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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狗急

重姒(双重生) 雕弦暮偶 6026 Mar 20, 2022 9:56:31 AM
  叶竹微愣,脑补了出知慕少艾,少年人难以启齿般的神情也化为踟躇羞涩。叶竹对宣珏感官更好了几分,一乐,道:“宣公子放心,叶竹只当没见过您。”
  “多谢。”宣珏暗松口气,看来是敷衍糊弄过去了,“那叶竹姑姑先忙,不打扰。”
  宣珏是同他长姐宣琼与二哥宣琮来宫,宫宴男女分席,往来宫人如水,紧锣密鼓地换上菜肴果盘。他观望片刻,才找到他兄长,毗邻坐下。
  宣琮年长宣珏三岁,脾气却是和父亲一脉相承,最是严苛古板,不苟言笑。虽是礼部侍郎,刑部却总是妄图挖墙根。究其原因,还是那阎罗王般的气场,据说能止小儿夜啼,吓唬孩子一吓一个准。
  至少宣家旁支的子侄辈,儿幼阴影保准有一个从父母口里听到的“二叔”。ωWW.BΙΜΙιOυ.cOΜ
  但宣琮也没有青面獠牙、长相狰狞,相反,他唇鼻阴柔,是副称得上温和的好面相。不过这极淡的阴柔,被细眉间积年累月的皱痕冲散,往那一镇场,活像个罗刹。
  罗刹爷开口:“去哪了?宫里头乱窜,也不怕冲撞贵人。”
  示意高座,道:“喏,陛下早就到了。”
  宣珏对他兄长的严苛心知肚明,又不好扯谎,半真半假地道:“今日有人落水,随陛下去池边,等人救上来后他就先行离开了。我见风景不错,又沿着揽月池转了一圈。”
  “听说了。”宣琮皱眉,“万开骏?”
  他对万开骏印象很深。虎父犬子,年年科举,年年落榜,下九流的滥调子倒是填得不错。
  宣珏道:“是他。不慎坠了水。”
  宣琮一抬下颚,指向东边太医院:“连哭带嚎地被架到那边去了。好像胳膊折了——没死算是大幸。”又话锋一转:“意外还是人为?听说是四层?他个被酒色掏空的,吃饱了撑的练武耍秧子呢?”
  宣珏无奈,心说怪不得刑部总巴望着宣琮过去,兄长的确敏锐,他笑了笑,道:“意外。”
  宣琮没再说什么,不知信了还是未信,然后抬手召来旁边的小侍,道:“戚家的小厮,来传口信的。找你有事。”
  宣珏目光一凛。
  *
  万开骏这事也就是个小小插曲,没给宫宴带来波澜。
  午宴称得上宾主尽欢,晌午过后,有的男客有事便先行离开,留下贵女宫妃们,也三三两两约着出宫。等月上梢头,好乞巧讨个彩头。
  “殿下,奴婢给您准备的针线,您有带在身上吗?”叶竹看着谢重姒托着下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纳闷地问。
  谢重姒:“当然。”
  叶竹松了口气。
  谢重姒又悠然接上大喘气的后半句:“……没有。”
  叶竹:“……”
  谢重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行啦。我对我的女红不抱任何希望,你也别抱期待。反正以后也用不着我亲自动手绣嘛。”
  “那哪一样!殿下日后若是嫁人,肯定是要……”叶竹这句“自己动手”还没说出口,那边,谢依柔就犹豫扭捏地走了过来,说道:“堂姐,我缝了只小兔子,尾部收线我处理不太好,你会吗?”
  说着,就把绣面展示给谢重姒看,绿绸之上,丝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白兔。谢重姒自信满满:“当然。”
  叶竹心道:“……估计又得加一句添头。”
  不过想来也是,先皇后过世得早,殿下又在外头待了三年,谁有闲心去像京里头深闺小姐织布绣花?
  但出乎叶竹意料的是,谢重姒利落麻利地将针线穿插勾尾,然后完美地挑了个小结。手四平八稳,抖也未抖。
  “哇。”谢依柔惊喜地眨巴眨巴眼,欢快地拉住谢重姒,乘着流淌一地的月色,就要往御花园的葡萄架子下赶。
  留下有些茫然的叶竹。
  她想:殿下什么时候学的这门手艺?
  谢重姒没正儿八经学过绣花。但在鬼谷疗伤,针灸颇多。替她扎针的那位师姐江州司,长了张仙气渺渺的脸,日常不干人事,每次扎针前先卜卦,妙卦才动手,找穴位更像是瞎子摸黑,一针扎个四五次都算少。疼得谢重姒是痛不欲生。
  后来谢重姒只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拿着刻着穴位的木雕小人练了半年,又干脆捏着布匹扎针刺绣,能练手稳,还能给枯燥无味的谷中岁月添点趣。
  等谢重姒和谢依柔都放完花灯,乞巧完了回来,叶竹才想,哦必然是在谷中太苦了,殿下要自己缝补衣物,于是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口:“殿下,苦了您了……”
  谢重姒:“???”
  等搞清楚状况后,她捧腹大笑,又拿这事儿念叨了叶竹至少大半年,当然这是后话。
  谢重姒笑够了,只是道:“啊不可能有那么惨啦。”
  她抬头望了望渐沉的夜色和稀少开来的人影,不安地喃喃:“戚文澜说好了今儿来,中午不行就晚上,这都入夜了,还不到?”
  正巧谢依柔要告辞离去,小丫头还颇有些恋恋不舍,谢重姒干脆旁敲侧击:“安荣啊,我送你回王府?正好,皇叔远道而来,我从未上府拜访,借你东风一趟,捎带我过去。”
  她这么说,谢依柔自然不好拒绝,出宫乘了马车,带着谢重姒回了淮北王府。谢重姒言笑晏晏,和淮北王寒暄了小半时辰,确保留下个“可靠沉稳”印象后,就出了府。
  然后十分不沉稳地拉过叶竹给她牵来的马,策马狂奔。乞巧节本是男女游街的日子,但现今大街上人颇为稀少,骏马飞驰而过也不嫌挤攘,可见已快到半夜。
  谢重姒当然不怕戚文澜发生什么意外,毕竟那身磨砺出的铜筋铁骨不是盖的,但她本就是掐着日子往鬼谷送信,这次已迟了几日,不能再拖沓了。
  于是就趁夜色出宫,反正望都民风开放,治安顺和,琉璃灯火暖洋洋地铺在冷然的月色上。
  意料之中,戚文澜不在戚府,她扑了个空。府上小厮是个机灵的,清楚这位殿下和小将军走得近,什么话都能说,怕惹了谢重姒不快,就将发生了何事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谢重姒眉间紧皱,问道:“通知羽林卫没?”
  禁卫军护皇宫,两千来人;羽林卫护望都,至少谈万数。若是缉捕,官府兵力不够,羽林卫也可上任。
  “不清楚。大理寺卿卢大人或许有安排。”小厮道。
  谢重姒面沉如水地出了戚家。
  她真的没想到,秦风居然狗急跳墙了!
  是逼得太紧了吗?
  秦风虽被查,但毕竟不是证据确凿的戴罪之身,仍能自由活动。直到今日上午,戚文澜在他儿子京郊的外室家找到另三本账簿,和勾结商贩的确凿证据,本想着带卢阳去捉人归案,哪想到在太仆寺扑了个空。又搜查秦风府邸,也人去楼空。
  留下妇孺瑟瑟发抖,一问三不知。
  戚家没有调动羽林卫的权利,大理寺卿也没有,只有皇帝能使唤得动。父皇午宴后匆匆离席,为的是这件事儿吗?
  那秦风去哪了?
  南下逃奔秦氏?
  还反了他了!
  谢重姒焦躁地想扯着大理寺那群人问,是不是吃干饭的,大活人在眼前还能让给溜了。又明白这迁怒毫无道理。罪名未查证前,秦风至多被停职。戚文澜又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他。
  现在人跑了,也只能各处搜寻。按着小厮的说法,戚文澜他们往南面截捕。江南氏族的权势滔天,人真的逃到江南,怕是要回来也不好要,得伤筋动骨。
  大理寺那边带人围绕皇城一带搜寻。
  说得轻巧,皇城偌大,来回走一趟都得一两天,一个大活人藏着,只能挨家挨户翻箱倒柜得找,否则总有遗漏。
  但很明显,秦风还没这让皇帝封城、调动羽林卫搜捕的待遇。
  叶竹紧跟在谢重姒后,紧张地问道:“殿下,咱们回宫吗?”
  谢重姒点头:“嗯回去。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歇息。”
  反正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回去睡个大觉等消息更合适。
  叶竹松了口气。她就怕殿下想不开,非得也跟着凑热闹。
  她也牵了匹马,见前面谢重姒上了马,正准备骑马跟上。
  夜色深重,街上人愈发稀少,百十来步都见不到个行人。唯有高悬在琉璃盏内的油灯,滴溜溜转着。
  静得只闻马匹粗喘和鞍鞯铁块的铿锵。
  忽然,叶竹察觉不对。她似乎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其实也不算细微,但是同身侧烈马呼吸重合,让人分辨不出。就好像……不远处缀了个人,隐藏在暗处,但逐渐向这边靠拢的人。
  叶竹猛地回头,入目的是一张全然陌生的男子面容,二三十的年纪,油灯暖光和冷白月光夹击在他脸上,活生生烘托出了吊死鬼的惨青。
  叶竹一声惊呼还没破嗓而出,就被人捂住嘴,然后拽上马。那人夺了她的马,也不磨蹭,一拍马臀,就让快马受惊,夺路而去。
  谢重姒那匹西域汗血,颇有点神骏气度,吃好的喝好的,偶尔还拿乔作势。可能是大半夜把这位爷唤起,它不乐意,方才就有些使唤不动,谢重姒就一直在哄,动作慢了些。
  她还纳闷小叶子怎么跑得这么快,一抬头,发现不对。
  那马背上分明是个男人!
  一侧头,身后空荡荡,再往前看,分明就是叶竹的马,前端甚至能隐约见到一角粉色裙衫——
  谢重姒脸色登时就变了,狠狠一甩马鞭,道:“马大爷,你谅解则个。”
  马大爷也不知听没听懂,但吃痛扬蹄,倒是很给面子地前冲而去。
  叶竹的马没有谢重姒的好,距离在缩进。但那人却十分熟悉望都地形,在小巷仄缝穿插来回,愣是让谢重姒没追上。
  眼看着愈发清冷,也越追越深,都快到了某个荒僻的胡同群落,谢重姒心下微沉,但始终不敢勒紧缰绳停下追赶。她怕万一停下,叶竹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同时,她眯着眼,看那个背影。
  肯定不是秦风,秦风没这么瘦。那会是谁?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重姒(双重生)更新,第17章狗急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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