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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金陵战事告段落!民国位面开新篇!

诸天之从唐探二开始江浩然 纪道真 14037 Sep 21, 2023 11:07:48 AM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然而,江浩然作为始作俑者,却仿佛事不关己似的,驾驶着劫掠而来的军用卡车,悠哉悠哉地径直往圣保罗教堂方向行去。
  伴随着他舒爽无比心情的,还有那“叮咚”、“叮咚”响个不停的系统提示音,抽了个空唤出任务界面,江浩然赫然发现,随着杀戮值不断进账,他的军团任务,距离完成已经越来越近!
  而他的军衔也从中士、上士一路晋升,达到了准尉层次,并且随着军功不断转化,距离晋升少尉,真正达成军团任务,只剩下一步之遥!
  毫无疑问,江浩然在『图书委员会』预留的后手正在不断发挥效用,而且效果无比惊人!
  在他的安排下,那一颗颗诡雷组成的诡雷阵简直成了小鬼子的催命符,管你是什么专家学者,军官士兵,只要碰到了,统统都要炸上西天!
  当然了,最妙的还要数他所放的那把大火,在汽油的催化下,火势蔓延极为迅猛,根本不会给小鬼子留下多少反应时间,就算有反应快的可以冲出宿舍,也绝对逃不出他的诡雷阵,除非从窗户一跃而下!
  只可惜,『图书委员会』的主楼虽然只有三层,但楼高却超过10米,从楼顶往下跳,就算侥幸不死,也绝对要摔个半身不遂!
  也不要想着有人能救他们,『图书委员会』中虽然驻扎着一支小队的兵力不假,但是除了巡逻队,绝大多数士兵都被江浩然用诡雷阵堵在了宿舍区,就算侥幸冲出来,面对烈火熊熊的大楼,也只能望火兴叹。
  至于搬救兵就更不靠谱了,真等救兵来了,大楼里的人只怕早就被烧成一捧飞灰了。
  综上,『图书委员会』内的那群魑魅魍魉,这次注定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饶是以江浩然的心境,嘴角也是忍不住微微翘起,一想到小鬼子们在大火中挣扎痛苦的表情,他浑身上下就忍不住一阵颤栗,这是心情郁结良久后夙愿得偿方能体验的极致快乐。
  不过江浩然很快就收敛心情,因为他目前还未真正脱险,所以这一路只怕不会太平,也不可能太平,别以为他手脚利落,在『图书委员会』闹出动静后就不会留下后遗症了。
  事实上,小鬼子的反应速度和反制手段,来的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快更强更猛!
  就在他前脚车还没开出多远,后脚小鬼子的一支支部队就已经接到命令开始火速集结,并迅速在城内撒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一头撞进去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今晚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再加之『图书委员会』性质特殊,作为日军掠夺中华文化瑰宝的前线基地和重心所在,其重要性对日军不言而喻,如今却几乎被人给一锅端了,又怎能不让小鬼子歇斯底里,愤怒狂吠呢?
  江浩然不知道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惊动了日本军方的各个层面,在高层中掀起了好一番惊涛骇浪,更传到了日军在南京的临时最高指挥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的耳中,使其震怒不已,几乎怒不可遏,并下达了死命令,就算在南京城中掘地三尺,也要将他这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可惜令小鬼子万万想不到的是,江浩然未雨绸缪,不仅早就伪装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更巧妙利用了精通日语的优势和军官军服的便利,直接给敌人来了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顺势金蝉脱壳了,又怎么可能傻乎乎地自投罗网呢?
  尽管在途中不免还是会遭到敌人盘问,但是在江浩然的小心应付下,区区巡逻队和搜索队想要识破江浩然的伪装,未免还是有些太天真了。
  当然,这也与江浩然行动机敏,又赶在敌人真正反应之前就及时脱离了高危地区有关,否则,在敌人重重搜捕下,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还真未尝可知。
  ………
  江浩然小心翼翼地在圣保罗教堂附近兜着圈子,发现身后并无人员和车辆尾随后,他不敢再耽搁下去,直接将汽车驶入了教堂,并直奔墓园而去。
  教堂后院,墓园林深树密,藏下一辆卡车绝对绰绰有余,心思缜密的江浩然还给车辆覆盖上了一层草绿色的迷彩伪装作为保护色,为其再添加一层保障。
  老实说,即便如此,江浩然的行为仍旧还是有些大胆了,万一鬼子搜查进来,就算不会暴露避难所的秘密,这辆车说什么都不可能保得住。
  不过江浩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汽车目标太大,藏在别的地方他更不放心,再说了,这世上又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真要被鬼子发现,大不了他再抢一辆也就是了。
  唯一令江浩然感到宽慰的是,教堂已经被他付之一炬,如今破破烂烂的只剩下一堆残垣断壁,相信那些打着搜查幌子,实则打算趁机大捞一笔的搜查队大概率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么一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毫无价值的地方。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到城内事态平息下来,他就可以携带众人离开南京了。
  回到避难所内,不可避免地将众女惊醒,江浩然少不得一阵安抚人心,紧接着便单独将赵玉墨召入屋中询问道:“玉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避难所中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先生请放心,一切风平浪静。”
  赵玉墨笑道:“离开在即,大家现在一门心思都将精力放在了学习日语上,巴不得多学会几个单词,也好应对未来可能生出的变数呢,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将心思花在别处上。”
  “如此甚好。”
  江浩然也笑道:“学习并不是重点,重要点是要稳定,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再节外生枝,那我们面临的后果极有可能就是功亏一篑。
  如今计划有变,我们或许还将在城内多逗留几日,所以玉墨,你的任务依旧很重。
  接下来,你不仅需要做好解释和安抚工作,就是日语教学工作也还是不能够放松下来,我不需要你教得有多好,也不要求她们学的有多棒,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眼前这段时间,在我这你就是大功一件,听明白了吗?”
  “玉墨明白。”
  赵玉墨郑重其事地保证道:“请先生务必放心,玉墨绝不会辜负先生重托,亦不会有负先生对玉墨的一番殷殷教诲,只要玉墨还在一日,就定不会教这避难所中出现什么不稳定的苗头以及任何一点不安分的因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江浩然鼓励她道:“玉墨,我之所以选中你挑起这份担子,就是看准了你的能力!
  你虽是女儿之身,但骨子里却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儿,都说女子不如男,但是我在你身上却看到了巾帼不让须眉。
  希望你再接再厉,终有一日,不仅仅是你,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独当一面,唯有如此,方能在暗无天日的剥削压迫中守望明天;方能在波澜跌宕的时代潮流中激流勇进;方能在腐朽没落的独裁统治下孕育新生!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玉墨!希望你可以牢记今日我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希望它们能够在你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可以给你带来一份光亮,引导你走出绝境,走向光明……”
  “玉墨受教了!”
  ……
  又是一周过去,这一日,江浩然心有所觉,顿时从打坐中清醒过来,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感觉在告诉自己:“今日大吉,利于出行。”
  作为一名修为日益精深的修道者,对于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江浩然向来都是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再者,火烧『图书委员会』事件影响虽然巨大,但随着一周的时间过去,此时想必也应该发酵的差不多了,敌人最终也没能抓住他这个“罪魁祸首”,想来这会也应该偃旗息鼓了罢?
  “是时候了。”江浩然不再犹豫,当即长身而起,口中呼唤:“玉墨!”
  ……
  半个时辰后,众人行装打点完毕,便俱都汇聚于江浩然面前。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点的,无非是换上鬼子军服,再携带一两个包裹,塞上部分浆洗衣物以及全部金银细软罢了。
  再多,卡车就装不下了,江浩然自然不允。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莺莺燕燕,江浩然不由暗自摇头,虽然她们全部换上了军装,但她们小女儿的姿态却不是一身军装就能遮掩的。
  走上几步,立马就露泄了。
  再加上军服也不是那么合身,虽然事先经过了一番裁剪,可穿在她们身上,还是让人怎么看就怎么变扭。
  所以江浩然打一开始就没指望教会她们几句日语就能冒充日本军人了,之所以煞有介事的教学,不过是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做,免得无事生非,给他捅出什么要命的篓子。
  江浩然同样也没天真到想要训练她们,先不说有没有这个时间,有没有这个条件,他自问也没这个能耐搞什么娘子军,他只要她们乖乖听话。
  只要她们乖乖按照自己的吩咐躲在车厢,再把钢盔戴戴好,不要随便抛头露面,江浩然自信不会让她们遇到什么风险。
  “咳咳咳……”
  江浩然清了清嗓子,下面立刻安静下来:“一会出了避难所,我不想再听到像刚才这样叽叽喳喳的声音了,你们是去逃命的,不是去春游的。
  从现在起,你们最好把自己都当成哑巴,如非必要,不要再发出一个音节,想死的,就留在这里,我不拦着;想活的,就管好自己,别给别人添乱。
  我可以和你们讲道理,但小鬼子不会,如果有谁不长记性,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出了这个门非要当匹害群之马,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会亲手拧下她的脑袋,把风险扼杀在苗头之中,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
  南京内城,中山门前。
  两辆福特轿车一前一后停了下来,前方就是城防哨卡,在通过城门之前,它们必须经受日军查验,方可继续通行。
  “车から降りる。(下车!下车!)”
  “検査する!(接受检查)”
  一群日军士兵见车辆停了下来,立即兴奋地持枪围了上去,大声嚷嚷着让车里的人赶紧下车接受检查。
  “车里的是约翰·拉贝先生,拉贝先生是德国人,德国,是日本最亲密的盟友,德国人,是日本人最亲密的朋友,请收起你们的枪支吧,士兵,用枪对着自己的朋友,可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约翰·拉贝没有下车的意思,他撇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置的日本翻译下村真琦,下村得到他的授意后,当即下车挥舞着通行证用日语向周围的士兵大声喝止道。
  下村的话果然奏效,周围很快安静了下来,或者说,德国这个盟友在日本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分量的,听到他的话,日本兵们果然不再叫嚣,同时将步枪重新收回到肩膀上。
  “士兵,我要见你们的长官。”下村真琦将通行证递给为首的士兵道。
  “请稍等。”
  日军曹长接过通行证立即小跑至他们的小队长伊田修跟前敬礼道:“队长阁下,前面来了一名德国人,他似乎并不想下车接受检查,这是他的通行证,请您示下!”
  “德国人啊………”
  伊田修接过通行证翻看了一下,上面中规中矩地盖着南京宪兵司令部的通行印章,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合上证件,语气玩味道:“通行证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不想接受检查就想通过哨卡,这似乎并不符合规矩呢,德国人又怎么样,德国人就可以不遵守我大日本帝国定下的规矩么?走,随我一道,会会这位傲慢的日耳曼大爷。”
  日军曹长:“哈伊!”
  不一会儿,伊田修带着手下来到车队面前,看着依旧不打算下车的约翰·拉贝,他笑了笑,径直来到了后排位置,敲了敲车窗,一脸笑意地看着拉贝。
  拉贝见状,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避,心中不由长叹一声,但还是摇下车窗道:“我是德国人,如果通行证没有问题,就让我们离开吧,我受够这个地方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说完,他看向了下村真琦。
  下村真琦会意,当即用日语对伊田翻译修道:“队长阁下,拉贝先生说,他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请您给予方便。”
  “哦……”伊田修却拖长音调道:“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也请你转告拉贝先生,请他务必配合我们的检查,职责所在,请他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伊田修笑意盈盈地看着下村,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可就是这样的笑容,看在同为日本人的下村真琦眼中却是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见过太多的日本人,一边在中国人面前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一边却又对他们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这份伪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股病态到极致的癫狂和疯魔,就算是同为日本人的自己,在面对他们时也会感到恐惧和战栗。
  因为他所面对的,已经不能被称作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了,而是一头头择人而噬的魔鬼!
  “好,好的,阁下。”
  下村真琦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然后将伊田的意思翻译给拉贝。
  拉贝最终还是带着随从下车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执意拒绝检查,眼前这位看似温和,实则阴狠的日本军官一定会和自己撕破脸皮。
  作为南京国际安全区的主席,拉贝自己就没少和日本人打交道,日本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除了中国人,估计也没有人比他更具发言权了。
  可惜,他虽然利用德国人的身份救助了不少中国人,可同样受到来自国内的压力,他现在不得不被迫离开中国,甚至于在离开之前,多拯救几名中国人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伊田修见拉贝终于妥协,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他挥了挥手,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
  “喂,把他们的行李从车顶上卸下来。”
  “对,车底也不要放过,认真检查一遍。”
  “不要放过车里的任何一处角落。”
  ……………
  拉贝看着恨不得要将他的车辆和行李翻个底朝天的日本士兵,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他几次想要出言制止,可看了一眼身后几位明显有些惶恐不安的中国随从后,他只能长长叹息一声,放弃了这个有些冲动的想法。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开口阻拦他们,这些日本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有可能还会迁怒他的这些中国随从。
  想到自己的最终目的,拉贝即使再愤怒,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恶气。
  “报告阁下,没有发现违禁物品。”
  “报告阁下,一切正常。”
  “报告阁下,未发现异常。”
  ……………
  检查很快结束,但拉贝的行李却被粗暴的日本兵们翻弄的乱七八糟,简直是满地狼藉,拉贝当然知道,这是日本人对他的报复,看来自己先前的行为,已经触碰了日本人脆弱敏感的自尊心,这是有心要给自己点颜色瞧瞧了。
  说白了自己也就是个普通的德国商人,而不是德国大使。
  再者德国和日本虽然表面上同属轴心国阵营,但实际上双方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自己的血统充其量也就保证自己不会被日本人喊打喊杀,再想多利用它做点什么就有些力有不逮了,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担任南京国际安全区主席的事情而被国内强行召回了。
  可是他如果乖乖的按照日本人的指示下车接受检查,那他的那些中国随从真的还能全部带出去吗?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他的随从中藏匿着一名中**人。
  一旦下车检查,他很难保证对方不会被日本人发现什么马脚,所以他坚决不肯下车,他拉贝没本事庇护千千万万的中国民众,可要是连身边的这几个中国人也庇护不了,那他也枉来中国走一遭了,他还没那么容易妥协!
  不过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精明,这也直接致使他的计划还没成功就已经宣告流产。
  “你现在满意了?”
  拉贝伊面无表情的来到伊田修的面前,沉声道:“如果你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的话,我想你已经成功了!
  但是,我会将在南京所遭遇的一切不公正、非人道的对待全部带回德国,报告给所有的德国公民包括元首阁下!对此造成的一切外交后果,你需要承担全部责任!”
  伊田修听不懂德语,于是下意识将目光瞄向了下村真琦。
  下村真琦有些慌乱地看了拉贝一眼,然后酌情翻译道:“队长阁下,拉贝先生说,对于您忠于职守的态度,虽然他个人充分表示认同,但是他现在赶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柏林,满饮一杯产自柏林人啤酒厂的黑啤酒,深深回味一番久违了的家乡的味道。
  希望队长阁下可以理解一位归心似箭的老人的迫切心情,拜托了!”
  “そうですね!(原来如此)”伊田修点了点头,对下村真琦道:“请转告拉贝先生,职责所在,对于给拉贝先生一行所造成的困扰,我在此深表歉意。”
  伊田修貌恭实倨的向拉贝欠了欠身,然后一挺腰杆,摆出手势道:“请!”
  下村真琦见状躬了躬身,然后拉起拉贝快速返回车内,然后眼神示意几位随从快速收拾行李跟上。
  而就在几名随从快速收拾行李,打算跟随拉贝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伊田修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来到了一男一女两名拉贝的中国随从跟前,对其中那名男随从笑眯眯地道:“唐先生,好久不见啊,你还认识我吗?ともだち(朋友)!ともだち(朋友)!你还记得吗?”
  被称之为唐先生的男随从闻声却是浑身一震,当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发现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竟然近在迟尺时,当即吓得脚下就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要不是他的妻子唐周氏死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就算没有当场栽倒,此刻只怕也站不稳了。
  “唐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惧怕我?”伊田修一脸无辜地道:“我长得难道很可怕吗?所以吓到你了吗?”
  “啊,没,没,没。”
  唐天祥吓得脸都白了,口中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女儿当初就是被闯进家中的小鬼子从窗口丢下楼活活摔死的,亲眼见识过小鬼子残暴血腥的一面后,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亲和的小鬼子不过就是在装模作样罢了,没准下一刻就会翻脸,对他们夫妇不利!
  “真的吗?”
  伊田修托着下巴一脸玩味道:“可是,我怎么看你好像有些言不由衷的样子呢?”
  唐天祥不敢去看伊田修,侧着脸将手中的通行证递出去道:“我,我们有,有通行证,我们,是,是良民。”
  伊田修接过通行证扫了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唐周氏道:“唐先生,这位是你的妻子吗?”
  见唐天祥不说话,他干脆主动贴近过去,盯着唐天祥的眼睛道:“你老婆可真漂亮啊,唐先生,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唐天祥却只顾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但伊田修一点也不以为忤,他勾着唐天祥的肩膀,带着他向前走道:“通行证上明确规定了拉贝只能带走一个助手和他的家人,但是你们却有三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唐天祥闻言身子一软,当即又要栽倒,但却被伊田修死死地带住身体,怎么都栽不下去,看着唐天祥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伊田修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唐先生,你放心,我懂,我懂的,走吧,走,快走。”
  伊田修说着将唐天祥推向轿车的方向,见唐周氏还傻楞楞的呆在一边,他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坏笑,走过去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然后在唐周氏的尖叫中用力一拍,将她推向唐天祥道:“唐先生,你老婆的屁股手感可真棒啊,我都有些羡慕你了!好了,快点带着她离开吧,趁着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
  唐天祥此时哪敢回头,在周围日本兵的哄笑中拉着唐周氏就钻进了车里,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伊田修笑眯眯地将眼神从唐天祥夫妇身上移开,随即又转向了那名被两名日本兵押着,不能动弹的男随从身上。
  招了招手,两名日本兵立即将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我有通行证,我有通行证,你们不可以抓我。”男随从自知不妙,当即拼命挣扎起来。
  “是这个吗?”伊田修从他胸前的衣袋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问道。
  “是的。”男随从紧张道。
  “那现在没了。”伊田修将通行证撕得粉碎,一脸轻蔑道。
  “你……”男随从满脸绝望。
  “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弄到的通行证,但是军人,不能离开这座城市!”伊田修抓住男人的手掌,看着他手掌上被枪支磨出的老茧,厉声道:“带走!”
  伊田修厌恶地挥了挥手,男随从的命运已经不言而喻!
  “下村先生,你是日本人,可以帮我和那名日本军官交涉一下,请他放过我的助手吗?”
  拉贝一直在车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结果发现日军竟然要将那名伪装成他助手的中**人带走时,不由大急,立刻委托他的日本翻译下村真琦帮忙。
  “拉贝先生,虽然陆先生持有通行证,可是通行证上规定了您只能带走一名助手,我想,对方应该发现了什么,我恐怕……”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拜托了!”拉贝紧紧地握住下村真琦的双手,请求道。
  “拉,拉贝先生……”
  下村真琦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那名日本军官明摆着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不认为自己开口能够改变什么,可是看着拉贝祈求的目光,拒绝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那,我,那我试试看吧。”下村真琦勉为其难道。
  “队长,队长阁下,请留步。”下村真琦下车后,一路小跑,追上了打算返回城楼的伊田修。
  “还有什么事吗?翻译先生。”伊田修驻步道。
  “队长阁下,陆先生是拉贝先生的左膀右臂,您看是否可以通融一下,让他追随拉贝先生离开南京?”下村真琦小心道。
  “他是军人。”伊田修毫不客气地拆穿道:“雇佣一名中**人作为自己的助手,拉贝先生到底想干什么?”
  “我明白了!打扰了,队长阁下!”看着伊田修眼神中不断闪烁的凶光,下村真琦立刻打消了自己包括拉贝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同一时间,唐天祥也在观察车外的情况,当看见下村真琦无功而返后,原本陷入天人交战的唐天祥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不起,老婆。”唐天祥抓住唐周氏的手,动情道:“对不起,以后的路,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你想干什么!天祥!”唐周氏察觉出了什么,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我想,我想再留下来找一找小妹,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唐天祥安慰唐周氏道。
  “你撒谎!”
  唐周氏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小妹被鬼子抓走了,你上哪里去找她,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她已经遇害了!被小鬼子害死了!”
  “老婆,我真的是去找小妹,你放心,我是拉贝先生的助手,日本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还在撒谎,拉贝先生都要走了,他走了,日本人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你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唐周氏死死地抓住唐天祥的手,一点也不敢松开。
  “老婆,我走不了了,我欠下的债,今天该还了。”唐天祥笑着道。
  唐周氏闻言心中一震,而趁着她精神恍惚的功夫,唐天祥立刻挣开她下了车,快步向伊田修走去。
  “天祥……”趴在车窗边,唐周氏绝望地喊道。
  “老婆,放心好了,下个月的薪水我还是会按时交给你的。”唐天祥洒脱地转过身子,向唐周氏挥舞双手道。
  下村真琦这边,他刚想回去告诉拉贝交涉结果,却见唐天祥去而复返,不由愣住道:“唐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快回去,拉贝先生只能带一个人走,陆先生他走不了了。”
  下村真琦一边说着,一边拉住唐天祥猛打眼色,谁知道唐天祥竟然纹丝不动,“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唐先生?”
  “下村先生,我打算留下来,不走了,到上海后,我的太太就麻烦你帮她安顿下来吧,拜托了!”唐天祥说着,向下村真琦深深一鞠躬道。
  “你……”下村真琦一时间根本难以置信,不明白即将逃出生天的唐天祥为什么还要回来自寻死路。
  “唐先生,活着,难道不好吗?”伊田修来到唐天祥跟前,审视着他道:“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你确定想清楚了吗?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我是在帮你。”
  下村真琦同步翻译道:“唐先生,你不再考虑考虑吗?我是在帮你。”
  “不,你只是在玩弄人性而已。”唐天祥决绝道:“我决定了,我留下,让他走!”
  伊田修看向下村真琦。
  下村真琦神情复杂的看了唐天祥一眼,翻译道:“他说,他已经决定了。”
  “そうか(是吗)?”伊田修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明白了,人总会死的,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我会给你挑选一个好地方的,我的朋友!”
  “下村先生,记得帮我照顾我的太太!”冲着下村真琦的背影,唐天祥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下村真琦脚步一顿,回过身子,深深一鞠。
  ……………
  江浩然的感觉没有错,今天的出行异常顺利,尽管途中也接连遇到了好几拨日军,可竟然连一个盘问的都没有。
  “这才多久,日本人的防备就已经如此松懈了么?”江浩然喃喃自语,难免有些意外。
  不过他很快释然,还是日本人的攻势进展的太顺利了,就连民国首府都被他们一举而下,此刻,他们的自信心恐怕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已方军用卡车,自然不会过多在意。
  毕竟,像这样的军用卡车,金陵城内,每天来来往往的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每一辆都要盘问,那他们也就不用做事了。
  就这样,一路前行,直至行驶至中山门前,江浩然才停下车来。
  “例行检查!”两名日本兵迎了上来。
  江浩然见状,拍了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浦生的肩膀,道:“一会不要紧张,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别开口就好了。”
  “嗯!”王浦生重重点头。
  两人随即下车,江浩然将车门重重关上,对着反光镜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走到两名日本兵跟前道:“你们说什么?”
  日军曹长敬礼道:“中尉阁下,例行检查,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哦。”江浩然拖着音调,点点头道:“理当如此。”
  说着,他将手伸进衣服,准备掏取证件,但日军曹长此时却又对身后的上等兵道:”你去检查车厢!”
  上等兵:“哈伊!”
  “八嘎!”
  见势不妙,江浩然当即一脚踹翻准备上前检查的上等兵,叫骂道:“你想干什么,刺探军事机密吗?”
  “阁下,依据规定,我们有义务检查您的车厢,请您见谅。”日军曹长躬了躬身,随即又对上等兵一使眼色。
  上等兵见状,立即爬起来,准备继续过去检查。
  “八嘎呀路!你是在无视我的存在吗?”江浩然狠狠一个耳光甩向日军曹长。
  “拦住他!”江浩然命令王浦生道。
  王浦生也不含糊,当即子弹上膛,对准了那名上等兵。
  日军曹长虽然挨了一记耳光,却也不甘示弱,立即吹响了军哨,顿时,附近所有的士兵都包围上来。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怎么回事?”伊田修正打算亲自将吴天祥押往城外的刑场,可人还没到外城的麒麟门,却听到了从内城中山门处传来的动静。
  “队长,好像是有人想要强行闯关?”一旁的副官眺望道。
  “闯关?有点意思,走,一起去看看。”伊田修眉头一挑道。
  “那他呢?”副官看向吴天祥道。
  “带上他,事后我要亲自送他一程。”
  “哈伊!”
  ……
  中山门。
  伊田修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日军曹长立刻捂着脸颊上前汇报道:“队长,有人拒不配合检查。”
  “谁?”
  “一名中尉。”
  “就是他吗?”伊田修看向了江浩然,神情多有不渝:“真是一帮混蛋,仗着自己的军衔整日胡作非为,走,我亲自去会会他。”
  “我是第六师团第11旅团步兵第13联队第1大队步兵小队队长伊田修,阁下是?”伊田修来到江浩然面前,稍一敬礼致意道。
  不管心里有多不满,但日本军队内部是出了名的等级森严,伊田修在面对江浩然时,就没办法想之前对待德国人时那么随意了,尤其是他此刻还没弄清楚对方的来历。
  “原来是伊田队长,难道阁下平时就是这样治军的?士兵可以随意用枪指向上官吗?”江浩然语气中充斥着强烈的不满。
  “这……”伊田修顿时哑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周围怒斥道:“八嘎!还不都给我把枪放下!”
  “哈伊!”
  “看来伊田队长的话就是不一样,比我管用多了。”江浩然阴恻恻的道。
  “呃,阁下这是要去哪里?”
  伊田修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同时也打算顺便探听一下对方的底细,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中尉军官,在军中还是不多见的,往往不是拥有深厚的背景,就是来历跟脚极大。
  来基层通常更是只为镀金,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上面提拔上去,别看他现在只是一名中尉,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的军衔就会从中尉变成少佐了。
  再看他气质脱俗,以及言语中都快溢出来的傲慢,真是像极了那些世家子弟。
  这样的人,可不是他这样的一名下级军官可以轻易得罪的。
  至于对方会不会是中国人冒充的,说实话,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开玩笑,要是中国人可以将他们日本人伪装的这么惟妙惟肖,一口日语说得比日本人还正宗,那他被骗了也不算冤枉。
  “伊田队长,我奉劝你一句,这不是你的身份可以打听的,我是奉了最高统帅部的命令离开南京,去执行一项绝密任务,你明白吗?”江浩然正色道。
  “哈伊,那就劳驾阁下出示一下通行证和军队手牒吧,至于车厢,我就不检查了。”伊田修深思熟后,还是决定妥协。
  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唔,当然可以。”
  江浩然没有再拒绝,只是没人注意到,一抹异芒从他眼底泛起,没错,他打算故技重施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之前那名曹长的小动作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这会应该已经出了城门。
  “喂,伊田,你这个失礼的家伙,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上来?”
  而就在江浩然打算施术之际,城楼上竟然传来了一道让他感到颇为耳熟的声音,抬眼望去,一名敞着军服,手中拿着一瓶清酒、面带一丝醉意的日本军官赫然印入眼帘,而这名军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熟人西浦智仁!
  “西浦君,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伊田修转身向楼上打招呼道。
  “你可真是……桥豆,桥豆麻袋。”
  西浦智仁刚想说些什么时,猛然间,却像是产生了什么错觉一般,开始用力摇晃脑袋,反复揉搓眼睛,但屹立楼下的那道身影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朝着他咧嘴一笑!
  “啊!”
  西浦智仁大叫一声,然后九十度鞠躬致歉道:“对不起,朝仓先生,西浦失礼了,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下来向您当面致歉,请您务必原谅我的冒失,拜托了!”
  “喂!滨田、浅井,快随我下去面见朝仓先生!”西浦智仁一遍整理仪容一遍吩咐左右道。
  “哈伊!”
  …………
  “所以,你和伊田是同期?”
  当西浦智仁再次出现在江浩然面前时,他的军容已经焕然一新,这一变化看得伊田修心中一凛,深知眼前的这名中尉可能来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否则断不会让身为宪兵队股长的老同学如此郑重其事。
  要知道,就是军中少佐也未必能让自己这位老同学放在眼中,就更别说将姿态放得如此低下了。
  “是的,恰好今日巡察此处,一时兴起,便与伊田君叙旧一番,没想到,竟在先生面前失了礼仪,不当之处,还望先生不要怪罪。”西浦智仁深深鞠躬,满脸歉意道。
  “不,今日是我给诸君添麻烦了。”江浩然扫了伊田修一眼,一语双关道。
  “伊田君,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浦智仁不满道。
  “额,是我手下的士兵不清楚朝仓先生的身份,所以言语冲撞了先生。”伊田修满脸尴尬道。
  “那现在清楚了吧?”
  “啊!清楚了清楚了,朝仓先生随时可以离开。”
  “不,我要求你和我一道,亲自护送朝仓先生离开。”西浦智仁再次向江浩然躬身欠礼道:“希望先生可以给我和伊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很好,你们有心了。”江浩然当仁不让道:“我这次奉有紧急军令,今日且到此为止,等我回来,如果真有缘分,到是可以共饮一杯!”
  西浦智仁大喜道:“如果可以的话,那真的是太荣幸了。”
  伊田修也惊喜道:“伊田愿忝陪末座。”
  西浦智仁在得到承诺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意气风发起来,他立刻吩咐浅井康太和滨田广介道:“快,你们去开两辆摩托车过来,我和伊田君要亲自为朝仓先生开路!”
  “哈伊!”
  不多时,两辆三轮摩托车开了过来,伊田修亲自指挥士兵搬开路障,西浦智仁则亲自为江浩然打开车门,恭请他上车。
  “西浦,那名中国人是什么情况。”上车后,江浩然打开车窗,询问路边被日本兵押着的唐天祥道。
  “啊,这个,您稍等,我将伊田君叫过来,他一定清楚具体情况。”西浦智仁回答完江浩然后立即将伊田修叫了过来:“伊田君,那名中国人是怎么回事?”
  “哦,他是一名德国商人的翻译兼助手,我正打算处决他。”伊田修如实回答道。
  “处决他?”西浦智仁皱眉道:“他犯了什么罪行吗?”
  “那倒没有。”伊田修笑道:“是那名德国佬打算鱼目混珠,通行证上明明规定了他只能带走一名助手,可他偏偏要带走两名,所以我打算给他一个教训。”
  伊田修没有说出那名中**人的事情,因为人已经被他放走了,既然游戏规则是他自己制定的,那他当然没有破坏它的道理。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当着一名宪兵的面说出来了,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同学,但是像私自放走一名中**人这样明显触犯军规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伊田,你的意思是他会德语?”江浩然在了解前因后果后问道。
  “是的。”伊田修肯定道。
  “那他也算是个人才了,杀了可惜了。”江浩然对伊田修道:“我正好需要一名德语翻译,不如把他交给我,你看如何?”
  “当然可以。”
  伊田修爽快道:“能够为朝仓先生效力,那是他的造化。”
  伊田修无有所谓,正如唐天祥说的那样,不管是杀还是放,都是他玩弄人性的一种手段而已,至始至终,这些中国人在他眼中的最大价值,也不过是博他一乐罢了,至于是生是死,根本就不重要。
  ……
  唐天祥莫名其妙的被两名日本兵带上了一辆卡车,不过他心存死志,倒是不慌不怕,只是好奇伊田修口中的“好地方”究竟在哪里,竟然还要用到卡车,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给他挑块墓地?
  日本人什么时候这么有情怀了?
  唐天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事态发生了什么转变也说不一定。
  坐在副驾驶位置,唐天祥决定静观其变。
  没等太久,坐在驾驶位置日本军官发动了卡车,在两辆军用摩托车的引领下,出了中山门,直奔南京外城的麒麟门而去。
  有宪兵队和城防小队队长的摩托车亲自开路,军用卡车自然是一路畅行无阻。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西浦智仁和伊田修两人为了增加在江浩然心中的印象分,在其出城后竟然又驱车相送10里,这才原路返回,颇有一种送君千里,不忍别离的架势,当真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不知情者,只怕还真当他们送离的是一位经别多年的挚交好友。
  江浩然倒也没趁着他们远离城池之便而痛下杀手,这当然不是被他们所谓的真诚打动了,而是一来是不愿打草惊蛇,多生事端,二来,也是看在西浦智仁给他带来了意外之喜的份上。
  试想,如果当初他对西浦智仁三人斩尽杀绝的话,今日,还会有惊喜发生吗?说不得他又得顶着域场的压力、拼着神魂受损,也要强行施展摄魂术了。
  而现在,西浦智仁不亚于是他在日军中布下的一枚棋子,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又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甚至随着他日后在军中地位的提升,或将发挥出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
  这是一枚值得培养的棋子,但与此同时,对于摄魂术的用途,江浩然突然间又有了新的领悟。
  ………………
  后视镜中,眼见南京城离得越来越远,远到就连一丝一毫的轮廓都再也无法望见,江浩然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他成功了,他终于成功地将众人全部解救出来了!
  他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他也没有让她们失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幽幽一声长叹。
  对着后视镜,江浩然默然道:“别了,南京!”
  这一别,山河破碎催人泪;
  这一别,神州陆沉天地悲。
  “去也,去也。”
  这一去,海阔凭鱼跃;
  这一去,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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