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29 出生
百田辉夜出生在千叶县。
小时候打棒球的契机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因为和家附近的小伙伴玩起来了而已。
他的父母关系并不和睦，以至于出生时喜欢女孩儿的父亲置气般不愿更改早就取好的名字，甚至六岁前他一直被扮作女孩养大。
某次玩乐后到邻居家洗澡，才得知性别自我判别错误。
之后他很快改正，习惯上却没能及时调整过来，8岁时都还穿着裙子（里面穿着打底裤）和一群小男生打棒球。
因病去世的母亲的影子在他儿时记忆里淡薄而遥远，童年永远伴随父亲拳脚下的阴影与孤独，同窗台上片叶稀疏的不知名绿植盆栽共同孑然生长。
接到调令通知的父亲带他离开了千叶县来到东京，临走前不良竹马调皮蛋一改往日牛逼哄哄的作风，哭着追在他乘坐的卡车后面跑。
一边追一边哭喊“等我长大了一定去娶你”云云，让车内的人乐不可支。
百田听了后却颇为感动。
——早知道不舍的话当初就要好好珍惜我啊！
总是备受竹马欺负的他这么想着。
反正两人以后都会坚持下去打棒球，总会在甲子园里相遇。
这是他唯一的寄托。
百田就读于家附近的樱沼中，理所当然加入了棒球社。
他刻苦训练，于某次赛事上完封对手，顿时名声大噪。
不料社团内部发生矛盾摩擦，在争执间膝盖受伤的百田不得已退赛休养，直至初中三年结束，他再也没能握起棒球。
顺利升至樱沼高的某天放学，不再参加社团的他早早回家，却不见家人，唯剩一室冰凉的空屋迎接他归来。
再婚不久的父亲抛弃他走了，连房子都没有留下。
当晚，百田宿在公园的长凳上，望着不见星辉与月轮的夜空想，大抵未来不会有和竹马重逢的那天吧。
*
下午的练习赛上，猫又教练突然将灰羽换下，让百田上场。
这算得上是百田的首战，初次作为副攻进行比赛。
尽管上场时间不长，本就步入二十的比分区间临近赛点，五分钟后比赛结束音驹获胜，但同二传孤爪默契配合快攻取得一分，也称得上获得不错的首战告捷了。
下场时，被队友们轮番拍肩夸奖的百田偷着乐地跑回来，抿住唇角找自己的水瓶喝。
“做贼呢。”坐在凳上的猫又教练笑眯眯地瞥他一眼，“排球还挺不错的吧。”
百田从那眯成线的眼缝里硬是品出对方一种「XX怎么样」的胜者架势，颇为哭笑不得：到底是在和什么比较呀？
他差点被水呛到，难为情地点点头，“谢……谢谢猫又教练。”
“谢我什么。”猫又教练乐呵乐呵，“我可什么都没做，哎呀上了年纪以后就不爱动了，如今也只能坐在场外随便看看你们打球了。”
百田汗颜，“教练，不要随便看看啊……”
“老头子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哼。”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百田没敢说出口。
中途被换下场的灰羽斗志满满地向他下战书：
“哪怕对手是辉夜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下场比赛的首发一定是我！”
犬冈也道：“我也不会输给你们的！吼吼吼！”
百田经不住他们的大嗓门，默默挪到孤爪身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研磨前辈周遭半米内的空气是如此清新舒畅。”
“笨蛋。”孤爪警惕着灰羽躲懒，“哪里的空气都是一样的。”
“百田，帮我收网——”
不远处黑尾喊他。
“来了。”
百田随意用毛巾擦擦额头，挂到脖子上，走进场内接手了夜久手头上的工作道：“夜久前辈我来吧。”
另一头收网的黑尾不怀好意道：“没错夜久，你去旁边休息吧，这里让我和百田来就行了。”
夜久眯眼瞪他，久久不愿离去，“……我感觉你好像话中有话，希望是我的错觉。”
百田难得近距离见黑尾主动踩夜久尾巴，想必此刻心情很好，面上赶紧和稀泥，心里直道：吵起来，吵起来，吵起来。
他也不是天生这么坏的:P
“夜久前辈，可以麻烦你帮我把那边的球篮放回器材室么。”
“哦，没问题。”
待夜久离开，百田朝黑尾比了个手势，“三根嘎吱嘎吱君。”
“你吃的下吗。”黑尾没有拒绝，“吃坏肚子被直井领队唠叨的话可不关我的事啊。”
百田闻言缩了缩脖子，“那，那还是两根吧。”
黑尾这才露出真面目，“想得美，一根不能再多。”
“怎么这样……”
训练结束后，百田在门口遇到了西田。
“我这边刚好也结束了，一起回去吧。”西田说。
自那次听说了关于百田过去的事之后，他倒比过去更贴近了一些，着实令百田有些意外。
不过他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西田在他身上如何有利可图，便顺其自然随他去了。
百田和黑尾打了声招呼，还惦念着那一支嘎吱嘎吱君，“黑尾前辈，不然下次吧？”
黑尾好脾气地笑哼哼，“知道了，给你留着，留着。”
冰棍怎么可能留着，等不到明天早化了。
百田没多想，当下还由衷觉得黑尾前辈待人热忱说话算话，一脸天真单纯地告别众人后，和西田结伴走了。
虽遗憾没能吃上黑尾请的冰棍，但途径M记的时候百田进去买了两杯奶昔。
出来时偶见一名陌生妇女正和西田纠缠，不知两人交谈了什么，那名妇女面露失望与悲伤，最终默默离去。
百田递给他一杯奶昔，“怎么了？”
西田才恍惚回过神来接过，“谢谢。没什么，她好像是把我错认成她以前失踪的孩子了……怎么可能。”
百田：“你之前说，你有个弟弟？”
西田：“对，我们年纪差的有点大，他一点儿也不调皮，非常乖巧懂事……我们都是被奶奶养大的，我爸妈好像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百田看了他一眼，“好像？”
“我也是长大后听奶奶说的，估计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西田说起那天在楼道上提到百田过去的队友，后来在训练时向他表达了歉意：
“不好意思啊，就是关于辉夜……不对百田的事，之前老戴着口罩一直没认出来，难怪他刚转学来那会我总觉得面熟。也怪我嘴快提那事，帮我跟他道个歉，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有些可惜……他真的不再打棒球了吗？”
最后一句西田没有复述出来，只观察着百田的反应，担心又不经意说到他伤心之处，见他毫无所查，渐渐放下心来。
“没事的没事。”百田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担心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产生龃龉。
“不行，都怪须藤。”西田趁此抱怨不停，“笨蛋总是不经大脑，在场上时也是，轻易被对方投捕给耍得团团转。”
“那不就糟糕了。”
“幸好他做板凳，哈哈哈。”
他们走到车站前分别，百田特意送他来坐电车，完后掉头往自己回去的方向走，再一次经过M记。
方才见到的那名与西田纠缠的妇女还在那附近晃动，逢人便送出寻人启事单询问。
百田经过她时同样被塞了一份皱巴巴的单子，对方哀求地说：“如若见过我儿子的话麻烦请告知我一声，拜托了。”
寻人启事上是一名男孩的童年照，百田有些哑然，假使这名男孩长大了，看着确实与西田存有几分像，不怪那名妇女会认错。
百田收了单子，顺路去书店买了本参考书，下周有个小测。
正当他烦恼于今晚的晚餐时，在便利店门口见到了一名西装男子缩在墙边吃着饭团配咖啡。
百田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您好，先生。”
见他突然搭话，西装男子被吓得够呛，“咳、咳咳！百田同学？！”
“果然没有认错，我还怕叫错人了。”
百田腼腆地笑了下，“上次我们在池袋见过面吧，虽然那时我有些意识不清。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伊地知。”西装男子说，“我们「窗」也只是在背后辅助你们咒术师而已……”
“辛苦了！！”
伊地知被他的鞠躬再次吓了一跳，“所以说，不用……”
百田索性进便利店里也买了饭团出来，不过他咖啡喝不惯，思虑之下选择了酸奶。
即使伊地知只见过他一面，但从他人嘴中多少听过几次关于这名刚入学却又立马转学的新生的消息，对百田远比纯粹白纸上的资料还要多了解一些。
他们聊了几句家常，百田忍不住问：“请问伊地知先生……「窗」是什么呢？”
我就知道。伊地知边喝着咖啡边想，早有了准备之后嘴里的咖啡仍是苦涩的。
他详细为百田讲解了他们「窗」的工作，以及常见「帐」的作用，并反复叮嘱一旦使用咒力进行战斗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开展「帐」。
语毕不禁道：“五条さん真的什么都没说？”
面对他那双憔悴得显然刚熬过夜泛红丝的眼睛，百田不忍地点头残忍道：“是的。”
“我就知道——”伊地知疲惫地长叹一口气。
“伊地知先生还要咖啡吗？”
“……不用了，谢谢，咖啡已经不需要了。”
“我想伊地知先生现在应该更需要休息。”
伊地知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这边的工作还要再一会儿才能结束。”
他对百田说：“近期周边发生了一起儿童失踪案和两起凶杀案，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好的，谢谢伊地知先生，您也记得工作结束后要早点休息。”
百田朝伊地知挥挥手，想起吞入腹中的饭团，尚且还有一丝饥饿感。
于是他在下个拐角处去了趟饺子店打包一份饺子，等待打包的过程中，店内的电视机里正回放秋季大赛的预选赛。
青道以8：0的比分完胜都立三野。
聚集在电视下方用餐的客人们三三两两讨论着今年夏甲的赛程，仿佛夏季的热意还有余留依然乐此不疲，就围绕秋季大赛最终可能夺冠的热门队伍展开激烈的争辩。
百田后知后觉有了融汇感，周遭喧闹的一切潮水已然波及到他的膝盖处，浪花泛起，轻而易举将他融化其中。
是了，往后对一球一棒的言论和观众差不多了，和那小小的土丘没有关系，也和浸满汗水颇感重量的汗衣毫无瓜葛。
只是——
百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自己的打包盒，余角瞥了眼电视中身穿蓝白棒球服的青道选手们，找到其中一张熟悉的脸，无声笑了笑。
心底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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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打棒球的契机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因为和家附近的小伙伴玩起来了而已。
他的父母关系并不和睦，以至于出生时喜欢女孩儿的父亲置气般不愿更改早就取好的名字，甚至六岁前他一直被扮作女孩养大。
某次玩乐后到邻居家洗澡，才得知性别自我判别错误。
之后他很快改正，习惯上却没能及时调整过来，8岁时都还穿着裙子（里面穿着打底裤）和一群小男生打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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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听了后却颇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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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练习赛上，猫又教练突然将灰羽换下，让百田上场。
这算得上是百田的首战，初次作为副攻进行比赛。
尽管上场时间不长，本就步入二十的比分区间临近赛点，五分钟后比赛结束音驹获胜，但同二传孤爪默契配合快攻取得一分，也称得上获得不错的首战告捷了。
下场时，被队友们轮番拍肩夸奖的百田偷着乐地跑回来，抿住唇角找自己的水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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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汗颜，“教练，不要随便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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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百田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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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冈也道：“我也不会输给你们的！吼吼吼！”
百田经不住他们的大嗓门，默默挪到孤爪身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研磨前辈周遭半米内的空气是如此清新舒畅。”
“笨蛋。”孤爪警惕着灰羽躲懒，“哪里的空气都是一样的。”
“百田，帮我收网——”
不远处黑尾喊他。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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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眯眼瞪他，久久不愿离去，“……我感觉你好像话中有话，希望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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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天生这么坏的:P
“夜久前辈，可以麻烦你帮我把那边的球篮放回器材室么。”
“哦，没问题。”
待夜久离开，百田朝黑尾比了个手势，“三根嘎吱嘎吱君。”
“你吃的下吗。”黑尾没有拒绝，“吃坏肚子被直井领队唠叨的话可不关我的事啊。”
百田闻言缩了缩脖子，“那，那还是两根吧。”
黑尾这才露出真面目，“想得美，一根不能再多。”
“怎么这样……”
训练结束后，百田在门口遇到了西田。
“我这边刚好也结束了，一起回去吧。”西田说。
自那次听说了关于百田过去的事之后，他倒比过去更贴近了一些，着实令百田有些意外。
不过他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西田在他身上如何有利可图，便顺其自然随他去了。
百田和黑尾打了声招呼，还惦念着那一支嘎吱嘎吱君，“黑尾前辈，不然下次吧？”
黑尾好脾气地笑哼哼，“知道了，给你留着，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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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田没多想，当下还由衷觉得黑尾前辈待人热忱说话算话，一脸天真单纯地告别众人后，和西田结伴走了。
虽遗憾没能吃上黑尾请的冰棍，但途径M记的时候百田进去买了两杯奶昔。
出来时偶见一名陌生妇女正和西田纠缠，不知两人交谈了什么，那名妇女面露失望与悲伤，最终默默离去。
百田递给他一杯奶昔，“怎么了？”
西田才恍惚回过神来接过，“谢谢。没什么，她好像是把我错认成她以前失踪的孩子了……怎么可能。”
百田：“你之前说，你有个弟弟？”
西田：“对，我们年纪差的有点大，他一点儿也不调皮，非常乖巧懂事……我们都是被奶奶养大的，我爸妈好像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百田看了他一眼，“好像？”
“我也是长大后听奶奶说的，估计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西田说起那天在楼道上提到百田过去的队友，后来在训练时向他表达了歉意：
“不好意思啊，就是关于辉夜……不对百田的事，之前老戴着口罩一直没认出来，难怪他刚转学来那会我总觉得面熟。也怪我嘴快提那事，帮我跟他道个歉，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有些可惜……他真的不再打棒球了吗？”
最后一句西田没有复述出来，只观察着百田的反应，担心又不经意说到他伤心之处，见他毫无所查，渐渐放下心来。
“没事的没事。”百田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担心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产生龃龉。
“不行，都怪须藤。”西田趁此抱怨不停，“笨蛋总是不经大脑，在场上时也是，轻易被对方投捕给耍得团团转。”
“那不就糟糕了。”
“幸好他做板凳，哈哈哈。”
他们走到车站前分别，百田特意送他来坐电车，完后掉头往自己回去的方向走，再一次经过M记。
方才见到的那名与西田纠缠的妇女还在那附近晃动，逢人便送出寻人启事单询问。
百田经过她时同样被塞了一份皱巴巴的单子，对方哀求地说：“如若见过我儿子的话麻烦请告知我一声，拜托了。”
寻人启事上是一名男孩的童年照，百田有些哑然，假使这名男孩长大了，看着确实与西田存有几分像，不怪那名妇女会认错。
百田收了单子，顺路去书店买了本参考书，下周有个小测。
正当他烦恼于今晚的晚餐时，在便利店门口见到了一名西装男子缩在墙边吃着饭团配咖啡。
百田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您好，先生。”
见他突然搭话，西装男子被吓得够呛，“咳、咳咳！百田同学？！”
“果然没有认错，我还怕叫错人了。”
百田腼腆地笑了下，“上次我们在池袋见过面吧，虽然那时我有些意识不清。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伊地知。”西装男子说，“我们「窗」也只是在背后辅助你们咒术师而已……”
“辛苦了！！”
伊地知被他的鞠躬再次吓了一跳，“所以说，不用……”
百田索性进便利店里也买了饭团出来，不过他咖啡喝不惯，思虑之下选择了酸奶。
即使伊地知只见过他一面，但从他人嘴中多少听过几次关于这名刚入学却又立马转学的新生的消息，对百田远比纯粹白纸上的资料还要多了解一些。
他们聊了几句家常，百田忍不住问：“请问伊地知先生……「窗」是什么呢？”
我就知道。伊地知边喝着咖啡边想，早有了准备之后嘴里的咖啡仍是苦涩的。
他详细为百田讲解了他们「窗」的工作，以及常见「帐」的作用，并反复叮嘱一旦使用咒力进行战斗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开展「帐」。
语毕不禁道：“五条さん真的什么都没说？”
面对他那双憔悴得显然刚熬过夜泛红丝的眼睛，百田不忍地点头残忍道：“是的。”
“我就知道——”伊地知疲惫地长叹一口气。
“伊地知先生还要咖啡吗？”
“……不用了，谢谢，咖啡已经不需要了。”
“我想伊地知先生现在应该更需要休息。”
伊地知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这边的工作还要再一会儿才能结束。”
他对百田说：“近期周边发生了一起儿童失踪案和两起凶杀案，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好的，谢谢伊地知先生，您也记得工作结束后要早点休息。”
百田朝伊地知挥挥手，想起吞入腹中的饭团，尚且还有一丝饥饿感。
于是他在下个拐角处去了趟饺子店打包一份饺子，等待打包的过程中，店内的电视机里正回放秋季大赛的预选赛。
青道以8：0的比分完胜都立三野。
聚集在电视下方用餐的客人们三三两两讨论着今年夏甲的赛程，仿佛夏季的热意还有余留依然乐此不疲，就围绕秋季大赛最终可能夺冠的热门队伍展开激烈的争辩。
百田后知后觉有了融汇感，周遭喧闹的一切潮水已然波及到他的膝盖处，浪花泛起，轻而易举将他融化其中。
是了，往后对一球一棒的言论和观众差不多了，和那小小的土丘没有关系，也和浸满汗水颇感重量的汗衣毫无瓜葛。
只是——
百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自己的打包盒，余角瞥了眼电视中身穿蓝白棒球服的青道选手们，找到其中一张熟悉的脸，无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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