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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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社长不是因为心脏病发作吗？”
　　这位名叫水户光一的警察斩钉截铁断定为谋杀，让死者的三位同伴神色更是惊惧，仅有的那位女性尝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询问。
　　“不，那不过是假象。”
　　水户警官异常自信，他指着距离收银台左后方不远处的一个座位说道：“那里，我当时就坐在那里。由于角度的关系，能够清楚看到案发当时的情况。”
　　“死者是在结账时突然倒下去的，由于死者患有心脏病，似乎还喝了酒。
　　因此和他一起的同事，也就是你们三位认定是心脏病发作，由这位眼镜小哥从死者上衣口袋中取出速效救心丸企图进行急救，但等到收银员取来饮用水，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
　　三位嫌疑人愣愣的点头，似乎不敢相信有人能将当时的情况如此清晰的还原出来。
　　“事情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三人的肯定给了警官莫大鼓励，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底气更足：
　　“冒昧问一句，死者从事什么职业。”
　　“嗯？这个和案件有关系吗？”
　　“他是我们社长。”
　　“立鼓株式会社，负责销售医疗器械的公司。”
　　三人中除了额头贴着创可贴的男人还有些疑虑外，剩下两人对警官的信任已经到了有问必答的程度。
　　“那么死者数钱的时候是不是有舔舐手指的习惯？”
　　原来如此！这個警官有点东西啊！
　　毕竟是受过一千多集柯南熏陶的人，白川很快明白了犯案手法。
　　凶手事先将毒药涂抹在死者的手指上，等到死者因为结账需要数钱而下意识舔舐手指，案件的所有诡计就完成了，至于凶手肯定就是这三人其中一位，这也是警官要求封锁包间的原因。
　　柯南世界的警察除了警校五人组不是人均智障吗？这是哪里来的牛逼人物？动漫中出过场吗？
　　就在白川感慨原来东京警察也不全是废物的时候，工藤新一拉了拉他的衣袖，神情古怪，大有一种偶像破灭的感觉：“你不会也认为那个家伙破绽满满的推理就是真相吧？”
　　啊，不是吗？
　　白川更是惊愕，他感觉警察的推理挺完美的，严丝合缝，没什么漏洞，怎么到了工藤新一嘴里就破绽百出了？
　　“你觉得什么毒药能在短短几十秒内致人于死地？”
　　工藤新一小声询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氰化物啊！
　　等等......你刚才好像靠近过尸体吧！”
　　柯学世界的毒杀案，十个中有九个都和这种现实中很难搞到的毒药有关。而且这里似乎人人都能闻到氰化物的味道，且一定是苦杏仁味。
　　“是的，但当时我并没有闻到该有的味道，虽然可能是时间太短的缘故，但至少说明现在下结论确定为毒杀还太早。
　　而且他右手摆放的位置也有些奇怪。”
　　顺着工藤新一手指的方向看去，白川看了许久，除了发现自己确实是个推理白痴外，一无所获。
　　“死者左手垂落，右手则死死抓住胸口，如果是舔到手指上的毒药，那么倒下前身体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捂住脖颈，这样死死抓住胸口反而更像是心脏病发作。
　　不过虽然死亡原因还需要专业人士诊断后才能确定，但从那一点可以看出这是一场谋杀案件却没有说错。”
　　那一点？
　　哪一点？
　　看着这个臭屁的初中生，白川终于忍不住伸手使劲揉搓着他的头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谜语人滚出哥谭市！”
　　“啊？”
　　“伱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作风很容易被人打死的知不知道？”
　　在白川的武力胁迫之下，工藤新一只能无奈叹气：“能想出那么优秀的推理作品，我以为你的推理能力至少和我不相上下，结果....是钱是钱啊！”
　　看着再次伸向自己的罪恶之手，新一赶忙解释：
　　“地上的纸钞散落痕迹有问题，这个男人如果直接从口袋掏钱然后倒下，那么纸币肯定会散落一地，但你看现在的纸币，几乎是工工整整摆在地面上。”
　　“而且纸币也太新了，如果死者是从口袋中掏钱，这些纸钞即使是刚刚从银行取出来也至少会有一定的折痕吧，但地上的钱币完全没有这些痕迹。很可能我们看见的纸币并非死者生前所持有的那部分，而是有人趁着刚才的混乱完成了调换，杀人机关也可能就藏在之前的那些纸币中！”
　　原来如此！从没有经历过案发现场的白川此时也是大呼学到了。
　　至于被工藤新一质疑推理能力，他完全无所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自己只是个蹭死神能量的混子罢了。
　　没过多久，老熟人目暮警官就带着一队警察来到案发现场，这位身材丰满的警官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沉默的工藤优作。
　　“优作老弟啊，我们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斜着眼调侃了一番初代死神，目暮这才注意到站在C位，但被无视了很久的长野县警。
　　“哦你不是长野县的那个光一老弟吗！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是在休假吗？真羡慕能有假期的警察啊！”
　　目暮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再次瞟向工藤优作，似乎在控诉某个害他们常年加班的瘟神。
　　“目暮警官，这是一场非常阴险的谋杀案件，死者......”
　　没见识过工藤一家因果律般能力的水户光一自然不清楚目暮话语中蕴含的深意，复述了一遍自己的推理，提出毒杀的可能性。
　　作为东京为数不多还算靠谱的警察，目暮进入办案状态后还是很有风范的，“高木，汇报现场情况。”
　　“是。”警队工具人高木立刻回答：
　　“死者什岛平夫，现年52岁，立鼓株式会社的社长，每个周的星期五都会和公司的重要骨干在这里聚会，今天似乎是因为接到了一个大订单，因此决定临时举行聚餐。”
　　“具体死亡原因可能需要法医解剖才能确定，但对死者右手手指的检查已经出来了，并没有发现携带毒素的痕迹。”
　　“没有？”
　　水户光一满脸愕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原本信心满满认为很快就能结案的目暮警官也无奈叹息。
　　“有优作老弟在的地方，案件总是花样百出，曲折离奇，让人摸不着头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