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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谢清呈你要对我负责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7500 Mar 19, 2022 6:16:08 PM
  一夜过去。
  贺予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眨了眨眼,看到谢清呈穿好了衣服,正坐在窗边抽烟。
  窗户敞开一道缝,烟从指尖流出去,晨曦从外面淌进来。
  谢清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他很憔悴,没人能被贺予这样折腾一夜而不憔悴。尽管他穿着休闲西装,但领口处隐约可见吻痕斑驳。
  还有那嘴唇,完全就能瞧见被咬过的痕迹。
  谢清呈看起来非常烦躁,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他的睡眠比贺予浅得多。
  听到床上窸窣的动静,谢清呈回头:“……醒了。”
  “……嗯。”
  这样一个早晨,他们之间可以出现任何一段相对温柔些的对话。
  比如说,你还好吗。
  比如说,要吃点早餐吗。
  再不济,也可以说一句,把衣服穿上吧,冬天冷。
  但谢清呈静了片刻,望着那个与自己发生了太多次亲密关系的男孩,最终,他选择了最冷静最无情的一句——
  “醒了就走吧。”
  贺予顿时愣住了。
  他实在没想到谢清呈昨夜和他做成那个样子,今天却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来。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是没逼我,是我脑子昏了,我没控制住。”
  谢清呈似乎思索了很久该怎么面对他了,一番回答非常的迅速而无情,近乎机械。
  “我不怪你,你走吧。”
  贺予坐起来,像个卖力讨好了主人,却最后还是被无情抛弃的小龙似的。
  他的头发还有点乱,支棱着竖在那里,额头还有结了痂的血,嘴唇还有昨晚被谢清呈咬出来的伤。
  谢清呈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
  窗外的天光将他涤得仿佛没有半寸属于人的鲜活气。
  昨夜事情堪称疯狂,两人像是中了邪,在新年夜做了些彼此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不敢置信。
  一晚上如坠幻梦,两个身在梦中的人,谁都不那么真实。
  但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的热气,这一场狂乱的,完全在计划外的造爱,把谢清呈最后一点人的气息也抽光了。
  看得出来,谢清呈很后悔。
  贺予无声地望着他,辛苦了一夜的龙崽子被说扔就扔,说不委屈是假的。
  但他的自尊让他不肯露出什么委屈模样来。
  贺予终于也沉了脸,轻声说:“……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打发我走。送上门来的牛郎都不该这样被对待。”
  谢清呈:“牛郎是什么?”
  贺予:“……男/妓。”
  谢清呈:“……那你又不是男/妓。”
  贺予板着脸不吭声。
  谢清呈叹了口气,放下刚才一边抽烟一边偶尔瞥着的手机,走到贺予床边。
  贺予的余光扫到他刚才在看的东西——水母视频。
  以前他只觉得很好笑,不知道谢清呈为什么总要看这种东西。现在他才明白这视频对于谢清呈而言是一种心理镇定剂,类似于养成的条件反射,那些没有大脑没有心脏却还温柔活着的生命,是谢清呈惨痛的过往里唯一的安慰。
  他因此知道谢清呈肯定非常的不舒服,精神很崩溃,才会一遍一遍地反复抽着烟,看着这视频。
  尽管谢清呈是自愿的。
  尽管谢清呈被他烦到了,被他撩到了,和他做了。
  但他知道,谢清呈事后是悔的。而且不一般的悔。
  果不其然,谢清呈走过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贺予,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贺予不说话,沉默地坐着。
  少年的背上还有谢清呈昨夜失控抓落的伤痕。
  而抓他的人却和他说,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贺予十分之怨恨又伤心。
  他抬头,盯着谢清呈的眼,无声地质问他。
  谢清呈的回应是去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返身去抽屉里拿了医药箱,拿了纱布,碘伏,棉棒,一点一点地,默默地把贺予额头上的伤处理包扎。
  “大过年的,不要见着血出门。”
  棉棒蘸着碘酒,在伤口周围旁轻轻擦拭过去,少年一点声音也不发出,由着谢清呈给予他这一点事后的关照。
  洁白的纱棉在他额前缠了一圈,固定时谢清呈的手指在一排胶带上停顿,最后拿了一块印着卡通小恐龙的儿童创可贴,贴在贺予额头上面。
  “好了。走吧。”
  “……”
  “过一会儿谢雪没准就回来了。”
  “……”
  “我们这样真的不对。昨天是我冲动了。”
  “……”
  “贺予。”
  贺予终于说话了,他坐在床上,仰起头,纱布前落着一点点的凌乱碎发:“谢清呈,我好渴。又累。我要喝水。”
  谢清呈叹了口气,他没办法,他这人思维是这样的,只要他主动想要的,而别人又给了,他无论自己到底吃不吃亏,都会觉得是自己该付出些什么,毕竟他是个大男人。
  于是他去给贺予倒水了。
  见他真的愿意给自己倒水喝,贺予好像心情稍微好了些,谢清呈在茶台前忙碌的时候,他还探头探脑的,时不时抬手摸一下自己的额角,以及额角处的卡通创可贴。
  可是等谢清呈端着水回来,他一看到那杯子,脸色就又沉了下去。
  甚至比之前还沉。
  “给你。喝吧。”
  谢清呈把一次性杯子递给他。
  贺予盯着这李若秋同款纸杯,不喝了,嘴紧紧抿着,把脸转了开去。
  谢清呈不知道他又哪里犯了毛病,姨太太似的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喝啊。”
  贺予瞪了他一眼,忽然啪地抬手把杯子打掉了,温水洒了一地。
  谢清呈:“你干什么!”
  贺予还是瞪他:“你说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就不能懂我是怎么想的?”
  谢清呈简直无语至极。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抽了疯招惹上这样一个东西。他给李若秋倒水李若秋都会说一句谢谢哥哥呢,贺予他妈的操/了他一晚上还敢打翻他递过去的杯子!
  “我告诉你贺予,闹够了就回去,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那就是一时冲动……”
  “那我要是个女的你昨晚这样一时冲动,我就该怀孕了!”
  “……”
  谢清呈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头都疼死了。
  不是,以他们昨天做的事情来看,要怀孕也不是贺予怀孕吧?他怎么有脸?
  但转念一想,贺予说“我就该怀孕了”,总比他像昨晚在床上时那样,不停地说“你给我生一个”,“哥,你给我怀一个我的种。”或者说“你就该怀孕了”来得不那么难以让自己接受。
  谢清呈咬着牙:“你就不是个女的。你是女的我也不会昏了头和你这样。”
  “为什么我是女的你就不会这样?你是同性恋吗?”
  谢清呈脸都青了:“我不是。”
  “那你是为什么?”
  “……”
  谢清呈不愿再与他胡搅蛮缠下去,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会。这事儿别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走,别让谢雪回来撞上。”
  “谢清呈你是个男人你就要负责吧?”
  “我对你负鬼的责!”谢清呈火大了,“我告诉你贺予,我们俩之间就应该干干净净什么也别有。昨晚的事算这一切的结束,没有下一次了。现在你给我起来。你起——”
  他话没有说完。
  贺予就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想在这里,李若秋没地方去你还收留她呢,我怎么就不行……”
  少年的额头抵着他的腰,轻轻磨蹭,眼神里很有些固执的疯劲,又带着些混沌与迷茫。
  他蹭着蹭着,似乎觉得心里的容器满溢了,被一种他所陌生的,他未曾命名的感情占满了。
  那情绪涨得他很疼,他的心脏需要一味药,他本能地感觉到那味药是在谢清呈身上,谢清呈的气息可以成为他的缓释剂。
  让他的心口不被无形的刀子缠绞。
  他闭着眼睛抱了谢清呈好一会儿,忽然觉察到谢清呈的身子似乎在轻微地颤抖。
  再摸一摸,竟觉得体温有些烫。
  贺予蓦地从他腰上抬起头来:“哥,你发烧了?”
  “你身上怎么那么热……”
  “……没事。”谢清呈握住他的手臂,要把他的手拿开。
  贺予不肯放。他盯着谢清呈看了一会儿——
  “你确定那个能维持你身体健康的药,它能一直有效吗?否则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隔三差五地就……”
  “正常人谁都受不了你这样折腾。”谢清呈说,“把你的手松开。”
  贺予却眉头皱的渐深:“而且你的视力也越来越差……”
  谢清呈不想听到他说这些东西。
  讳病忌医的心态不仅仅是寻常人会有,其实只要是生了病的人,都不太愿意面对那满是问题的诊断书。
  谢清呈多少是被他的询问刺痛了,手上的力气用的更大,猛地推开他。
  “贺予,药物可以延长我的寿命,但并不是说可以一直让我的体力延续在巅峰时期。我会一直很爱惜我的身体,只要你别来招惹我。”
  贺予无言地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后面窗台边的烟灰缸上。
  那里面的烟灰已经积了太多。
  他盯着谢清呈,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深怨:“你这叫,爱惜身体吗?”
  “如果不是你烦我,我今天不会抽那么多烟。”
  “……”
  “你走吧。”
  “……”
  “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贺予心里面的那种感情好像忽然生长成了一头磨牙吮血的巨兽,从在他胸腔里一点一点地蠢动,变出了锋利指爪,用力撕扯着他的内脏。
  贺予说:“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
  “我他妈不要去医院!”
  又来了!一年要去几次医院?还都是因为被一个男孩子搞到身体受不了!
  “你生病了你不去医院怎么行?”但贺予问完又觉得不太确定,他毕竟是大少爷,“……年初一医院开门吗?”
  谢清呈看着他想要做事,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忽然就觉得挺疲惫的。
  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样吧,贺予。”
  “你先回去,我自己会做一些处理。”对上男孩的眼神,谢清呈说了个谎,“而且今天医院不开门。”
  “那我给你联系我的私人医生——”
  “你想把我们的关系闹到人尽皆知是吗?”
  贺予顿住了。
  谢清呈拿了他的手机,关了机,丢给他。
  “我请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同类。给我留一点面子。”
  他不和贺予吵了,但是他不吵的时候,看上去好像更遥远,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在贺予眼前似的。
  连灵魂都变得很淡。
  贺予发现,自己竟有些慌了。
  谢清呈:“回去吧。算我请你。”
  “可是我——”贺予白着脸,“你不应该……”
  “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我是个成年人,比你大了十三岁,你觉得我会不会照顾不好我自己?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
  “……”
  贺予看着谢清呈苍白的,虚弱的,淡漠的,强大的,疏远的样子,一瞬间,他竟被胸口里面的恶兽啮得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
  “昨天的事就这么过去吧。”
  “为什么……谢清呈……为什么?我们那样不好吗?”
  “不好。”
  “可是为什么……”
  谢清呈静了一会儿:“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也并不喜欢我,贺予。所以那就是错误的。”
  “你不是说男人应该负责吗?那我告诉你,负责就是,以后,我们只应该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情。”
  “否则就是对彼此的折磨。”
  蓦地。
  一切都静了。
  “喜欢”两个字入耳。
  胸口的巨兽吞吃了心脏。
  心跳都在骤然间停歇。耳中空然一片,什么都听不见。
  贺予最后一点血色也从脸上褪去了。
  他猛地抬头,紧紧盯住谢清呈的眼睛。好像忽然要懂什么,好像忽然要触及什么真相——
  喜欢……
  ——我不喜欢你,你也并不喜欢我。
  我们以后,只应该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情。
  否则,就是对彼此的折磨……
  遥远的山峦似乎在颤动,大地在抖,贺予的被恶兽吞咽下的心脏引发了一场惊天的地震,他破碎的,病态的心成了震源,巨大的震撼蔓延至他全身,连指尖都在劫难逃。
  喜欢?
  巨兽好像被心脏里苏醒的神明威严地唤了名字,那名字犹如紧箍,瞬间勒紧了它张牙舞爪的庞躯。
  “喜欢。”
  这个名字一遍一遍地在他烽火狼烟的心里盘旋着,一遍一遍得在怪兽耳边盘旋着,那怪兽享受地眯起眼,对两个字发出低沉的,不容回避的应和。
  对,它说。
  我就叫这个名字。
  我就是这种感情。
  你明白了吗……你……终于在地裂山崩中,呼唤对了我的名字,找到了驯服我的钥匙了吗?
  巨兽慢慢地吐出了那一颗凝滞着的心。
  几秒钟之后——
  “砰咚”一声。
  沾着血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
  一下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忐忐忑忑,疯疯狂狂,成了鼓声,震红了他的眼……
  贺予的脸色难看的很彻底。
  他在谢清呈的反诘中,猛然注意到了这些自己因循本能地去做,却从来也没有去深思过动因的行为。
  这一切……
  这一切爱欲情深,绕指柔间。
  这一切纠缠不休,无法舍却。
  ——难道是……
  难道都是因为喜欢?
  他、他这是……喜欢谢清呈吗?!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病案本更新,第103章谢清呈你要对我负责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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