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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谁欺负她,就是欺我安家无人!

重生后我在残疾大佬怀里一路躺赢 宁柒柒 11832 Apr 21, 2022 7:02: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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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6左右,木豆和媳妇董萍在家种地,刘菊芳和老三在家看护两个孩子。这时候,农村兴起了楼板房的狂潮,农村有一点钱的农民都将自己家里的沙子房换成了楼板房。
寂静的夜晚,董萍拍了拍木豆的脑袋,然后轻身喊着:“木豆,木豆。”木豆被媳妇董萍喊醒后,埋怨的说到:“这晚的了,你喊我弄啥。”董萍斜眼瞪了瞪木豆,然后对着木豆说:“我来了你屋后,给你家生了两个男娃。那时候正好你要去广州,咱爸妈为了方便照顾两个孩子,就把两个娃接到她放照顾。现在你回来了,咱是不是把两个娃娃接到咱房间来照顾。咱爸妈年龄也大了,娃也总是吵咱爸妈,两位老人也太累了。”木豆瞅了瞅董萍,笑着说到:“我看你呀,嫌咱父母累是假,想照顾咱娃才是真的。”董萍看了看房顶,斜眼埋怨到:“哪有当妈的不想天天看见她娃的,娃放到咱爸妈房间,想看娃还得去爸妈房间,确实不太方便。”木豆拍了拍董萍,笑着说到:“咱爸妈也是爱娃,照顾娃是个累营生,咱爸妈給咱把娃照顾了还不好嘛。”木豆“咳咳咳“顿了顿语气,继续说到:“咱爸妈现在爱娃,肯定也不愿意把娃放到咱房间。你在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吧。”木豆说完后,便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了。看见木豆睡觉后,董萍心里想,父母这么爱娃的,自己啥时候才能把娃接到房间照顾啊。要是给父母照顾孩子,孩子肯定和自己不亲。想着想着,董萍也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有一天晚上,木豆和董萍进到了老三和董萍的房间。老三看见木豆和董萍进来,就问到:“木豆,你寻我有啥事。”木豆看了看老三,然后看了看刘菊芳,对着二人说到:“大呀,妈呀,咱家现在的土房子是你和我妈在五十年代盖的,到了八十年代末,咱农村已经流行开始盖沙子木房。咱又把咱的土房拆了,然后给咱盖一点沙子木房,然后咱一直就住到了现在。现在人家都盖楼板房了,我想给咱也盖三间沙子木房。我来问问你二老,看看你老同意不?”木豆说完后,老三和刘菊芳互相看看,老三说到:“房子是人一辈子的大事,你要想盖你就盖吧,我和你妈没有啥意见。”木豆听到老三说完后,看了看董萍,对着老三和刘菊芳说到:“我去广州大半年,在砖瓦窑厂干了一年,攒了一点钱。这次把家里三间沙子木房换成楼板房,就用我攒的钱吧。”木豆说完后,刘菊芳看了看烧火炕上面睡着的孙波和孙豆,对着木豆笑着说到:“我娃真的是长大了。”木豆看了看刘菊芳和老三,然后说到:“大呀,妈呀,也没有其他啥事,我就和董萍回去了。”刘菊芳和老三点点头,木豆和董萍便离开了老三的房间。木豆和董萍离开房间后,刘菊芳对着老三说到:“孙家村人欺客,希望盖完这次房子,人家不在把斜眼看咱。”刘菊芳说完后,老三看了看孙波和孙豆,对着刘菊芳说到:“别说了,睡吧睡吧。”老三说完后,夜在一次归于安静,窗外的风儿安静了,月亮也渐渐消散了光晕。
木豆和自己的父母商量給家里盖楼板房后,在获得一家人的支持后。第二天一大早,木豆就开车去了何寨镇。到了何寨后,路边的早市已经开了,包子铺里面的香气弥漫着整个何寨街道,包子香气里面混杂着油饼的香甜与苞谷粥的清新。木豆路过包子铺门口时,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嘟嘟到:“真香,问饱了。”木豆来到了何寨镇东头的人事市场,对着蹲在路边的人大喊到:“谁给我家盖房,一天三十。”木豆说完后,有一大堆人走向了木豆,然后有人对着木豆喊到:“伙计,要我不,我劲大很。”这个人喊完后,其他人也发出“要我,要我”的声音。木豆看了看这群人,然后用手指了指几个人,对着这几个人说到:“你们几个身体美着滴,就你几个人吧。”这几天看见木豆选了自己后,纷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木豆继续说到:“我家住在孙家村,进村问木豆家在哪里,就有人给你指我家。明天八点,准时上工。”木豆说完后,这几个人便纷纷说到:“好好好。”
木豆选完了人后,去了街西头的水泥厂,到了水泥厂后。木豆看见了门前面有一个水泥厂工人,木豆便上前去询问,木豆问门口的工人:“你们给送水泥不?”工人对着木豆笑着说到:“送,肯定送,你说啥时候,多少吨,就行。”木豆看了看工人,答到:“明个八点,二吨水泥。孙家村,进村喊木豆,就有人给你指地。”工人对着木豆点点头,木豆继续说到:“明个按时给我送到,不要送晚了,耽误开工。送晚了,扣你钱。”水泥厂工人对着木豆笑着说到:“看你这话说的,放你一百八十个心,保管不耽误你事。”木豆看了看工人,笑着说到:“好好好,那我就走了。”木豆说完后,便离开了水泥厂。离开水泥厂后,木豆把车开到了何寨街道,然后买了二十个大白菜,二十个萝卜。买完后,木豆把菜放到车上,开车离开了何寨镇。
离开何寨镇后,木豆开车去了麦刘村。到了麦刘村口后,木豆去了麦刘村东的楼板厂。进了楼板厂后,木豆问路边的工人:“黑蛋,在哪里呢?”木豆说完后,工人给木豆指了指前面,木豆顺着工人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黑蛋。木豆走到黑蛋面前后,对着黑蛋说到:“黑蛋哎,我屋要盖三间楼板房,你给我拉一百块楼板。”黑蛋看了看木豆,笑着说到:“能行,你是咱麦刘村老刘家的外甥。明天保管给你送到,不耽误你事。要是多了你给我送来,要是不够,你再来找我拉来。”木豆对着黑蛋笑了笑,然后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黑蛋。黑娃接住烟以后,木豆对着黑娃说:“黑娃呀,还是你仁义呀。”黑娃拍了拍木豆的肩膀,对着木豆说:“好我滴木豆哥哩,都是乡里乡党的,不敢哄人呀。”木豆笑着说到:“好咧,我得走了,我还得去河滩里拉沙子去。”黑蛋看了看黑娃,对着木豆说到:“木豆哥,慢走呀,明个保管给你送到屋里去。”黑娃说完后,木豆对黑娃摆了摆手,便离开了楼板厂。
木豆离开楼板厂,把车开到了渭河滩里。到了渭河边后,木豆找到了抽沙子的老板,木豆笑着对老板说:“老板,你这沙子能送到家不?”老板笑着说到:“我这沙子都是不送的,你要是想买,你就开车来拉。拉一车,付一车的钱。”木豆笑了笑,对着老板说到:“那你这倒是省事滴很。”老板看了看木豆,对着木豆说:“老弟呀,这河滩路不好走,租不了车给你们送沙子。我把沙子从渭河里面抽出来,你们把车开来,工人给你们铲到车上,也方便滴很。”木豆看了看老板,对着老板说到:“那能行,明个我开车来拉沙子。”老板看了看老板,对着木豆说到:“欢迎欢迎,随时来拉。”
离开渭河滩后,木豆开车到了孙家村边的砖瓦窑。到了砖瓦后,木豆问砖瓦窑边的工人:“我解放哥在哪哩?”工人答到:“在屋里坐着歇哩。”木豆笑着对工人说:“谢谢叔,那我走咧。”说完后,木豆便径直走向孙解放的房间。到了孙解放的房间后,木豆对着孙解放说到:“解放哥,我要给屋里盖三间平房,想从咱这拉五万块砖,你看方便不?”木豆说完后,孙解放看了看木豆,笑着说到:“来,先喝杯茶。”孙解放说完后,木豆坐了下来。木豆坐下后,孙解放把一杯茶放到了木豆面前,对着木豆说到:“当年,还是你大还是我的老师。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砖瓦窑东边的砖你随便拉,房子盖好了,你再来结账。”木豆喝了一杯茶,然后从烟盒掏出一根烟递给了孙解放。孙解放接住木豆的烟后,看了看烟,对着木豆说到:“好老弟哩,天天都是这猴掰鼓,来抽哥的好烟。”孙解放说完后,递给了木豆一根烟。木豆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慢慢的吐出来,对着孙解放说到:“这好烟就是抽着不呛哈。”孙解放笑了笑,对着木豆说到:“你要是回去了,带我向老师问个好,我啥时候有时间了,再去看我老师。”木豆笑着说:“能行,天快黑了,那我就走了。”木豆说完后,孙解放对着木豆摆了摆手,木豆便离开了孙解放的房间。
晚上,木豆开车回家以后,将车上的白菜和萝卜放到厨房,然后走向了自己父母的房间。走到房间父母后,木豆看见父母正在哄孩子玩,然后木豆对着自己的父母说:“大,妈,我今个先去了何寨挑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都看着瓷实着哩。然后我去了水泥厂,买了二吨的水泥,人说明给咱送来。又去买了二十个白菜和二十个萝卜,咱平时可以给人家盖房的人炒着吃。接着我去麦刘我黑蛋哥的楼板厂,买了一百块楼板,明个给咱送来。我黑蛋哥说不够了随时来买,够了的话可以退。买完楼板后,我去咱渭河滩里买沙子,人家说随时来随时买,不送只能拉,咱开工后,我开着咱的古城三轮车去拉沙子就行了。最后我去了咱村我解放哥的砖瓦窑场,人家让我随便拉,等咱忙完后,在给人家结账。我解放哥还让我给你二老带个好,其他的也没有啥了。”木豆说完后,看了看老三,放心老三还在哄孩子。刘菊芳笑着对木豆说:“我娃把盖房的啥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呀,好着哩。明个我和董萍做饭,你拉沙子,你大给咱盯管着就行了。累了一天了,赶紧房子休息去。”刘菊芳说完后,木豆“嗯”了一声回应自己的母亲,然后离开了父母的房间。木豆离开后,老三不在逗孩子玩了,对着刘菊芳说到:“咱木豆从广州回来后,一下子给长大了。咱两也老了,瞅个合适的机会,也该把家事交给咱木豆了。”老三说完后,刘菊芳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起床了。木豆开着自己的古城三轮车下了河滩拉沙子,刘菊芳和董萍在厨房烧水,方便工人来了可以喝水。水烧好后,五个工人陆陆续续也来了家,刘菊芳和董萍赶紧招呼来了家里的工人喝水。过了一会,水泥、楼板、砖头也来了,老三指挥着把楼板放在路边,把砖头放在院子里面,把水泥放在沙子木房里头。等到老三把,水泥、楼板、砖头安排好了后,木豆把沙子也拉回来了,老三让木豆把沙子倒在了院子里面。这时候,工人们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老三对着木豆说:“啥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也可以动工了吧。”木豆看着老三说到:“大,等一下,我还买了一串子炮,我把炮放了,咱在动工不迟。”老三“嗯”了一声回应木豆,随着爆竹“噗通噗通”的声音,工人们开始了盖房行动。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一座崭新的三间楼板房便出现了老孙家的院子里面。老三看着院子里面的楼板房,心中感慨万千。想起当初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逃难来到陕西时,连住的房子都是别人的施舍的。盖沙子木房只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他老孙家也是能盖的气房的。而楼板房,也是在告诉别人,我老孙家也可以在孙家村盖最好的房子。木豆和董萍看着院子里面三间楼板房也是十分激动,因为这是他们的辛苦的劳动成果。木豆和董萍互相看了看,然后两个人哈哈哈笑了起来。木豆跟着农村盖楼板房的这股潮流,在自己的地基上面盖起来三间楼板房。自从,老孙家的房子从沙子木房到楼板房的改变完成了。
木豆在给自己家里盖完房子后,便在思考自己以后该干什么工作呢。当时孙家村里的年轻小伙子几乎都在工地上班,木豆心里也没有多想,反正无事可做,不如先在工地干着吧,以后有机会了在看看还能不能干其他的工作。
有一天晚上,木豆来到了父母的房间,对着父母说到:“大,妈,现在咱农村流行盖楼板房,咱家盖楼板房的时候,我看这活还搞得能干。反正农闲时候我也没事,我想也干去。”木豆三说完后,看着老三和刘菊芳。老三看着木豆的眼睛,对着木豆说到:“工地这活又苦又累的,你要是想干,你就去试一下。实在干不下去,就回家歇着吧。”老三说完后,木豆对着老三点点头。刘菊芳看着儿子,心疼的说到:“在工地上小心一点,家里还有十二亩地,干不了就回家种地吧,种好这十二亩,就饿不死咱。”木豆看着刘菊芳说:“妈,你放心吧。”说完后,木豆便离开了父母的房间。
于是木豆便去何寨镇找工地上面的工作,工地上面的工作由于苦累,所以干的人少,木豆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工地工作。
木豆把自己想去工地的想法给家里人说了一遍,在得到老三刘菊芳和董萍的支持后,木豆便安心了。木豆打算找杨老三和五娃三个人一起去工地干活赚钱,木豆先去杨老三,杨老三自从广州回来后,不知道是受了惊吓刺激还是又恢复了本性。整天就一个人在家啥也不干,地里的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木豆找到杨老三后,笑着杨老三说到:“杨老三,你现在也结婚了,应该为家里多挣钱了。现在咱村人都去工地挣钱,我想去,你去不去。”杨老三眯着眼睛看了看杨老三,笑着对木豆说到:“从小到大,你说啥就是啥。你想去工地干活,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去多久我可不保证。”木豆拍了拍杨老三的肩膀,看着杨老三说到:“五娃天天在家也没事,咱把五娃叫着一起去吧。”木豆说完后,杨老三说到:“那也行,咱三一起去,也是个伴。”杨老三说完后,三人便去找五娃了。
木豆和杨老三二人找到五娃后,杨老三对着五娃说到:“五娃,现在村里人都去工地干活了,我俩也准备去,你去不去?”五娃看了看木豆和杨老三,尴尬的笑着说到:“工地这活呀,我早就想去过。可是木豆家盖房,我看着这活实在是太苦了,去了我也受不了,我就不去了。”看着二人没有说话,五娃继续说到:“我自己只要日弄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其他大富大贵的生活他也不想。”五娃说完后,杨老三对着五娃说到:“那也行吧。”木豆和杨老三听见五娃不愿意去,便没有勉强五娃,最后木豆和杨老三二人去工地上班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木豆和杨老三便去了何寨的人事市场。到了何寨人事市场后,杨老三和木豆去了街头找包工头。木豆看见了前面蹲着一个中年男性,留着小平头。由于夏天穿的衣服少,黝黑的皮肤加上粗壮的肌肉看着令人生畏。木豆走到了这个包工头面前,笑着对着包工头说到:“叔呀,我和这个小伙是咱孙家村滴,我俩想去工地干活,你看行不?”木豆说完后,包工头上下打量着木豆和杨老三。过了一会,包工头对着木豆和杨老三说到:“咱农村现在流行盖楼板房,到处都缺人,要是想干这话,这一个工作倒是不难。”包工头指了指木豆说到:“你这小伙倒是看着蛮扎实的。”然后把眼光转向杨老三,笑着说到:“你这小伙子,虽然长的高高壮壮的,但是身体有一点浮。”包工头说完后,杨老三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包工头说到:“好我滴叔哩,我这人干活也扎实很,你看我表现就好了。”杨老三说完后,包工头说到:“那你俩明个来这,我把你俩引到工地去。”包工头说完后,木豆和杨老三连连说着:“谢谢叔,谢谢叔。”
第二天一大早,木豆和杨老三到了何寨镇。找到包工头,三个人便一起去向工地。到了工地后,包工人头对着二人说到:“咱的工地的就是何寨镇附近这一疙瘩子,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工地开始上班。咱们的人到了工地后,便各自开始各自的工作,打地基的小工,过沙子的小工,拉土的大工,砌墙的匠人,粉刷的大工。有人一整套都会,有人只会却只会卖力气。从早上八点一直干到十二点,中午工地管饭,而且管饱。“包工头说完后,杨老三笑着说到:“想不到工地的工种还挺多的。”包工头笑了笑,对着杨老三说到:“娃呀,世上的事情,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慢慢经着,想着去吧。”看见二人没有说话,包工头继续说到:“盖楼板房其实也简单着哩,先打地基,地基打好了以后便在地基上面盖房。盖房用的是砖头,砖头和砖头是用水泥和沙子糊住的,而沙子需要细沙。沙滩上面的沙子太粗了,其中的大石块需要被过滤调,过掉的沙子和水泥混一起用水一和,就可以放在砖和砖的中间了。房间之间还需要加上钢筋起到加固的作用,砖头盖好了以后便是上楼板。细沙的得到过程很简单,先将两个大木板固定筛子,将筛子横放,然后用铁锹一铁锹一铁锹的扔到筛子上面,筛子便自动的过滤了粗沙石。”包工头“咳咳咳”顿了顿喉咙,继续说到:“木豆,杨老三,这大概就是工地上面全部的工种和流程了。过沙子就是你俩的活,这活看着很简单,可是却是一个费力的活,所以工地总让那些刚来是工地的人去干这个粗重的活。你俩先干吧,干久了再说其他的吧。”
木豆性格比较活波,也比较实在,所以工地上面的人都非常喜欢木豆,工人们没事了也喜欢逗木豆玩,因为无论别人再怎么开玩笑,木豆也不会生气,因为木豆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苦命人,辛辛苦苦的工作只是为了家里人过的幸福一点。
午后,炎热的太阳把地面烤得都好像冒热气。木豆和杨老三一铁锹一铁锹把粗沙子扔到筛子上面,然后一颗一颗的西沙便聚集在了一起。木豆和杨老三的汗如雨下,衣服也已经湿透了。杨老三对着木豆说到:“怪不得五娃不愿意干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活啊。“木豆笑着说到:“咱农村人又没有啥本事,也就干这活合适着呢。“工地上面的人几乎不会脱衣服光膀子干活,因为炎热的季节特别容易把后背晒脱皮。晒脱皮以后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工人们的宁愿穿着湿衣服也不愿意光膀子干活。
由于这些工人都是干的卖力气的活,所以他们的饭量也特别大,比如木豆,一顿就能吃掉十个大馒头。杨老三嘲笑木豆到:“你可真是个牛啊,吃得多,干的多。“吃完后,工人们便会各自找个地睡一会,睡到下午一点半便又开始了。等到午班,就已经到了最炎热的时候,木豆和杨老三把粗沙子一铲一铲扔到筛子上面,两个人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沙子里面。杨老三对着木豆说到:“木豆,我手疼很。”然后杨老三把满手是血的手递给木豆看,木豆看了看杨老三的手,笑着说到:“这又咋了嘛,你看看我手。”木豆把自己的手张开給杨老三兰,杨老三探头看见了一个比自己手血很多的手。杨老三无奈的苦笑到:“你是从小吃苦,把苦吃惯了。我从小虽然也苦,可没有吃过苦。”杨老三说完后,木豆对杨老三笑着说到:“你抽根烟,歇一会吧,这堆沙子我一个人过就行。”木豆说完后,杨老三便坐到旁边的树下。杨老三看着烈日下的木豆,木豆比年轻的时候更加健壮了,也更加的朴实了,杨老三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对着木豆喊到:“木豆啊,天太热了,来歇会,抽根烟。”杨老三说完后,木豆没有理会杨老三,继续将沙子一铲子一铲子铲到筛子上面。
忙忙碌碌到晚上六七点也就下班了,下班了以后,工人们各自又回到各自的家中。由于白天工作比较累,所以这些工人晚上还要美餐一顿,才能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晚上回到家以后,木豆照例在院子里面大喊到:“媳妇,赶紧给我弄饭,我都快饿日塌了。”木豆说完后,董萍就知道了木豆回家了,然后董萍就赶紧出了房间,对着木豆说到:“老汉,辛苦一天了,你先去洗洗,你洗好,我就给你把饭弄好了。”董萍说完后,木豆看了看董萍,然后径直走向水瓮边。用水瓢把瓮里的水舀到水盆里面,然后脱掉自己的脏衣服,把毛巾在水里沾湿后,不断在自己的身体上面摩擦。洗好了以后,木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豆回到房间后,坐在桌子旁边。从烟盒里面取出一根猴王牌香烟,闻了闻,然后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木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烟气从木豆的嘴里和鼻子里面慢慢的喷了出来。木豆抽完一根烟后,董萍端着一碗面进了房间,董萍看着疲惫的木豆,心疼的说到:“饭弄好了,赶紧吃吧。”董萍把饭端到木豆的面前,木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对着董萍说到:“辛苦了一天,吃一碗白面油泼面,啥烦恼都没有咧。”说完后,木豆继续吃着。五分钟后,木豆吃完了一碗油泼面,对着董萍笑了笑,憨憨的说到:“没够,再来一碗。”董萍看了看木豆,对着木豆说到:“锅里面汤还热着哩,等三分钟,面就好了。”董萍说完后,就起身准备去厨房。木豆摸了摸头,说到:“媳妇,别忘了给我拿一瓣子大蒜。”董萍转身看了看木豆,“嗯”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三分钟后,董萍端了一碗面回到了房间,把面放在木豆的面前。木豆端起碗,吃开了一口面。董萍把剥好的蒜递给了木豆,木豆伸手去接蒜的时候,董萍看见了木豆满手是疤,董萍心疼的说到:“你慢点吃,我给你端面汤去。”说完后,董萍便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董萍端了一碗面汤进来了,然后放在木豆的面前,木豆看了看董萍,笑着说到:“还是我娃他妈关心我。”董萍笑着说到:“少胡皮干,赶紧咥。”五分钟后,五分钟又吃完了一碗面。董萍看了看木豆,问到:“还有扯的面哩,还要不要。”木豆喝了一口面汤,咂了砸嘴,对着董萍说到:“饱起倒是没饱美,但是我不咥了。”董萍回了一句“嗯”便端着碗筷离开了房间。
木豆在工地上面干活,地里的活则主要交给了老三刘菊芳和董萍。由于老三和刘菊芳身体还算硬朗,所以董萍有时间了也会做一个小生意,这个小生意和木豆卖小零食差不多,只不过董萍卖的是水果。虽然赚钱不多,可也算是一个营生,由于二人都有事情要忙,所以董萍再也没有说过把二个儿子接到自己的房间去照看。
第二天一大早,木豆和董萍便起床了。起床后,木豆去了工地。董萍看着木豆离家后,把两个老笼放在了自行车后面,然后用绳子把两个老笼固定住。做好这一切后,董萍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孙家村。董萍骑着自行车到了樊曹果园,和果农商量好价格后,便提着老笼去了地里。董萍到了地里后,捡又大又圆又红的苹果摘到老笼里面,摘完一笼苹果后,董萍把苹果提到了地头。董萍又提着另一个老笼去了葡萄地里,董萍把又黑又红又大的葡萄捡到老笼里面,摘完一笼葡萄后,董萍提着老笼去了地头。给果农付完钱后,果农把老笼提到自行车后座边,董萍用绳子把两个老笼固定住,然后对着果农喊到:“谢谢叔。”果农看了看董萍,笑着说到:“女子,明有时间再来批发水果呀。”
董萍骑着自行车,自行车上面绑着两笼苹果和葡萄。董萍离开了樊曹村后,骑着自行车去了关中村。到了村里后,董萍便不骑自行车,推着自行车慢慢在村里转着,董萍边转边大喊到:“卖苹果、葡萄咧,苹果、葡萄便宜卖咧。”喊了一会后,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拉着一个老人出来了,孩子对着老人嗲嗲说到:“爷爷,爷爷,赶紧走快,小心卖葡萄的人跑了。”孩子拉着老人走到董萍身边后,老人对着董萍说到:“孩子太皮了,把我瓷磨的受不了,你这葡萄多少钱?”董萍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到:“孩子么,就是吵闹的时候,葡萄和苹果都是二毛一斤。”老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调皮的说到:“爷爷,快买,我憨水都流了一河滩了。”老人对着小孩子笑了笑,然后动手在董萍的老笼里面挑了三串葡萄,把葡萄装在了袋子里面,把袋子递给了董萍。董萍接过了老人递来的袋子,把袋子放在秤上,对着老人说到:“一共二斤八两,你给五毛就行。”董萍说完后,老人把手塞到兜里,从兜里掏出来五毛钱,递给了董萍。老人看着董萍接过钱后,一个手提着袋子,一个手拉着小孩子,朝着家里走去。
中午十二点,董萍感觉有点饥饿,从老笼里面拿了一个苹果,在衣服上面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这时候,中午的一缕阳光正好撒在董萍的脸上,董萍用手挡了档这一缕阳光。董萍顺着手指的缝隙看去,看见了蓝色的天空,也看见了白色的云朵。董萍骑着自行车游荡在何在镇各个村子,到了村子里面,董萍便喊到:“卖苹果、葡萄咧,苹果、葡萄便宜卖咧。”这时候,小孩子便拉着自己的爷爷奶奶出来,小孩子是顽皮的,同时小孩子也是爱吃的。到了下午一点左右,除了一些不太好的水果,董萍把两笼水果卖完了。
卖完两笼水果后,董萍骑着自行车回家了。到了家门口后,董萍看见了坐在门口碌碡的孙波,孙波看见了董萍后,兴高采烈地对着家里喊到:“豆娃,咱妈卖水果回家了。”孙波说完后,孙豆从家里蹦蹦哒哒的跑了出去,孙豆出了家门后,对着孙豆奶声奶气喊到:“咱妈在哪呢?”孙豆说完后,孙波指了指前面,孙豆顺着孙波的手指看过去,看见董萍后,孙豆便大喊:“吃葡萄,吃葡萄。”董萍到了家门口后,孙波和孙豆便跑到了董萍附近。董萍看见孙波和孙豆后,对着两个孩子笑了笑,然后跟着董萍后面进了家。到了家后,董萍把两个老笼从自行车上面取下,放到地上。孙波和孙豆看见董萍把老笼放到地上后,然后跑到老笼前面,然后就把手伸到老笼里面去挑好的葡萄吃。董萍看见了孙波和孙豆挑葡萄吃后,对着两个孩子喊到:“猴急啥嘛,倒是在水里一下咧。”孙波和孙豆也不管董萍的呼喊,继续把手伸在老笼里面捡葡萄吃。
下午两点,到了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炙热的日光笼罩着整个大地,狗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猫儿的眼睛也一睁一闭的转动。木豆和杨老三用铲把沙子一铲一铲的扔到筛子里面,粗沙经过筛子的过滤,便从筛子的另一边一颗一颗掉在了一堆。杨老三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把脸上的汗水擦干,慵懒的对着木豆说到:“木豆,我好累哎,汗水都能流我一沟渠子。”杨老三说完后,木豆挤了挤眼睛,看了看杨老三,然后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光照在木豆黝黑的皮肤上面,使木豆的皮肤看起来像枯树一样。太阳光落在木豆脸上和手上的汗水上面,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变的闪闪发光,如一颗颗的珍珠。木豆盯着杨老三,语气淡然的说:“看这太阳,差不多二点了,熬过这个时候就好了。”说完后,木豆把手抬起来擦去脸上的汗水,然后用力把手上的汗水甩到沙子上面。杨老三慵懒的看了看木豆,无奈的说到:“木豆,我难敞的不行,我不干了,你给包工头说一下,我回去了。“说完,杨老三便离开了工地。
下午六点钟,工人们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木豆一个人走到了包工头的房间,包工头看见木豆进了房间后,瞅了瞅木豆黝黑粗壮的肌肉,对着木豆说到:“木豆,你找叔啥事。”木豆懒洋洋地看了看包工头,慢吞吞地对着包工头说到:“叔,和我一起来的小伙子不干了,他叫我来给你说一下。”包工头上下看了看木豆,对着木豆说到:“来,木豆你坐着。”包工头说完后,木豆坐了下来。包工头递给木豆一根烟,看着木豆的眼睛,继续对着木豆说到:“你沃伙计,我第一眼就看出是个尖尖沟子,他走咧就走咧,不碍事。你这小伙子不一样,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娃能背的住。”木豆对着包工头笑了笑,包工头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后,吸了几口,对着木豆说到:“娃呀,咱农村人,只有经历了太阳洗礼的男人,才算是个真男人,才能肩抗家庭。”木豆好奇的看着包工头,包工头笑了笑,玩味的说到:“以后你会明白太阳礼的。”木豆“嗯”了一声回应包工头,然后离开了包工头的房间。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何寨镇附近的村镇的房子盖的差不多了,工地的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木豆便不去工地,只能想办法另谋出路了。
孙家村方圆五十里是一片平原,孙家村向北十里处便是一道防洪坝,防洪坝下面便是十里的防洪区,孙家村人民在防洪区也种上了各种的农作物,防洪坝十里外便是渭河,十里的防洪区便是为了预防渭河因河水太多,便可以排到防洪区,古语有云泾渭分明,泾河的水是清澈的,渭河的水是混浊的,当泾河和渭河的水流到一起的时候,却没有混合在一起,一边清澈一边混浊。流经孙家村的渭河水是非常混浊的,并且携带了大量的泥沙,于是在何寨镇便兴起了抽沙子的狂潮,很多私人老板雇佣了大量的农民工去渭河边去采沙,而这些农民工则几乎都是来源于何寨镇。
木豆听说了这个信息以后,便和家里人商量,反正家里的地父母和董萍可以种,自己不如去抽沙子,还可以多赚钱,于是家里人一致同意木豆去采沙子。由于采沙工作辛苦,所以对于工人几乎没有要求,木豆很快便成为了采沙工其中的一员。
在渭河边上,一群朴实的农民正在采沙,木豆便是其中的一员,采沙不需要人去渭河水里面把沙子捞出来,私人老板买了大型的抽沙机器,抽沙机器可以把沙子从渭河水里抽出来然后通过管子排到河滩上面。有人需要买沙子的话,只需要带着钱开着车来到河滩上面,把钱交给老板,老板便命令这些农民把沙子用铁锹铲到车里就行,而农民需要干的工作也就是把沙子铲到车里就行。
炎热的夏季,鸟儿慵懒的伸着翅膀,花草也黏软无力的耷拉着脑袋,知了仿佛也受不了这燥热的夏季一直嘶吼。在这个大部分都不干活的夏季,渭河摊上却有一群朴实的农民正在将沙子一铲一铲到铲到车上。而木豆正是其中一员,由于天气炎热,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的,每一个人的衣服几乎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沙滩老板知道抽沙子是个辛苦的工作,所以制定了两个班时间,早班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二点,午班是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沙滩老板是不管饭的,当到了饭店以后,这些河滩上面抽沙子的农民的亲人便会带着饭食来给自己的亲人送饭。吃完饭后,他们的亲人会带着碗筷离开。没有车来的时候便是抽沙子工人的休息时间,由于体力劳动过重,即使在炎炎是夏日,他们也会很快入睡,等他们睡起来后,便会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一个一个的小坑。因为河滩上面全是石头子,他们的皮肤一直压着石头,自然后背全是一个一个的小坑。
干了一天活的木豆回家了,由于天气炎热,木豆回家先抱着老碗喝一大碗水解渴,然后木豆便会大喊一句:“娃她妈煮饭,”她媳妇董萍听见了木豆的声音就知道木豆饿了,然后就给木豆烙饼,饼子大概有普通人的手掌那么大,厚度也和手掌差不多,董萍烙一个饼子,木豆便吃一个饼子,木豆晚上这一顿正常情况能吃下八到十二个饼子,家里人也不嫌弃木豆饭量大,因为家里人知道木豆是真的饿了。董萍看着饥肠辘辘的木豆,心疼地对着木豆说到:“木豆呀,咱和其他人一样,干一个早班,或者干一个晚班就好了,别太劳人了。”木豆看了看董萍,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对着董萍说到:“一般人都是干一个早班或者午班就累的受不了回家休息去了。而我是连续干两个班,付出的力气多,劳动大,所以我的饭量也很大。别人只干一个班,我干二个班,咱的钱就是别人的二倍。”董萍看了看木豆,无奈的说到:“你心全在钱上头哩。”董萍说完后,木豆没有理会董萍,继续吃着手里的烙饼。
炎炎夏日,太阳洒在沙子上面,把沙子烤得炙热。在没有人来拉沙子的时候,木豆躺在沙子上面,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根烟,抽了一口。木豆看了看自己因为长期劳动而变的黝黑粗糙的手掌,然后用手掌摸了摸自己脸蛋,粗糙的手掌在脸上划过的感觉很舒服。透过手掌间的缝隙,木豆看见了太阳洒在自己的身体上面。木豆突然想起来了包工头说的话,只有经历了太阳洗礼的男人,才算是个真男人,才能肩抗家庭。木豆对着天空大喊了到:“太阳礼。”
一年后,由于渭河采沙严重造成了泥沙流失严重,发生了水灾,引起了当地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于是当地政府便关闭了这些不合格的私人采沙机构,而在这些采沙机构里面工作的的农民便失业了,木豆便是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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