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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那我今年陪你过年

他比火光撩人 落跑糖心 2341 Dec 31, 2023 11:31: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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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时候会奇怪,为什么我的丈夫会出轨?也有的女人会问:“为什么我的那个朋友会和别人搞婚外恋?他明明妻子很漂亮,得体又大方,守着这样美丽的妻子竟然还会想着去找外面的女人,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其实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婴儿看见赏心悦目的脸尚且会笑颜逐开,何况是成年人?色心藏在人的心里,就象人心里的一个小宇宙,没有在合适的时间挑拨出来而已。我这样说也许别人会说,你付家俊是个做律师的,自然口才无懈可击。可是,出轨,偷情这样的事,是双方面的,如果只有单方面实施,那不就成了强暴了吗?
    ——————————
    我叹了口气,不去想那些事,低下头继续看卷宗。
    手机响了,是我妹妹,家琪的电话。
    “什么事,家琪?”
    “哥,妈妈有些不好,胸闷憋气,我很担心,你能回来一下吗?”
    我立即丢下卷宗马上回家。
    父亲过世,母亲独自撑着这个家把我供完大学,又供家琪也上了大学,一家出两个大学生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让一个丧偶的中年女人来做,多少也有些艰难,就算我后来毕业了,生活费上照顾了家琪,但我们母子三人仍然过了几年清贫的生活。
    我匆匆回家,推门看见母亲正平躺在床上,家琪不安的看着血压仪。
    “妈妈怎么样?”
    “去草厦子拿菜上楼,不小心摔了一跤,妈妈血压本来就高,摔的这一下又不轻。”
    我赶紧看妈妈的小腿,果然是肿高了很多,家琪也很孝顺,已经给妈妈擦了药油,揉搓过了。
    母亲不住的在呻吟。
    家琪向我抱怨:“大哥,你我白天都要工作,大嫂在家也没事,明天叫她回来照顾妈妈,哪有婆婆生病,媳妇不来照顾的道理。”
    我反问她:“如果她来,你会不找她的茬吗?”
    家琪怒:“大哥怎么这样说话?我和大嫂是水火不容吗?”
    我不吱声了。
    我告诉妈妈:“妈妈,丁叮这几天有点感冒,要不然,我找个护工过来?”
    妈妈冷笑,“你那个媳妇,娇生惯养,千金小姐的身子,我哪用的起她?”说完这话,眼圈也红了,“人说养儿防老,我养你这个儿子,娶了媳妇只顾养在家里疼,早忘了老娘。”
    我不得不替丁叮抱屈:“妈妈,丁叮也是真心对你。”
    家琪在一边插嘴,“真心对妈妈?来一趟连饭都不做?就算做一次做也是猪食一样的糊弄。”
    我忍着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丁叮厨艺不精,众所皆知,但她并非不努力,也有人会说,所谓不努力只是一个借口,错也,有的人天生对这行就是不敏感,你让她做其他的事头头是道,换做进厨房,她就是盲人摸象。
    妈妈抱怨,“我死不了,按说人应该知寿命,活到差不多就得死,这么拖着只给小辈增加烦恼。六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七十了,活这么久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妈妈是气话,这时候我只能陪笑脸向妈妈赔不是。
    “要不然,妈妈,我晚上留在家里陪你?”
    妈妈扬眉,有点意外,“你留在家里陪我?你不回去陪你的宝贝老婆了?”
    我编了个谎言安慰她:“妈妈,我留下来,丁叮今晚回娘家了,我就陪您。”
    “那也好。”妈妈又高兴起来,“她不在,我们娘仨个吃个清净饭。”
    这顿饭因为我留在家里陪妈妈,她非常开心,吃了不少。
    其实丁叮远没家琪说的这么不堪,在家琪和母亲眼里,丁叮又懒又蠢,窝囊不堪,十足一个摆着看的花瓶,其实不是。丁叮自有她的优点,她很孝顺我母亲,也尊敬这个小姑姐,每每到了婆家,事无巨细总会抢着作,但有句话叫,你若不喜欢一个人,她站着是错,沉默是错,总之一切全是错。也许是母亲和她生活习惯有差异,她始终得不到母亲的首肯。
    母亲爱干净,丁叮和我恋爱时便知道的,到的我家时便处处谨慎小心,临走时也不忘把拖鞋底抹干净摆好再走,但就算这样,地擦了一遍,母亲还会不客气的数落:“那边还有一点不干净的。”
    每到这个时候,丁叮也都是连连应是,“我再擦一下。”
    丁叮如果去卫生间,用纸用的多了,母亲也会心疼的抱怨:“现在的纸多贵啊!怎么用那么多。”
    丁叮很尴尬,我也很无奈。我劝不了母亲只好安慰她:“两代人的差异,上一代人毕竟受过苦,观点也不和我们一样,你不要太介意。”
    生活里的琐事太多,往往一件不经易的事会挑起两个人间的隔阂,丁叮和母亲,其实都是爱我的人,只是两个人没有找到磨合点,所以都碰的非常尴尬。
    秋天时,母亲喜欢腌一些爽口的凉菜,象盖菜,辣白菜,榨菜什么的,丁叮便陪着母亲一起做,有一次她是足足陪母亲在外面寒风里呆了一下午,现在的年轻女人穿衣服一般都少,丁叮也不例外,那天降温,她在外面陪母亲切菜,刷桶,身上穿的又少,到的我下班时回来看见她脸色发红,一摸手和额头,烫的不行,我气的责备她:“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
    她只小声的告诉我,“我不好意思和妈妈要衣服。”
    我心里有些难过,妈妈自己穿的不少,为什么就不会找家琪的毛衣给丁叮套上去呢?这如果是家琪在外面陪着她做了一下午,她早心疼的把家琪喝回去了。
    我心疼丁叮,她嫁我时才只有二十四岁,身份年龄二十四,心理年龄才十七。
    吃晚饭时,丁叮发烧,昏昏沉沉的吃完了饭,吃完饭她要去刷碗,我劝她,“去躺一会儿吧!看你,头这么热。”
    母亲不悦的在一边说道:“我们年轻时,在外面干活,一干就是一整天,冰天雪地,哪象现在的女人,娇贵成这样。”
    丁叮急的满眼是泪的解释,“我真的没事。”
    ………………
    我想起了这些事,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爱情是什么,是容忍和呵护的过程,如果你不爱这个人,他的一切优点你都可以视而不见,爱情让人盲目,让人失去理智,家琪和母亲说,我把丁叮惯坏了,不是,我爱丁叮,丁叮也爱我,在这爱的过程里,我们都想让所有人满意,可是我们没有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支撑点。
    我又能怪母亲什么呢?丈夫去世,儿子是她世界的支柱,三十多年了,这个儿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突然间,飞走了,飞到另一个女人身边了,她一下失落,象是被人抢走了一件宝贝一样,这种怅然我能理解,但最痛苦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平衡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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