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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6 章 还是得装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8184 Mar 19, 2022 6:16:08 PM
  “贺予,你还在恨我吗。”
  贺予一时心绪复杂,竟回答不上。
  只是万般情绪已涌上心间——谢清呈一直都知道他是破梦者的人!
  原来谢清呈早已看透了他的伪装,然而谢清呈什么也没有多说,自己怎么演,他就怎么配合……
  难怪了……难怪无论自己怎么搅扰他,他都没有被逼至崩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出于私怨,而不会伤及公事。
  “……”这一刻,贺予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
  他似乎应该欣慰于谢清呈这一次对他的信任,可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似乎应该愤怒于谢清呈比他更胜一筹的伪装,可谢清呈说,他只是想遂了他报复的心愿。
  他们之间的爱恨太复杂,连喜怒都无法纯粹,他恨不得把所有关于谢清呈的记忆都从自己的心里删除,又巴不得将谢清呈这个人的一切都刻入自己的骨血深处。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该怎么爱他,却也学不会该如何恨他。
  这段日子以来,他折磨着谢清呈的每一刻,又何尝不是在折磨着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得到谢清呈的,如果得不到,他心里的洞就会一直填补不上。他永远也不可能发泄掉自己的怨戾……可是……
  可是,谢清呈不遂他的心愿——
  那天,安东尼走后,贺予曾怀着一丝希望,调取了自己别墅里的监控。他眼巴巴地看着,看着谢清呈和安东尼对峙的全过程,可是他翻来覆去地把屏幕都要看穿了,也没有从谢清呈脸上看到丝毫的嫉妒和痛楚,确实就是像安东尼说的那样,谢清呈根本无所谓他和谁在一起和谁上床。
  他的死,到底只换来了谢清呈的自责而已。
  谢清呈不爱他,谢清呈只是觉得亏欠了他,只是觉得害了他……所以谢清呈会留着那只小火龙,所以谢清呈不声不响地承载了他所有的侮辱和折磨,这些……都只是因为谢清呈自觉对不起他!
  但他要的是这样的愧疚吗?
  “……”此时此刻,在这座梦幻之岛重逢,他盯着谢清呈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直在等着他的一个答案。
  恨,还是不恨?
  在这一分一秒的沉默中,谢清呈眼睛里的光渐渐地黯了下去。
  他最终垂下了睫,他已经知道了贺予的答案。
  他胸口里的那只怀揣着希望的兔子不再动了,被猎人毙掉了似的。
  “没事。”谢清呈最后开了口,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是写了定时挂号信把一切都告诉了贺予,如果真的是当着他的面说,或许话都没有讲完,他就已经在贺予的沉默和冰冷中失去了继续讲下去的力量了。
  谢清呈仰起沾着血的脸庞,对贺予道:“我知道这件事强求不得。哪怕你不再在我面前伪装成曼德拉的人了,只要你想,你可以继续恨我,公私不必混在一起。我欠你一条命,怎样都是我该得的。我不躲。”
  “…………”
  什么叫公私不必混在一起?
  什么叫你可以继续恨我?
  贺予心头阻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他才好。他真是要被谢清呈气死了,他真想把谢清呈从白马上丢下去再踩他几脚。
  但他又想发了狠地攥过他的头发,凶狠地吻上谢清呈的嘴唇,也不管什么爱与恨了,他不想听谢清呈继续讲这些自暴自弃的话,也不想再奢求谢清呈心里有他,只要自己能得到他的血肉,那也是好的。
  思绪万千时,贺予耳侧的传呼麦忽然响了。
  “请贺总拦截风伯系统后,速将缴获的风伯装置上交段总。”耳麦内的机械女音冰冷地发出指令,“段总在第三会议室等您。”
  系统催得很急,接连重复了三遍指令。
  贺予深吸一口气,竭力缓了缓自己的心绪。
  指令下的这么急,贺予心知不能再拖,既然谢清呈要公私分明,那么便先公私分明着吧。
  于是他对谢清呈道:“……这些……这些我们之间的私事之后再说。现在你得配合我,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我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才回到这个岛上来的。只有我们同心协力,郑队和其他人才能获救。你明白吗?”
  谢清呈自然也明白轻重缓急,他、郑敬风、贺予,事实上是一个团队,他哪怕和贺予有再多的龃龉,两人如今也是同事,是队友。
  他最后闭上了眼睛,以默认代替回答,由着贺予将他双手缚到背后——谢清呈制服腰侧有配备的两枚手铐,贺予干脆就地取材,直接拿铐子把谢清呈拷上了。
  谢清呈:“……”
  “总比给你抓回去之后上曼德拉的手铐要好。”贺予瞥了眼他的脸色,看出他对这玩意儿的抵触,但还是道,“曼德拉的手铐是电环,顶一句嘴就会电,你不会想试的。”
  “……”很有道理,谢清呈不吭声了,天马随着贺予的命令腾空而起,朝着主堡方向飞去。
  曼德拉主堡是一座罗曼风格建筑,墙体厚重,拱券重叠,穹盖加顶。堡体群宏大复杂,各个建筑间由粗石长廊连接,城堡上没有太过反复的雕刻装点,而是由券柱廊均匀切割的光影作为缀饰,透出一种严谨庄重的气质,从天空俯瞰下去,整个主堡建筑群就像是镌刻在曼德拉岛上的古老图腾,隐藏着不可捉摸的神迹神踪。
  气流冰冷,贺予的天马栖降至主堡门口,那里站着一排一排的卫兵,男女都有,女性都穿着艳如烈火的红裙,男人则是简练的黑色军装。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们身体里的喜怒哀乐都抽走了,让他们像国际象棋上的兵人一般站立着。
  “贺总。”为首的一对卫兵向贺予欠身鞠躬,眼神空洞,“段总在第三会议室等您。”
  他们说完之后,身后的两排守备就整齐划一地跟着重复着这句话。
  “贺总,段总在第三会议室等您。”
  这声音幽幽的回荡着,简直像是某种神秘的仪式一样。
  贺予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他控着缰,让天马一直走到主堡的拱形粗石巨门门口,翻身下了马背,一言不发地把谢清呈拽了下来,进了主堡大厅。
  和大部分罗曼建筑一样,曼德拉主堡高穹顶,窗户开得狭小而高耸,这样的设计让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时显得昏暗迷离,营造出强烈的神圣感与梦幻感,仿佛置身于天国与人间的交接处。
  谢清呈没有时间多看,贺予径直将他带到了复古式升降电梯内,电梯直达塔楼九楼,贺予的房间就在那里。
  “我不把你带到段闻那边,以免节外生枝。”电梯门打开了,贺予押着谢清呈,两人走在铺着厚重织花羊毛地毯的长廊上。
  两人一言不合,还真是把公事公办贯彻到了底。谁都没有在关键行动上掉链子。
  贺予的嘴唇贴着谢清呈的耳缘,在他耳后轻声说道:“我会把你关在我的房间内,但段闻对我并不放心,那个房间里有针孔监控,无论你进去之后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得太惊讶。一定要和我一样把戏做全了,演出被我囚禁的样子,不能让他怀疑。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
  一边说着,两人已走到了一闪镂花柚木漆门外,门上钉着一个精致的牌子,上面刻着贺予的名字。
  贺予低声道:“进去后你就当在拍电视,你还记得我们从前在学校对过一次戏吧?就是那种感觉。什么都不必当真。如果你有什么真心话想对我说的,就连续咳嗽五声,我会借机靠近你,我测试过,目前这个分贝的声音段闻是听不到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说完他就垂下睫毛,瞧着谢清呈的侧颜,见谢清呈几乎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贺予明白两人的戏这就“开拍”了。
  他先是在监控镜头下粗暴地推了谢清呈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到了柚木大门上,而后攥住他的头发,把他拽近了。
  “你没有什么资格反抗,谢警官。”贺予提高了声音,如此一来,若有人在盯看走道上的监控,就能瞧见他和谢清呈之间的推搡,“你要是想让你郑叔活着,那最好还是老实点,别惹着我有半点不高兴。”
  谢清呈咬着牙,他的身体病弱让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这令他看起来更像受到了不能反抗的羞辱和拘束。
  他转过眼珠,盯着贺予的脸:“……你别伤害他。”
  “哦?你这么在意他么?”
  “……”
  贺予冷笑一声,指侧摩挲着他的脸颊,目光像刀尖一样在他脸庞逡巡,“可我伤不伤害他,接下来都要看你的表现啊,谢警官。”
  “……”目光抵着目光,倒真像多年前,谢清呈在沪大帮着贺予走戏时那样。
  不过那时候只是校园剧,谢清呈完全不必要太配合,此刻却必须得全情投入,不能被曼德拉的人看出丝毫穿帮。
  “到我房间去待着吧。想着你郑叔的命,乖一点。”
  贺予说着,打开了生物识别系统门禁,将谢清呈带入了自己房内,咔嚓一声,房门在两人身后复又关上。
  谢清呈在见到贺予的卧室布局时,心中猛地一颤。
  他明白贺予为什么会特意叮嘱一句“无论你进去之后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得太惊讶”了。
  因为不知为何,这个卧房……竟是完完全全按照从前贺家的客房——也就是谢清呈在贺家的住房还原的,连书架上的书籍摆放都一模一样……
  卧室床边有一张实木大书桌,书桌前摆一把椅子。因知道房间里藏有隐形摄像,贺予与谢清呈进行了一段非常真实的拉扯纠缠,或许是因为两人内心深处都有些黑暗的东西需要发泄,他们动手的时候竟真的对彼此用了十足的力道。
  喘息间,贺予最后狠狠将谢清呈按在了书桌上,而后又将他推进椅子里,以冰凉的手铐在椅扶手上固定,再从椅子旁边抽出自己发病时用的治疗拘束带,将人困在了椅中。
  借此机会,贺予靠近了他——这在段闻的监视中,看上去就像贺予为了更好地压制谢清呈而自然而然做出的动作。
  贺予一边紧紧缚住了谢清呈,一边用无法被监控捕捉的声音,低声道:“你在这里不用担心,我的房间除了打扫卫生的,不会有其他人贸然闯入,等我处理好事情,晚点就回来。”
  谢清呈嘴唇轻微启合,几乎不见波澜:“绑松点。”
  “松了就不像了。”两人几乎是嘴唇贴着耳根,中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贺予烫热的呼吸就拂在谢清呈耳侧,低沉的嗓音直抵谢清呈胸腔,“我现在可是你的对手。”
  “假的。”
  “你心里清楚就好。”贺予说,“不要那么怨我,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说着手上一用力,淡青色的手背筋络微突起,他把“战俘”紧紧按在了办公皮椅上,一指宽的黑色治疗带,就像是恶魔的咒印,勒过了谢清呈的浅蓝衬衣,交错着封上。
  贺予将人捆结实了,一身黑色曼德拉军装的青年,站直了身子,略微拉开些距离,低头看着身着破梦者警服,额发散乱,嘴角还带着些血迹的男人。
  四目相对。
  监视器在房间的阴暗隐蔽处蛰伏着。
  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贺予垂眸睥睨着他,冷冷道:“谢清呈,你以前,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
  “你想过吗?”
  谢清呈闭上眼,不理他。
  贺予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伸过去,扼住了谢警官的下颌。
  他把他的脸转过来,逼他看着自己。
  这情形似曾相识,一瞬间,他们竟都想到了之前在医药竞讲会议楼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贺予以为谢清呈不知道自己是警方的线人,便干脆狠了心,公报私仇,将他肆意羞辱。
  可现在他知道了谢清呈其实早就猜着了真相,再回想那段经历,心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他近距离盯着谢清呈那双眼,他不禁在想,谢清呈当时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才能咬牙承受着他的侮辱,却没有揭穿?
  失了明的眼睛没有焦距,贺予从里面找不到答案。
  “谢清呈……”他喃喃低语。
  而谢清呈也因为想到了曾经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感到不自在,于是又想把脸转开去。
  这个反应无疑是在贺予本就很混乱的心头点了火,贺予带着悲伤的内心里滋生起一股欲念。
  “你看着我。”他从扼着对方下颌,转为搙住谢清呈垂落的凌乱额发,迫着他把落着伤痕和血污的脸庞抬起来,让他复又与自己对视。
  “……”
  谢清呈依旧想要转开目光。
  贺予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将他的面庞更用力地掰过来:“看着我!”
  手指在颤抖。
  两人的视线再次近距离地碰上,一秒,两秒……
  而后——
  贺予在这种气氛中,感到一阵近乎绝望的烦躁与伤情,他心如潮涌,焦躁横冲,最终不受控地低下头,忽然重重地吻上了谢清呈的嘴唇。
  “!!”
  这行为哪怕放在演戏中,都算是临场发挥肆意加戏了。谢清呈猝不及防,眼眸微睁,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却几乎动弹不得。贺予太强硬了,纠缠间饱含着冲动,热切,渴望,乃至于雄性骨子里本能的占有欲。
  “你干什么!”混乱间,谢清呈蓦地咬破了贺予的嘴唇,他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目光透过散乱的墨黑额发,刺向贺予病态的脸庞。
  “……”贺予慢慢地舔舐去了自己唇角腥甜的血,拇指则摩挲过谢清呈的嘴角,将那雪中落梅般的红痕拭去了。而后他将沾着血的指腹,点在了谢清呈唇上。
  他冲动归冲动,倒还记得自己是在演戏,于是缓缓站直了身子,在须臾的静默后,平复了一下心绪,用“贺总”的立场森冷地做了回答——
  “……你觉得,我没有杀你,而是把你留在我房间里,是为了什么?”
  又道:“连这也要问,我该说谢警官是太天真,还是太可笑?”
  谢清呈喘息着:“……你还没玩够吗。”
  “……”贺予顿了一下。
  他忽然发现谢清呈在这样激烈的情绪碰撞中,可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换句话说,谢清呈也许是因为共情太深,自责太深,所以竟在混乱中“入戏”了……
  他清楚地从谢清呈眼睛里看到了深重的失望,以及痛苦。他能感觉到谢清呈这句话是在叩问他的真心,而不是完全的逢场作戏。
  那样的眼神让贺予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开了,他垂了睫,沉默一会儿,才能残忍地绽开一个笑,然后道:“……是啊,你当初那样欺骗我,害得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说,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m.ЪImiLóū.℃óm
  说着,他直起身子,手垂下来,落到谢清呈被缚着的腰侧,然后在两人分开之际,贺予忽然把谢清呈皮扣侧面固定着的一排储有rn-13浓缩注射液和2号血清的装备袋给搜了出来。
  “贺予,你——!”
  谢清呈没想到贺予会这样做,眼中浮现了一丝慌乱——这是他替破梦者组织做任务时使用的最有效的两样药剂,虽然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它们无疑是很有效的,如果贺予不让他用,或者干脆给他毁掉了,那么他接下来就几乎什么也不能做了。
  他顾不得和贺予再争执什么,极力用眼神警告地暗示贺予不要轻举妄动。
  但贺予没有理他。
  贺予只想尽快结束这逐渐失控的“对戏”和对话。他把这些注射剂收走了,而后慢条斯理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在这里老实坐着,等我回来。”
  “贺予!”
  “笼中雀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谢清呈。”
  “……”
  “乖一点,你可以少吃些苦头。”
  贺予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也没再与谢清呈目光相接,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便径自推门,走了出去,留谢清呈一个人在这如同岁月回溯般的屋子里僵坐着。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病案本更新,第216章还是得装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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