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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洞内有人

第一农夫 天下笑唱 9909 Mar 20, 2022 2:02: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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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是勾栏里长大的妓。
  他是因家贫被卖进来的,本名谢照川。入了清风楼,这儿的老鸨瞧他模样玉雪可爱,便为他改了个名,叫阿玉。
  阿玉那年才六岁,眉目稚嫩,已能依稀看出日后风华绝代。老鸨看准他是棵未来的摇钱树,不让他做烧水劈柴的活,要养着手,养得跟贵公子似的,将来才能卖个好价钱。
  清风楼的规矩,买来的小童养到十六岁,只要模样周正,都是要拍卖初.夜,让出价最高的客人开.苞的。
  阿玉这姿色,摆明了是下任花魁,要重点培养。
  阿玉在清风楼里锦衣玉食地长大,读书识字,也学些伺候人的风月之事,都是为十六岁那夜的竞拍准备。鸨母自幼就给他灌输“妈妈养着你,你将来也要接客报答妈妈”的思想,在这种地方长大,阿玉对自己的命运早已看透。
  无非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他在这清风楼里待了十年,见惯了逢场作戏。有的哥哥半生都雌伏在形形色色的恩客下,用胭脂水粉掩饰苍白憔悴的容颜。有的哥哥爱上了其中一名恩客,将攒的所有赎身钱赠予对方赶考科举,奈何对方瞧他不起,高□□名后再也不曾回来,终究是薄情寡义。有的哥哥倒是好,遇上有员外愿意为他赎身,娶回去做妾室。那位哥哥性情温和,待人极好,脱离苦海那日,整个楼里的少年都为他高兴,可没过多久,就传来那位哥哥被主母磋磨死的消息……
  这世上良家婚配,尚且诸多怨偶;一入风尘,就更不要想着一颗真心。
  _
  这年,阿玉十六岁。
  姿容绝世,美名远扬。
  鸨母早已欢天喜地传话出去——今夜是清风楼小倌阿玉的成人礼。
  流连风月的人,都知道这成人礼是怎么一回事。是以当夜清风楼人声鼎沸,座无虚席,都想一睹阿玉的美貌,家底厚实的,更想一尝阿玉的味道。
  高台上早已垂下帘子,阿玉跪坐在帘后垂眸抚琴。琴声高远清澈,至洁至净,奈何浮躁喧嚣的观众无心聆听,只叫嚷着把帘子撤下,他们要看阿玉。
  鸨母笑着称是,使了个眼色,龟公把帘子一掀,满座哗然顷刻安静。
  只见帘后少年眉目如画,若谪仙之姿。他抱琴而立,冲台下宾客浅浅一礼,声音泠泠如玉。
  “阿玉见过各位公子。”
  片刻寂静后,众人疯了般竞价。
  “我出一百两白银!”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五百两!”
  鸨母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向她飞来。
  阿玉抱琴静立,默然看着台下面目贪婪丑陋的嫖客争相竞价。这些人里,今晚会有一个,为他破身。
  “我出一千两!美人是我的了!”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拍案而起,一双眼珠子黏在阿玉身上,垂涎欲滴。
  阿玉抱琴的手紧了紧,骨节攥得发白。
  鸨母喜形于色:“哎呦喂,李老板出一千两白银,在座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没有的话我们阿玉今晚可就归——”
  “一千两。”另一道冷冷清清的男声道。
  鸨母一愣:“这位公子,一千两刚才这位李老板已经出过了,您再出得加价……”
  “黄金。”青年不疾不徐地补充。
  鸨母立刻面色一变。
  其余宾客也议论纷纷,谁这么财大气粗?
  阿玉抬眼望去,只见大堂后方角落坐着名容貌俊美的年轻公子,正旁若无人地饮酒。
  攥紧的手微松。
  至少……比那李老板好。李老板床上有特殊癖好,常把人凌虐得一身伤,楼里不少哥哥都吃过亏的。
  鸨母殷勤道:“这位公子看着眼生,不知如何称呼?”
  “姓晏。”青年掏出一锭金子摆在桌上,“余下的待会儿差人送来,金子少不了,人先送到我床上。”
  鸨母拿起金锭咬了一口,双眼发光:“好好好,这就把阿玉给公子您送去!”
  晏暄明不置一词,忽而转首,目光落向台上悄然观察他的阿玉。
  阿玉立即垂眼,安静地屈膝行礼。
  _
  阿玉进厢房时,晏暄明一条腿支在床上,把玩着床头垂下的红绸。
  青楼里花样多,这红绸是用来绑人的。
  阿玉又行一礼,轻声道:“公子。”
  晏暄明闻言,把脚放回地上:“来了。给我抚一曲。”
  阿玉微怔,依言在桌前落座,低眉顺眼:“公子想听什么?”
  晏暄明道:“就你方才台上弹的那支曲子,挺好听的。就是那会儿人多嘴杂,没能听个尽兴。”
  阿玉心道,这人一掷千金,总不会是为了听他抚琴。
  他手上不含糊,十指翻飞,将一曲弹奏完整,至尾音乍落,仍不绝于耳。
  晏暄明欣赏地问:“这曲子叫什么?”
  阿玉道:“《高山》。”
  晏暄明又问:“何人所作?”
  阿玉垂首:“阿玉不才,自己谱的曲,随手弹之罢了。”
  晏暄明笑:“你心中有高山,奈何被困淤泥间。”
  阿玉波澜不惊:“公子谬赞。”
  晏暄明看他:“你应当知道,我一掷千金,不只是买你一曲。”
  阿玉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
  果然。
  一掷千金,自是要买他一夜。
  “阿玉明白。”
  晏暄明问:“清风楼都教了你什么?”
  阿玉抬手,默不作声地解自己的衣扣与系带。
  待衣衫落下,冰肌玉骨白得晃人眼。他缓步走近,就要跪在晏暄明腿间。
  双膝将将触地时,被晏暄明扶住了。
  晏暄明皱眉:“这是作甚?”
  阿玉垂眼答:“清风楼的小倌,除了抚琴,还会吹箫。”
  晏暄明一默,声音含了些薄怒:“如何习之?”
  阿玉面色微红,声音更轻:“玉势。”
  晏暄明面色稍霁。
  倒也不是嫌弃少年伺候过别人,只是阿玉若真为他人折下身段,做过此事,他也不知怎的……会感到心疼和愤怒。
  原本今日会进这小倌馆就是个鬼使神差的决定,再一掷千金拍下一名雏妓,更是晏暄明此生最荒谬的壮举。
  也不知为何,为这小倌一而再再而三破例。
  竟还心疼起他来了。
  “不用这般伺候。”晏暄明轻咳一声,“你起来,坐我边上。”
  阿玉抬眸:“公子……”
  晏暄明干脆地脱了自己外袍:“交给我来便是。”
  ……
  阿玉快被折腾得散架,男人才餍足地放过他,抱着他温存:“阿玉,你是哪个玉?”
  阿玉低声:“美玉无瑕。”
  “是个好字。”晏暄明思量道,“只是不太适合男子。”
  “公子说笑了,委身人下的小倌,何须有男子气概?”
  “我也有个瑜字。”晏暄明道,“怀瑾握瑜,亦有美玉之意,以后唤你阿瑜如何?”
  “公子喜欢便好。”
  “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忘了,只记得大约姓谢。”
  “那便叫谢瑜了!”晏暄明决定下来,“这个好听。”
  阿玉无奈:“阿玉是妈妈为我取的花名,不是公子说改就改得的。”
  说到底,晏公子只买了他一夜。他今晚伺候晏公子,日后还会有张公子王公子,他该叫什么,枕边人无权决定,至多床笫间唤个趣儿。
  “我说改得就改得。”晏暄明道,“我明儿就为你赎身,到时你归了我,叫什么名字,就由我决定了。”
  阿玉一怔。
  “公子要为我赎身?”
  “是啊。你不愿么?”
  阿玉迟疑。
  他何其有幸,遇到的第一位恩客就愿意替他赎身,免于日后辗转于无数男人身下的苦难。
  可他又想起那个被赎出去后不久就惨死的哥哥。那员外当时说得好听,会对哥哥好一辈子,转眼就把人抛却脑后。
  焉知不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呢?
  “我家中未有妻室,妾室通房也不曾有。你是第一个。不怕你说,我今日也是头一回进青楼,只因听了你的名字……”晏暄明道,“我行走江湖,无父无母,不用担心我家中长辈反对。我把你带回去,肯定会娶你的。”ωww.五⑧①б0.℃ōΜ
  阿玉一时无言。
  他真的可以信这个男人吗?
  他在风月中,听过太多谎言。那些男人无不是以甜言蜜语开场,狼心狗肺结束。他也再三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任何男人,不要重蹈覆辙,不要让自己陷入一生的悲剧。
  可就算如此,他这一生也注定不会欢喜到哪儿去了。他会在这清风楼里醉生梦死,接客无数,永远不会爱上谁,谁也不会爱上他。
  为何……不搏一搏呢?
  阿玉权衡片刻,听到自己说:“好。”
  阿玉或谢瑜,他选择成为谢瑜。
  _
  养了十年的摇钱树终于长大,才过一夜就要被人搬走,鸨母脸上满是不舍,可到底没说什么。想来是晏暄明给的钱足够多,那张卖身契很潇洒地落入晏暄明的手里。
  晏暄明一上马车,当着谢瑜的面将卖身契撕了。
  “你与我是一样的。以后你再也不是贱籍,而是良民。”晏暄明将碎纸撒出车窗,纷纷扬扬地随风吹走。
  谢瑜望着窗外出神一瞬,转首道:“公子以万金赎我,阿瑜一生都难以偿还,如何一样?只能此世当牛做马……”
  “我又不缺牛马。”晏暄明道,“我就缺一个夫人。”
  谢瑜摇头:“阿瑜不配。”
  晏暄明抬了他下巴去亲,亲得谢瑜险些喘不过气,眼底都出了泪花才放过他。
  “以后不许说配不配这些惹我生气的话,不然就这样罚你,下次加长半炷香。”晏暄明威胁道,“现在还配不配?”
  谢瑜吓得捂住嘴:“……阿瑜配了。”
  晏暄明这才满意:“就这样,记住了。”
  谢瑜乖乖点头。
  他心底还是觉得欠公子良多,不是公子撕了一纸卖身契就能抹消的,人当知恩图报。
  晏暄明心想,还不够,阿瑜对他还是感恩大于感情,太生分了。
  马车一路北上,晏暄明与谢瑜途中在不少客栈休息,晏暄明都心机地只要了一间房。谢瑜心道公子为他赎身已花了大价钱,如今节省些也是应该的。
  就是……一间房的话,谢瑜太容易被晏暄明得手。
  二人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公子买他自然不是买个小厮,负责纾解欲.望是分内之事。谢瑜这么想着,加上他也不是很抗拒晏暄明的触碰,就……就配合了。
  一路下来,谢瑜都不好意思再跟晏暄明客套,毕竟身体都他妈熟成什么样了。
  他若客套一次,夜间晏暄明便在榻上多来一回,逼得他只能软声求饶。撒娇的次数多了,想生分也难。
  “公子……”酒楼内小二呈热腾腾的饭菜上桌,谢瑜下意识又要让晏暄明先吃,就被晏暄明乜了一眼。
  “第一,吃饭不用等我,咱们一道儿动筷便是。”
  “第二,不许叫公子。”
  谢瑜想了想,增了一个字:“晏公子?”
  晏暄明成功气笑。
  当晚就把人做到求饶:“知道该叫什么?”
  谢瑜方才被欺负狠了,背过身,拿被子蒙头赌气:“阿瑜不知。”
  晏暄明挑眉,有小性子了,可以,对他没那般客气了。
  是个好开端。
  晏暄明耐心道:“叫我的名字。”
  谢瑜从被子里钻出头,转过头迟疑道:“……晏暄明?”
  晏暄明不依不饶:“去掉姓。”
  谢瑜摇头嘟囔:“那也太亲了……”
  “还有比我们更亲近的关系?”晏暄明立刻又覆上来,“原来阿瑜对我还如此生疏,真叫人伤心,看来还得再熟悉熟悉。”
  谢瑜吓得忙道:“不生疏的!暄……暄明。”
  晏暄明微微一笑,俯身亲他额头:“阿瑜真听话。”
  然后就躺了回去,阖眼睡觉,没再欺负他。
  谢瑜愣了愣,安静半晌。
  晏暄明感觉唇上被什么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他醒来,看见谢瑜脸微红,竭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那耳朵却红得很,透露少年此刻内心的害羞与紧张。
  “你该亲这儿的,暄明。”谢瑜轻声道,“你往常都是亲我这儿的。”
  晏暄明将眼中惊喜藏起,化为戏谑笑意:“哟?”
  一个音节足以让谢瑜从脖子红到耳根,猛地又把被子蒙过头:“刚才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晚了。”晏暄明把被子掀开,盯着人红彤彤的脸,笑道,“学着点,这才叫吻。”
  随即深深覆了下去。
  _
  晏暄明着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一点一点暖化着他。谢瑜长这么大,莫说这座城,便是连清风楼都没出过几回。晏暄明带着他,游船领略江南风光,纵马欣赏草原明月,牵着骆驼见识大漠落日,最终抵达北地白雪茫茫之处。
  此地有座山庄,唤明月山庄,乃江湖一大势力。
  晏暄明是这明月山庄的庄主。
  难怪这么有钱。
  晏暄明见他打量惊叹的模样,折扇一开,潇洒道:“不用羡慕,做了我的庄主夫人,这些都是你的嫁妆。”
  谢瑜一顿:“你娶我,不应该是聘礼吗?”
  对于要成为庄主夫人这件事,倒是接受得很坦然。
  “我早就把你当家人,你要出嫁,嫁妆自然是我出。只是正巧,你嫁的也是我,只能劳烦夫人日后替我打理山庄,这库房的金钥匙可就交给你了。”晏暄明道。
  偌大的家业,晏暄明说给就给,无半分留恋。
  谢瑜问:“早就?”
  他们也才相识同行数月,虽然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可说早就当家人……不觉得太奇怪了么?
  谢瑜一直不解,他究竟何德何能,会遇上这样待他好的人。
  晏暄明说:“是啊,早就。我对阿瑜,一见如故。”
  晏暄明想,大约是前世有缘。
  他一掷千金赎出谢瑜,从不觉得有恩于人,对方欠了他。相反,晏暄明常常觉得,是自己欠了阿瑜良多,多得需要用一生来偿还,上天才会安排他那日心血来潮,第一次踏入烟花之地,去寻他的良人。
  哪怕清风楼一遇,隔帘看去,确为初识。
  哪知七十年守候,隔着阴阳,竟也相守。
  _
  洞房花烛那夜,谢瑜红着耳第一次改口唤道:“夫君。”
  晏暄明眼里的欢喜之意怎么也藏不住:“为夫等这一声,早已迫不及待了。”
  这一声夫君,谢瑜唤了一生。
  他们从未许过白头之约,却也平平安安地相守至白头了。
  霜华满鬓,垂垂老矣之际,晏暄明因着习武,身体还很健朗。谢瑜身子不太好,每日就被晏暄明扶着出去散步。
  弥留之际,谢瑜知道自己真的不太行了,用最后的力气握着晏暄明的手不肯放。
  晏暄明守在床边,吻他不再光滑的手背,轻声道:“阿瑜,来生我会继续爱你。”
  谢瑜望着他,浅浅笑了下:“好啊,那我等你。”
  那手便松开了。
  为何不笑呢?他这一生,是过得很开心的,比他原本想象的,要好太多太多了。
  他以为,似他这般风月出身的人,容艳如花,命薄如雪,这辈子不会有良人相伴。
  却原来,真的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人以爱相护,带他赏了一生的风花雪月。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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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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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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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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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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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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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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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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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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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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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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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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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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