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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第 58 章

折煞·双生枝 林平 7141 Mar 22, 2022 6:13:30 AM
  「公主当初收我入府,是因为龙气吧?」见公主不答,张子娥更进一步,「公主在利用我。」:筆瞇樓
  呵,今儿天气不错。
  苏青舟不晓得昨晚梁王在她杯子里装了什么酒,醉了不仅要怼天怼地怼王侯,还要怼她的嘴,醒了就翻脸不认人要来一出兴师问罪。怎么着了?昨儿不还说待她好吗?是打包的糕点叫顺位第二的小龙吃坏肚子吗?
  公主是做大事之人,自然不为所动,只道是沐着秋风不答话。她们在一根绳上走,今后还有好些地方需要相互帮衬,话可不能说太明白。这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有层纸糊窗不能被捅破,话说透了,人看清了,好生没趣。好比君臣之交必多谈伯乐知遇之恩,不可单说贪图它千里马跑得快,能拉到战场上去卖命,为自个儿拿功勋。
  她花三千旦亲自去李明珏那儿买她,二话不说直接委以重任,就是贪她身上一口龙气,怎么着?事情做多了容易错,话说多了也一样,苏青舟云淡风轻地撩了撩头发,手托香腮娴雅从容地望着天上飞走的最后一拨大雁,心念着张子娥连感情都没有,更莫说借着起床气意气用事了。因不知她要演哪一出戏,也就懒得耗费唇舌与她解释。
  张子娥坐在风口处娟秀地抿了抿唇角,感到几分秋凉。因昨儿喝了酒,睡得也实,初醒时身子较寻常暖和许多,可奈不住风这么吹,须臾便觉冷了。妄图谋求一点儿宽慰的视线在瑟瑟秋风里晃了晃,终是无所依傍地收回了,张子娥微微低头,巧妙地掩盖了唇角野狐般狡猾的上扬。
  她默坐一旁任凉风拂着袖角,似了河畔一杆枯黄芦苇,茕茕孑立,落寞地摇摆着一簇象牙色的芦苇穗子。许久,她说:「公主不要在我心上插刀子啊。」
  苏青舟柳眉蹙了蹙,斜着眼儿望她——哟,两只手搭在膝上,指尖儿捏得尚紧,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记得夜里她说的那句「待她好」,还真像是借着酒气一觉顿悟,发现曾经坚信不疑的君臣情意是经人编造的惊天骗局,好一个楚楚可怜。莫不成她还真上心了?一念及昨晚张子娥如此痛骂李明珏,公主迟疑地捻了捻指腹,忽而感到拿捏不准。这呆子是没感情,没良心,但气节兴是有的。
  但那又如何?纵使张子娥百般在意,她苏青舟也不会去放下身段去哄她,她是君,别说往心上插刀子,就算是要往她身上插刀子,她也得受着,还反了不是?
  苏青舟将信将疑地微微收拢了舒缓的眉宇,眼角一挑,不言不语间瞬时显了几分威势。张子娥见状,莞尔一笑:「在下并不在意。」她爱极了公主轻款的冷眼,好似能在里面掘出些甜头,且因知公主不会拿她怎样,屡次冒犯作弄,只图多流连片刻唇边一溜娇憨嗔意。未几,又说:「公主应当感到幸运,有龙气的人是我,而非俗类庸才。」
  苏青舟笑盈盈地敛好气息,平和得很。她怎么也算是被张子娥折腾过的人了,见过了大风大浪,对这前后无常的变卦已不足为奇。她亦有反省自己怎么落了这茬,竟然以为张子娥会觉得心痛?真叫好马失前蹄。
  说白了,还是在自夸。
  「如此说来,还是本公主要感谢先生了。」
  「不敢当,不敢当。」
  张子娥并非心血来潮,她真是今早起来忽然理顺了来龙去脉。心痛真没有,释然倒是货真价实。她确有因公主毫无保留的信任而感动过,但她习惯去用利益和理法衡量一切,相信天下之事皆有缘由,对情感这等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所适从。
  感情拿在手里不踏实,利益共同才能令她心服口服睡个安稳觉。
  而且公主仅仅是因龙气刻意亲近她,并非爱意,很好,君王不应当有任何软肋,她也不愿更为公主为君之路上的牵绊。
  龙气一说,着实令她豁然开朗。
  一经试探,张子娥收好眉间愁容,举手谈道:「能为公主所用,是子娥之幸。龙气之事公主当早与我说明,这般我亦有所准备,不至于会发生那日之事。」
  「先生这么说,倒像是本公主的不是。我怪你了吗?」
  「怪了。」
  「那我怪错了吗?」
  「没有。」
  苏青舟笑觑她:「那不就对了吗?」
  张子娥乃回:「公主所言甚是,终究还是我的不是。哦不,是臣的不是。」
  曾经她只是公主府中一无名门客,今日终是可以理直气壮地称上一句臣。虽非青云座上客,却是青舟门下臣,张子娥想到此处微微一笑,抬眼见公主含笑道了一句「少督军说的是」。
  「我想出去走走,公主可愿同往?」
  平原一事,前后忙碌了小半年,如今水到渠成,只须在静待时机之余,心安理得地消遣一个个暴风雨前极致安和的宁日。手里不可谓不是攥着大把悠闲。二人换了衣衫,一道儿出门去,过街串巷引了好些目光。王城脚下多贵人,老百姓们算是见过了不少绫罗加身的官少爷、官小姐,但比起这两位素衣简行的姑娘,神采气度上仍旧差了点意思,遂是忍不住多挂记上几回。
  张子娥在一处幌子边停步,指着块红松木大字招牌问:「这家店真有这么好吃?为何总有人排队?」
  青石灶上一口宽底大铁锅,盖了个吸饱了水汽的粗木盖子,上头搭着块一看就烫手得不行的白蒸布,一团团热烟由锅边儿腾腾出,推搡着木盖子上下磕绊,细听还有铁锅内油煎脆皮的滋滋油花声。
  苏青舟驻足一看,可不排队吗?这可是悦宾楼的猪肉水煎包子。见她犹豫不决,走线漂亮的唇角抿成了帕子上的一线金丝边儿,苏青舟随即携了她手,一扭身,晃着白缎小袄上细细碎碎的穗子流苏,眉眼弯弯约是在笑。张子娥立在原地一僵,公主见挽她不动,又用力扯了一回,而她就像宫宴中舞姬皓腕一抬轻巧地收回舞袖那般,不知不觉被抽了神,等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队尾。
  很少见公主轻快灵动之相,她体弱时连步子都走不稳,张子娥忽对眼前一幕感到新奇,遥想若她不是一国之公主,当是什么模样?这个想法稍纵即逝,张子娥没兴趣深究。若苏青舟不是一国之公主,她不会在茫茫人海中多瞧上她一眼。而她若是没有龙气,公主也不会在众多士子中多瞧上她一眼。
  不是非你不可,不是命定之人,只是生了纠葛,便继续生着纠葛。
  她们都很理智,而爱需要糊涂。
  无奈二人皆不愿与「糊涂」沾边,即便是真的「糊涂」,也不会承认。举止亲密是君臣无间,床笫之事是敬忠效力,聪明人不挂倾慕之名,旦行情爱之实,总有找不完的借口。友人,知己,爱侣,同君臣,她们之间的关系用区区数字定义不来,与其以偏概全,不如不要。
  复杂,要比复杂更复杂,她们钟爱在复杂里转着圈儿而又泰然自若,不迷失自我的定性。
  但心思再复杂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公主在濛濛白烟里弧度温和地回身一盼,笑问她:「不吃一回你怎知道?」
  张子娥确实好奇,但她不喜欢排队,每回路过见着了一条长龙,便打消了尝鲜的心思。见她思虑,苏青舟一下便看穿了心思,清澈的眼眸清凌凌地一亮,说与她:「偶尔虚掷一回,不也挺好的吗?」被人一下说穿了顾虑,张子娥心感诧异,不知公主为何如此了解她,乃拱手道:「公……」苏青舟遮了她嘴,说:「唤我周小五。」
  「周姑娘说的是。」
  ***
  宋国都城无宁日。
  自瘟疫一起,民怨沸腾,龙夷亲手卸下他引以为傲的宋国铠甲,如今被软禁在宫外一所荒废宅院。
  废院毗邻闹市,来往人流如织,旧策党处心积虑为龙夷选了这块风水宝地,便是要让他昔日加身的荣光与骄傲,倾数覆没在越墙而来的臭鸡蛋和烂叶子里。
  好好听一听,你深爱的子民唾骂你的声音。
  刚直少年立身不偏,以为身正不怕影斜,站在院中一次次同墙外之人细心解释,直到一**叫骂淹没了无人听信的话语。龙夷闭上双眼,四周恶臭如同不散恶灵一般缠绕着他,辱骂声一寸一寸撕扯着他最后的理想与尊严。漆黑之中,他依稀能看到宋国公立在降龙台下,身穿一件烫金黑袍,腰悬一枚羊脂雕龙玉佩,头上戴有一顶象征宋国最高礼仪的黑玉礼冠,举手投足透着久浸雍容的尊贵与儒雅。这位年过不惑的一国之君合手深深一礼,满是敬意地低下君王高贵的头颅,低得都看不清他落了岁月沧桑的面庞。开恩科,赦囚徒,断荤血,他是那么谦和,那么虔诚地请他来宋国,他尚是一颗玉石之时就明白秦元魁一定会是一统天下的明君。
  为什么不呢?他求贤若渴,礼待下士,勤政爱民,精通韬略,是一个十全的人,更难得的是,他有一颗顶好的心,愿意为了天下,为了国,舍弃作为一个人的幸福。难得好梦的酣睡,耗费光阴的爱好,甚是心爱的却出身卑微的女子,他永远将国之大计放在个人喜恶之先,从未问过自己想不想,从未问过自己累不累。
  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呢?
  那双掌纹凌乱的大手朝他挥了挥,引年少懵懂的他走上朝堂。那一天飘飘然如在梦中,既陌生又熟悉,初登大殿竟然像极了久别再逢后的故地重游。秦元魁嗓音沉稳,双手放在膝上,在王位上庄重地向百僚道出他的名字,他站在王座旁俯视文武朝拜,不知其意地缓缓看向相识不久的王上,一个肯定的颔首劈开鸿蒙,令他目眩神飞。
  他臣服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感,将才学,抱负,心力全部给了他,和他挚爱的宋国。
  他们举杯到夜半,他们执笔画河山,他们论经史,议时务,说理想,谈志向,一见如故。
  过去仿佛一场无尽的暴雨,豆大雨点不停地打在伤口上,把一条条血痕漂得浆白。
  他徒然地睁开眼,祈求寻找一点真实。
  一颗发霉了的烂叶油菜砸在了灰白布靴上。
  这即是他所要面对的真实。
  少年沉默了,躬身将院中蛋壳同烂叶一一捡起,伏在地上拿着抹布用清水洗去污秽。
  后来他累了。
  快入冬了,骄傲笔挺的小白杨落光了叶子。
  春日枝头鸟,四月白绒花,皆伴着旧日光景一去不复。
  他是河上断梗,他是无依飘蓬,他枯坐在冰冷粗糙的石阶上,听着无休无止的破骂,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对着天际阴霾,干涩地挪了挪解释到沙哑的喉结,抿唇无声地一笑。
  当宋国公走入院中,他们遥遥望了一眼,开始了漫长的缄默。
  错了,竟是都错了。
  错到不知第一句当从何讲起。
  龙夷撑着台阶,缓缓起身,眉间镇定从容一如往常。他镇重地将衣摆一甩,跪在了地上,好似他化作人形那日深含恩情的一拜。
  少年的膝盖悲凉地撞击着不解人间悲欢的灰白石板,宋国公双目圆睁未有一点迟疑,应声一齐跪下。
  他的尊严算什么呢?他徒有王的虚名,却保不住想保护的人。
  他一心想让龙夷立功,一心想要维护他,却不知越是维护,龙夷便越是保不住。
  他派陈方和谈,只因陈方持中不偏颇,但正因他中立,急于了事,有人给他一个台阶就会下,更无动力去分辨远方喊杀声的真假。
  他派龙夷料理平原后续,想收拢人心,反倒弄巧成拙。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每每设法解危,却又因解危之策再中下局,无论如何筹算,皆慢上一步,棋差一招。被收买的平民,子虚乌有的瘟疫,凭空捏造的罪名,一次次鞭挞着他作为君王仅存的软肋。
  他日他已有负于叶习之,今日他又要以什么来对待龙夷?
  十年前,为解韩国之危启用叶习之,三年后,他的同门师弟周衡远为了报仇辅佐韩王,至此挑起长达数年的宋梁之战。他年少周旋于外戚,其后受制于权臣,而后颠簸于战事,在内忧和外患间奔走不迭三十余年,不曾偷来须臾的平静,去好好图谋一下心中愿想的天下。
  从弱冠继位,到两鬓微霜,他一直没有停下,却离想要的越来越远。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乱的?
  秋风好冷,他们双唇微启,不出一字,长久无声地跪在干冷凄寒的石砖上,鼻子里都是秽物**不堪的味道。
  他们,也是一般的狼藉。
  从心,到声名,一般的狼藉。
  城外百年古寺敲打着余声悠长的青铜晚钟,枝上黑鸦闻声哗啦一声骤然乍起,张喙向阴云发出嘶哑的悲鸣,像极了他戴上王冕那日久不放晴的阴天。他在声势浩大的礼乐中一步步走上玉阶,攥紧了发颤的拳头,感受着胸腔下跌宕不休的祈愿,在心中反复期许天下盛世休明。
  既然旭日为他不出,他便要争做那旭日。
  这种少年儿郎壮志酬筹之感恍如隔世。
  而今花鬓之君跪在地上,目光无焦地望向东方。
  东方天卷黑云,日隐不出,只在干瘪的唇角勾了一条荒惨的弧线。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折煞·双生枝更新,第58章第58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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