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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姐姐,这个许仙我要了! 哦哦LL 9424 Jan 17, 2023 9:04: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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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毛当、王显帅众二万自襄阳东会俱难、彭超攻淮南。五月,乙丑,难、超拔盱眙,执高密内史毛璪之。秦兵六万围幽州刺史田洛于三阿,去广陵百里,朝廷大震,临江列戍。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六》
  公元三七八年二月,桓冲还驻江陵仅仅两个月,荆州就陷入了重大的危机之中——秦主苻坚以前秦十七万大军分兵四路围攻荆州重镇襄阳,正式拉开了秦晋淝水之战的序幕。
  彼时桓冲手中只有七万主力军,面对前秦的十七万大军,桓冲不敢硬拼。只得临时改防御策略为“全重江南,轻戍江北。”
  上疏请求由江北的江陵移镇位于江南的上明,只留冠军将军刘波、谘议参军杨亮分守江陵和江夏。
  上明北枕大江,西接三峡,进可攻,退可守。
  桓冲从江陵移镇至此,虽说是出于保存实力,灵活防守的考虑,但如此一来,江北一线的主力等同于只剩下扎根于徐、兖二州的北府兵,这在无形之中大大增加了谢玄的防卫压力。
  桓冲本以为这道奏疏呈上去,谢安必会从中作梗,阻他移镇。
  没想到朝廷那边传来消息,谢安竟对他的决定表示尊重。朝廷甚至还以荆州水旱饥荒和桓冲新移草创为由,许诺每年资助他三十万斛米以为军资。
  经过了连续两个月的猛攻,到了四月,秦军石越部已经兵临沔北,打到了汉水边。
  但是石越所统为骑兵,没有船,大队人马站在汉水边,看着湍急的汉水干瞪眼。
  起初,东晋梁州刺史朱序也以为石越肯定渡不过汉水,所以没把秦军太当回事。哪想朱序这才高兴了没几天,石越那头竟带着五千骑兵强行浮渡汉水,朱序在襄阳城外还未来得及布防完毕,石越的五千兵马已经齐刷刷的上了岸,继而向襄阳外城发起猛攻。
  朱序一下子慌了神,赶紧带兵退守中城,石越的骑兵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攻克了襄阳外城,还在城中抢了百余艘船扔进汉水,好让剩下的秦军一并渡河。
  岸那边,苻坚的庶长子长乐公苻丕得了船,与苟苌、慕容暐带着围攻襄阳的主力相继渡过汉水。
  朱序站在襄阳中城的城楼上向下眺望,只见秦军如黑色的巨浪,自汉水边汹涌而来。
  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鼓点子般雷动的马蹄声,那兵器碰撞发出的骇人的金属声,无不让朱序感到惊恐,甚至本能性的萌生了退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序的母亲韩氏攀上了城楼,来到朱序身边,与朱序并肩而立。
  看着城下秦军,韩氏脸上毫无惧色。她从容不迫的在城楼上缓步巡视,走到西北角时,发现那里的城墙不够坚固,于是二话没说,立刻召集了百余名女婢进行修补。
  襄阳城中的女丁们受到韩氏的鼓舞,也纷纷取了家里的钉、锤、斧子,赶来帮忙。
  一帮“娘子军”巾帼不让须眉,竟在一日一夜间倚着西北角新筑起了一座坚固的邪城。襄阳城的百姓就把这座城叫做夫人城。
  苻丕的大军未几在汉水边集结完毕,正式对襄阳内城展开攻势。
  结果果如朱序的母亲韩氏所料,内城的西北角薄弱处首先被秦军攻破了,秦军从溃破处蜂拥而入,新建起的邪城在这个时候起了大作用,朱序退守其中,方得以坚守襄阳,与秦军对峙。
  苻丕欲速战速决,急于将朱序逼出来与之决战,武卫将军苟苌见朱序节节败退,倒并不着急着晋军一决胜负,对苻丕道:
  “我们的人马比他们多十倍,粮草辎重也充足,只要稍迁汉、沔之民于许、洛,塞其运道,绝其援兵,围都能把他们围死,又何必急于求成,牺牲我们的将士和他们硬拼?”
  苻丕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采纳了苟苌的建议。
  未几,慕容垂攻克南阳,与苻丕于襄阳合兵一处,将襄阳城团团包围,准备如此耗尽朱序粮草,逼其主动出城请降。
  桓冲在上明见秦军势盛,不敢轻易出兵救襄阳。
  朝廷只好让朱序死顶,让谢玄派北府何谦游兵淮泗,以为襄阳形援,企图扰乱秦军视线。
  秦国兗州刺史彭超见下游谢玄有所动作,亦上疏苻坚,建议东西两线同时进军,互相策应,以为攻晋棋劫之势。
  苻坚认为彭超这个提议可行,遂封彭超为都督东讨诸军事,命其率兵攻打东晋下游重镇——彭城。并令俱难、毛盛、邵保诸将帅步骑七万进攻淮阳、盱眙等淮南诸城,以牵制谢玄的北府兵,使其无暇再去分兵支援西线战事。
  同年八月,彭超大军大举进犯彭城,东晋命右军将军毛虎生帅五万兵马坐镇姑孰以为抗衡。
  从此时的情形看,秦军不管在西线战场还是在东线战场都占绝对优势,特别是于西线围困襄阳的十七万大军,面对朱序那不到两万人的守城兵马,不管战力如何,首先在气势上都足以将朱序彻底压倒。
  苻坚信心满满,本以为攻下襄阳不过小菜一碟,可他没想到,从二月一直到十二月,整整十个月时间,苻丕的那十七万大军愣是没能把襄阳拿下来。
  朱序在外无援军,且兵力和粮草都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坚守城内,拒不投降,甚至还多次趁苻丕不备,领军出城奇袭秦军,打得苻丕损兵折将。
  苻丕如此窝囊的表现,让远在长安的秦国朝臣忍无可忍了。
  秦国御史中丞李柔首先上疏弹劾苻丕:
  “拥众十万,攻围小城,日费万金,久而无效。”
  请求苻坚立刻将苻丕召回,下狱治罪。
  苻坚也承认苻丕“广费而无成”,应当贬戮。但是以苻丕已出师多日,不可徒劳而返为由,欲让苻丕将功赎罪。
  于是派了一名黄门侍郎前往襄阳传口谕,并赐苻丕宝剑一柄,命其代为传话,斥苻丕如果来年春天还攻不下襄阳,就拿这把剑自裁,别再回去见他了。
  苻丕得苻坚口谕惊惶不已,忙命诸军急攻襄阳。谢安于建康收到襄阳急报,忙命原本被桓冲留下镇守江陵的冠军将军刘波率八千兵马驰救襄阳。
  谁知,刘波看着襄阳城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铺天盖地,乌泱泱的秦军。吓得只敢在襄阳周围打转,根本不敢领兵靠近,更别提与秦军正面一战了。
  很快的,太元三年的最后一个月结束了。
  秦晋二军在战火与对峙中迎来了新年。
  苻丕在苻坚的死命令下对襄阳的攻事一日猛过一日。
  朱序被围至今已近一年,襄阳城内弹尽粮绝,又迟迟等不来援兵,但即便如此,朱序还是不肯投降,下定了决心要与秦军死战。就是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朱序仍屡屡出城与秦军对战,甚至几次逼的苻丕不得不引兵后撤。
  就在这样与秦军的不断交锋中,朱序以攻代守,又勉强坚持了一个月。
  时间到了太元四年的二月,苻丕被朱序打得昏了头,只好暂时停兵休战,准备与苟苌、慕容垂几人重新调整进攻策略,再做打算。
  那一头,襄阳城里,朱序也真的快挺不住了。趁着苻丕休战,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
  襄阳城中的将士们已经断粮三天了,朱序愁得头发都快挠掉了,这人是铁,饭是钢,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拿什么去和秦军拼命?还怎么守得住襄阳?
  无边的黑夜像一个巨大的黑钟罩,让朱序绝望,更让被困襄阳城中的每一个人绝望。他们看不到光,不知道明天在哪,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朱序负了伤,又累又饿,和一众将士筋疲力竭的倚靠在城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隐约传来阵阵喊杀声。
  朱序顿时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向城外眺望。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朱序的心都凉了半截。只见此时,襄阳城东面的城门竟洞开着,秦军正像洪水一样从城外涌进来。
  还没待朱序从震惊中缓过来,苻丕手下的大军已然攻上城楼,擒住了朱序。Μ.5八160.cǒm
  “内鬼!一定有内鬼通敌!”
  这是朱序被擒后,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在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殊死搏斗之后,苻丕终于打败了朱序这个死难缠的对手。但是他并没有在战场上打败他,并没有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真正的让他屈服。他还是打心底尊重、佩服这个不愿屈服,负隅顽抗的对手。
  秦国人,向来敬佩有骨气的人。
  朱序被反缚着双手,死死瞪着苻丕,他的眼睛里有怒,有恨,有野兽般的不屈,唯独没有恐惧。
  “栽在卿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死之前,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通敌叛国!否则我死不瞑目!”
  苻丕其实并没打算杀朱序,这么一个忠勇为国的忠臣,苻丕知道他的父皇苻坚一定喜欢,他还打算把朱序带回长安讨苻坚开心呢。
  但他还是满足了朱序的要求,
  “把人带上来!”
  朱序刚说完话,苻丕就下了令。
  不一会,一个穿着晋军军服的人被几名秦军押上了城楼。
  朱序看着那人,一瞬间,有些傻眼了。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序平日里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襄阳督护,李伯护。
  见朱序满脸的难以置信,苻丕一笑:
  “我和朱使君一样,最恨叛徒。但若不是这个叛徒为我们打开襄阳城门,我还真不知几时才能像现在这样,和使君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呢。”
  朱序此时哪有那心思听苻丕说话,他一双虎眼瞪着李伯护,直要吃了他一般。李伯护心虚的躲着朱序的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使君,我也是迫不得已,想为大家谋条生路啊,城里没吃没喝,没医没药,兵器都打完了,朝廷又不肯派兵来救……再这么下去我们大家全要没命的,我这是为了大家好啊……”
  “我呸!我们苦苦坚持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弟兄,为的是什么?啊?!卿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弟兄吗?!”
  朱序气得嘴唇发抖,若不是两手被人绑着,他早就一剑送李伯护上西天了。
  苻丕安慰似的拍拍朱序,
  “使君莫急,这个叛徒,贵国容不下,我们秦国一样容不下。等到了长安,我父皇会给使君一个交待的。”
  襄阳陷落了。
  东晋又一重镇落入了秦军手中。梁州刺史朱序和出卖朱序、直接导致了襄阳沦陷的督护李伯护都被苻丕押送回了长安交由苻坚处置。
  苻坚的反应果不出苻丕所料,他毫不犹豫的砍了李伯护,可对于朱序,苻坚却礼遇有加,有意留他在秦国做官。
  但朱序一心向晋,不愿侍秦。于是找了个机会,从宫里脱身出来,打算只身逃回晋国。朱序设法弄了套秦国百姓的衣服,乔装成挑夫,一路从长安潜逃至宜阳,藏进了故友——如今正在秦国为官的夏揆家里。
  朱序逃脱一事未几为苻坚发觉,循着线人提供的线索,苻坚很快怀疑到了夏揆身上,遂立刻派人至夏揆家欲将夏揆收监问讯。
  朱序见秦兵至,不愿牵连故友,于是主动现身向奉命逮捕夏揆的苻坚次子苻晖自首。
  苻晖再次将朱序绑了押解回宫交给苻坚,苻坚听闻朱序所为,不仅未追究朱序之罪,反对他大加赞许,并封他做了秦国的度支尚书。
  苻坚对他一再的宽容,让他暗暗生出一种感觉,总觉得这是老天赐予他的,又一次效忠晋室的机会。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让他坚信,只要老实在秦国待下去,在秦国的朝廷中生根,总有一天他会派上大用。
  所以这次,朱序没有再拒绝,他接受了苻坚的好意,从此安安分分的做一根锲子。
  襄阳陷落,桓冲甚为自责,上疏自请解职。
  可如今秦国兵锋正盛,东西全线,战事四起,桓冲若在这个时候撂挑子,没人能顶得上他这个大缺,谢安自然不可能同意让桓冲解职。
  但尽管如此,襄阳被围时,江陵守将刘波违抗旨意,畏敌不前一事总得有个交代。
  权衡之下,谢安以为眼下前线将军不可轻易更换为由,暂时罢了刘波的官,小惩大诫。没过多久,即让刘波官复原职,命其继续镇守江陵。
  秦国占下襄阳,派了一万秦军驻守。
  这下没了西线的顾虑,在东线攻打彭城的秦将彭超变得更加无所忌惮了。
  被围困彭城的东晋沛县太守戴逯寡不敌众,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谢玄见势不妙,赶紧领兵一万,驰援彭城。大军虽日夜突进,但赶到彭城仍需时日。谢玄怕戴逯不知有外援会支撑不住,于是偷偷派人欲与戴逯互通声气。
  但是彭超这人也精明得很,谢玄前后一共派出三个人去彭城传消息,可是无一不是走在半路即被彭超的眼线截获。
  这下可把谢玄急煞了,他真怕等他赶到彭城,彭城已经陷敌,那他的一万大军岂非要白跑一趟?
  正在谢玄为此事愁眉不展之时,谢玄手下一位名叫田泓的兵站了出来。
  这田泓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却生得一副机灵相。
  谢玄起初瞧着这田泓觉得颇有些眼熟,细一回想,才想起他原来就是谢安来广陵演兵场巡查那天,被刘牢之用马鞭猛抽的那个小兵。
  田泓水性很好,他自告奋勇,愿意潜水去彭城给戴逯传消息。
  谢玄听了喜出望外,立刻点头放行。
  要想从谢玄驻军的泗口前往彭城,水路确实比陆路隐蔽得多。田泓一路没水潜行,成功避过了彭超安排的无数眼线、关卡,眼看着就要成功抵达彭城,不成想,上岸的时候,还是被在彭城外巡视的秦军抓了个正着。
  秦军抓了田泓,带到彭超面前,
  彭超这次没像前几次一样,直接杀人了事。
  他眼珠子一转,心想干脆来他个将计就计,反将谢玄一军。于是捋着长胡子,兀自琢磨起来。
  他看田泓模样稚嫩,还是个孩子,估摸着应当不难糊弄,于是二话不说,当场给田泓拖来了一大车金银珠宝。
  田泓是苦孩子出身,长这么大连饱饭都没吃过几顿,哪见过这些个好东西?那些金银珠宝金光闪闪,闪得田泓眼睛都直了。
  彭超见田泓这反应,心里直叫好,对田泓咧嘴一笑:
  “我不杀卿,只要卿进城帮我捎句话,这些宝贝就全是卿的,”
  彭超边说,边打量着田泓的表情,见他面露犹豫,又道:
  “瞧瞧,卿还这么年轻,拿着这些宝贝回家去,买几块田,娶几个媳妇儿,再生几个大胖娃娃,往后那好日子大把大把的,又何必想不开,非要去为那姓谢的卖命?那姓谢的是名门出身,像卿这样的小兵的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卿今天就是为他死在这儿,对他来说也不过就像是死了一只蚂蚁,他根本不会在乎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卿是谁,卿觉得这样值吗?”
  彭超说完,田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转而问彭超。
  “要我捎什么话?”
  彭超得意一笑:“卿去告诉戴逯,就说谢玄的北府军已经败了,没人救得了他,让他不要心存侥幸,负隅顽抗。快点出城投降,我可饶他和他的家人不死。”
  田泓听罢,点头答应了彭超。
  彭超见田泓已然上钩,立刻放田泓进了彭城。
  但是尽管如此,一向谨慎的彭超还是留了个心眼,派了一名眼线在田泓后面悄悄跟着监视。
  事实证明,彭超这个心眼确实留对了。
  因为田泓进城之后,刚一见着戴逯的面,即大呼:
  “北府援军马上就要到了!戴大人一定坚持住!我……”
  躲在暗处监视田泓的那个眼线见势不妙,未等田泓把话说完,即弯弓搭箭,只听“嗖”
  的一声,田泓脖子中箭,应声倒地。
  滚烫的血从田泓的脖子里喷出来,溅了戴逯一脸一身。
  戴逯怔怔的看着血泊中的田泓,渐渐的,他的眼睛红了,红得比田泓的血还要红。
  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他看见田泓的眼睫还在动,嘴唇和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他知道他一定很痛苦,很难受。
  戴逯哭了。
  面前的这个小兵,用生命为他带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可是他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戴逯解下千疮百孔的战袍,缓缓盖上田泓的脸。用手就地捧起一捧黄土,细细撒在田泓身上。
  站起来,他向田泓的尸体深深鞠了一躬,转而拿起长戟,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狗娘养的秦贼!老子跟卿等拼了!”
  戴逯这一声吼,一呼百应。原本情绪低迷的将士们听说援军将至,心里有了底气,斗志重燃,准备再次随戴逯出城,和彭超决一死战。
  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在城楼观察敌情的斥候却忽然来报,说彭超竟带着围城的主力部队急匆匆走了,彭城之围竟不攻而解。
  戴逯觉得奇怪,派人出去一打探,才知原是谢玄一直等不来田泓,料定他也遇了害,定是没能把援军将至的消息传给戴逯,于是想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成功骗走了彭超。
  彭超围攻彭城,把最要紧的辎重粮草留在了离彭城不远的留城,谢玄放出假消息,扬言要分兵何谦去打留城,烧光彭超的辎重。
  彭超的耳目多如牛毛,谢玄的这个“如意算盘”怎能逃过彭超的耳朵?
  彭超得到线报,第一时间带着主力军赶去留成抢救辎重,谁知等赶到留城一看,留城外根本没有晋军,这才惊觉中计,又立刻领大军掉头往彭城赶。
  谢玄本可以趁着彭超这一来一回的功夫保下彭城,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前线却传来了淮阴陷落的消息。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苻坚又从襄阳那边调了毛当和王显二将,带着两万兵马,顺流而下,欲与刚刚攻陷淮阴的俱难部会师,合力攻打淮南和盱眙。
  这下谢玄的处境真可谓是八方起火,四面楚歌。
  他的北府兵只有一万多人,就是劈成八瓣也不够同时驰援这么多城池。
  下下之策,谢玄只好选择放弃彭城,让戴逯带着剩下的守城军出城与他会和,能保存一分实力是一分。
  这头彭超赶回彭城,本以为少不了要与谢玄一场恶战,结果彭城外仍是空无一人,守城的兵马也全跑光了,连老百姓的都跑得一个不剩。只留下一座空城。
  彭超心里暗骂谢玄狡猾过狐狸,留了少量兵马镇守彭城,旋即带着大军向盱眙战场去了。
  时间已至太元四年,三月,继上游重镇襄阳之后,东晋的下游重镇淮阴、彭城、还有下邳相继陷敌。秦军势如破竹,晋军节节败退。
  彭超、俱难等秦将高歌猛进,到了五月,盱眙也沦陷了。
  彭超、俱难继而率领六万秦军将东晋幽州刺史田洛围在了三阿。
  三阿距广陵只有百里远,三阿若破,广陵必陷,东晋的整个江淮防线将紧跟着全线崩溃,建康也必定保不住了。
  司马曜在太极西堂得知秦国兵锋已到三阿,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跌滚下来,连夜找来谢安商议对策。
  谢安即命他的五弟——尚书仆射谢石,率领舟师进屯涂中、右卫将军毛安之率步骑四万进屯堂邑抗击秦军。同时让谢玄于广陵整军待命。
  秦军不善水上作战,没有信心能一举赢过谢石的舟师,于是将矛头先对准了毛安之的步兵和骑兵。
  毛安之带着四万人马守在堂邑,忽闻秦将毛当率领二万秦兵来袭,吓得还没与毛当交上手就逃命去了,四万晋军随之溃散。
  谢安在建康闻此讯,立刻让谢玄领兵从广陵出发驰援三阿。
  胜利来得太轻易,这个时候的彭超和俱难已经飘飘然了,他们压根没把谢玄放在眼里。
  谢玄的北府兵人少势寡,根本不能与桓冲的荆州军相提并论,连荆州军都被秦军打得落花流水,个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出来迎战,谢玄这刚刚成立没多久的北府兵又有何惧?
  然而,彭超和俱难很快就为他们的大意轻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谢玄和他的北府兵用实力,甩了彭超和俱难一计响亮的耳光。彭超和俱难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率众四万与谢玄的一万人马对决,竟会一战而败,不得已从三阿退保盱眙。
  到了盱眙之后,二人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谢玄便与幽州刺史田洛合兵五万追了上来。彭超、俱难再此出战谢玄,又败。只好领着残部继续后撤,撤到了位置更北的淮阴。
  谢玄依旧穷追不舍,他命何谦率舟师乘潮而上,趁着夜色烧毁了淮桥,让秦军无法渡河。
  原本奉命留守淮阴的秦将邵保见淮桥上火光冲天,带兵冲出来欲救火,结果正与何谦的水师撞个正着,被何谦一箭射死在了淮水里。
  彭超、俱难见淮桥被烧,邵保战死,不敢在淮阴久留,再次向淮北逃去。
  谢玄与何谦、戴逯、田洛纵兵三路继续追击,彭超、俱难跑也来不及跑,形同困兽,干脆半途停下来与谢玄在君川死搏。
  谢玄的北府兵在经过了几场胜仗之后士气极盛,个个彪悍,一能挡百。
  彭超、俱难这一路打过来,习惯了晋军的疲软,哪见识过这么生猛的对手。
  两军交战不到三个回合,彭超、俱难手下兵马死伤惨烈,几乎全军覆没。彭超、俱难也只是勉强捡了条性命,单骑狼狈逃回了秦国。
  君川大捷,
  给一直处于亡国阴影笼罩下的东晋打了一针强心剂,建康面临的巨大危机被成功化解,谢玄和他的北府军也因此一战成名。
  谢玄还镇广陵后,因战功,被司马曜下旨擢升为冠军将军、东兴县侯,谢石被封兴平县侯。
  谢安也因指挥得当,被司马曜封卫将军、建昌县公、开府仪同三司。
  谢安觉得时机已到,顺势上疏请求让谢玄代替王蕴领徐州刺史一职。
  谢玄刚立了大功,谢安此请,司马曜自然没理由反对。只好下旨调原徐州刺史王蕴做尚书仆射,把徐州刺史的职位给了谢玄。
  王蕴的温厚谦退倒也不是装的,听说司马曜要把他调回中枢任职,他赶紧上疏推辞,说自己是外戚,不宜久居朝廷,否则易招人口舌,苦求司马曜许他外镇。
  王蕴识趣,司马耀也愿意成全他,便封了他一个会稽内史让他上会稽做官去了。
  此前桓冲让扬之徐,谢安将徐、兖二州拆开,让桓冲和朱序分督以削桓氏权利。如今徐、兖终于在谢玄手中重新连为一体,真正成了谢家和朝廷可以依靠的屏障。
  谢安建立新军的谋划,至此算是收获了理想的效果。
  谢玄这一胜,谢氏在朝廷的声望更盛。司马曜一边大张旗鼓的封赏功臣,一边也没忘了提防谢安。在封赏诸谢的同时,司马曜也以退敌有功为由,同时封赏了桓冲和司马道子。
  桓冲领荆州军坐镇上明,抵御秦军在长江上游的攻势,襄阳一役虽未胜,但桓冲在秦国攻下襄阳之后不断派兵袭扰,给秦军带去了不少麻烦。君川之战桓冲未直接参与,但是他对荆襄、巴蜀一带秦军的牵制和震慑,也间接为君川之捷做了贡献。
  若说司马曜封赏桓冲是情理之中,那么司马道子在抗秦一事上一未出谋,二未出力,彭超、俱难都打到了三阿,他还在宫里和宫人饮酒做乐。
  可司马曜却仍让他分领司徒,位列三公,其掣肘谢安之目的便是彰明昭著了。
  司马曜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他的顾虑谢安自然不会不知。所以君川大捷之后,谢安见秦军暂无再次发动进攻之意,于是上疏称病,暂时离开了台城。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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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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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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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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