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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罗洛·Vi·布里塔尼亚(十)

[综]不被在意就死啦 地仙龙牙 5006 Mar 20, 2022 1:39:40 AM
  罗洛是与杰雷米亚一起从ejectdart列车潜入遗迹的,根据娜娜莉的指示,到达最深处,在那镌刻着神秘符文,通往阿卡夏之剑黄昏之厅的门扉上摸索,最终取出一块石块。
  那块石头在取出之际表面呈现出与黄昏之门相同的纹章,就像一个缩小版的黄昏之门。
  接着与他同行的杰雷米亚驾驶着偷偷夺回的齐格飞离开第九层,对着最深处一通扫射。不知道黄昏之门是否被彻底破坏,反正第九层的入口是炸塌了,就算有什么人从黄昏之门里出来,也无法上来。
  然后齐格飞与他分道扬镳,飞往上方,他则搜寻着V.V.的踪迹,并且收割着从上层逃过来的教团人员的生命。
  这不如驾驶knightmare有效率,却更令人胆寒。好像与他遭遇的不是人类,甚至不是有生命的东西。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为自己不够了解这个遗迹而愧疚:“V.V.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黑色骑士团的诸位惊讶于这里没有任何武装力量。他们卯足了劲以为会遇到一群穷凶极恶的敌人,结果一通割草无双,让他们忍不住怀疑人生。
  但是想到Zero给出的解释,就让他们坚定了不能让这里的“危险”实验泄露出去的决心。
  很快他们终于遇到一些像样的防御,进入第四层knightmare就会死机。
  “樱导矿动力系统干涉装置?”鲁路修喃喃道。
  这本是加入黑色骑士团的拉克夏塔的发明,看来布里塔尼亚这边也研发出来了。
  吉田报告:“Zero,先遣部队观察过,干涉装置应该是埋设在墙体中的,贸然摧毁会导致坍塌事故。”
  “这时候要是有台格拉斯哥就好了。”卡莲说。
  Knightmare更新换代性能跃进式提升,反倒那旧型号古板的液压动力系统,不受干涉装置的影响。
  卡莲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红月直人,作为反抗组织的首领,在没有什么像样的武装资源的情况下从布里塔尼亚军那里搞来一台格拉斯哥,那是他留给组织的遗物。跟鲁路修、修奈泽尔和黎星刻这些天才们无法相比,但是直到现在只要想起他卡莲就会获得非凡的勇气,那是她独一无二的哥哥。
  鲁路修在娜娜莉和罗洛心目中也是那样吧,她不由地发散思维。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V.V.的眼中,明面上的监视器被破坏掉了,另一部分跟动力系统干涉装置同样十分隐蔽的监视器则在正常运转。
  V.V.刚跟查尔斯通过话,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查尔斯尝试通过黄昏之门,证实这里的第九层被完全掩埋,只能等他把他的旗舰开过来救援。所幸皇帝陛下不在布里塔尼亚本土,路程不远,而且第一骑士俾斯麦·瓦尔德施坦因将率先驾驶加拉哈德赶来。
  除了意外卷入Geass事件的枢木朱雀,第一骑士俾斯麦是圆桌骑士中唯一知道Code和Geass的。也是皇帝唯一完全信任的圆桌骑士。
  V.V.扫了一眼密道中的众人,没有一个教众,都是佐裕带来的试验品小孩子,而佐裕本人在墙边睡着了。
  这些小孩子V.V.一个也不相信,密道中没有准备食物和水,如果等待救援的时间过长,他认为这群孩子会一个个化身野兽,趁他和佐裕不注意发起攻击或投靠敌人。
  没错,V.V.把佐裕划在他的阵营,就像查尔斯信任他的第一骑士一样信任着佐裕。最有力的证据便是如今“阿卡夏之剑”这个系统就是佐裕在完善。
  时机快要成熟,必须反复检查演算,保证阿卡夏之剑没有问题。佐裕最近在这上面投入了很大的精力。V.V.向大白天陷入沉睡的佐裕投去心疼的一眼。
  而佐裕,只能在心里对V.V.说一句: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找不到线索的罗洛杀了一路,在第四层跟暂时放弃蜃气楼的鲁路修相见,将嵌在黄昏之门的缩小版石块递给鲁路修。
  “这就是娜娜莉说的‘答案’?”
  鲁路修接过石块,里面忽然散逸出如流动的射线般的神秘能量,穿过他的身体。
  好像瞬息之间,又好像过了很久,鲁路修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黄昏的天空,只要踏过几级阶梯,就能看见那里安然坐在椅子上的人是……
  他快步走上前,脱口而出“娜娜莉”这个名字,却硬生生卡住。
  至少发出“Nun”的音节,让椅子上的人了然。
  “看来比我预想的好哦,哪怕是‘哥哥’也到这么近才会发现啊。”
  那清甜又乖巧的声线与娜娜莉一致,鲁路修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谁?”
  这个人穿着与V.V.相似的教士服,面容几乎跟娜娜莉一样。其实脸颊没有娜娜莉那么圆润,而与娜娜莉同样发色的长卷发掩饰了这一点。宽松的教士服以及坐姿掩盖了这个人比娜娜莉高一些而且是男孩子的事实。
  他不再用娜娜莉的声线,切换回男孩子的声音,并缓缓睁开眼:“罗洛·Vi·布里塔尼亚,或者你可以叫我佐裕。”
  那双眼,不是娜娜莉那澄澈如宝石的紫罗兰,而是星星点点的赤红一片,双瞳正中各自浮现着Geass标志。
  鲁路修见状马上用小臂挡在眼前,偏过头不再看。
  “你才是那个与娜娜莉是双胞胎的孩子?你就是教团的内应?那么罗洛呢?”这与娜娜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表很能说明问题,所以鲁路修问出前半句便默认他是了。
  透过这个空间半透明的六边形琉璃砖般拼接而成的边缘,鲁路修看到反射的影像显示佐裕站了起来,迷醉地环视一周。
  “比起那种小事,你该更在意眼前这片奇迹才对。这可是能够撬动神明的权威,改变过去和未来的奇迹。”
  “改变过去,和未来?”鲁路修不可置信道。
  “你见过不少不愿意发生的生离死别,对吧哥哥。难道不想让逝去的人都回来吗?”
  玛丽安娜皇妃立即显现在鲁路修的脑海中。
  如果母妃当初没有死,娜娜莉和我就不会被送到日本,娜娜莉还是帝国公主,远离纷争战乱,更不会被夺走光明,夺走健全的双腿。我也不会踏上这一条复仇之路。
  他不禁带上希冀地问:“难道真的有办法?”
  曾经鲁路修以为Geass这种超能力不存在,而现在事实证明不仅有超能力还有不老不死的魔女,那么改变过去也值得期待。
  “当然有,所有条件已经集齐,只差两种Code便能开启这个系统。啊,忘了跟你说,C.C.的Code跟V.V.的Code有本质上的不同,你理解成一阴一阳就行了。”wWω.㈤八一㈥0.CòΜ
  “只要把C.C.跟V.V.带来,完成仪式就能达成奇迹,切断生与死的轮回,弑神创造新的世界。到那时激活人类意识集合,人类将实现大一统。使用阿卡西记录导入统一的记忆,你期望的逝去之人也将归来。那是大家互相理解,无上安稳而平和的世界。”佐裕的语气向往而蛊惑。
  人类大一统?鲁路修乍听有点向往,又觉得哪里不对味。
  “切断轮回?也就是说不会再有人死去,也……没有新生儿降生吗?”
  鲁路修喉咙干涩,他隐约猜到,又不敢承认这个疯狂地想法。
  “没错。”佐裕肯定了他的猜测,“无限的安宁,同时意味着无限的过去与停滞。”
  “那倒不用担心世界资源问题了。”鲁路修玩笑道,随即恢复了认真,“你说的人类大一统,是强行让全人类的意识共通,然后强行达成共识地生活在一成不变的‘过去’。”
  “开什么玩笑!人类忍耐着多少阵痛才从过去跌跌撞撞走到现在,你是要将这些全部抹除,全部否定吗?你又有什么权利将全人类的意志杂糅在一起?”
  佐裕不为所动:“人类的进化充斥着不可控因素。多数人的选择未必是正确的选择。”
  “那么你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吗?”
  “是的。”佐裕淡淡补充道,“我们建立了很多模型。人的想法会改变,若是通往未来,即使大家思维相通,也避免不了纷争。”
  “那样的结果,人类不再是人类了。”
  “没错,那样的生命体,可视为新的‘神’。”
  “我不同意那样的结果!”鲁路修挥开自己挡在脸前的手。大多数人类都不会同意的,失去“自我”,失去未来什么的。
  佐裕还是很有耐心,叹口气讲了个故事:“一只猴子在争夺首领的战斗中落败,神降临在它面前问它有什么愿望,它说想变成人。神问猴子为什么想变成人,它说这样就可以拿人类的武器干掉首领,接管它的地盘和母猴子们。”
  “觉得可笑吗?所以身为人类个体无法理解那种存在也是正常的。等成了那样的存在,也会为当初某些个体退却的想法而感到好笑吧。”
  鲁路修转回头,虽然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吗?不是看看影像或者远远观望,而是进入外面的城镇,和人们一起生活交谈。”
  “没有。”
  “那么你的想法也只是V.V.他们灌输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亲身经历从而萌生出的想法。”
  “但那是最好的办法,哥哥,难道你不想跟娜娜莉永远在一起吗?”佐裕上前拉了拉鲁路修的衣袖,“我也很想跟你们在一起。”
  你一点都不理解我和娜娜莉。鲁路修下意识想到,只是未说出口。
  虽然不是主动的选择,这个孩子从小安稳地生活在教团里,跟他和娜娜莉经历大起大落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他不能理解我们挣扎着夺取未来。
  可是对方的下一句话立刻反转了鲁路修的自信。
  “而且娜娜莉她赞同。”
  娜娜莉……赞同?赞同用这种方式,永远在一起?
  鲁路修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挣开了对方拉着他袖口,甚至忘了提防对方的Geass而看向他的眼睛。
  “你一点都不理解娜娜莉。”
  这给了鲁路修致命一击,在他脑海一片混乱时,C.C.的话语让他镇定下来。
  鲁路修回忆起C.C.说过V.V.对罗洛·Vi·布里塔尼亚的教育是不让他说谎,看来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鲁路修对面前的人更加警惕:“你是怎么跟娜娜莉联系的?”
  佐裕微微一笑:“这多亏了我们的母亲玛丽安娜,在我们,包括你身上做的改造。”
  被两人提到的娜娜莉此时不在日本。她在来日本赴任途中对修奈泽尔的阿瓦隆动了些手脚,从而掌控了阿瓦隆的去向。
  在阿瓦隆航向中亚的教团遗迹时,她跟朱雀以及拉克夏塔带领的黑色骑士团技术部成员朝神圣布里塔尼亚本国进发。
  “不知道佐裕跟哥哥谈的怎么样了呢。”
  旁听的朱雀:佐裕是谁?
  娜娜莉继续自言自语:“他说过会在跟哥哥见面的时候吓吓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朱雀拿出兰斯洛特的钥匙,将自己的一点好奇甩到一边:既然娜娜莉没有跟自己提起过“佐裕”,那就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
  兰斯洛特出动!来到了让它诞生的地方: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不对,现在该叫做圆桌骑士团第七骑士专属开发部门Camelot。
  印度血统身材高挑的美女拉克夏塔心情十分好。这位大姐姐跟其他技术狂人一样基本上是个阿宅,对黑色骑士团的行政会议啦小组行动啦兴趣缺缺,可是这次不一样,一想到可以让死对头吃瘪,可以怼那个布丁伯爵就令她身心愉悦。
  进入Camelot,她就看见在兰斯洛特的炮口下老老实实举起双手的罗伊德。
  “啊啊,我昨晚梦见兰斯洛特不满我一直开发达摩克里斯冷落了他,要杀我祭天,这下真的要发生了吗?”
  塞西尔举起的左臂稍稍放下,捅了罗伊德一下,然后马上又举起摆好投降姿势:“朱雀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请放心,罗伊德先生,塞西尔小姐,这只是单纯的绑架。杀技术人员祭天什么的是不会发生的。”
  拉克夏塔走来用形影不离的烟袋锅敲了敲兰斯洛特的腿:“真的该反省一下喽,布丁伯爵。红莲已经装好量子能量翼,辐射波动再次升级,还配了带M.V.S能力的武器。现在是性能强悍到其他机体无法匹敌的‘红莲圣天八极式’哟。”
  “什么?!”宿敌相见分外眼红,不过罗伊德的眼红是羡慕的。
  “我早就构思好兰斯洛特Albion的升级了,我只是没有时间着手去做!”
  “所以现在你只要交出达摩克里斯这个项目就好了。”
  “那个,拉克夏塔小姐,娜娜莉殿下提出的是合作……”在宿敌眼神碰撞的火花中,朱雀毫无存在感地提醒。
  直到绑走Camelot部门主要人员,两人也没争论出谁来主导达摩克里斯项目的进一步开发。塞西尔屡次提醒罗伊德“给敌人开发武器是投敌叛国,应当拒绝合作”也不好使。
  在两人争执的空档,塞西尔还能听到罗伊德在小声bb“兰斯洛特Albion……”,语气里充满遗憾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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