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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1章

古医仙眼 弄潮 5280 Mar 17, 2022 5:2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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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发着火,胡春秀进门,看赵柏林的样子,“怎么啦?谁又踩着你的尾巴了?”
  “你说说,这个妮子不知死活,那么大一头野猪,也敢正面发弩,太危险了!”赵柏林解释道。
  “唉,我来找你,就是为这事,那头猪的肥膘留给我,我要做些硫磺皂。”胡春秀说道,又对雀儿笑道:“你这小身板还挺能,那两箭我看了,射的好,说明当时心里没发慌!真还小瞧你了,这样年纪,有这般心性!”
  胡春秀很少夸人,雀儿听了却没啥反应,她渐渐长大,听不得别人对主人的不敬,胡春秀也不行!
  赵柏林笑着对胡春秀道:“哪能做多少硫磺皂?你自己的虱子除掉了,别人如果还有,过不了几天又会有了!”
  “那你说怎么办?身上刺挠的厉害,一刻清净也没有!”胡春秀埋怨道。
  赵柏林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再住几天,就去管涔山,听说山里有温泉,在里面好好泡泡,兴许就灭了虱子。我这些日子也刺挠的厉害,一点营养全教虱子劫了。”
  “那还等什么?明日就走!”胡春秀决然道。
  “那些仆从还需安置一下,总不能撇下不管吧?”
  “就你事多!”胡春秀白一眼,转身出了门。
  赵柏林看一眼站在门口的胡奋,缓和口气道:“炫威,你去把大家召集起来,看那些仆从里有多少人愿意去管涔山的,愿意去,就一起走。若是有伤走不了的,就留些粮食,再留下几人,照顾他们。”
  胡奋见赵柏林不再生气,委屈道:“师父,你也劝劝雀儿,这小姑奶奶不知给那张宾灌了什么迷药,天天腻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也不知说些什么,本来想多派些人跟着雀儿,那张宾执意要和雀儿在一起,这才大意,只让何六和裴雄跟着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顺路找一下张宾,让他去庄子上将那些仆从的契书要回来。”
  胡奋听了,出去安排。
  赵柏林坐在雀儿边上,问道:“孟孙将《素书》背熟了没有?”
  “背熟了,可他非要背什么黄石公兵法,我哪里知道?”雀儿回道。
  赵柏林笑起来,抚一下雀儿的头,“你这小脑袋瓜还真是宝贝,怎么就能一字不落背下一本书来,像录音机。”
  “录音机是什么?”
  “一种把人的话原样记下来的机器。”
  “机器是什么?”
  赵柏林看着雀儿充满疑惑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指着她的手弩,“就是一种手弩一样的物件,不过比手弩复杂多了!”
  雀儿“哦”了一声,嘀咕道:“手弩可以原样记下一本书?厉害!”
  赵柏林笑着说道:“张宾再问你黄石公兵法,你就说这《黄石公三略》就是黄石公兵法,他要背,你就一句一句背给他听,让他拜你做老师!”
  雀儿一撇嘴,“嗛,我才不稀罕做他老师呐!”
  “行了,你赶紧烧些水,好好洗洗,身上一股子血腥味!”赵柏林叮嘱完,起身到隔壁若兰屋来。
  若兰正拿着几块骨头仔细端详,一手的血。
  赵柏林皱了下眉头,“干什么?炖骨头汤吗?”
  “应二哥打回一头鹿来,我正在寻思这鹿骨可以做什么用?”若兰道。
  “这鹿是公鹿还是母鹿?鹿角可是好东西!”赵柏林说完,恰好看见药柜上放着大大一支鹿角,“这鹿骨还是炖汤喝吧,你们多补补。修容呢?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把他们集中起来,说是有事要说吗?”若兰疑惑道。
  “哦,是的,我准备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带着大家去管涔山。我来问你,那些伤者要是愿意同行,有几人可以跟着的?”
  “又要出门?那些受了刀伤的,大多没有伤筋动骨,应该可以同行,受了箭伤的,有五人严重一些,伤到了内脏,还需在榻上静养些日子。”若兰道。
  俩人正说着话,修容进来,两眼含着泪,看见赵柏林在屋里,犹豫一下,还是进了屋,站在若兰身后,一声不吭。
  “怎么又哭了?”赵柏林好奇问道。
  若兰也觉得奇怪,拉拉修容的袖子,低声问道:“谁又欺负你了?动不动就哭,哪有这么些眼泪?”
  修容犹豫一下,含着泪说道:“我不留下!逼我留下,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赵柏林有点纳闷,“不留就不留嘛,又没有人逼着你,为啥说这么重的话?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修容见赵柏林这样说,也有些意外,嘀咕道:“他们说受了伤的都留下,需要留几人照拂,都说我也是受了伤的人,跟这若兰姑娘懂些医术,也方便什么的,还说我就是个废物,啥也干不了,不如留下来落个清闲。更可气的是有人说我就是灾星,到哪里都惹得晦气,我给谁惹了晦气?这样欺辱我!还有哪些留下的,说是宁死也不让我照拂他们,不想死得窝囊!我哪里招惹了他们,这般招人嫌弃!”
  赵柏林听修容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话,看她声泪俱下的样子,寻思着在那些仆从堆里受了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就对若兰道:“让她跟我们一起到管涔山去,还是跟着你,别人说你是废物,你就是废物吗?这么没有自信!”说完,出了门。正好看见来寻自己的胡奋,就一起到了自己屋中,张宾和张敬也在屋里,正和雀儿说着话,把雀儿逗得咯咯直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赵柏林笑着问道。
  张宾见赵柏林过来,忙站起身,说道:“没啥,正在说牛七郎,我们跟他说了雀儿打野猪的事情,惊得他从榻上跳起来,险些又把脚给崴了,说的雀儿高兴,正笑呐。”
  赵柏林指着雀儿道:“别得意,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人都是短命鬼!”说完,问胡奋道:“怎么样?有多少人去管涔山?”
  胡奋挠挠头,有些为难道:“大家都想去,可是有十一人身上带伤,路上多有不便,需要留下两三人照顾他们,这样算下来,能去管涔山的有五十来人。”
  “女子有多少人?”
  “十三人。”
  “有修容吗?”
  “她要留下来照顾那些伤者,不在。”
  赵柏林看看胡奋,沉思片刻,“我们到了管涔山,情况好的话,可能会待一段时间。那里的情况我们不熟悉,又是匈奴和鲜卑的交界部,听说还有一个什么剑派,势力也不小。我们去了,如果不能立足,情况可能会很糟糕,甚至会有许多人丢掉性命,这些话都要和大家说清楚。去留应该志愿,想留下的,不要强求跟着,还会给他们一些粮食,想跟着的,尽量安排跟着,一个也别放弃。”赵柏林说到这,看看张宾,“如果我们在管涔山待下来,会有许多事情要做,炼制兵器,补充给养,增强战力,事情还是挺多的,也费时间,顺利的话,要到明天的开春才能离开那里。到时候,我们就从定襄往东走,顺着滹沱河,过井陉,然后直接赶往博陵,我要回家看看,不然没有机会了。”
  胡奋点点头,“好的,他们不知道去管涔山的艰难,我再去和他们说清楚。”说完,准备出门。
  赵柏林叫住他,问张宾:“孟孙,我让你去找刘守尊要的东西要来了吗?”
  张宾从怀里掏出一摞纸,递给赵柏林,“我去刘守尊处,说了来意,他倒是很爽快,在他夫人处要来契书,都给了我。只是修容的契书没有,说是平昌公也没有给他。”
  赵柏林听了,摇摇头:“没有就算了,让修容跟着我们吧,在刘守尊那里,修容已经死了!”一边说,一边将契书交给了胡奋,“给那些仆从们说,从现在起,他们自由了,来去自由!”
  胡奋接过契书,出了门。
  张宾对赵柏林道:“把契书给那些人,他们未必会感谢你。”
  “为什么?”赵柏林又些不解地问道。
  “他们就像藤蔓一样,长期依附着高门大户,你把契书要回来,退还给他们,他们会认为自己被抛弃了,成了没人管的飞絮浮尘,这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赵柏林看看张宾,陷入沉思,这还真的没有想到,对这些仆从来说,自由竟也是不能承受之重。便对张宾道:“有首诗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以为他们会很珍惜自由的。”
  张宾很专心地听着,笑道:“诗是好诗,道理也说得明白,可人不是都讲理的。”
  赵柏林点点头,“是的,我们赶紧去看看。”
  说完,几人一起往西边去,还没到那间屋门口,果然就听见里面的哭喊声,赵柏林推门进去,一看,三名婢女坐在地上哭着,手里紧紧攥着契书,着实有些悲伤。
  看见赵柏林过来,众人的声音小了许多,一名胆子大些的汉子走过来,扑通跪下,“主公啊,这天寒地冻的,您发遣我们,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看着这人跪下,众人都接着跪了下来。
  赵柏林对大家说道:“我让炫威来告诉大家,怪我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有人愿意走的,就将契书还与他。不想走的,继续跟着我们,等我们离开这里,有人想走,随时可以走,来去自由。”
  众人静下来,还是不理解赵柏林话的意思,面面相觑看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宾这时清清嗓子,提高音量,面色冷峻地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有不想走的,现在就将契书再还给炫威,你记住了,从今以后,生死都是赵先生的人。赵先生善待大家,话说的客气,那是赏给你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过了今天,就须死心塌地跟着赵先生,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再敢有二心,那会死得很难看的,明白吗?”
  众人一听,顿时面色和缓下来,欢喜站起身,将手中的契书纷纷递还给胡奋,胡奋接过契书,他也有些懵。
  赵柏林看着这些人,心中叹道:看来许多人把生命看得比自由重要。
  赵柏林看许多人又要跪下,摇摇手道:“既然大家决意跟着我,那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做一处。这两天,炫威会根据大家的情况,重新进行编队,重新安排事项,大家先歇着吧。”说完,转身出了门,心里滋味怪怪的。
  回到屋,张宾和张敬跟进来,张宾解释道:“先生切莫怪我多嘴,那些人生下来就做奴仆,主人训斥就是良言蜜语,若是不管他们,恰是要了他们的命。”
  正说着,修容进屋,对着赵柏林跪下,颤声道:“奴婢谢主人收留,愿效死!”
  赵柏林一把将她拽起来,叮嘱道:“去找若兰吧,以后跟着她就是!”
  看着修容出了屋,赵柏林叹口气,对张宾说道:“不是真心实意跟着你,只是为了活着,这样的奴仆再多,又有何益!”
  雀儿突然放下手中的弩,疑惑问道:“主人是说,乖众不可使伐人,这些人太乖了,没用!”
  赵柏林无奈道:“乖众不是说这些人太乖了,是说这些人和你不一条心,易成老兵,兵老则将威不行。咦,怎么跟你说到兵法上去了,你这小丫头,就会乱盖,那帮子奴仆,哪里能算是兵!一群乌合之众,得好好改造改造。”
  张宾在一边听得聚精会神,见赵柏林突然断了话头,不免咽口吐沫,低声道:“先生说兵法,不知是什么兵法?”
  赵柏林看看张宾,故作惊讶道:“孟孙天天和雀儿研习兵法,雀儿没有告诉你?”
  张宾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嗫喏道:“前些时,确实是我不该,在雀儿姑娘那里套话,想把黄石公兵法补全了,没有上禀先生知道,确实唐突了。”
  “补全了没有?”赵柏林略带调侃问道。
  “不知道啊,雀儿的学问深似海,莫测高深,哪里敢奢望补全?”张宾羞赧道。
  赵柏林笑笑,拍拍张宾肩膀,“你别不好意思,你记的那部残书,其实是《素书》,共分六章,你只记下了三章半的样子,雀儿后来跟我说,你现在也只记下了五章,还有一章哩。”
  张宾一听,大喜,扑通跪下,“先生教我!”
  赵柏林一把扶住张宾,笑道:“教你,谈不上。我让雀儿把六章内容告诉你就是,你自己要好好的参悟,别人帮不上你的。”
  张宾连忙又对着雀儿行礼,“那就有劳雀儿姑娘了!”
  雀儿微扬起头,得意地点点头,学着赵柏林的腔调,“那就这样吧!”
  张宾又对赵柏林道:“不过,我听雀儿姑娘说起,这《素书》之外,还有一部《三略》,不知是何缘故?”
  赵柏林点点头,笑着说道:“这就是你比司马越有福气的地方,司马越弄到的只是《素书》,这《素书》讲究的是道德仁义礼,观司马越的行事作为,如此龌龊不堪,他就是有一百部《素书》也是白搭,知而不行,取之何益!黄石公的兵法,主要在《三略》中,司马越没有,现在你倒有了,你说,是不是比他有福气。”说完,赵柏林又呵呵一笑。
  张宾眼角湿润,轻叹一声,“遇见先生,孟孙三生有幸。家父泉下有知,一定也会铭感五内,感激涕零的。”
  赵柏林笑道:“言重了。这书要遇见有缘人,才会有用。读书越多未必越厉害,学以致用,才是王道。黄石公的兵法知道的未必是少数,并不是谁都成了张良。想成为帝王师,还得看对方有没有帝王命!别的且不说,司马越肯定不行!”
  张宾点点头,又疑惑问道:“依先生所言,这黄石公兵法是两部书构成,这《三略》为何与《素书》分开了?”
  赵柏林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黄石公三略》是部伪书,应该是西汉末年的人托黄石公的名号写的,但写得很好,位列《武经七书》之中,妥妥的军事教科书,可这些没法跟张宾解释,只能装逼应付过去了。“具体原因不详,也许是盗墓贼慌乱中分开了。雀儿教你背下来,你自己再仔细体味,此书的许多内容和《素书》还是一脉相承的。”说完,又对张宾说道:“典章秘籍不是神丹妙药,关键在人,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慢慢体会,若有所得,那他就是秘籍,若是百无一用,便是垃圾,你说呢?”
  “先生所言甚是!”
  赵柏林又对雀儿说道:“你这几天老实待着,不许在外面胡乱疯跑,年纪小小的逞什么英雄?”
  雀儿将手弩往炕上一扔,做个鬼脸,赵柏林的话她都听到了,把那本书背给张宾听就是,只是这个人有些讨嫌,跟屁虫一样的黏着你,开口闭口的都是些文绉绉的话,说的人心里发闷。唉,主人既然说了,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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