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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对峙

男主他,追了六个世界 苏景曦 7036 Mar 20, 2024 3:32:54 PM
  郭胜高声一喝,双手呸上了几口唾沫,铜目圆铮:“老匹夫,速来受死!”
  回答他的,是一阵呼啸的罡风。
  赵合淬脸色气的铁青,一言不发端着宝刀挑起,劈下。刀刀直逼郭胜要害。
  险绝如斯,眼见着铜刃往郭胜颈子逼近,就要压上那脆弱的血管,擦过那处青白交杂纵横的血管。
  他微微矮下身躯,身影一掠,鬼魅般的窜到赵合淬身旁,挥舞着大刀猛然一挥。
  哐当,刀兵折出脆响,如惊雷般炸入众人耳膜里。赵合淬迎声侧过,挑手抵住,又向郭胜的腰眼砍出一刃。
  郭胜为人大开大合,不想身形步法竟如此飘逸。
  他像一阵自由的风,在赵合淬刀刃下上窜下跳,时不时挥舞着自己兵器,给赵合淬添点麻烦。
  烦人。真的烦人。
  自他升任上军将后,多久没打过如此扭捏憋屈的仗了?
  赵合淬心中郁气冲天而起,毫无章法的劈砍冲刺,偏生郭胜像泥鳅一般,滑不溜丢的缩来缩去,不愿与他正面对抗。:筆瞇樓
  僵持一段时间后,他刀法逐渐变得凌乱,步法推来移去、破绽百出,乱如雨中浮萍。
  他真切感受到怒火灼到了自己喉咙,扯破他勉强收束的理智:“郭胜,老夫待你不薄,为何竟背叛老夫?”
  他实在是想不通。
  因着郭胜父亲郭开曾在赤狄救他一命,他对他留下的这孩子天然多出一段信任。当然,为了报答当日的恩情,他甚至费了一番心思,将毫无根基的他郭胜筹谋到下军佐的位置……
  一想起自己真心喂了狗,郁火骤然窜高几倍,凝在刀柄——
  “捉住叛党,生死不论。”
  月色猝变。
  猩红的血月一勾,嵌在漆黑的天幕上,像是天公正咧着嘴,闭眼嘲笑。
  它笑,世间所有庸庸碌碌,堪不破的世人。
  洛清霁身披月光,手中铜刃一弯,抵牙加入厮杀。
  也不知厮杀了多久,天边微微麻明。
  鲜血把朝霞染得簇红,于是引得太阳从东方缓缓露头。
  林间,山泉簌簌,薄金色的雾气披荡清澈的水声,冲和了昨夜蛮横的厮杀。
  战争稍歇,打来打去都各自无可奈何。于是自发的形成一个包围圈。
  三足分面而立,中间环着洛国车马。
  所谓明火执仗,而后哑然歇火,至少现在如此。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赵合淬一双鹰眸紧紧纂住洛清霁身后的郭胜,“说罢,你究竟服膺于谁?”
  他的声音犹然带着一股将近未尽的火气,冲人的厉害。
  “老夫竟不知,原来晋国庙堂中,藏有如此多的触手?”
  郭胜嚯开大白牙,眼睛笑的眯起:“老匹夫,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还多着呢。你以为把控的滴水不漏的朝堂里,对手可不止我郭胜一人。”
  “哦?”赵合淬眯了眯眼,眼里挑着一片深沉的光,“这么说,你们来此亦有所求?”
  似想到了什么,他声色骤然一厉,“你们也在朝凤宫中安插了眼线?你们是谁的人……”
  他凝着阴沉的三角眼转向玄衣兵士,“那你们呢,又是谁的人?”
  无人应答,两方头领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安车。
  赵合淬心里更为光火,他拔高声线,“你们劫持洛国公主,牟求得也是那个位置?”
  “倒是天真。你们以为本帅如何敢亲自出兵?”
  “朝凤宫那位,早已被本帅的人扣住了。”
  此话一出,玄衣兵卫门闻声而动。他们想趁着众人对话的间隙,直取洛青杏的性命。
  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
  对方分明知晓洛国公主价值几何,为何要执意要杀掉她。
  除非…赵合淬里闪过沉沉寒色。
  除非那人决计——
  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万不能让人落入他赵合淬手里。
  呵,所以,竟是自己素日小瞧了他。
  赵合淬转瞬想通,便冷哼一声,挥刀对阵。
  于是,洛国公主仪仗外,晋国党派间再次展开无休无止的杀伐。
  每一刀劈刺,都用了十足的力道,浊浊尘土掀起,呛的人头皮发麻。
  洛清霁没有立刻加入混战,她单单撩起眼皮,掠过躲在安车后头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洛国士兵。
  又盯着安车帷幕上兀自摇荡的宝石,轻悄笑开。
  里面没什么动静,甚至整晚也不曾探出头来查看。
  这般心性,不似记忆中浮躁跳动的洛青杏,反倒更像,夙世经年的那位。
  再次确认了这一点,她示意郁禾手下的加入前方混战。
  自己则悄身往车架方向潜去。
  奇怪的是,这一路行进的太过顺利,竟然没人阻挡。
  甚至和她对立的肖恒,还不动声色的挪开身子,帮她遮挡视线。
  她不由得怀疑车里有诈,手里匕首握的更紧。
  挑开厚重的帷幕。安车内,安静如春。
  洛青杏盘坐在一方软垫上,面前的小几案上摆放着一方精致的茶具。
  似察觉来人。
  她阖紧的双目杳然睁开,纤薄的阳光在她乌黑的睫毛上跳荡片刻,顺势潜入她黝黑的杏眸中。
  她随意看她一眼,指了指对坐的一方小垫,淡道:“你来啦。坐吧。”
  洛清霁将匕首塞入袖口里,随意落座。
  仿佛自离乱中进入另一方世界,这里安谧宜人,唯有日光如金,无声的流淌在小小空间内。
  二人相对而坐,像是新朋,亦像是旧友。
  只见洛青杏素手微挑,擎住壶把,斟出一点茶汤,推向洛清霁,“隔夜冷茶,还请莫要嫌弃。”
  洛清霁没接,笑吟吟的看着她。
  “怎么不喝,是怕加了什么东西?”洛青杏叩开一只茶杯,给自己斟了杯,缓缓呷了口,“请吧。”
  洛清霁似笑非笑的端起茶盏,在她的注视下挑开香炉盖子,堙灭浓郁的香尘,淡道:“你我二人隔了夙世恩怨,实不必如此装模作样。”
  “的确。”洛青杏杏眸飞快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不缓不急,“妹妹一来便送我好大一场戏。岂不知,你早已深陷其中,成为这戏中之人?”
  她再次呷了口淡茶,纤细清秀的面容在日光的描摹下竟显得旖旎,眼尾红红的,像是不久前曾经哭过。
  空气中飘着未尽的香,浓得呛人,间或有淡淡的血腥味飘入洛清霁鼻底,引得她轻轻挑眉。
  这味道不似外头飘来,反倒像是马车内藏着的味道。难道,她受了重伤?
  洛清霁眼睫微动,若有所思、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洛青杏。
  只见她细眉如柳,杏眸含春,一点丹唇鲜红明艳,比曾经的模样更要明艳几分。她白皙的指尖沿着杯沿摩挲了下,柔软的红唇微启,犹然蘸着几分茶色,
  “众生芸芸,多少人以为自己是执棋者?他们汲汲营营于眼前之事,满心装着自己的所得所失,所喜所悲;殊不知天地悠悠,世事如烈火,一锅烹煮,众生都是釜鏖中人罢了。”
  “如此。”洛清霁低眸一叹,“人生徒劳,世事庸碌,这便是高高在上的神使,对凡俗的所见所感?”
  洛青杏抚了抚唇瓣,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掌因果律,知人生来处去往,轮回往复;无非是一啄一饮,一生一死,人乃浊物,堪不破风物万千,情爱纷扰,当然不值一提。”
  这话未落,却被一阵轻笑打断。洛清霁指尖抵住桌角,飞快的按了下,以止笑意。
  青杏冷然一瞥,杏眸中充斥着神使被冒犯的不愉:“你笑什么?”
  笑你愚蠢狂妄,笑你鄙薄无知。
  笑你求而不得心生妄念,笑你黄粱一梦终成空。
  洛清霁瞥了眼她靡艳绯红的唇,没有回答。只是抬起茶壶满倾一杯,便往她的方向推去:“既然受了重伤,多喝一点茶水,好好将养着吧。”
  洛青杏脸色骤变,几乎打翻了手底的那杯茶,厉声责问:“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等她作答,她忽然沉下嗓子,苦涩的说:“是我着相,他的太极法器都在你手,你如何不知?”
  洛清霁弯起唇,点点太阳穴,淡道;“这些一眼可知的事情,倒也不必使用外力方能知晓。你有没有想过,你太过看重自己的身份,反而忽略了许多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
  觑见那妍丽的面颊中忽然掺入一点雪色,她笑着摇头:“你丢掉了人之为人的本源,你丢弃了人自身赖以生存的本质力量,徒留那自持的、高高在上的神使身份。可是,你有没有真正想过,所谓拥有无上意志的神使,其实是被他者规训的奴仆?你所珍视万分的身份,实则是画地为牢的囚笼?”
  “剥离那层华丽的外衣后。”洛清霁上上下下看她一眼,冷道,“你看看自己,还剩下些什么?”
  “满嘴胡沁。”洛青杏仆一开始强行作出的伪装倏然破裂,她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似的,狠狠砸掉手底的茶杯,怒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的感情,我的自我,由得你个外人指摘?”
  “的确没有立场。”洛清霁敛起长睫,遗憾道,“即便你将自身最后一丝灵魂之力抽离,与法器融为一体,也与我无关。”
  “只是……”她目光霎时一冷,“你千万不该任意使用界外之力,随意干涉他界中事。”
  说罢,素手一转,半枚太极玉珏缓缓自掌心里显现。暖白的玉面上,清光闪烁若星点。
  她伸指点下一缕,弹在指尖,“想看看吗?”
  “什么?”
  洛清霁定眸看她一眼,看着她眼底凝着化不开的偏执,看她微红的眼尾拖着旖旎的情思,不免长长一叹。
  指尖朝前轻点,那抹凝结的星光便顺势游曳入洛青杏柔软的杏眸里。
  洛青杏霎时一痴。
  清风在林间吹荡,帘幕上的宝石晃得簇急,细碎的额发被风缭乱。额发下,藏着她凌乱又细腻的心事。
  她的眼神随风飘动,视线痴痴的凝视着虚空,幸福的笑着。
  她看见了。
  一弯皓月凌空,无暇的月色点燃深蓝的天幕,男子身着白衣,披着月光,负手站在明月前。
  他拥有一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翘,狭长的眼锋利如刀。
  他拥有一双极淡的墨瞳,像是被纤细的月色结了冰,墨黑的瞳里绾结着寒意。
  他是掌管世间千万因果的神祇,世间姝色,天下无双。
  她向来爱极了她的神。
  她爱他无悲亦无喜的面容、爱他距人万里的冷漠、爱他清冷疏淡的眉目,她深沉的爱他。
  她痴痴凝望进神祇双眼,却见。
  那万古不化的寒潭乍然破冰,春风拂过,春水涌动,岸边桃花簇簇盛开。
  过处生春,芳菲不尽的桃花雨旖旎的下。
  真好看啊,她想。
  她浸在那场绯红的雨中,跟着自己的神明笑开。
  忽然,神明身后那轮高悬的皎月杳然碎裂——
  清冷又温柔的月色四溢,化作无数块碎片,细细密密的穿透神明的身体,钉入他每一厘皮肤。
  神明没动,只是站在月亮前,俯瞰着世间芸芸万物,笑意宛然。
  “不——不要——”
  她声嘶力竭的喊,拼命的催动脚步,往月亮前面奔袭。
  她不要,她决不容许看到她的神祇受任何伤害。
  于是,她摆动双腿,拼命地跑,拼命地追。月亮溶解的速度愈快,喉头上凝结的灼意亦愈发深浓。
  像是烈火烧着理智,月色碎如利刃,喉咙中漫起一股腥甜的味道。
  骨裂般的疼,让她酝酿在嘴里的一口浓血霎时喷出,细碎的血珠也如她本人一般,奔着月色而去。
  终于,她勉力触到了一块碎裂的月亮,便迎着神祇的方向跪下。
  月色翻涌,星河四溅。纤白的指尖缠上翻飞的碎片,四散飞舞的光影里,她看见了,她的神灵。
  于是,便不顾一切,痴狂的溺入其中。
  老宅,古墙,旧瓦。
  少女梳着黑亮的辫子,站在花架下,痴痴的望着他。
  彼时,太极轮转,时间回溯,他们都失去了记忆。
  没有夙世恩怨纠缠,没有爱恨纠葛,他们的身份很简单。
  他是少爷、是学生、是进步青年,而她,是少爷身旁的小小丫鬟。
  少爷为人良善,允她在旁学着识文断字,允她在书房旁听时事,看她摸着书卷爱不释手的模样,甚至告诉她。
  离开苏府,去学堂里读书罢,莫要操心银钱。
  去读书?这个巨大的诱惑摆在她面前,她当然也想,怎么可能不想呢?她疯了似的想。
  曾几何时,她多羡慕那些梳着双辫,穿着布裙的女学生啊,她们个个神采飞扬,手里夹着的书本,高声呐喊着那些她听不懂的字样。
  什么民主,科学,自由,什么革命与解放?她听不懂,她只会缝补衣衫、烹调美食、添茶倒水的活计。
  母亲告诉她,她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只需要好好伺候,每月拿着苏府的银钱,供养她们小小的家。
  记得那时,她小心翼翼的整理书房,逐一抚摸着书脊上铅黑的文字,眼中满溢着渴望。
  少爷看见了,便笑着问她:去学堂,考虑好了吗?先生很好,莫要怕跟不上。
  她听着心头发热,捏着乌黑的大辫子,怯怯的掀起眼帘瞧他。
  少爷桃花眼里有星火闪烁,他指了指手里的书卷,又指了指她:想去吗?
  他说,风雨如晦,我辈当行。他劝她不必顾虑,好好念书,也是为了自己。
  她多想立刻答应啊。她想读书,她想明理,可是,看着少爷俊秀清隽的脸,她忽然什么也不想了。
  其实,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很好,很好。
  其实,她只是怕,若她走了,少爷怎么办?
  谁来为他提灯照火,谁来为他添茶递水,又有谁,愿意在深夜,悄悄为他披上一件大衣?
  所以当他再次垂眸问她时,她拒绝的万分坚定,她看见少爷眼里闪过一丝类似失望的情绪。
  她有点害怕。
  可是少爷很忙,他实是了无精力纠缠‘丫鬟是否读书’这等微末小事。
  他总是有读不完的书,写不完的信,成堆的小纸片如雪花一般飞入他的书橱中,又有无数张从案头里飞出去。
  清晨阳光未开,云层麻明,他便端坐在桌案前,写写画画;午时,形形色色的青年迈入府邸里,他们讨论着什么‘家国’‘革命’的话题;深夜,少爷也歇不下,他伏案埋首,飞速舞动着笔杆。
  当然,他也会偶尔抬起头,看看窗外飘摇的绿植,飞翔的鸟儿,看了会儿,便勾起唇,告诉她:不久之后,她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她的愿望?她拎着鸡毛掸子有些无措,痴痴追问:什么愿望?
  少爷笑了,再次摇了摇手边的书,笑说:书籍,与革.命。又指了指他刻意贴在桌子角落上的白纸,教她念——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革.命在我,砥砺前行。
  革.命啊……是她经常听到两个字,她不懂,却始终为它着迷。
  她想,革.命一定是个好东西,她在有生之年,一定能够等到!
  她等啊等啊,等到少爷那张写满‘风雨如晦,砥砺前行’的白纸下面,悄悄缀了另外一个名字。
  她鼓起勇气问了,少爷说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孩。
  她记得,少爷说起她时,眼里的桃花几乎化成水,她的一颗心,几乎也酸软的发麻。
  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偷偷跟着少爷身后,去平津大学看了那个女孩。
  她长得好看,站在百人面前,丝毫不怯。
  她振臂高呼,眸中尽是清澈和坚定。她也说革命,也说自由,也说民主与开放。也说些那些她听不懂的话。
  是那样耀眼,那样自信。
  少爷望着高台上的她,她躲在角落,悄悄地看着他。
  看了好久好久,最后,缩着自己长满双茧的手,苦涩的离开。
  她放下了自己的妄念,留下自己的祝福,想要告诉少爷:她想读书了。
  但,乱世接踵而至。
  ……
  少爷死了。是为救那个女孩死的。
  他好像很开心。
  虽然少爷永永远远也看不到他说的‘云开雨霁、彩彻区明’的一天,虽然,他再也无法实现自己口中的‘革.命’。
  他仍然很开心。
  他死时,要那女孩代他去看,要那女孩走他未竟之路,好好活下去。
  可是她呢?为什么不给她留下一言,哪怕是要她好好读书也好啊。
  再后来,苏家与杨家因私自贩售鸦.片被查抄,府邸里的仆人尽数遣散,她拿到一笔不菲的数额。
  杨子谦告诉她,是少爷的意思,让她好好读书,知世明理,争取在革.命成功后,成为一点点燃世界的星火。
  她摇头推却,她不要做星火,她要革.命。
  虽然她不懂革命是什么,但她一定要沿着少爷的路前行。
  杨子谦反复询问后,最终将她送到了同志们面前。她接了组织的命令,藏在暗处,做了谍报员。
  只可惜,她也没有见过‘寰宇廓清’的模样。
  她终是死了,死在黎明前夜。
  死的时候,怀里揣着一张纸,纸面质地极好,上面的字却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却是她学了好久好久,终于学会的字——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革.命在我,砥砺前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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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为您提供大神苏景曦的男主他,追了六个世界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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