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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战火纷飞:俘虏他得寸进尺(7)

快穿逆袭:病娇大佬心尖宠 卿本潇洒 5669 Mar 26, 2022 8:07:38 AM
  鸢赤水原本想回去营地睡觉。
  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一是兰曼斯烧得挺重的,二是医生也只给了一半的药。
  万一他半夜又发高烧了,翘了辫子怎么办?
  想了想,鸢赤水干脆准备在这里过一夜。
  “爷在这里等你。”
  “等我什么?”
  “等你发高烧啊!”
  “……”兰曼斯顿了下,“你不回去?”
  “别罗里吧嗦,快睡觉,如果你病死了我也玩完了。”
  结果,兰曼斯还没睡着时,鸢赤水已经打起了呼噜。
  “……”
  不知道她的心为什么这么大。
  ……
  鸢赤水觉得最惊悚的,莫过于一觉醒过来,有一个人正在你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你看。
  鸢赤水:“……你是病成僵尸了?”
  她刚要起身,发觉手腕被握着。
  低头,看见是兰曼斯修长白皙的手,他正抓着她的手腕。
  他道:“也许你还需多吃点,目前看来似乎还不够格。”
  鸢赤水坐起身子,抓他的衣领,拉近:“什么意思?”
  他的呼吸落在她脸上,轻笑了下:“你昨天说的。”
  “我昨天说了什么?”
  “你说……你要办了我。”兰曼斯的指尖从她手腕往上,将她肩膀也按了下,“你的衣服对你来说,未免太宽大了。”
  “哦。”鸢赤水松手,将他衣领松开,整了整自己衣裳,站起来,“那你把你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我看你的衣服比我小。”
  兰曼斯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裳:“并不。”
  “我说是就是。”鸢赤水捏他脸,瞪他,“你才是俘虏,要听话。”
  她拍了拍他的脸,右脚脚尖朝外,准备走。
  鸢赤水刚迈出一步,忽然,手心被抓住了,力道还有点大。
  她回头,低眸,不解地看着他。
  兰曼斯似乎自己也惊了下,慢慢松手:“你要去哪?”
  鸢赤水将他打量了下,又摸了下他额头:“当然是回去连里,你的烧看来好得差不多了,难道我要留下来跟你一起喝西北风啊?”
  她弯腰,笑眯眯地将他的脸抬起:“兄弟,你这样子仿佛舍不得我。”
  兰曼斯微抬下巴:“你不能从正门出去。”
  “什么?”
  “除非你想撞见守门的。”
  “那我要怎么出去?”
  “战俘营左手边,往前走,注意看网,有一处地方有缝隙,可以偷偷出去。”
  “说得我们好像在偷情似的。”
  “……”
  鸢赤水点点头:“你倒是有越狱的洞察力。”
  她迈着军靴,走出去,将铁丝网又拉好。
  兰曼斯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他又靠着铁丝网,将胳膊抬起,放在额前,闭上眼睛休息。
  有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单。
  漫长无边的黑夜,没有烛光照亮。
  而这可怕的寂寥,似乎还会继续无止尽地进行下去,如杂草蔓延。
  不知道,她还有多久才会来看他。
  他忽然睁眼,像被自己的念头惊了下。
  他的十指没入发中,皱眉,懊恼地抓了抓金发。
  根本不该有的念头。
  ……
  训练完,时间到。
  “立正!”
  “解散!”
  “咚咚”跺下脚,一解散,他们马上朝着战地厨房奔去。
  炊事班已经准备好了大锅饭菜,正拿着碗,摆好了,准备盛汤。
  炊事班的班长亲自动手盛汤肉:“人都到了?”
  罗切什应:“人都到齐了!”
  “诶?”班长将他们扫了一眼,“我咋觉得少了好多人。”
  罗切什眨眨眼:“人少了正好多吃点,今天下午有什么?”
  班长盛汤,一碗一碗分给他们,道:“甘蓝菜,大白菜,猪肉汤,香肠,今天够丰富了。”
  罗切什高高兴兴地拿了饭,鸢赤水也拿了,和他一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吃。
  鸢赤水问:“前天吃饭我怎么记得有一百二十多人,为什么今天好像一百人都不到?他们去哪了?”
  罗切什吃着饭:“他们也许在忙着吧。”
  毕竟都是连里的人,那时候鸢赤水被罚刷厕所时,战友们明里暗里都帮了她不少。
  鸢赤水想了想,道:“不如我们等会给他们送去?”
  “送不过去。”
  “很远?”
  “嗯,很远。”
  “战区能多大啊?”
  “有的在天堂,也有在野战医院的。”
  鸢赤水扒饭的动作一僵,转过头看着罗切什。
  他低头扒着饭:“前天他们被派去前线打仗,死了。”
  他夹了块肉到她碗里:“你最近瘦了挺多,看起来身板都弱了,喏,给你。”
  鸢赤水沉默了下,继续扒着饭。
  “对了。”罗切什一拍脑袋,放下碗,从口袋里翻出块怀表,“玛希给你的。”
  鸢赤水拿过怀表:“这不是对他很重要吗?”
  “你昨晚不在,他死了,死前说把怀表给你,说你从前在部队里总照顾他,希望它能保你无事。”
  怀表是蓝色的边缘,镶嵌璀璨的细碎石英,在阳光下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漂亮极了。
  只是它的主人不在了,显得有点孤单。
  鸢赤水吃完饭后,去了趟野战医院。
  她找到了玛希之前的病床,当然,那里已经躺上另一个胸膛被打了子弹的伤兵。
  不过,玛希之前用过的一些东西,倒是依旧放在床边。
  鸢赤水随手,拿起了玛希看的几本书。
  她翻开了一本化学课本。
  是的,这家伙直到病重时,还在看着书,梦想着离开这里之后,继续他的读书梦。
  她想起从前玛希就和她念叨过,战争一结束,他就要继续读他的高中,考个大学,穿上得体的西装。
  鸢赤水会忍不住想,他离世前,也许还在看着这本书,也许还在幻想着将来住在一栋有花园的小别墅里,和心爱的人一起看风景,弹着他喜欢的琴。
  不过,显然她想多了,这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大男孩已经走了。
  “嗒!”
  她不小心掉了一本书,风吹过,滚动到最后一页。
  她意外地发现,玛希在最后一张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个单词:
  peace(和平)
  遥远的梦。
  ……
  次日,前线又发起战争。
  鸢赤水他们,又被派往前线。
  是夜,轰炸声响彻整晚。
  “轰!”
  “轰——”
  “轰!”
  一阵呼啸的炮火,夹杂猛烈的狂风袭来。
  鸢赤水按住第一次来前线的士兵脑袋:“趴下!”
  他已经吓僵了,如果不是鸢赤水硬将他按趴下,他此时已成了碎肉。
  他们躲在战壕里,感受着大地的颤抖、哀鸣。
  有炸弹落在战壕外,“轰”的炸起泥土,沙和土纷纷而落,砸在他们身上。
  鸢赤水身旁的年轻小兵,一直在哆嗦着,他死死咬着唇,唇都咬出了鲜血。
  有的第一次来前线的小兵,被飞射的弹片割伤,躺倒在地上,发出呜咽声,一遍遍喊着“妈妈”。
  看见老兵们看着他们,他们又闭上了嘴,可怜地流着鲜血,却怕太丢人,不敢再发出一声哭喊。
  “轰——!”
  炮弹像永远不会停息那样,砸落,沙土飞起,灼烧。
  他们时刻绷紧着神经,一刻不敢放松。
  鸢赤水感觉到紧张,她也不敢不紧张。
  战场最忌讳放松。
  那种紧张,伴随着炮弹声,如一把刀,沿着她的脊柱一次又一次滑过,爬满她的后背。
  今晚的炮弹比前几天还凶猛,寒冬的空气仿佛在炙烤。
  她趴在地面,感觉双腿都麻木僵硬。
  战火一点燃,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所有人,她的战友,包括她,都像疯了一样。
  “嘟嘟嘟……”
  他们疯狂地扫射,子弹在黑夜中腾飞,双方各有死伤。
  有炮弹落下,一瞬间的火焰照亮他们的脸盘。
  每个人脸上,都是疯狂、残酷,带着冷血、恐惧。
  鸢赤水有瞬间觉得,他们此时,定然比精神病院里出来的还糟糕。
  死亡笼罩着他们,窒息的恐惧围绕着他们。
  他们一边恐惧,一边更加疯狂地扫射。
  他们集体像变成了冷血的杀人魔,只要看见人影,他们就射击、枪杀。
  鸢赤水十分肯定,如果此时敌方里,哪怕是他们的亲生父母站在那里,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弹药扔过去!
  死亡,死亡。
  在死亡之下,一切人性都好像变淡了。
  良知、慈悲、友爱。
  通通不会存在。
  炮火响起之时,这个世界只剩下杀戮。
  鸢赤水第一次这样深切地感受到。
  没有对错,没有无辜与有罪,他们只需要扔出去炮火!
  他们不杀对方,对方就会杀他们!
  就只有这么简单!
  “轰——!”
  “轰!”
  “轰——”
  最后,敌方被他们击退,暂时隐蔽了起来。
  鸢赤水从炮弹响起来到现在,耳朵一直是耳鸣声,炮弹的巨响,足够将人耳膜震裂。
  炮火渐渐停息,只余留硝烟味,以及草地上燃烧的细微火苗。
  他们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紧咬牙关,脸上的残忍到此时才慢慢瓦解。
  罗切什静了下,道:“停了。”
  是啊,停了。
  战壕外,是弹片、布片、有滚动的脑袋,有残断的手臂,还有炸碎的肉。
  他们的战壕,也很惨淡,几乎快被炸平。
  离鸢赤水不远的地方,一个小兵被炸成了碎肉。
  他的碎肉沾在战壕墙壁上,紧紧的。
  罗切什在想着,要怎么样将他的尸骨挖下来,带回去?
  另一个小兵,下半身已经被炸断,他剩下上半身,像被人摁进墙壁里一样,还睁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
  鸢赤水走过去,发现他嘴里还含着什么。
  她细细一看,发现他咬着的是半条香肠。
  是的,平日里他们吃的东西都很不好,他一定是很开心今天能吃那么多,所以偷偷藏了些带来。
  罗切什说:“我们坐会吧。”
  他们坐下来,没有人说话。
  鸢赤水刚刚身边的那个小兵,直到现在都苍白着脸色,抖个不停。
  一整晚,鸢赤水总能听见求救声。
  是外面的战友,他们受伤了,回不来。
  “离得不远的,我们出去,将他们拖回来。”
  鸢赤水出去了几趟,将还活着的、离不远的士兵拖回来。
  离得远的,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听着他们死去。
  一开始,鸢赤水隐隐听见有微弱的声音,在喊:“救我!”
  “救我!”
  他的声音虚弱,但仍发出断断续续的求救声。
  鸢赤水认出了那个声音。
  “那是……撒莫加。”
  那个十八岁的男孩。
  鸢赤水想起,当时她被弗里亚针对时,这少年总偷偷给她带东西吃。
  他有着棕色的眼睛,笑起来阳光灿烂。
  鸢赤水站起身:“我再去找他。”
  她出去了几趟,一直听见声音,却在满地的尸体里找不到他。
  她又回来时,罗切什道:“他大概率是离我们这里太远了,不能过去。”
  可撒莫加的声音总是时不时响起,并且,越来越微弱。
  仿佛要这样听着他死去。
  后来,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喃喃地喊起了战友的名字。
  鸢赤水听见他在喊她的名字。
  “赤水,救我……”
  “赤水……”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像蚊子似的。
  鸢赤水坐在战壕里,她听着他喊,却无法动弹。
  撒莫加的声音越来越绝望,最后,他一定是伤口发炎,开始发起了高烧。
  她开始听见他在喊家人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妈妈爸爸。
  鸢赤水发觉,无论是哪,什么身份,什么人,最后临死前,她听见的战友、敌人,喊的都是遥远的家人。
  最后,鸢赤水站起身,想再出去一次战壕,被罗切什拉住了:“不要去。”
  “撒莫加离太远了,你如果走到那一边过去,一定会被对方打死,不要指望有一丝希望能回来。”
  鸢赤水搭在战壕边上的手止住了,半晌,她坐回去。
  她不希望他死。
  她却也没有那样不顾自己性命的精神,过去送死。
  罗切什说的是对的,这里是战场,没有玩笑的可能。
  过了敌方的区域,那势必是死。
  她不会成功救回他,她也会死。
  耳边是寒冬冷冽的风,吹得她的耳朵、脑袋都生疼。
  慢慢的,撒莫加的喊叫声渐渐停了,最后一声“妈妈”淹没在茫茫黑夜中。
  她终于听着战友死去。
  鸢赤水背靠着墙壁,抬头看着夜空。
  没有星光,看起来黑夜还很漫长。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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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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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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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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