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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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芙赶在宵禁前的五分钟就回到了拉文克劳的塔楼。只不过难免有些气喘吁吁，她被旋转楼梯带错到了五层，又等不及它们换回去只好换了条远路。呼。格兰芬多塔楼到这儿的确有些距离，埃利芙想，可这一晚上还是有所收获的。
继埃利芙开始学着胆大在他院休息室学习打闹、为了多呆一会省时而奔跑后，还学会了怎么借作业给朋友抄......这种体验非常新奇。她没有办法说出来这种感受——这种小小的承认、这种小小的被需要同样令她觉得不坏，她想问问赫敏是不是也有这种体验但就是羞耻到难以启齿——要问什么呢？你是不是也一边纵容一边享受吗......问出来倒显得怪怪的——可她就是难免会有诸如此类的小计较。凭空而生？还是因人而异，她都不得而知。
所以埃利芙抱着比去之前少的作业一步一步踏上拉文克劳塔楼的石梯。她一边乐观地想，至少减少了几本书的重量，一边平复着自己因奔跑而急促的呼吸。但在鹰状青铜门环那里站了个人，看着却不像是在解谜。
“嘿，埃利芙。”艾尔直到她走近了才问：“你去哪了？”
“嘿。”埃利芙也打了个招呼：“我嗯，刚学习回来，你不进去吗？”
“你没看出来吗？我在等你呢。”艾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她脸上还浮着运动过的红晕说：“真稀奇——你这是跑回来的吧？可是我没在图书馆找到你。”
埃利芙噢了一声。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尴尬，只得微笑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嗯我只是好奇......你不喜欢霍格莫德吗？”艾尔装不经意地说：“还、还有你最近跟格兰芬多的同学经常走一块啊，你交新朋友了吗？”
“霍格莫德？我不讨厌啊。”埃利芙忽然觉得艾尔长高了很多，明明三年级的时候他还跟自己差不多高，现在她要抬着头才能看着他说：“对。”
“格兰杰？”艾尔补上一句，似乎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赫敏·格兰杰吗？”
“对啊。”
“好吧，”艾尔对埃利芙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用肯定的语气说：“所以你是去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对吧？”
这隐瞒不了。埃利芙气馁地看着他，忽地有点紧张，点了点头：“难道你要告状吗？艾尔。”
他却笑了出来，似乎那一点郁闷消散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埃利芙！我怎么舍得——但这个玩笑不错，你真的对违规违纪灰色地带一点都不知道吗？米娜也都没跟你说过吗？”
“好嘛，”埃利芙有些赫然，胡乱地点头承认：“我有记得一些校规，只是这种......不是很了然，别笑了——你真的不想进去吗？那我要进去了。”
“那——”艾尔这下是真的挡住了门环，笑嘻嘻地说：“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啊？”
“啊这……我一直没什么兴趣，”埃利芙疑惑：“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不是突然，只是发现你竟然能一年都不去过一次——这让英国人觉得是奇耻大辱，小姐，不能再让你胡闹下去了，”艾尔挤眉弄眼地吓唬她，看到她笑出了声才继续说：“所以我只能放狠话了——比如不答应就不让你进去，怎么样？”
“我想不到你还注意到这个了，”埃利芙被逗得笑出了声说：“容我也警告你，先生——要是你搞砸我的初次体验，我可不原谅你噢。”
“真的——你同意了？”艾尔立即行了个绅士礼，脸上的雀跃也没掩饰道：“我的荣幸，我保证让你开开心心的。”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休息室。里头还有不少人，米娜一眼就瞧见了埃利芙，看起来像是专程等着她回来似得——她表现得相当明显，脸上那种促狭笑意就恨不得对着埃利芙问上十几个问题，当她看到身后的艾尔后，那种促狭加深了，还有点意味深长。
“真准时——我还以为你会多待一会的，”米娜迎上去跟埃利芙说，还看了艾尔一眼：“周末三年级的第一次要去霍格莫德，卢娜已经答应了我——我想着你也没去过，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什、什么？”艾尔先是愣了一秒，接着一副被戳穿的窘迫表情看着米娜，他直接说：“可埃利芙刚刚答应跟我去了！”
米娜的邀约，埃利芙下意识就要答应了。但是就在前一分钟她才刚刚答应艾尔，一边只是个普通同学，一边却是她两个好朋友，她此刻有些纠结——礼貌让她讲究先来后到，心里却更乐意跟熟悉的人一起。
“喔——她还会回绝你的，艾尔。”米娜挑眉，好笑地看着这个男生举手无措的样子，还添了把火：“她可不乐意花上一整天跟你在外面乱逛吧？”
“不、不是，”艾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到埃利芙一副认真的思索，带着为难的神色——一瞬间就令他紧张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想赶紧挽留：“我是说——我保证如果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不会花上一整天的......行吗？”
“瞧你的样子，要不这样好了，”米娜就差要咯咯直笑了，最后好在没继续为难他，甚至还做了安排：“我们先一起去，然后买点东西——至于你，到三把扫帚等她就好了。你会等埃利芙的，对吧？”
“可是——”艾尔还想争取说点什么，他好不容易约到的女孩，还没高兴五分钟就给米娜横插一杠子。但一看到米娜略带威胁和知情的目光，他又不得不咽下去——米娜可是学院里众所周知的恋爱刺探专家，得罪她可没有什么好事，尤其是她跟埃利芙走得那么近，他更不想在还没开始前就先风评不好了，他只得同意：“是的，我是说，我当然会等。”
“你觉得怎么样，埃利芙？”米娜最后问她。
即便这是埃利芙的抉择，但看起来他们更像是当场协商过了一样，所以她说：“我可以，我觉得没问题。”
说完了她心想，就是可能会真的花上一整个白天。而米娜早就在她应下后就急匆匆地拐着她回寝室里去。
才到寝室里米娜就按捺不住地发问了。
“他约你了——你还同意了！你们什么时候聊上的？！”米娜差点尖叫：“我就知道——他藏着掖着一学年了再也憋不住了，果然哼哼——”
什么跟什么啊？埃利芙给她叫得差点头晕，就连那只护树罗锅都探出了一截来看。她不明就里：“嘘！小声一点啦，米娜！”
“快给我说说。先说格兰芬多他们那边的，”米娜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这副架势好像拿不到她想听的内容她今晚绝不离开这间房间似得：“赫敏来找我帮忙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长期作战——至少她是这么规划的，可我想我至少是你这边的，不该特别偏袒——但你这么......倒是令我刮目相看的。”
“赫敏？”埃利芙不解：“她来找你帮什么忙？”
“刚开学那会儿——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有所交集吧？你那阵子阴沉得什么样，虽然你装得很像以前的样子，”米娜小小得意地指出：“我当然担心的——恰好赫敏来找我，你还有三年得过呢，我走了谁来带你跟卢娜蹦蹦跳跳呢？我总是会不放心的。”
这并不是令人愉快的话题。是啊，要分离的人是没有共同利益的。仅靠彼此的印象和回忆来缓和空白期，但这也是因人而异的。这很随缘。
“我会想你的。”埃利芙抿唇，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我会想你的，米娜。”
“我也会想你的，我还会给你写信——我甚至能够去找你啦——在假期期间，别忘了，我会到巴黎去的。”米娜却很乐观，也清楚埃利芙这种保守的悲观，但她不会每时每刻都指出了：“现在给我回答——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埃利芙问。
米娜开了个头：“赫敏说你们闹别扭了——我对这个形容词保留观点，然后看样子你们又和好了吧？”
就结果而言的确是这样的。埃利芙尽管点头了，可她却不由自主地想着那天那场对话——尽是泄露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点也不应当，和那些矫情的哲学问题。她的脸似乎又开始烧了起来，是一种被人发现的窘迫和自暴自弃被人注意到的病态窃喜——被人注意，被人询问，被人在乎……？
米娜偷偷观察着她这种出神。她能推测出很多种可能，她也能直接问出来，但她并不想知道那么清清楚楚。米娜不需要事情的全然明朗，这种刨根问底并不利于她的朋友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埃利芙还处于一种雾中看花的朦胧，懵懵懂懂的青涩——即便它被装在一种礼仪礼貌的罐子里头，却是她自己的步伐，没人该去评价好坏快慢。
“要我说，你能这么勇敢了我想着怎么也得替你做好后援。”米娜轻而易举地抛下一个更容易转移的话题：“所以我一直想带你去逛逛霍格莫德，传授一下我在霍德沃兹的经验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对吧？”
埃利芙只能点头。
米娜嘿嘿一笑：“所以艾尔什么时候找你的？”
“很巧——就在休息室门前，他说他在找我。”埃利芙陈述：“然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霍格莫德……”
“不难猜到。”米娜在心里补充，他想约你很久了，不是这个理由就会有那个理由。可如果这么简单也就没那么多问题了：“可是你答应了耶？”
埃利芙有点支支吾吾。最终还是说了：“他一下子就猜出我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出来了……”:筆瞇樓
米娜瞪大了眼。那意思太明显了，就是“就这样？！”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有点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担心了……他说不会去告状——我觉得也不会吧？但就是不确定，”埃利芙解释，又不知道解释了个什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小题大做但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这学期一直都在犯蠢犯傻，这不应该啊——我事后也都会觉得傻透了！我总是在不停地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
“嘿冷静，嘿女孩，听我说。”米娜太清楚不过了，这的确有点令人发笑，可她又欣慰得不行：“他不可能去告状的——而且这真的是小事情，即便扣分也无所谓，这又不是监狱对吧？再者，你这种傻傻的偶尔来几次，大概有些人就会蠢蠢欲动了，不会是艾尔也是别的人。”
这话在埃利芙听来就是她脱离同龄人群里太久了。这种消息滞后，还一副糟糕的演技，所以不怪别人总有一天能够发现她这头白绵羊群里的黑羊。
所以她索性说：“这滋味真是太煎熬了。”
米娜煞有介事地一起点点头，却说得是另一副模样：“但是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你总得发泄一下——好过你在别的地方出问题，对吧？”
“是吧，但真的......又蠢又傻，还老是事后清醒地感受到尴尬。”埃利芙喃喃重复：“这状态真是太煎熬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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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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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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