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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9章

古医仙眼 弄潮 4348 Mar 17, 2022 5:2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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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幽二人在吉运客栈门前才一下马车,便看到了虎头虎脑,看起来等候他们已久的张飞。
  “诶?不群呐,俺二哥怎么回事,去了一趟那阉人府邸,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俺在这儿等你们俩这么久,他连个招呼都不打,捧着什么东西闷着头就上楼去,你给俺说道说道那阉人家发生了什么呗?”看着关羽急匆匆地跑进了客栈,张飞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道?”荀幽斜瞥了他一眼,接着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道:“我说关二哥是着急去读书,你去吗?要是去,说不准你张翼德未来能统兵坐镇一方,但我估计你才懒得去看,毕竟翼德兄你终日醉心战场搏杀嘛。”
  “对了,知道恶来现在在哪吗?找他有些事。”荀幽笑了笑,接着问道。
  “楼上,现在成日在大哥身边当跟屁虫呢。”张飞扬了扬下巴,没好气道。
  这一个个的,先是荀幽郭嘉,现在又来了个典韦,来洛阳后,张飞觉得大哥现在似乎都用不上他了,连护卫的职责都被典韦抢了去,成日闲得除了找郭嘉喝酒还是找郭嘉喝酒,好不习惯。
  “那好,翼德兄你就在门口继续放哨吧,奉孝现在估计出去鬼混了,你如果没事倒是能跟着他,别让他做得太过。小小年纪就经常出入风流地,我可不想那家伙还没娶妻就现在外面有了个大胖小子。”尽管他昨天不在客栈,但猜都不用猜,以荀幽对那个放荡家伙的了解,没了他的约束,肯定一大早就去他心心念念的暖香楼厮混了。
  “哼,他郭奉孝真要有这本事,俺老张还得找他好好喝顿酒庆祝呢。”张飞气乎乎地望向荀幽的背影,插着手突然犯起倔道:“说我懒得去读书?俺老张非得读个名堂出来给你看看,敢说俺老张不是统兵一方料。”
  他短须竖起,找店小二拿了坛好酒就直接上楼去。
  不过在叩开关羽房门前,张飞突然止步,有些好奇。
  “二哥平常那卷《春秋》已经掉色得厉害,几乎快被他给翻烂了,俺老张去找他借书看,他不会不给吧?……”
  ……
  荀幽上楼后便直奔刘备的房间,他没兴趣去教关羽读《三略》,毕竟他本身也就是个半吊子,能熟读通透一本《春秋》,荀幽觉得关二哥啃起《三略》应该也不在话下。
  他要去找典韦帮个忙,昨夜收服的那个两头死婴,暂且只是将它给镇压在了虎皮裙上,若想将其完全收为可随意驱使的伥鬼,荀幽还需要了却掉他生前的执念。
  但是那东西又怨气冲天,在客栈里把他放出来免不了要弄出一番大动静。
  本着低调行事的原则,荀幽便想到借助地煞阴气来让那个两头死婴安静些,典韦自身特殊的气势,对鬼物而言有天生的压胜作用。
  就仿佛他的白泽之灵天生克制妖物一般,对鬼物虽然同样有效用,但保险起见,荀幽还是打算请典韦一并过来看着。
  “不群,何事找我?”典韦揪着下巴问道。
  “进来说话吧恶来。”将典韦拉进自己的房间后,荀幽张开白泽图,将那条多了个两头死婴图案的虎皮裙取了出来。
  “哟,这衣服好看得很,是打算送给我吗?”典韦摸了把虎皮裙,更加确定了是上好材质的虎皮,不过在摸到那个两头死婴的时候,他突然指尖一凉,吸了口冷气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奇怪的衣服,阴邪得很,不过我典韦也不怕这些就是了。”
  “就是因为这东西太能闹腾了,所以我把你喊来就是商量着治治它。”荀幽正色起来与典韦严肃道:“恶来,你待会释放出地煞阴气,必须保证了这两头死婴的怨念别冲出这间屋子,这家伙才死数月,在鬼物中年纪不算大,但已经初成气候了。”
  荀幽言语的同时,他便穿上了那条虎皮裙,意念微动,那些透明丝线便将两头死婴自虎皮裙里拉扯而出。
  “死……娘亲……”那两头死婴甫一出现,刹那间,汹涌而出的怨气直把典韦吓了一跳。
  “不群你可真是能惹事,昨日才去了趟阉宦府邸,今天就带了这么个怨念深重的鬼物回来,张让请你去该不会就是为了诛除这东西的吧?”典韦见状,顿时肌肉绷紧,另一股强大的地煞阴气直接把两头死婴的怨气覆盖,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它摁倒在地。
  荀幽耸耸肩没有否认,他接着从白泽图里又取出了枚灵液滴露,倘使能解开这两头死婴的心结,荀幽觉得投进去一枚灵液滴露倒也不会亏本。
  “冷静点,告诉我你生前都遭遇了什么?”荀幽感觉得到地上的两头死婴正在抓狂,于是他压根没打算和气,直接就将灵液滴露强行推入了那两头死婴的嘴里。
  接着因为灵液滴露的缘故,他的脑海中,逐渐冒出了模糊的血煞画面。
  渐渐的,模糊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两头死婴生前的一幕幕遭遇,浮现在了荀幽的脑海中,他甚至还看到了融于血脉里的点滴。
  那是一场触目惊心的回忆,那是一片深埋在洛阳光鲜背后的黑暗。
  ——
  洛阳过客来往千万,但洛阳附近偏偏有那么一座代代相传的祖宅。
  传到这一辈,这间祖宅的夫妻人家生了对儿女,龙凤双全对大户人家或许是件值得大摆宴席庆祝的大事,然而对连吃饱饭都成问题的穷苦人家而言,倘若儿子是拿来传宗接代的疙瘩宝贝,女儿便成了那个徒增开销的多余累赘。
  某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蹲在祖宅门口,昨夜宿醉看起来仍旧晕晕沉沉的。
  不过他看见院子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的儿子,心情大好道:“儿子,以后一定进太学给我读出个名堂出来,这样我们家也总算能出个读书苗子,你老子我也能去和我老子交代了。”
  那男孩扬了扬拳头,随即一把将妹妹在地上画好的图案踩了个稀碎,同时还跋扈道:“咦!真丑,你也和娘一样净喜欢摆弄些无聊的东西,怪不得我跟爹都不喜欢你和娘。”
  酒气缠身的男子看向自己的女儿,脸色顿时一变,眉头竖起,很是厌恶,“跟那多病的婆娘一样讨厌,她是个拖油瓶,你也差不多。”
  男人听见祖宅里传出来的剧烈咳嗽声,立刻没了在家继续待下去的心思,他迅速起身便打算去城里看看有没有赚零钱的机会。
  不过在途径暖香楼的时候,男人看到里面莺莺燕燕的婀娜身影,突然大笑起来,喃喃道:“把那个拖油瓶卖给官家为仆为奴虽哪里有卖去当娼妓来钱多,这样连我儿进太学的财资都有了,等她再大些就去找老鸨问问。”
  ——
  祖宅中,要是知道暖香楼最近闻名洛阳的头牌画眉竟然出现在这么座寒酸的房子里,那些经常去暖香楼捧场的士人们绝对会大为吃惊。
  她一袭素衣坐在床边,上面躺着的不再是过去疼爱她的娘亲,而是那个曾将她卖给暖香楼为妓的爹。
  如今,那个多病的女人早已走入黄土,而男人也肺病缠身,床头清晰可见他咳出的血迹。
  男人的脸上涕泗横流,不知道究竟是在悔恨过去对他妻子的打骂,还是在后悔将孝顺的女儿卖为妓女。
  “我……我该死,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辛辛苦苦将那个逆子送入太学,换来的却是他整日酗酒,你说我,我究竟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仿佛是走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男人在看完了一辈子的走马花后,终于后知后觉这辈子做了多少的愚昧蠢事。
  女孩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作为暖香楼头牌的画眉,她的气质分明已经与这里格格不入。
  可是想到娘亲临终前的教诲,她仍是死死攥住了被角,送这位仇甚于亲的爹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
  小时候在地上拿木枝比划的男孩,现在已经走入了太学,成了一名儒生。
  然而就像小时候在爹面前做戏一样,他并不喜欢读书,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是否进入了太学而改变。
  像那个酒鬼老爹一样,他同样爱上了喝酒,并且,在跟狐朋狗友去了趟久负盛名的暖香楼后,他更是迷恋上了美色。
  那群年轻女人的香柔躯体还有甜蜜言语让他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然而也正是因为去了那趟暖香楼,他这才发现,曾经那个蓬头垢面的难看妹妹,竟然在洗净涂妆后摇身一变,成了暖香楼闻名洛阳的头牌画眉。
  他的心里,逐渐升出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恐怖邪念。
  ——
  清明大雨,正好太学也休假,已经长大的男孩不知又跑到哪里去同狐朋狗友厮混,成日醉生梦死。
  然而祖宅不远的一处土包上,挺着大肚子的女孩却默默低着头,他站在爹娘的土葬之地,看着怀中这个因孽缘造下的孩子,也不知究竟是喜还是悲。
  大雨浸染了女孩乌黑的发丝,她的眼角已经看不清楚是否有泪滴流下,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了暖香楼头牌的衣衫与气质。
  作为妓女却染有身孕,不光毁了她卖艺不卖身的名头,更是将她在暖香楼的未来直接堵死。
  她憎恶那个一手造就了她如今下场的哥哥,但怀中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女孩尽管模样凄惨,却依旧恬淡地笑着,“乖孩子,不管今后你的路是否和娘亲一样坎坷,但一定要尽量活下去,活着才有可能,活着才能看到光与希望……”
  ——
  因为不愿意继续活在那栋祖宅,女孩寻了一处破败无人的屋子独居,她打算在那里将肚子中的孩子生下。
  然而除了缝缝补补在城里卖些小物件来换钱充饥外,她甚至没有请产婆给她接生的钱。
  女孩于是勇敢且坚强地独自生下了孩子,凭借毅力与本能替他扯断了脐带。
  看着双头共身的孩子,女孩并没有嫌弃他,她爱抚着她的孩子,很庆幸身旁并没有其他知道他的出生。
  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与她的孩子能安稳地生活下去,她可以饱受百般的苦难,但她希望她的孩子不用这样。
  ——
  光和七年六月,尽管女孩已经尽全力遮掩她孩子的相貌,可不知怎的,洛阳出现两头死婴的消息仍是传播了出去,甚至传到了深宫中那位陛下的耳中。
  本就因黄巾作祟而气在头上的灵帝当即下令,让常侍张让前去处死那名两头死婴。
  那一日,张让令其子太医令张奉率人代父行事。
  张奉做得不错,但连他也没有想到曾经魂牵梦萦的暖香楼头牌画眉竟然就是洛阳传闻两头死婴的生母。
  圣旨不可忤逆,所以纵然那名女子付出了种种违心代价以取悦这名来者不善的太医令,张奉最后仍是给那名两头死婴下了毒药。
  是夜,女孩看着毒发身亡的孩子,没去理会凌乱的衣衫,也没流一滴眼泪。
  她只是唇齿苍白地笑着,颤颤巍巍地走向洛水,投河自尽了。
  ——
  荀幽没说一句话,但在看完两头死婴的遭遇及其刻入骨血的记忆后,他有些恍惚,心情有些沉重。
  “不群,你怎么了,脸色也太难看了吧。”典韦扶住了身体颤抖的荀幽,关切道。
  “没什么恶来,你暂且看着它,我,想出去透透气。”荀幽扶着自己的额头,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房间。
  他曾亲眼看见饱受战火荼毒的东汉百姓争相易子而食,原以为那便已经是人间疾苦的极致,可当方才看遍了那名女孩的遭遇,荀幽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仍然保守了。
  大汉不该这样,或者说这样的大汉已经不配称为大汉了。
  “不群?不群!你房间里怎么回事,从刚才我就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冲击感,还有恶来呢?你刚把他喊走,他人去哪了?”温和醇厚的嗓音在荀幽的耳畔响起,刘备走到他身边,晃了晃手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过几日与我一同去拜访卢师,他老人家可特意命人嘱咐要让我把你带上呢。”
  荀幽苦笑着点点头,他随即趴在客栈二层的栏杆上,有些伤感地问道:“主公,你曾有过失望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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