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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 62 章

我来自东 苏他 6152 Mar 19, 2022 10:50:38 AM
  露天电影演到**,程蝶衣成了角儿,常蔓和夺吉看起来聚精会神地注视屏幕,屏幕返回来的光在他们脸上起伏。
  直到电影结束,人潮散去,他们都没问琮玉去了哪儿,还回不回来,也没找她。
  路上,常蔓说有事,跟夺吉分开走了,其实没事,她只是绕了个远,让这条回去的路变得更长。
  她在清醒的时候,会为别人考虑,在不清醒的时候,只会想到自己。
  如果昨晚上是她坐了那辆坏车,也许被陈既救出来的就是她了吧?但如果是她,陈既还会去吗?
  会吧,素未谋面的羌族女孩他都会救,她好歹对他的事业有点帮助。
  她把手抄进兜里,想着,如果十二点再回去,那应该就撞不见陈既和琮玉了吧?
  琮玉离开他们,放下一句“别跟着她”就是觉得不对劲了,要不是去找了陈既,她跟夺吉旁边的马扎也不会从开始空到结束。
  狡猾的小女孩。
  *
  陈既上了车,琮玉也上了,硬上的,就坐在熟悉的副驾驶。
  只有陈既的车,她才会坐副驾驶。
  陈既没说去哪儿,琮玉也没问,两个人刚才在清醒的状态下亲了,这会儿稍微有那么点不自然。
  当然,陈既这个习惯沉默的德行,这点不自然也显不出来。
  琮玉以前觉得男人开车,女人坐在旁边很无聊,现在觉得,看他开车,怎么会无聊呢?
  他手腕露着,性感的腕骨、月牙的小疤恰恰长在她的心头好,她真想咬一口,再借口说自己酩酊大醉、神志不清。
  陈既感觉到她的目光,把袖子抻长了,盖住手腕。
  琮玉看不到了,抬头看他的脸,有本事把脸也盖住啊,装。
  陈既就把帽子戴上了。
  琮玉笑了,扭向窗外,不看了。
  垃圾男人,她才不看。
  她还年轻,年轻要扬帆起航,环游各大洋,阅尽云深深处和极光,探索古国的奥秘和兴盛衰亡,路过牡丹如锦的洛阳,翻过悠悠海西钱塘江。
  只是想着想着,偏了轨道,开始想,要是跟他一起,多好。
  她托住下巴,扭头偷偷看陈既,哦,帽子又摘了。
  垃圾男人,就知道装。
  她抿了下嘴,笑容从嘴角泄露。
  县城路很宽,很空旷,人不多,路灯也旧,还不亮,但就是好美。
  陈既带着琮玉在青木县转了几圈,好像在找什么,没找到,最后回到旅馆,在门口的商店买了把剪刀。
  琮玉跑到对面药房,买了一包绷带。
  陈既没等琮玉。
  琮**比他短,为了跟上他,步子倒得快,台阶都是两级一起迈。
  陈既停在房门口,拿房卡,琮玉就在旁边静静等。
  门一打开,琮玉就冲了进去,陈既早料到了,没什么反应。
  琮玉把兜里的绷带掏出来,放在桌上,冲陈既伸手:“剪刀给我。”
  她要给陈既清创。
  陈既没理她,打开空调,把外套脱了,一只手把椅子拉到灯下:“过来。”
  琮玉看不懂:“干什么?”
  “过来。”他还点了下头,单手扶着椅背,手背的青筋被他不经意撑地鼓出了皮肤。
  装什么酷?琮玉说:“你不说干什么,我会害怕。”
  “还能有你怕的?”
  琮玉弯唇,很浅:“我就当你是夸我。”
  “别废话。”
  好吧。
  琮玉走过去,坐下来。
  陈既拿了浴巾,围在琮玉脖子,发现太小,就又把短袖脱了,两只袖子系在她脖子。
  琮玉以为可以看到腹肌了,一扭头,他已经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身上换了一件。
  动快真快。
  她也没想到她下意识会想看腹肌,要知道以前看亲嘴的电视剧都要换台的。
  本能吧。
  原始冲动,不分男女。
  她还在东想西想,陈既已经捏起了她一绺头发。
  她才知道,他买剪刀是给她剪头发。
  她仰头看他:“你会剪吗?”
  “别动。”
  “剪坏了拿什么赔我?”
  陈既拿了只口罩把她嘴罩住了,烦。
  接下来的房间很安静,只有空调输送暖风和剪刀剪断头发的声音。
  他的手时不时碰到她的额头、鼻梁、脖子,那感觉真怪。
  他剪她刘海的时候,靠近她的脸,他们的呼吸交缠,感觉更怪了。
  他转到了她身后。
  他转回来了。
  他又靠近了。
  她的心跳突然特别快。
  这种折磨持续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剪完了,她躁动的心终于停了。
  他不给琮玉看,只是试图用毛巾擦掉她脖子上的碎头发。
  旅馆的毛巾,没有绒毛,很粗糙,像搓澡巾,琮玉被刮得脖子疼,还没喊疼,陈既就放弃了那块干毛巾。
  他把短袖从她脖子上解下来:“回去洗。”
  琮玉跑到卫生间看了眼,只是刘海短了,不扎眼了,但现在她消瘦的下巴已经完全撑不起这个齐刘海了。
  她还年轻,但不年少了。
  她穿高跟鞋可能不像她,但比其他穿高跟鞋的人还适合。
  她有一双细长笔直的腿,还有一双脚踝很性感的脚。
  她在最好的年纪,花开正好。
  齐刘海,陈既的喜好吗?还是在用这件事让她知道,她在他眼里,只是孩子?
  她讪笑,走出来,靠在门框:“还有这手艺?”
  陈既没说话,靠在桌沿,有点冷暴力的趋势,很不尊重人。但他就这德行,琮玉也习惯了,就没闹气离开,而是坐下,拿出手机:“我想吃米线,来一份吗?”
  “不来。”
  琮玉就点了一份。她点完,扭头看陈既:“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吗?”
  陈既没说话,不让的意思。
  “就一眼,我也不动,换药你自己来。”
  “你说话没准儿。”
  “你长那么高还怕我?我动又怎么样?你不一只手就把我摁住了?”琮玉说完,突然笑了,托住下巴,歪头看他。
  齐刘海虽然不适合她,却依然衬得她灵动、娇俏,因为漂亮的脸蛋总是包容的。
  她笑着说:“哦,我知道了,你怕我。”
  陈既看了她一眼,眼神轻蔑:“你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让我看啊。”
  “你看有什么用?”
  “没用,就想看。”不看我怎么心疼?
  陈既跟琮玉都是较劲的爱好者,他俩过去净较劲了,谁都不退让,但到最后,往往是陈既举白旗。
  很多事,他都很惯着琮玉,琮玉一身的臭毛病,都因为他的纵容得以变本加厉。
  琮玉照常等陈既妥协。
  但这次陈既没有。
  她等烦了,不想等了,正好米线到了,就下楼拿了一趟。
  她本来想着拿上米线回自己房间,但陈既没关门。
  那就是让她在他房间吃的意思吧?
  管他呢?她拎着米线又进了陈既房间。
  陈既在打电话,面对窗外,对方可能是邱文博,他一直对着电话说:“是,好,嗯。”
  她打开米线,静静吃着,房间一会儿就飘满了藤椒味儿。
  藤椒放多了,又麻又辣,琮玉想吃又不能吃辣,把他房间随房赠送的水都喝完了,打开抽屉,看看还有没有瓶装的,不料看到一个牛皮纸袋,纸袋的图案是一只蝴蝶结。
  她皱起眉,扭头看陈既,正好他打完电话,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什么也没说。
  琮玉还是问了:“这什么?”
  陈既不主动说,但被问也不逃避:“给你买的。”
  琮玉挑眉:“定情信物吗?”
  陈既没答,把灯下椅子放回原位。
  琮玉打开,竟是一只毛线帽子,红色的,还有一双配套的红色手套。
  红色。
  男人在审美方面真是默契。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一下,持续很短,再抬起头时,眼尾有光,语气还是那样,满不在乎似的:“还以为你忘了。”
  陈既重新靠在桌沿,夜视灯让他的五官很模糊,只有下颌线还那么清晰。
  房间很暖和了,琮玉穿着羽绒服已经有点热了:“但你不觉得太显小吗?”
  陈既说:“我问了,十七岁都买什么样的。”
  “我像十七的?”
  “像不像都是。”
  琮玉摸着这顶帽子,她其实没想着他会买的,什么眼光,真是难看。但这一定是她截至目前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她突然不想吃米线了,也不想在他房间待了,拿起袋子,走了出去,快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晚安陈既。”
  她回了自己房,关上门,扑到床上,趴着,被子把她的心跳更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这么久以来,陈既一点可乘之机都不给她。
  无论是哪方面,他都有自己不可攻破的防线,坚不可摧。
  即便她清楚他亲了她,也没法问他对她什么感觉、两人能不能更进一步。
  陈既百分之百会拒绝,想都不用想。
  哪怕他在广场时纵容她亲吻,仍然不允许她撕破那道**的豁口,口风依然严谨,一句令人心存幻想的话都不说。
  要不是碰上琮玉聪明,但凡换一个,早寒了心了。
  如果用看待一个普通男人的视角去看待他,很渣,但她隐约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肩膀背负着什么,所以在抱他时清醒地说,知道他不会承认。
  承认了亲吻,也不会承认感情,她逼急了他大概会脸一抹,说,对,是,就随便亲亲,就是玩儿,谁让你当真了?
  要不就说自己没意识了,鬼使神差,反正不是因为喜欢。
  “使命”和“她”这道选择题,之前陆岱川就选过了,即便换一个人,但不换那副胸怀,结果都不会有所不同。
  太较劲的结果无非是她伤心,哭,回北京,彻底断绝关系,把“受委屈的女人”这一角色扮演到底,然后就是风长路远、天各一边,余生不再相见。
  趴在床上的半分多钟,琮玉的大脑粗糙地行驶了一生,醒来很后怕,眉头都短促皱起。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但也不想就这样装作没发生过。
  她拿来手机,想跟他说点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又放下了手机。
  陈既的消息在这时发了过来:“明天早起,有事。”
  她皱着眉回过去:“什么事?”
  “见人。”
  “谁。”
  “晚安琮玉。”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我来自东更新,第62章第62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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