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目的地：深渊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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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婕心里拔凉拔凉，几乎都已经想到自己要面对的画面了。
　　大概率就是——
　　林川轻描淡写地一笑，语气温柔地说：不用那么麻烦。
　　就那种听上去，好像很友好。
　　然后他接下来说——
　　我直接全杀了……
　　就这种，变态！
　　郁婕心中甚至产生一种怀疑。
　　会不会，所谓命运，早就是写好的！
　　他们这些神眷者，根本就不是上天的宠儿，也不是什么幸运儿！
　　而是专门用来遭罪的？！
　　郁婕还记得……
　　杀戮游戏刚刚降临的时候，她并不是直接就成了神眷者。
　　而是有一个公告，问她是否愿意成为神明眷顾者的……
　　但是，正常情况下，是个人都得选愿意吧？
　　毕竟，“神明眷顾者”这样的称号，光听着就很高大上啊！
　　如果有天，有个声音告诉你——
　　你被选成了天命之子！
　　试问，谁能拒绝？！
　　但是如果人生能够重来……
　　当这个问题重新摆在郁婕面前。
　　或许……
　　她真的会直接拒绝了！
　　有时候，特殊，不见得就是好事。
　　成为神眷者，自以为凌驾于普通人之上，拥有了无上的优越感。
　　可到头来呢？
　　这个世界，或者说任何世界……
　　一旦有“不公”出现，便会成为追求公平的大众打击的对象。
　　不论最后能否成功……
　　都要遭一遭磨难。
　　郁婕没遭住，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她终于又闭了闭眼，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
　　她等了好半晌，最终却只听到静静的海风声。
　　又过了好半晌，是苏菲亚的声音：
　　“郁……婕。”
　　苏菲亚以前管郁婕是叫“郁姐”的。
　　不过，经历了一些事，她早就看得明明白白——
　　即便同是神眷者，每个人也都是有私心的。
　　就连有血缘的关系，在杀戮游戏里也会显得脆弱。
　　更何况没有血缘的姐妹。
　　不会有人，真的拿她当妹妹。
　　她以后，也不会真拿人当姐了。
　　苏菲亚其实并不后悔成为神眷者。
　　因为若不是神眷者的光环……
　　她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她推了推郁婕，低声道：“林川他们，已经走了……”
　　郁婕猛地睁眼。
　　果然，这甲板之上，只剩了她，苏菲亚，以及奄奄一息的洛彦安！
　　林川，秦知行，还有阿依雅，已然不见了踪影。
　　海风缓缓拂面而过，一股淡淡的，湿咸的气息。
　　郁婕头脑一瞬间清醒，却又怔愣了好半晌。
　　而后目光茫然又恍惚地，望向黢黑的海面。
　　片刻后，她眸光一动，骤然转头，便看到——
　　已然奄奄一息的洛彦安眉心处，插着他之前亲手交给秦知行的那根……
　　深渊之凝！
　　这……
　　郁婕没有死。
　　但洛彦安最终还是死了。
　　而且是死在，他曾经最瞧不起的苏菲亚手里。
　　死在他为了杀林川，亲手借出去的，独属于他的暗器深渊之凝上！
　　与此同时，跟着林川一起回海城的秦知行忍不住纳闷问：“老大你不准备继续收割神眷者了？”
　　那些神眷者，一个人就是一枚清灵果啊！
　　清灵果即便在本源位面，也是提升神魂等级的好东西啊！
　　更何况，本来就是郁婕他们先犯上林川的！
　　杀了就杀了，死不足惜！
　　林川没有回答。
　　他这一次经历天罚，不仅是等级升到52级，“生灵”职业转职进阶为“众生”。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生命层次的变化。
　　以及，思想境界的变化。
　　就像……
　　有一种青蛙，它从井底爬出来后，第一时间，并不是欣赏海的辽阔。
　　而是反过头去，第一时间去嘲讽那些，原本和他一样，生活在井底的青蛙。
　　殊不知……
　　大海之外，还有大海。
　　大山之外，还有大山！
　　人对世界的探索，是无穷无尽的。
　　更应该是向前的。
　　而不是取得些许寸进后，便转过头去，嘲讽落后于自己的人。
　　再换而言之——
　　虽说大象碾死蚂蚁，确实很简单。
　　有的蚂蚁或许也想过，当它成为大象之后，要如何碾死那些招惹过它的蚂蚁。
　　但实际上……
　　等它真的成了大象……
　　它大概率，便懒得再多看蚂蚁一眼了。
　　这，便是思想境界。
　　现在的郁婕，甚至所有神眷者，落在林川眼里，已然什么都不是了。
　　那已经是被他扔得太远太远，他连回头都望不到的东西了。
　　至于说清灵果？
　　那也不过是杀戮游戏的产物。
　　现在的林川，他对一切杀戮游戏的产物，都不在意了。
　　他心中唯一还看重的……
　　就只有大千秘境了！
　　因为据之前秦寺所说——
　　大千秘境中，拥有超脱杀戮游戏的东西！
　　包括那些无痕石。
　　包括秦寺那块无痕石上的解构法。
　　包括林川现在已经确定——
　　他所绑定的天碑，也不是杀戮游戏的产物！
　　因为天碑的材质，也是无痕石！
　　无痕石并非无痕。
　　只是杀戮游戏的手段，无法在其上留下痕迹！
　　也正因此，天碑中才能滋生出“神性”！
　　林川这个时候没有了神罚任务的实时坐标。
　　但当他出现在海城的时候，还是立刻就被海城区域里的所有人知晓。
　　或者说，被青玉帮的人知晓。
　　现在的整个海城，几乎已经全是青玉帮的一言堂！
　　之前不论是围剿，还是因为彩色宝箱而跟风撤离……
　　到现在。
　　不过一场天罚。
　　整个007号世界所有人脑海，却都生出一个共同的念头——
　　时代变了！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代表一个时代的话。
　　那么对现在的007号世界来说……
　　这个时代，应该被称为——
　　林川时代！
　　别说海城了。
　　整个007号世界……
　　已经没有人，敢对林川说一个不字了！
　　别说对林川了！
　　就现在，整个青玉帮的人，那都是可以满世界横着走的！
　　之前危机时刻，还不少人忧心忡忡，觉得青玉帮会不会熬不过这一关。
　　觉得“林川死了”，青玉帮就难了。
　　可谁成想……
　　林川不仅没死，还直接将青玉帮，推向一个更高的境界！
　　现在，哪一个青玉帮成员，不是以自己的青玉帮头衔为荣？
　　这效果，简直比大学生进了大厂工作，比全款首都买房，还更值得骄傲吹嘘的！
　　不过，成员想法是成员想法。
　　周翌等高层，却是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
　　这种心态……
　　大概就像老爸已经是首富，但是自己还很想搞出点成绩的富二代一样。
　　他们的底气，来自于首富爸爸；
　　压力，同样来自首富爸爸。
　　那种心态，林川也能想到。
　　他回海城后，并没有在人前露面。
　　而是直接坐进了地下室的一间秘密会议室。
　　会议室的两边座椅上，各坐了四五人。
　　而前边的首座，是专门空置的。
　　林川悄无声息坐上去的时候。
　　会议室不少人都是一惊。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所有人脸上，都是惊喜、崇拜，甚至狂热的神情。
　　目光灼灼看向林川的眼神，仿佛他们不是青玉帮高层……
　　而是林川的脑残粉！
　　周翌和林川接触较多，还算是镇定的。
　　他毕恭毕敬地起身，弯腰，克制着激动地喊：“老大！”
　　“嗯……”
　　林川语气还是很淡的，好像老家翁和家里人唠家常一样，轻松随意：
　　“我差不多又要离开了，和你们道个别。”
　　一边说着，他目光一边扫过这里的几人。
　　周翌，等级18级。
　　贺云宇，等级19级。
　　骆姝红，等级19级。
　　焦正青，等级20级。
　　叶海明，等级22级。
　　差得还是挺远的。
　　这些人，也已经被林川落得太远太远。
　　但相比于整个007号世界，也还算相当可以的了。
　　林川的思想境界提升后，情绪是更淡的。
　　一些常人会喜怒哀乐的部分，对他而言，都已经激不起什么情绪变化。
　　他只简单地提点了几句，这几位强者玩家的升级事宜，便不再多说什么。
　　青玉帮的发展问题，他是一句也没提的。
　　差不多只留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最后，他便又将世界主权玉牌交给周翌，而后挑眉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翌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成拳头，不过最终，他又松了拳头。
　　仿佛是千言万语都咽进了肚子里，最后只说了一句承诺：
　　“只要有周翌活着一天，青玉帮便不会灭亡，007号世界便不会灭亡。”
　　“从今往后，青玉帮只会越来越强！”
　　“即便无法成为老大你的助力，也一定不会成为拖后腿的累赘！”
　　周翌语气十分激昂，整个情绪也相当饱满。
　　林川相信，他说的，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
　　甚至也看得出来——
　　周翌确实，忠心于他，也将青玉帮看得很重。
　　不过林川自己……
　　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青玉帮的存亡。
　　历史上哪一个王朝，不是渴望千秋万世，最终却逃不过灭亡的结局？
　　就像人终有一死一样。
　　任何东西……
　　都有消亡的时候。
　　这是自然的规律。
　　林川本就看得极开。
　　更何况，他还生出过，引动天罚之手要将他灭了的荒唐想法。
　　这世间一切，在他眼里，便越发不值得在意了。
　　不过，他尊重周翌的在意。
　　有时候他都觉得恍惚……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眼前的周翌，是真还是假？
　　周翌此刻的情绪，又是真是假？
　　林川都没有细想，他只是平静地朝周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后，周翌缓缓吐了口气，而后将目光转到焦正青和叶海明身上。
　　焦正青是从天机阁回来的。
　　叶海明是从申城回来的。
　　焦正青此刻看林川的表情，除了忠诚于狂热，还夹杂着许多复杂！
　　这个时候的他，早就已经能够意识到——
　　曾经在恶龙与勇士秘境之中，他突然莫名其妙忠诚于林川，听令于林川，为林川办事……
　　并不是他的主观意愿。
　　而是林川天赋，影响了他的思想！
　　这件事，若是从当时的角度来看……
　　林川简直罪大恶极！
　　用天赋控制人的思想为他所用……
　　这种人，简直没有人性！
　　若是当时刚从恶龙与勇士秘境被林川带到这个世界来的焦正青。
　　他很大概率，会感到屈辱，感到不满！
　　甚至，对林川生出恨意！
　　但是……
　　过尽千帆后，再知道这个真相……
　　他真是一点恨意都生不出来的！
　　甚至，取代恨意的，是庆幸！
　　庆幸当初在秘境中，林川选中了他。
　　最终还带他一起，来到了007号世界！
　　否则……
　　焦正青的命运，恐怕将是截然不同的轨迹了！
　　或许能在天机阁混得不错。
　　但有些危险的时候，还是要提心吊胆。
　　甚至，组织里一些强制命令，他也不得不去服从。
　　甚至，他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强大，这般风光！
　　这般，受所有人羡慕嫉妒以及景仰。
　　这一切……
　　可以说，都是林川带给他的！
　　他不禁感叹——
　　命运这玩意儿吧，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有时候，决定命运的时刻，就是那么短短一瞬间！
　　但是在那一瞬间的时候，你可能根本毫无意识。
　　需得等到轻舟已过万重山，再回首的时候，才生出恍然之感……
　　这种恍然之中，自然也带着更多复杂情绪。
　　就像焦正青也会想——
　　如果当初没有认识林川。
　　那么他，又会经历怎样一段人生呢？
　　而这样的想法……
　　叶海明也是如出一辙的。
　　周翌其实还好，因为他知道林川的时候，林川已经很强了。
　　所以他的感触，也不是那么大。
　　叶海明，不论他是哪个世界的叶海明，他脑海中最深刻，最不敢忘记的记忆——
　　就是杀戮游戏降临当天，在男生宿舍的天台。
　　当时……
　　他隐身躲在天台水箱后边。
　　他庆幸自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但是，林川发现了他。
　　当时被发现，他内心是多慌张多灰败啊。
　　他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顶！
　　但如今再回首时，才发现——
　　那一瞬间觉得那么倒霉的是……
　　历经千帆后再看，竟是那么幸运！
　　若不是当时接触到林川。
　　若不是当时在林川面前表现还算得当……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命运会是如何。
　　当然，他自己本身本事也不小。
　　即便不曾认识林川，也能有所成就。
　　但是不得不说……
　　现在，整个007号世界所有玩家……
　　谁的成就，都比不上“我认识林川”这么一句话管用！
　　叶海明心中，也是恍然感悟的。
　　同样觉得命运玄妙——
　　一时的幸运，不代表一生的幸运。
　　一时的倒霉，也不代表一生的倒霉。
　　很多时候，人们经历的种种小事，都暗藏了无尽玄机。
　　只是当时参不破，回首已惘然。
　　难怪古人要说——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叶海明突然又想起……
　　当天在那天台上，还有另一个人，是和他一起向林川跪地磕头求饶命的。
　　那个人，刘博文……
　　和他一样，被林川饶了一命。
　　但偏偏刘博文，却没有抓住命运递给他的机会。
　　如今，叶海明成了青玉帮的高层。
　　刘博文，却是一介路人，根本无人知晓，无人记得了……
　　感慨啊，感慨啊！
　　这些感慨的念头，也不过是片刻瞬间的事。
　　叶海明很快便压下了心中的种种情绪。
　　他再看向林川的眼神，便是一种与周翌一样的，绝对的忠诚。
　　而后，他眼神坚定，声音也郑重道：“老大，我和焦正青，想跟你一起离开。”
　　“是生是死，是什么结果，我们自己承担！”
　　焦正青点头，目光同样坚定。
　　这是他和叶海明，或者说青玉帮内部已经想好的决定。
　　他们知道，以林川现在的实力，基本不可能再继续留在007号世界这么个“新手村”了。
　　在林川开口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
　　他又要离开了！
　　而青玉帮内部，也已经提前商议过了。
　　其实周翌，也想过跟着林川一起出去闯的。
　　他攥紧拳头时，里边的千言万语里，也有些许雄心壮志。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留在007号世界，专心发展青玉帮。
　　因为他的实力，相比林川来说，确实太拖后腿了！
　　而且他本身更擅长的，也是管理团队。
　　所以他还是选择，留在007号世界，发展青玉帮。
　　而焦正青和叶海明，两人在那一番感慨之后……
　　却更加坚定地，想跟着林川走了。
　　或许他们对林川而言，也是累赘一样的存在。
　　但是，他们留在007号世界，发展速度必然比不上跟在林川身边。
　　那样，他们便只会被林川落得越来越远，直到彻彻底底，断绝一切联系……
　　那不是焦正青和叶海明愿意看到的。
　　所以，两人坚定地，想跟着林川，也想离开007号世界！
　　林川对此，也并不意外。
　　他眉梢一挑，目光淡淡扫过这两人。
　　焦正青瞬间浑身紧绷，但眼神更加坚定！
　　叶海明抿了抿唇，眼神同样坚定。
　　林川又扫过在场众人。
　　那一瞬间，骆姝红没有料想到，自己目光会与他骤然撞上。
　　她猛地移开了眼。
　　她心中，同样是恍然的……
　　甚至，她比叶海明和焦正青，还更复杂感慨。
　　毕竟，她和林川的初次邂逅，甚至更具戏剧性——
　　她甚至还一脚踩在林川背上……
　　甚至还曾在林川面前大言不惭……
　　那个时候，她多意气风发啊。
　　而现在呢……
　　这么短的时间，却好像隔了千年。
　　仿佛那个骄傲，意气风发的她，已经葬在了历史长河里。
　　骆姝红心中叹惘，不过却并没有跟着叶海明和焦正青一起，表示要追随林川离开007号世界。
　　她又不是什么年轻小丫头……
　　她是个成熟女人。
　　有些事，她看得更开一些。
　　就像她早早就知道——
　　有些人啊，永远只能活在记忆中，成为年少不可得的一种遗憾。
　　虽是遗憾，但也美好。
　　至少……
　　她还有过这样一段遗憾。
　　而且……
　　比起其他人，她所遗憾，所偷偷求而不得的这个人……
　　他可不仅仅只是惊艳了她一人啊。
　　他可是，惊艳了整个世界的存在啊！
　　骆姝红心中，好像隐隐释怀了什么。
　　好半晌后，她突然鼓起勇气，又看向林川。
　　这一刻，四目相对。
　　她笑得妩媚妖娆，又坦坦荡荡。
　　她笑着祝福道：
　　“老大，你的前面，一定是星辰大海！”
　　“整个世界，一定被你征服！”
　　“我们，在青玉帮等着你带着荣耀，凯旋归来！”
　　骆姝红这天没有穿红色的旗袍。
　　但眼尾的一抹红，依旧绮丽，风光无限。
　　而在她这一句坦荡又美好的祝福之后。
　　青玉帮决定留下的其他人，也纷纷高呼——
　　“祝福老大，征服世界，然后荣归故里！”
　　“老大前途似锦！”
　　“老大加油！！”
　　各种声音，都是美好祝愿。
　　林川微微一笑，而后收回目光，又落到焦正青和叶海明身上。
　　他没有拒绝这两人，直接淡淡点头：“行吧，你们跟着我一起去本源位面。”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能给你们提供的，只有‘路’。”
　　“具体怎么走，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是！谢谢老大！”
　　叶海明和焦正青的声音，同样振奋！
　　其他选择留下的人，紧接着也祝福他们。
　　本源位面啊……
　　那对他们这些“乡巴佬”来说，是多么高不可攀的存在。
　　不过转念一想，有幸认识林川，和林川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
　　以后谁还敢说他们是乡巴佬？
　　又经历短暂的告别后，林川便带着焦正青和叶海明一起离开了这会议室。
　　这两人要去本源位面，当然也还有一些手续问题。
　　毕竟当初林川去本源位面，也并不是顺顺利利。
　　而是借助明家，成了本源位面的黑户。
　　这一次……
　　因为有秦知行在，林川直接让他帮忙准备了三人份的本源位面的身份证明。
　　而就在林川紧锣密鼓地准备重回本源位面的时候。
　　本源位面里，在经历一场“浩劫”之后，中央权威也发布了一项紧急通知。
　　关于大千秘境，一共五次的考核。
　　在今年的最后一次考核，将会被提前进行。
　　而提前的原因，中央也给出了说法——
　　今年的大千秘境，竞争更为激烈！
　　这一次选拔出的最终人选，将会再进行一次特训，将本源位面所有获得大千秘境入场券的年轻天骄们，实力再度拔高！
　　为此，中央专门为特训投放了大量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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