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再也没办法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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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陈道姑给扇飞后，他虽并未负伤，但也不免气息紊乱。因此服下丹药调息后，才赶到此地。
严法并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只是庆幸顾婉清仍在。
说话的同时，严法查探了一下顾婉清的修为。
当他发现顾婉清此时的修为后，当即笑的合不拢嘴，心中感慨：
不愧是圣宗圣女，伴生帝源！突破就如饮茶喝水般容易！
往日里，严法和顾婉清接触不少，而每次两人相遇，顾婉清就会恭敬向他行礼。
这次，严法也是如此认为的。
谁知，听到他的话后。
顾婉清不仅没有向他行礼，反而露出一抹厌恶的神情！
这让严法下意识皱眉！
以往的顾婉清可不是这样的！他猜测，这必然是受了徐泽的影响！
严法端正神情，本想说些什么，可见施怡同样厌恶的看着自己后，他终是住了嘴。
“圣女，太上八长老有请。”他重复道。
顾婉清猜测到什么，摇摇头：“烦请转告太上八长老，我自有师尊教诲，就不麻烦她了。”
此言入耳。
严法双眼瞪大，表情难以置信！
太上长老在圣宗地位极高，若有召唤，圣宗弟子无人敢拒绝。
可顾婉清不仅拒绝了，且话里行间的意思，似乎在让陈道姑不要多管闲事？
这还是此前那个懂礼数的顾婉清吗？
此刻，严法再也憋不住，当即气道：“必然是那个徐泽对你灌输了些什么！圣女，那徐泽不怀好意啊！”
“你有女帝之姿，天赋妖孽！何必将心思，放在一个普通修士身上？”
“徐泽若真有自知之明，就应该远离你，选择放手，让你毫无牵挂的走向证帝之路！”
“他这般纠缠，简直是恬不知耻！”
“……”
严法絮絮叨叨的说着，脸上满是鄙夷。
可说着说着，他又是突然止住。
因为他发现！
自己每说一句话，周遭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古怪一分！
不仅古怪，甚至还带着一丝怜悯！
不止周遭人，顾婉清和施怡二人，也是面色骤沉！
尤其是施怡！身上竟已出现阵阵杀意！
“咕~”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严法后退两步，讪讪一笑。
见施怡身上已浮现出冷雾，似有动手的打算后，他更是焦急道：“太上长老冷静！我可是宗门执法长老！”
“是啊，太上九长老。”
掌门史毒硬着头皮上前，劝道：“擅自对执法长老动手，此举有违宗规，有损宗门团结。”
回答他的，是施怡的沉默，以及那愈发浓郁的杀意！
这让史毒苦涩一笑。
他也知道，宗规对别人而言，确实是大如天，可在施怡面前嘛……
就算施怡真的违反宗规，也没人敢如何！谁让人家是问道老祖的亲孙呢？
史毒也是心中不禁感慨。
果然，陷入爱河的女人是盲目的！
施怡为了徐泽，竟对宗门执法长老，产生了杀意！
他不知道的是。
施怡此举，或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为宗门考虑。
毕竟在施怡看来，若再放任严法这个跳梁小丑，继续胡言乱语，招惹徐泽。
到时，徐泽一怒，圣宗都会陷入危险！
因此，此次施怡是真的准备动手！
众目睽睽下，她徐徐向严法走去，每走出一步，自身气息就攀升一截。
而在气息攀升至顶点时！
“嘭——”
伴随着一道闷响，正欲告饶的严法，竟直接化作一团血雾炸开！
在一脸错愕中，直接惨死！
见状，周遭人都是瞳孔微缩，表情骇然！
就连掌门史毒，也被惊的直接面色一白！
他虽看出施怡对严法起了杀心，但又觉得以施怡性格，并不会真的动手，充其量只是吓唬一下严法。
就如此前，施怡吓唬众人那般。
没曾想……
众目睽睽下！就在这传送玄门前！
施怡竟是直接杀了严法！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众长老面色惊恐！
如此场景，也出乎顾婉清的预料，将她吓得花容失色！
“师尊……”她上前一步，轻声呼喊着。
“……”
对此，施怡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徐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众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唯有她这个当事人才知道！
严法，并非她所杀！
就在她将气息攀升至顶点，准备给严法一个教训时！一股唯有证帝四境修士才能察觉到的气息，突然自远方而来！
严法只是与这气息接触，便是直接惨死！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哪怕是施怡本人，也是没反应过来！
施怡瞬间明白，是徐泽动手了。
以徐泽的修为，就算远在千里之外，但只要有意，仍旧能察觉到此处的动静。
同样，徐泽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将严法斩杀。
“哎。”
明白这些后，施怡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她没有将这些事说出的意思。
首先，此事只有她能感知。
其次。
自己背下这个锅，无疑会减少徐泽和圣宗的矛盾。
“走吧。”
朝顾婉清招手后，施怡腾空而起，身形飘向掩月峰。
顾婉清连忙跟上。
而二女离开后。
哗——
周遭人再度哗然。
“太上九长老这也太夸张了！”
“此事不可声张，若让其他弟子知道，必会影响宗门团结。”
“太上九长老为那徐泽，竟做到如此地步？莫非那徐泽真是圣人修为，大帝转世？”
“既是狮祖所言，那应该有这个可能。”
“就算如此，仍旧让人难以置信！”
“……”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面色凝重。
议论过后，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剑峰峰主张长青。
明白众人的意思，张长青点头道：“我去见一下老祖，将此事告知。”
不久后，众人陆续离去。
诺大的传送玄门前，除了仍旧盘膝在空的刘长老外，便只有那地上残留血渍。
时间流逝。
忽而，一名老妪的身形，出现在血渍旁。
“发生了什么？”
直勾勾的看着地上血渍，陈道姑朝刘长老询问。
对此，刘长老原本不想回答。
可老妪只是瞪了他一眼。
一双无形的空气大手，便是将他死死掐住！只要再稍微用力，就能将他直接给捏死！
“是太上九长老杀了严法。”迫于性命之忧，刘长老只得老实回话。
闻言，陈道姑身形一怔。
……
……
掩月峰，峰主阁。
施怡和顾婉清回到此地，各自在玉椅上坐下。
“师尊，对不起。”
“你必然是因为我，所以才在众目睽睽下，将严法斩杀。”
“旁人自然不敢对你如何，可若此事让老祖知道，你免不了被一番责罚。”
“婉清有愧。”
想起刚才的一幕，顾婉清愧疚说着。
闻言，施怡摇摇头，没有选择回话。
并非她不想将真相告知顾婉清，而是认为没这个必要。
只是……
“恐怕徐泽的修为，已是无法隐藏了。”施怡呢喃。
此事有利有弊。
利在于，如此一来，圣宗将再无人敢去寻徐泽的麻烦。
弊则在于。
一尊圣人对圣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如今的问道圣宗虽没有圣人存在，但圣祖仍旧留下了能抵抗圣人的重宝。
若非如此，问道圣宗早已被其他圣宗所灭。
当然，也只是抵抗罢了。
毕竟圣人之威，可不是凭借一些重宝，就能直接将其给击败的。
现在的问题是，也不知对于徐泽这尊圣人，问道老祖究竟有何想法……
这点施怡也不知道，如今也只能希望，两者能相安无事。
摇摇头后，施怡不再多想，询问起顾婉清的变化。
在进入问道秘境时，顾婉清还是一副要重拾骄傲的模样。
可自从问道秘境离开后！
顾婉清便是一反常态，不仅视线始终放在徐泽身上，且患得患失！
施怡很难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顾婉清产生如此变化。
“师尊，我也是才得知。”
“曾经我无法修炼，容貌尽毁时，徐泽为了帮我，竟是跋涉数万里来到问道圣宗，求林南想办法！”
“而就是在这机缘巧合下，我才能得以改变命运，拜入问道圣宗，成为圣女。”
“最近我也想了许多。”
“我想起了与徐泽成亲的日子，想起了那片灵竹桃林，想起了我们的家。”
“也想起了，徐泽曾经对我的好，对我曾许下的诺言。”
“幡然醒悟下，我才明白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
顾婉清细细说着。
每说一句话，就似有尖刀在她心中戳下，心痛的同时，更是极其愧疚。
这些事，施怡早从记忆画面中得知，但仍旧静静听着，时而发出一声长叹。
“师尊，在秘境内，我曾试过彻底放下姿态，只求徐泽给我一个机会。”
“可他仍旧冷漠，拒我于千里之外。”
“就算如此，我也不想放弃！”
“只是我有些害怕，害怕再这种贴上去，不仅无法让徐泽回头，反而让他更厌恶我。”
“师尊……”
说到这，顾婉清抬头，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
她看向施怡，忐忑询问：“师尊，我和徐泽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
这个问题，施怡也不知道答案。
但有一点，她却是很清楚。
“你若放弃，那就真意味着结束了。”施怡端正神情道。
此言，顾婉清觉得有理，深吸一口气，擦拭眼泪后，重新打起精神。
“或许我又错了。”
“我不该指望，徐泽能在短时间内原谅我。”
“我也不该指望，区区道歉，就能让徐泽回心转意。”
“我或许应该尝试一切重头来。”
“至少，先从朋友做起？”
顾婉清自言自语。
这番话，得到了施怡的赞同。
毕竟她也知道，顾婉清实在伤徐泽太深，如此情况下，与其不断纠缠过去，确实不如重头再来。
“放心，为师会帮你的。”施怡连忙打气。
“师尊真好。”
顾婉清勉强一笑，感激道。
而就在两人准备商议，究竟该如何行事时。
轰——
一股骇然气息降临掩月峰！霎时就是地动山摇，周遭空气宛若千钧！
施怡美眸微眯，嗤笑：“来得可真快！”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道姑出现在峰主阁的内。
她阴沉着脸，脸上伤疤如虫般涌动，看起来更是狰狞。
目光直视施怡，陈道姑质问：“为了护着徐泽，你竟然杀了宗门执法长老？”
“施怡！你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