者对其元神之掌控皆极为粗糙。而你却能以分神法掌握道法于细微处的变化。。”
“不对啊，郑师。我刚才不是失败了吗？”叶戈指着头顶被烧成一坨烂草的发型说道。
“寻常弟子，光是让引火诀穿过指缝便会燎得水泡满手了。”郑师笑道。
我日，有这种风险你不早跟我说？糟老头子坏得很！
“总之，你天生便极为适合修炼道法，”说到这里，郑师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随我入道法殿，不出五年我便让你成为道法殿首席，十年，不，八年内，让你能和齐妙柯步一较高下也不是难事！”
叶戈心动了，这很难不心动。他从郑师的眼神里看到的不仅仅是狂热，还有真诚，换作谁来都能深刻感受到的真诚。
五年。。八年。。可是他有这么多时间吗？
那个魔教坛主把他安插到古命门里绝对不是想看他在古命门中进修道法做一个研究员的。就算坛主能从其中看到什么价值，同意了自己入道法殿，那也不行。
他怕坛主安排针对道法殿的布局，到时候自己再想起郑师今天的眼神和真诚。。
他叶戈承受不起。
“对不起郑师，”叶戈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郑师的眼睛，“弟子还没做好进某殿修行的准备。”
郑降愣住了，他没想过叶戈会拒绝。
“郑师所言弟子受宠若惊，但今日之事太过突然，容弟子回去好好想想。”叶戈只能用缓兵之计了，大不了以后见到郑师绕着走就行。反正在自己能想办法应付坛主之前，尽量避开吧。
郑降做了一次深呼吸，终于复又平静下来：“是我心急了，你今日才第一次来道法殿听讲，我跟你说这些确实有些快。也罢，你好好思量再做决定吧。”
“谢郑师体谅。”叶戈说完便要退走，他想快一点从这份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的真诚前逃离。
“等等，”郑师突然叫停，随后朝他丢来一枚青色玉简，“不管你如何思量，你在道法一途上确有大才。这份玉简中有五门道法，你回去好好看看罢。”
“多谢郑师。”叶戈说完便退了出去。
叶戈走后半晌，在道法殿中响起了并非郑降的声音。
“稀奇，你今日道法殿殿讲应该早就结束了吧？为何还留在这里？”
声音柔和温润，是个听声音脑中便会出现皇后形象的女声。
“殿主，”郑降回头作揖，“今日我在殿讲中发现一块璞玉。”
“那便更稀奇了，”一位宫装女子从道法殿的屏风后走出，“居然有弟子能入得了你的眼，那玉呢？”
“他拒绝我了，不过没关系。我给了他一部匠心之作，没有一块璞玉能不被吸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