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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华夏驸马爷,聊出来300万美金

重活80年代,开局卖掉人贩子 寒门阔少 13614 Oct 28, 2022 1:34: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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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老兵马棚传武艺赵元朗初饮小红槽
  赵匡胤回到大院门口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才发觉自己两手空空,醋瓶子打破了,两个铜钱也不翼而飞了,这可怎么回去向母亲交代?在院子外面徘徊良久,没有办法交代,终究还是要回家,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家门。父亲赵弘殷穿着便服坐在桌旁,母亲杜氏一见他走进房门,脸上阴云密布,道:“早上叫你打醋,出去一天才回来,自己跪下。”赵匡胤当下跪在墙边,杜氏拿起鸡毛掸子,道:“你说,干甚么去了?”赵匡胤道:“没有干甚么。”杜氏用鸡毛掸子指的他的背心,道:“学会说谎了是吗?”赵弘殷皱眉道:“说真话。”赵匡胤道:“真的没有干甚么。”杜氏见他仍然倔强,道:“别人都告诉我了,说你在外面和人打架,有没有这回事?”
  赵匡胤眼见隐瞒不了,只得道:“阿娘要孩儿出去打醋,到了外面,看见喂马的老兵撞到了人,那人的外号叫做过山虎。他十分凶狠,二话不说,一腿把老兵踢翻在地。孩儿见他出手伤人,于是和他动上了手。后来我们约到城外,打了一架。”杜氏怒道:“要你打醋,你却与人斗殴打架,叫你不听话,叫你打架闹事。”一边大声斥责,一边用鸡毛掸子抽打他的背脊。鸡毛掸子力道虽大,可是赵匡胤面不改色,一声不吭,咬牙忍受。他早已练的皮粗肉糙,并不觉得十分很疼。正在这时,韩令坤冲了进来,道:“元朗,听说你和过山虎动手了,谁打赢了?”但见杜氏正在责打赵匡胤,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又退了出去,在房外探头探脑的张望。
  杜氏一连打了十几下,鸡毛掸子断了,只得住手。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气的,脸色变的苍白,大口喘气。赵弘殷扶着她坐下,埋怨道:“你看看把阿娘气成甚么样子了?”赵匡胤道:“阿娘,孩儿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杜氏抚着胸口,道:“我不生气?要你出去打醋,你就能和别人大打出手。听说你惹得是开封城恶名远扬的地痞无赖,得罪了这些人,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赵弘殷道:“咱们住在军营大院里,就算这些地痞混混胆子再大,也不至于闯进军营闹事。”杜氏道:“这些人无恶不作,万一给他们打伤打残,该如何是好?”
  赵弘殷问道:“你受伤没有?”赵匡胤笑道:“他们不但没有伤到孩儿,反而还给喂马老兵打伤了。”杜氏怒道:“你还笑得出来?”赵弘殷心中大奇,问道:“喂马老兵打退了混混们?他会武吗?”赵匡胤想起了老兵的嘱咐,知道自己手漏了嘴,连忙改口道:“孩儿说错了,他不会武功。”赵弘殷鉴貌辨色,见他支支吾吾,知道在说假话,追问道:“快说,究竟是谁出的手?”赵匡胤急中生智,道:“是孩儿,是孩儿打退了他们。”赵弘殷知道他自幼习武,对付二三个成年人,应该绰绰有余,于是点了点头,算是信了。
  杜氏道:“今天不许吃饭,就跪在这里反省。从明天起,不要到处乱跑,每天在家里读书练字。”赵匡胤闻得此言,心中大急,心想:“阿娘不许出门,如何去练武功?”念及于此,不禁急得满头大汗,脱口而出道:“不行。”杜氏见他顶嘴,气恼之极,道:“翅膀没有长硬,就学会顶嘴了吗?”赵匡胤道:“孩儿不敢,孩儿答应过老兵,每天丑时要去马棚。”杜氏问道:“每天丑时去马棚做甚么?帮他喂马吗?”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赵匡胤,连连点头,道:“是啊,他要孩儿帮忙喂马。”杜氏道:“这可稀奇了,马匹夜晚也在睡觉,三更半夜的,喂甚么马?不许去。”赵匡胤跪行到杜氏面前,央求道:“阿娘,求求你了。”
  赵弘殷深谙军营里的事,道:“那老兵六十多岁,孤苦伶仃,或许这些时日身体不适,要元朗帮忙切切草料,洗洗马厩,也是有的。元朗帮他,也算是做善事,为自己积福。”赵匡胤应声附和,道:“是啊,是啊。”杜氏见丈夫这般说法,只得松口,道:“除了帮老兵喂马,哪里都不许去。”赵匡胤不胜大喜,道:“多谢阿娘,多谢阿爹。”说着竟然站了起来。杜氏颦眉道:“谁要你站起来的?跪着反省。”赵匡胤答应一声,又跪到墙壁边上。
  赵弘殷道:“前几天才刚刚说过你,要你听话,怎么没过几天就惹是生非了?”赵匡胤低着脑袋道:“孩儿知道错了。”赵弘殷劝道:“打也打了,跪也跪了,我看算了罢。”杜氏出生大户人家,知书达理,不似别的女流之辈没有见识,肃容道:“他现在还小,顽皮胡闹,都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眼下不把他的性子改过来,长大之后只会更加无法无天。不许吃晚饭,跪到天亮。”赵匡胤道:“孩儿丑时要去马棚,不能跪到天亮。”杜氏道:“那就跪到丑时。”
  赵弘殷时常要随军出征,在外的时候多过在家的时候,聚少离多,家里的一切大事小情皆由娘子杜氏一人操持,管教孩子的事插不上嘴,而且杜氏所言不无道理,当下道:“你阿娘叫你反省,你就好生反省。闭门思过,都是为了你好。”赵匡胤道:“孩儿知道。”赵弘殷见杜氏脸庞犹有愠怒,劝道:“元朗还小,莫要为了些许小事气坏了身子。”正说之间,小妹走到堂屋,道:“阿娘,匡义又尿炕了。”杜氏道:“我知道了。”到里屋为赵匡义换尿片去了。赵弘殷指着匡胤道:“你呀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不让阿爹阿娘省心。”言罢叹息摇头,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韩令坤躲在门外,眼见赵弘殷夫妇进了里屋,于是迈腿进了房门,小声问道:“元朗,听说你和过山虎动手了?”赵匡胤道:“我在罚跪,以后再说。”韩令坤又道:“你饿吗?”赵匡胤点了点头。韩令坤道:“你等一下。”回家拿了一个冷了的胡饼,塞给赵匡胤,道:“我回去了。”赵匡胤点了点头,趁着没有人,几口吃了胡饼。生怕母亲听到声音,不敢细嚼慢咽,每咬一口就硬生生吞下去。就这么大口干咽下去,吃的两眼直翻。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好不容易熬到了丑牌时分,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走出家门。快步走到马棚,棚梁上点着一盏油灯,军马都闭着眼睛睡觉。马棚里静谧无声,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却也黑黢黢的,看不到老兵的人影。总算年幼,眼睛明亮,在黑暗中看到草料上睡着一个人,于是走上前去。正是老兵四仰八叉的躺在草料堆上,鼾声如雷,睡的极其香甜。他当下道:“老兵,我来了。”老兵一惊而醒,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怎么是你,三更半夜,你来马棚做甚么?”这一问把赵匡胤问得一怔,过了一会,方道:“你不是说过,要我丑时来马棚,你教我武功吗?”老兵总算是想起来了,道:“你不说,我竟然忘了。”跳下草料,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又伸来伸懒腰,道:“你想学甚么?”赵匡胤想了一会,道:“我想学你昨天使的武功。”
  老兵翻了翻眼珠,道:“没有学会走就想跑吗?老兵昨天试了试你的身手,蛮力倒是有点,招式也算有模有样,可是根基不牢。要想练武,必须要先打牢根基,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赵匡胤初学武功的时候就已经扎过马步,心想这有何难?当下双拳收到肋边,半蹲下去。老兵白了一眼,喝斥道:“你这样懒懒散散,是扎马步的样子吗?”赵匡胤道:“这就是扎马步呀。”老兵抖手就是一记马鞭,道:“还蹲下一点,大腿和地面成一条线,腰板与小腿一条线,收腰提臀,腰马合一。”赵匡胤给马鞭打得一阵刺痛,不敢怠慢,照着老兵的话做。老兵又道:“左右冲拳。”赵匡胤当下依言双拳直击,老兵道:“力贯双臂,拳势不能停歇。”
  半个时辰还没有过去一半,赵匡胤就觉得腰酸腿软,不知不觉,身体往上抬起了一点。老兵毫不客气,又是一鞭打在背上,道:“站好,莫要偷懒。”又见赵匡胤拳势减弱,似乎有气无力,道:“拳头上的力道大起来,每一拳都要用尽全力。”传授武艺起来,竟然格外严厉,端的一丝不苟,不容一点失误。和往日烂醉如泥的模样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可同日而语。在赵匡胤看来,却是吹毛求疵,鸡蛋里面挑骨头,心中颇有些不服气。老兵道:“你不要不服气,这些是练武的基本功,练好了腰马,只是第一步,更难的还在后面。”
  又过一阵,赵匡胤的双腿开始颤抖起来,拳势的力道也减弱不少。老兵理所当然,又是一鞭,道:“你以为练武很容易吗?如果吃不了苦,索性放弃,不要练了,免得老兵跟着一起遭罪。”赵匡胤天生傲骨,闻得此言,激起了满腔傲气,一边出拳,一边咬牙道:“我要练武,再苦再累,我也不怕。”虽然累得满头大汗,犹是出拳如风。
  杜氏觉得儿子的话大有蹊跷,躺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赵弘殷问道:“你怎么了?”杜氏坐了起来,道:“我越想越觉得古怪,老兵为甚么平白无故要元朗帮忙喂马?”赵弘殷问道:“你担心甚么?”杜氏神情凝重,道:“我怕他说谎,给别有用心的人带入了歧途。”赵弘殷不以为然,道:“我看是你多心了。”杜氏想了一会,道:“我终究是放心不下,要去瞧瞧。”
  杜氏一直睁开眼睛想着心事,等到丑牌时分,听到堂屋里发出动静,知道赵匡胤出了家门,于是起身穿好衣裳。赵弘殷醒来,问道:“你真的要去吗?”杜氏道:“我不放心,一定要看看究竟。”妻子夜深人静独自外出,赵弘殷也是放心不下,道:“我和你一起去罢。”夫妇二人当下轻手轻脚来到马棚,生怕赵匡胤和老兵发觉,躲在马棚外面,凝目查看。虽然离的较远,但是马棚周围静悄悄的,赵匡胤和老兵说话,隐隐约约能够听清。
  杜氏道:“我猜想一定有古怪,没有说错罢?”赵弘殷也觉得匪夷所思,道:“元朗为甚么要这老兵传授武艺?他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分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醉鬼,元朗傻了吗?”杜氏道:“再看看就知道了。”当看到老兵重重抽了一鞭的时候,杜氏一阵心疼,道:“老兵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赵弘殷也是大皱眉头,顿时神情不悦。在父母心中,儿女就算再不肖,也轮不到别人责打,他们自是不快了。
  杜氏道:“不行,我要和他评评理。”赵弘殷知道师徒之间传授武艺的规矩,道:“师父责打徒弟是常有的事,就是亲如父子,儿子犯了错,父亲还是会不留情面的责打。”杜氏知书达理,知道丈夫所言不无道理,但是亲眼睹觌儿子受罚,虽然不生芥蒂,终究还是无法释怀。赵弘殷道:“我做了半辈子的武将,元朗能练成武艺,将来投军,也算子承父业了。”夫妇二人又观察一阵,方才离去。
  赵匡胤已然腰膝腿腹,酸软痛涨不堪,不过拼着一口气,紧咬牙关,苦苦支撑而已。刚到半个时辰,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早就累的虚脱无力,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额头脸上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裳,仿佛淋过大雨一般。
  老兵问道:“你以为我在折磨你吗?不吃苦中苦,如何成为人上人?”顿了一顿,又道:“今天先练到这里,你回去罢。”赵匡胤大口喘着粗气,脸上一阵失望,道:“你说教我武功的。”老兵问道:“你站得起来吗?”赵匡胤右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老兵道:“好罢,时间还早,先教你一套‘伏虎拳’,相传这套拳法乃是李存孝所创,因此也称为‘十三太保伏虎拳’。”赵匡胤问道:“你昨天打过山虎的拳法,是不是‘十三太保伏虎拳’?他是过山虎,你就用‘伏虎拳’打他?”老兵道:“正是如此。”一边演示拳法,一边说出每招每式的名称。这路拳法只有三十六招,手足并举,拳势刚猛,虎虎生风。赵匡胤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招半式,不敢眨动一下,当真是目不转瞬。
  老兵打完拳法之后,问道:“看懂了多少?”赵匡胤道:“看懂了一半。”老兵又演练一遍,问道:“看懂了多少?”赵匡胤道:“看懂了八成。”老兵点了点头,道:“你来练一遍。”赵匡胤当下练了一遍,老兵一一指正失误的地方。他于武艺一道,天赋异禀,当真是天纵奇才,一点就透,练了三遍,就已经融会贯通了。虽然是初学乍练,却也得心应手。老兵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拂袖时分,道:“快天亮了,老兵要切草料喂马了,你该回去了。”赵匡胤虽然意犹未尽,但是知道时辰到了,当下离去。
  回到家中,只见父母坐在堂屋,似乎在等待自己。终究心中发虚,缩了缩头。杜氏道:“喂完马了?”赵匡胤含糊其辞,点头说是。杜氏板着脸庞道:“还在说谎吗?”赵弘殷道:“丑时的时候,我和你阿娘悄悄去马棚看了看,你没有喂马,而是跟着老兵练武学艺。”杜氏厉声道:“还不说实话吗?”赵匡胤眼见谎言被揭穿,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得道:“是啊,孩儿练武去了。”赵弘殷问道:“喂马老兵是甚么来历,你知道吗?”赵匡胤回道:“孩儿问过了,可是他不肯说。”顿了一顿,又央求道:“阿爹阿娘,他不许别人知道是隐姓埋名的高手,说是要是传了出去,就不教我武功了,请你们守口如瓶,不要说出去。”
  赵弘殷不明就里,问道:“他是隐姓埋名的高手?”赵匡胤连连点头,道:“是啊,昨天他一个人力战过山虎他们十多人,举手投足就打得他们落荒而逃,是孩儿见过最厉害的高手。”赵弘殷大觉不可思议,问道:“既是高手,为甚么要深藏不露,混进军营?”赵匡胤道:“他说是为了躲避仇人,因此躲进了军营。”杜氏道:“咱们不一探究竟,你就一直瞒着是不是?”赵匡胤见母亲疾言厉色,知道动了怒气,连忙跪下,道:“阿娘息怒,老兵要孩儿守口如瓶,才肯传授武艺,因此孩儿才说谎的。”杜氏道:“此人来路不明,不知道是正是邪,以后不许跟他练武了。”赵匡胤忙道:“阿娘,他是好人。”杜氏‘哼’了一声,道:“他的脸上又没有写字,你怎么知道是好人?”
  赵匡胤道:“他为了救孩儿,才出手的,否则不会有人知道身怀武功。”赵弘殷沉吟片刻,道:“要是老兵没有歹心,真心实意传授武艺,我看可以学学,算是强身健体罢。我身为护圣军军官,又要随时随军出征,又要训练军士,军务繁忙,在外的时候多,在家的时候少,没有多少时间教他武功。有人肯教他武艺,我看并非是坏事。”杜氏反问道:“练好了武功,好出去惹是生非吗?”赵匡胤道:“孩儿没有惹是生非。”杜氏道:“那你昨天为甚么与人斗殴打架?”赵匡胤道:“孩儿看到过山虎欺负老兵,因此才出手帮他的,孩儿那时并不知道他深藏不露。”赵弘殷道:“以前只知道那老兵是个醉鬼,想不到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赵匡胤亦有同感,点头说是。
  赵弘殷道:“娘子,元朗既有心练武,就成全他罢。”杜氏知道赵匡胤自小性子就野,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虾,骑马射弓箭,弹弓打麻雀,甚么顽皮的事都做过,也做的出来。自己一个人操持家务,还要抚养小妹和匡义,分身乏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要是不许练武,说不定又会捅出甚么篓子。思前想后,终于道:“要练武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约法三章。”赵匡胤道:“只要让孩儿练武,莫说约法三章,便是约法十章,孩儿也答应。”杜氏正色道:“不必约法十章,约法三章就够了。第一每天要读书写字,第二不许惹是生非,第三不许与人打架斗殴。”赵弘殷道:“练武为的是强身健体,有朝一日,有用武之地,而不是恃强斗狠的。”赵匡胤为了练武,甚么都不在乎,当下满口答应。
  杜氏道:“你可别现在一口答应,转过身去,就忘的九霄云外去了。”赵弘殷道:“你也十三四岁了,算是半个男儿汉了,应该懂得人无信不立的道理了。”赵匡胤神色诚恳,道:“孩儿一定谨记阿爹阿娘的教诲。”杜氏神情变的缓和,算是默许了。赵弘殷点了点头,道:“你阿娘一个人忙里忙外,很不容易,你是家里的长子,一定要有长子的样子。”赵匡胤颔首说是。
  一家人吃了早饭之后,赵弘殷换上军服,离家去了军营。杜氏拿出《诗经》,要赵匡胤咏读并练字。她出生于大户人家,因在同族中排行第四,成亲前称为杜四娘子。十六岁嫁给赵弘殷的时候,正是韶华如花的年华。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知书达理。那时明眸皓齿,双鬓如画。肌肤娇嫩,吹弹可破。嫁入赵家之后,过起了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日子。即便如此,仍然无怨无悔。光阴荏苒,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初十六岁的少女变成了现在将近四旬的中年妇人。有了三个孩子,因为操持家务的缘故,一年四季荆钗布裙。脸色微微泛黄,还有了一些斑点。一双纤纤玉手也变得又粗又糙,而且起了茧子。如今黄脸婆一样,早已非复当年的风采。而赵弘殷也四十多岁了,也不是当年那个仪表堂堂的青年了。
  赵匡胤喜动不喜静,捧起《诗经》便觉得重若千钧,头疼不已。虽然咏读,可是如坐针毡,扭来扭去,浑身不自在。一夜没有合眼,又加上不喜欢读书,不知不觉,竟然打起了瞌睡。杜氏给匡义换完尿布出来,只见匡胤一手撑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当下拿起桌上的竹尺,打了一下。赵匡胤惊醒过来,连忙拿起《诗经》,读了起来。杜氏怒气冲冲道:“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赵匡胤道:“孩儿没有忘记。”杜氏道:“站起来读书。”赵匡胤当下站了起来,读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过不多久,赵弘殷回到家中。杜氏见他行色匆匆,知道出了大事,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了甚么大事?”赵弘殷道:“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上表,奏表上说契丹虎视眈眈,有进犯中原之意,吐谷浑、东西突厥、沙坨等部族不堪忍受契丹欺凌,皆有归顺我朝之意,请求陛下审时度势,即刻举兵。而他自己也召集本镇军马,配合禁军,共同反击契丹。奏表最后竟然指责陛下‘以帝父事契丹,并竭中国之物力以媚无厌之蛮夷’。他不但向陛下上呈奏表,还把奏表誊录多份,发往各镇节度使们观看。陛下觉得他有反意,决定明天领兵北巡邺都,护圣军要随军前往邺都。”杜氏神情担忧,问道:“又要打仗了吗?”赵弘殷面色凝重,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或许安重荣肯认错,陛下说不定会赦免他的罪过。”顿了一顿,又道:“赶紧给我拿几件换洗的衣服,我要赶回军营。”杜氏答应一声,回里屋收拾衣物。
  赵弘殷肃容道:“元朗,阿爹又要随军远征了,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要听阿娘的话,带带弟弟妹妹,不要惹祸。”赵匡胤道:“孩儿知道了。”想了一会,又道:“等孩儿长大了,就帮阿爹打仗。”赵弘殷见他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心中一阵欣慰,道:“等你长大了再说罢。”
  说话之间,杜氏清理了几件衣物,打成包袱。赵弘殷拿过包袱,道:“我走了。”杜氏不知道他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又是担忧又是伤感,道:“自己要小心,早点回来。”赵弘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大步而去。杜氏目注丈夫离去,伟岸的身影消失于眼帘之中,不禁怅然若失。坐到椅上,回想成亲之后的往事。
  丈夫最初投在王镕麾下,后来辗转各地,最后才投入禁军。十多年来随军南征北战,鞍马劳顿,没有一刻停歇。只要随军出征,自己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远的不说,就说三年前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兴兵称叛,丈夫也是随军出征。天子诏令东都巡检使张从宾率军平叛,可是张从宾竟然吃里扒外,第一个竖起了叛旗。兵进洛阳,弑杀了天子的两个儿子石重信和石重义。禁军与叛军打了一年多,最后天子竟然赦免了范延光,叛兵叛将的罪过也一概不予追究。此战打得莫名其妙,结局更是稀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打了。不论结局如何,丈夫终究原模原样回来了。杜氏不谙国家大事,也不愿操心国家大事,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往事历历,宛如在目。丈夫这次随军出征,能不能像以往一样,安然无恙回来?思绪万端,愁眉不展,担心终是免不了的。
  赵匡胤虽然还不懂事,但见母亲神情忧伤,问道:“阿爹走了,阿娘不高兴吗?”杜氏道:“你阿爹又随军出征了,阿娘担心。”话犹未了,里屋传来匡义的啼哭之声,于是问道:“小妹,弟弟怎么哭了?”小妹道:“弟弟不肯睡觉,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哭了起来。”还在为丈夫担心的时候,年幼的匡义又哭闹起来,杜氏免不得一阵心烦意乱,又到里屋哄匡义去了。等到抱着匡义出来时,赵匡胤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赵匡胤此后每天丑时去马棚练功,白天又要读书写字又要照看小妹和匡义,再也没有出大院一步。
  这天杜氏早早就起了床,煎了十几张面饼,然后抱着匡义,领了小妹,和贺夫人、韩夫人一同前往大相国寺进香祈福。原来韩伦、何景思和赵弘殷一样,随石敬塘的车驾前往邺都。三位夫人相邀,一同前往大相国寺,为自己的丈夫进香祈福,保佑平安归来。
  赵匡胤一个人在家里读书,口里虽然照着书上的字,一句句的念,可是神游物外,手上却在比划招式。这时韩令坤走了进来,道:“咱们的阿娘都去大相国寺烧香了,咱们也出去玩罢。”赵匡胤皱了皱眉,道:“阿娘要我读书,不许我出去。”韩令坤问道:“在读甚么书?”赵匡胤道:“阿娘今天要我读《论语》,说是回来之后要考我。”顿了一顿,念道:“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你知道这句话是甚么意思吗?”
  韩令坤也是捧起书本就头疼,放下毛笔就浑身舒坦轻松的少年,要他读书写字比登天还难。无论读甚么书,都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想了一会,笑道:“话说孔子收徒授业,给弟子们定下个规矩。交三十个钱,就只能站着听,没有钱当然只能站着。交四十钱,就能指点一二,稍微的答疑解惑。交五十钱就能天天迟到,早来晚来都是一样。交六十钱就能听到顺耳的话,甚么话好听,就说甚么。交七十钱就不得了啦,听不听课,悉听尊便。坐着还是躺着,随心所欲。”他歪曲原文,解释的一塌糊涂,谬之千里。赵匡胤只知道照本宣科,并不知道是对是错。韩令坤道:“读甚么书,咱们骑马去。”一把抢过《论语》扔到桌子上。赵匡胤大半月没有走出院门了,也想出去逛逛,当下说好。
  时光荏苒,一年多后,赵弘殷、韩伦和贺景思一同回到了大院。虽然安重荣和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联手反叛,可是石敬塘早有准备,费时一年,终于平定了这两处的叛乱,他们因此也随军回来了。三人交割完公事,迫不及待回到大院。暌别一载有余,一家人再度团圆,赵弘殷和娘子杜氏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四目而视的时候,竟然却相对无言了。
  杜氏喜极而泣,道:“日盼夜盼,你终于回来了。”赵弘殷笑道:“是啊,总算是回来了。”凝目而视,只见她脸庞的颜色又深了几许,眼角又添了几丝浅浅的皱纹。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倒像是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知道娘子略显苍老是操劳家事所致,叹道:“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杜氏见他双鬓微霜,一年不见,竟然生了数茎白发,道:“你怎么长了白发?”赵弘殷笑道:“还不是思念娘子,就成了这样。”杜氏终于破涕为笑,道:“都这个岁数了,居然学会了贫嘴。要是孩子们听到你这样说话,看你的老脸往哪里搁?”赵弘殷这时才发觉屋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夫妇二人,看不到一个孩子的身影,于是问道:“孩子们呢?”
  话犹未了,只听得赵匡胤道:“阿爹,你回来了。”赵弘殷转过身去,只见匡胤抱着弟弟匡义,和小妹走了回来。赵弘殷抱过匡义,道:“叫阿爹。”匡义已经四岁了,早就会说话了。只是赵弘殷离家一年有余,觉得陌生之极。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珠,看着赵弘殷。赵弘殷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杜氏总是教匡义叫‘阿爹’二字,当下道:“阿爹回来了,快叫阿爹。”匡义这才怯生生的叫了一声。赵弘殷喜上眉梢,笑道:“好儿子,一年不见,会说话了。”眼见匡义肤色雪白粉嫩,眼睛明亮清澈,十分可爱,竟然不想放手了。
  这一年多来,赵匡胤倒也听话,有时和韩令坤出去玩耍,却没有惹是生非。说到武功,老兵教的认真,他自己更是勤学苦练,不懂就问,已然精进不少。除了个头没有长高,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这天韩令坤走到赵家,道:“元朗,我已经从军了。”赵匡胤见他头带皮笠,身穿军服,脚上一双乌靴,显得英姿飒爽,惊呼一声,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问道:“你甚么时候当兵的?”韩令坤道:“就是今天,阿爹领我去的军营,进了护圣军。我一换上军服,就来找你,你看我穿着军服好看吗?”赵匡胤左看右看,一边凝望一边啧啧称奇,道:“好看,好看。”杜氏听到堂屋里大呼小叫,于是从里屋走了出来,笑道:“德顺,你也从军了?”韩令坤颔首道:“是啊,婶婶,侄儿今天刚刚从军。”杜氏仔细端详,道:“你穿上军服,真是精神百倍。”韩令坤也是这么认为的,笑道:“多谢婶婶夸奖。”顿了一顿,又道:“婶婶,我想和元朗出去走走。”杜氏道:“去罢,不过要记住不要惹祸。”赵匡胤道:“孩儿知道了。”
  两人出了大院,信步而行。韩令坤原本身形修长,相貌堂堂,穿上军服,更加精神抖擞,不少路人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不禁意气风发,左顾右盼,志得意满。腰板挺的更直了,步伐也迈的更大了。
  边走边说的时候,赵匡胤看到前面一人走起路来一跛一拐,左边的腿瘸了。那人在前面行走,看不到面容,可是看他的背影,却有似曾相识之感。苦思冥想,却想不出那人是谁。那人身后跟着两人,各自抱着一大坛酒。只听得左边那人道:“虎哥,还没有到马棚吗?”赵匡胤听到‘虎哥’二字,猛然想起那人就是过山虎,心想:“他怎么瘸了左腿?”念及当年之事,又想:“是了,当年老兵打碎了他的左腿膝盖骨,因此左腿残了,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们去马棚做甚么?难道要报仇雪恨吗?”想到此节,顿时为老兵担心起来。韩令坤见他忽然神情变得凝重,问道:“你怎么了?”赵匡胤知道老兵的脾性,不愿别人知道他的来历,当下道:“我有事,你先回去罢。”韩令坤皱眉道:“有甚么事?”赵匡胤见他追问,可是又要守口如瓶,只得道:“我真的有事,今天不能陪你了。”韩令坤见他支支吾吾,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虽然心中好奇,可是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好罢,我回去了。”
  赵匡胤待韩令坤走远,这才大步追上过山虎,可是怕他察觉,不敢跟的太近,蹑手蹑脚,尾随其后。穿过一条大街,只见过山虎走进马棚。他揆度过山虎上门报仇,当下箭步如飞,抢在他的前面奔进马棚。老兵正在草垛旁切草料,赵匡胤道:“老兵,仇人上门来了。”虽然得老兵传授武艺,可是不知道他的姓名,因此一直都以老兵相称。老兵奇道:“老兵哪有甚么仇家?你吓唬我吗?”赵匡胤抬手一指,道:“过山虎来了。”话犹未了,过山虎满面堆笑走上前来。
  老兵瞥了一眼,道:“果然是仇家找上门来了。”说着拍了拍手,抖了抖满是油污,肮脏不堪的军服。过山虎拱手为礼,笑道:“见过前辈。”老兵问道:“你的伤好了,向老兵寻仇来了?”过山虎忙道:“不敢,不敢,前辈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打残了晚辈一条腿,但是晚辈不敢记恨,更不敢动报仇的心思。”老兵道:“你找到马棚来,究竟是为了甚么?”过山虎道:“实不相瞒,当初前辈打伤晚辈,晚辈起初确是恚恨无比,可是后来静下心来想想,又对前辈佩服的五体投地。晚辈养了一年多的伤,已经痛改前非了。”老兵‘哼’了一声,道:“你痛不痛改前非,跟老兵有甚么干系?”
  过山虎陪笑道:“前辈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记仇罢?”老兵浑浊的眼睛倏然射出寒光,道:“你想用这句话激我吗?老兵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你们走罢。”过山虎见他下了逐客令,道:“听说前辈喜欢喝酒,晚辈找了两坛好酒,请前辈笑纳。”老兵嗜酒如命,听到这里,不禁精神大振,问道:“是甚么好酒?”过山虎回道:“一坛梨花春,一坛小红槽。”老兵似乎迫不及待了,道:“快拿过来尝尝。”两名混混当下将酒坛放到他的脚下。
  老兵拍开小红槽的泥封,顿时异香扑鼻,当下举起酒坛,正要仰首通饮之际,赵匡胤扯了扯他的军服。老兵顿时心生警惕,道:“你先喝。”过山虎笑道:“前辈怕我在酒里下毒吗?”一瘸一拐走上前来,拿过酒坛,咕嘟嘟喝了一大口。老兵方知酒中无毒,道:“有酒无肉,终究少了些甚么。”过山虎当下吩咐两个混混,道:“你们去买些肉来。”顿了一顿,又道:“前辈一个人喝酒岂不寂寞,晚辈陪前辈喝个尽兴。”两人当下席地而坐,你一口我一口,似乎老朋友一样,畅饮起来。
  过山虎转头道:“小兄弟,过来一起喝酒。”赵匡胤天不怕地不怕,过山虎既然盛情相邀,倘若不去,反倒显得没有胆量。于是走了过去,和他们一样盘膝而坐,捧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小红槽色泽清亮殷红,仿佛胭脂一般,故名‘小红槽’。他第一次喝酒,入口但觉清香馥郁,甘甜醇厚。酒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沁彻心脾,说不出的舒畅痛快。老兵每天喝得东倒西歪,烂醉如泥,他从前一直大惑不解,有时会想:“酒有甚么好,为甚么老兵饮之不厌?”喝了第一口酒,方知当真美味之极,实乃天下第一等饮品,难怪人们称酒为‘琼浆玉液’。老兵日在醉乡,沉醉其中,也就不足为奇了。其实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兵也为了麻醉自己,这才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喝醉了就不用再回忆往事了。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宋江山第一部更新,第三回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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