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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他离了婚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7843 Mar 19, 2022 6:16:08 PM
  谢清呈似乎并不打算和贺予多说什么,只问了句:“谢雪没告诉你?”
  “没有。”
  “那她可能觉得这是我的私事。”
  贺予静了一会儿:“你和李若秋不合适吗?”
  李若秋是谢清呈前妻的名字。
  贺予对那个与谢清呈结为连理的女人印象非常深刻,觉得她有毛病,竟然能够和谢清呈这种又爹又冷的男性走入婚姻的坟墓。
  在他印象中,谢清呈好像是无欲无求的,就应该穿着工整妥帖的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身后是卷帙浩繁的书架,身上是冰冷而清醒的药水味。
  贺予很难相信谢清呈会去爱一个人,更难相信有哪个人会去爱谢清呈。
  可谢医生确实结婚了。
  他还记得婚礼当天,他按着母亲的要求去随份子钱,他去得随意,甚至连校服都还没换掉。司机将他载至酒店,他就单肩背着书包,踩着白球鞋,手插在校服运动裤的裤兜里,进了酒店。
  谢清呈正在那里迎宾。
  婚庆团队给他做了妆造,他站在人群中间,身段笔挺,仪态端庄,漆黑的眉目好像落着星辰。司仪在和他说着什么,四周太嘈杂,谢清呈又个子高,没有听清,于是他侧过头倾过身好让司仪能贴着他的耳朵讲,那张脸在旁人映衬下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透白,好像聚光灯照着的薄瓷,连轻微的触碰都会让之破碎,嘴唇的颜色也略浅,像是血冻在了冰层之下。
  皮肤如琉璃世界,嘴唇若霜雪红梅。
  贺予虽然不喜欢男人,但他是个很有审美的人。
  在那一瞬间,他有了一种感觉,他认为虽然那个叫做李若秋的女性长得也非常好看,不过平心而论,贺予觉得她和谢清呈在一起,那求婚画面或许是这样的——
  谢清呈应该穿着一身白衣,别着惯用的圆珠笔和钢笔,手插在衣兜里如同高岭之花般立着,然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对人家姑娘说:
  “我要和你结婚,你跪下谢恩吧。”
  当然,他是个很擅于伪装的人,他不会说实话的。
  贺予背着单肩书包,笑着走上前,站在英俊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面前,说:“谢医生,嫂子。”
  李若秋:“这是…”
  谢清呈对妻子介绍:“朋友家的儿子。”
  他和贺家有约定,不会在外面说贺予是个病人。
  李若秋夸赞道:“真漂亮,多好看一个孩子。”
  贺予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绅士风度很足,深黑的眼睛带着微笑:“哪里,嫂子您才是真的花容月貌。”
  说着,少年从单肩帆布书包里拿了封好的红包,很厚,温文尔雅道:“祝您和谢医生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个屁。
  他那时候就觉得谢清呈这种男人就没谁能忍的了,没想到这场婚姻竟然真的如此短暂。现在看来他还有言灵的能耐?
  贺予忍着幸灾乐祸,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就离了。”
  谢清呈没说话。
  “我记得她那时候很喜欢你。她和你结婚之后来过我家,那时候她眼睛里就没有任何人,只有你。”
  谢清呈开口了,他说:“贺予,这确实是我的私事。”
  贺予微挑眉峰。
  他打量着谢清呈孤高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出国几年回来,再见到的这个人,好像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只是他对谢清呈的变化并无好奇,所以他最后笑了一下:“那算了,祝你相亲成功。”
  谢清呈浅淡的目光瞥过他,也没说谢,转身就走。
  宿舍门在他身后合上。
  因为贺予提起了前妻,所以行在路上,谢清呈不由地就回想了自己和李若秋的那一段可谓极度失败的婚姻。
  谢清呈其实知道谢雪为什么不和贺予提这件事。
  因为他离异的原因是很让人难堪的——李若秋确实爱过他,但她后来确实又不再爱他了。
  她出了轨。
  这是谢清呈无法接受的,他这人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知道什么是家庭责任,在某些地方,他的思想是非常保守的。
  可她不一样。
  她认为婚姻里最重要的是爱,不是责任,所以到头来他们还是镜破钗分,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事发后反而哭着指责他眼里心里都只有工作,嫁给他和嫁给一张冷冰冰的工作日程表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指责其实不无道理,谢清呈知道自己是个没情调的人。
  在这段关系里,谢清呈其实没有感受过什么爱意,她追了他好多年,他后来也觉得也还合适,接触了一段时间,也就结婚了。
  结婚之后,丈夫该做的事情,该尽的义务,他一样也没有逃避。
  但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婚姻。
  谢清呈很有担当,但他不浪漫,性子也有些冷淡。他甚至在床笫之间也能维持着冷静和理性,没有沉沦,没有痴迷,像完成一项组成家庭后必须要做的工作,尽到义务,可并不那么热衷。
  她的心渐渐的也就凉透了。
  她出轨,回头对他说:“谢清呈,你这个人没有心的。你到今天还是不懂,我想要有爱情,不仅仅是婚姻。”
  可什么是爱情?
  谢清呈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不知花了多大的气力,才忍着不让自己怒而拍桌。他那时候望着她,望了很久,最后麻木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死水:“那个人喜欢你吗?他有妻有女,你觉得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被问到这句话时,她昂起头,目光里烧起了一种让谢清呈根本就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不管他有没有老婆孩子。我只知道他抱我的时候,至少是热烈的。我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不像你,谢清呈,你干干净净,从不拈花惹草,你把钱把家都交给我,但你对我的心跳就像个死人心电图,结婚那么多年,始终是一条直线。”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他曾为他自己不幸的婚姻所束缚,我也一样。现在我想开了,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钱财,甚至不要名声,别人说我是荡/妇也好,破鞋也罢,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谢清呈闭上眼睛,手里的烟几乎烧着指腹:“李若秋,你疯了吧?这世上没有爱情,爱情都是人体里的多巴胺在起反应,是你的激素在作祟,但这个世界上存在责任,存在家庭。你烧昏头了要和他在一起,他愿意离婚和你生活吗?”
  沉默。
  然后李若秋眼里的那种火焰烧得更炙热且疯狂了,她最后含着泪,却无不倔强地对他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谢清呈,这世上是有爱情的,它或许大逆不道,有悖人伦,或许下贱到泥土里,肮脏不堪,但它是存在的,和激素和多巴胺无关。”
  “对不起,我无法再和你生活下去,因为我现在知道了什么是爱情。我爱他,尽管那是错的。”
  离婚这么多年,谢清呈每每想起这段对话,仍会觉得荒谬。
  如果所谓爱情就是让一个人明知是错,也要头破血流,明知一脚下去便是深渊,也要执迷不悟,骂名,唾弃,道德,生命,底线……什么都可以不顾。那么在他看来,这恐怕不是一种爱,而是一种病。
  他无法与之共情。
  他虽然性格很硬,但毕竟直男,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妻子出轨,和一个有妇之夫跑了,他到底还是受了伤害。
  离婚后的那一阵子,谢清呈依旧工作,写论文,带学生,平时看不出任何难受的样子。但是周围所有人都肉眼可见地发现他迅速地消瘦,脸颊微微地凹陷,说话时嗓音里都带着沙哑。
  领导出于“万一他挂了,学校会上热搜”这样的担心,对他嘘寒问暖:“谢教授,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休息一阵子吧,千万不要强撑。”
  谁料到谢清呈甩了一沓ppt压缩包给他,是最新授课课件,内容之精细,系统之凝练,领导自问就连自己在头脑最清晰身体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也很难于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样的工程。
  “还要我回去吗?”谢清呈往办公椅上一靠,修长十指交叠,薄得像轻纸般的人,瘦得像青烟似的形,抬眼看人时竟仍是清晰,甚至可以说是冷锐的。
  “我确实想休息,但请你确定这课件的第一讲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可以做成这样。”
  能做成这样的人自然是没有的。
  领导也从他如炬的目光中看出了自己学校暂时不会上热搜——那不是一种将要枯死之人会有的眼神。
  但是几乎没人知道,为了能够好好工作,为了能把支离破碎的情绪压入心底填埋,谢清呈只要回到家,就会坐在屋子里抽烟,抽得不住咳嗽也不愿停下来,几乎要把自己的肺熏成黑色,要把整间房子变成尼古丁的乐土。
  他这样子,被邻居家的黎阿姨看在眼里,难受得不得了。
  谢家原本家境很不错,他父母都是非常高阶的警司,但后来办案子出了重要差错,双双被调降到了基层。那阵子谢母又生了病,为了给她看病,他们卖了大房子,住到了沪州市老城区的一条小弄堂里,日子过得清贫,但结识了不少热心的左邻右舍。
  谢清呈父母去世的时候,谢清呈都还没成年,就要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邻居们看孩子可怜,对他们都很照顾,而这些人中,对谢清呈最好的就是这个黎阿姨。
  黎阿姨比谢清呈的母亲小一点,喜欢孩子,却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小孩。她几乎是把谢家兄妹当自己的宝贝看的,尤其是在谢父谢母都离世之后,这个浮萍野草般的女人,和两个父母见弃的孩子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了些不能舍弃的情感。
  谢清呈离了婚,黎阿姨以泪洗面了好一阵子,然后又和一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似的,打起精神试着给他介绍姑娘。
  他呢,也为了不伤黎阿姨的感情,于是都去了,但他其实只是走个过场,而且对于那些女孩子而言,他也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
  谢清呈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条件算是很不错的,他长得俊,个儿又高,三甲医院的医生,二十来岁的年纪,风华正茂,前途无量。
  唯一的硬件缺陷是他出身不怎么好,没有钱。
  然而现在,他是个二婚,当大学教授的工资也没当医生时高,人也不再那么年轻了,于是他的缺陷就变得异常嶙峋膈骨。离婚男士,奔四的年纪,无好房无好车,而且还有一个没有嫁人需要他关照的妹妹在拖油瓶。
  脸长得再帅,又不是明星,总不能换来过日子的钱。
  姑娘的父母们哪儿能不介意?
  相亲和恋爱不一样,第一眼看的说是眼缘,其实是综合条件,所以发生对话往往是这样的:
  “工作挺好的吧,能顾家吗?”
  “不能。因为是医学院教授,讲义内容需要很仔细,不能出错,学生问题也多,经常加班。”
  “哦……那,工资收入不错吧?”
  “可能要再任教三年左右才会有提升。但我也不确定三年以后我还会不会在高校。”
  “这样啊……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有个妹妹。”
  “结婚了吗?”
  “还没有。”
  ……
  刺探往往尖锐而直白,刀一般把人的条件解剖开,也把对方一开始还怀有希望的笑容削得干干净净。
  黎阿姨知道了,急得厉害:“哎,相亲就是要夸自己啊!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别人都是吹牛皮,就侬一上来就把自己往差的说,人家都以为本人会嘴上讲的更糟呢,谁知道侬反着来啊!”
  谢清呈原本想说:“我不想再结婚了。”
  但是对上黎阿姨焦虑到有些伤心的眼,话到嘴边就改成了:“……我习惯了。对不起。”
  黎阿姨瞪着他,瞪着瞪着,就有些哽咽了:“孩子,你说你这么好,佛祖怎么就不保佑你呢……我天天烧香天天拜,就是求老天给我家的宝再找一桩好姻缘,那我立刻死了也值得了……”
  “黎姨,您不能乱说。”
  “我这把老骨头了我还怕什么呢,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要是以后过得不如意,我去了地下,我哪儿还有脸见你爸爸和木英……”
  黎阿姨是以坚持给他物色各式各样的姑娘,总希望能撮合成一桩姻缘。
  谢清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个心高气傲的硬汉子,不肯撒谎,也不愿意被挑剔,更因为一些原因,他的心境已经和当年与李若秋相亲时完全不同了,他已很确定自己不会再和任何人共度余生。
  可是以他这种当家男人的性格,哪里受得了亲朋好友为他伤心和落泪?他只能接受他们在自己的保护和照顾下过得很快乐。
  所以哪怕结果都是可以预见的,他也会为了让黎阿姨高兴些,答应去那些求职应聘般的相亲会。
  .
  这次和他相亲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儿,叫白晶,家里有个亲戚在大学里教书,听说也是某知名医学院的。而她自己则在沪州最时尚的mall里做奢侈品专柜的柜姐。
  流金落玉的沿海城市,最不缺的就是资产亿万的金主,女孩儿终日在挥金如土的高奢专柜间浸淫,听着往来的男女客户们高谈阔论,不免就产生了自己也非常高贵冷艳的错觉,看人昂着头,先瞅一眼衣服logo,把那些穿阿迪耐克的男孩子全部在心里盖上穷逼的钢印,好歹套一件prada才配和她搭话。筆蒾樓
  谢清呈来到咖啡馆时,白晶正在和闺蜜打电话:“哎呀,是的呀,你都不晓得哦,我上班天天都能碰到那种傻逼,今天还来了俩母子,儿子穿着什么不知道,估计是淘宝货,要不是我职业素养好,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哎,穿淘宝来逛我们专柜,侬窝发靥不发靥啦。”
  做着碎钻的小拇指翘起来,搅着小杯子里的咖啡,白晶听着闺蜜在手机那头回了几句什么,掩嘴直乐。
  “那还能买什么?肯定什么都买不起呀,我们专柜一双拖鞋可能都要他们母子半年工资吧。哎,宝贝,而且我和你说哦,你知道那个男孩子上来跟我说什么?他跟我说‘你们这里有棒球帽卖吗?我妈喜欢运动,她今天过生日,我想给她买一顶棒球帽。’。”
  白晶笑得花枝乱颤。
  “我直接回他说,不好意思哦,我们这个品牌从没有出过棒球帽,先生您不了解我们品牌吗?哈哈哈哈,你没看到他的脸色!特别精彩……哎呀,等一下,和我相亲的那个男的好像来了,我先不和你聊了,回头一起去宝格丽打卡下午茶哦宝贝,爱你!mua!”
  只可惜咖啡馆人声嘈杂,谢清呈又在找人,所以没听见她的高谈阔论。
  白晶瞧见他左右张望的样子,又符合媒人描述的“个子很高,很帅,桃花眼,但气质很冷”这样的形象,立刻朝他招手:“hi!是谢清呈谢教授吗?”
  谢清呈走过来:“嗯。你好。”
  白晶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他简约的t恤上,忽然笑逐颜开,声音都嗲了八度:“你好你好,我叫白晶。”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病案本更新,第5章他离了婚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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