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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8章

古医仙眼 弄潮 2210 Mar 17, 2022 5:2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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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凤很喜欢打麻将。
    细究起来,这话其实是很有问题的。因为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做某件事,除了以身俱来的天性。
    瓜瓜坠地的婴儿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知道嘴巴开合着寻找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东西塞进嘴里。
    能给二凤带来的安全感的东西跟你我其实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反正不太可能是方桌上的麻将块。
    听着麻将声入睡和醒来倒是确有其事。也不止是二凤的父母家人就喜欢与麻将为伴,而是地方风气本就如此。
    不管婚丧嫁娶还是烈日当空,也不管是年节假期还是农忙时节。不绝于耳的声音只有一种,那就是麻将桌上洗牌码牌的声响。
    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麻将,输赢带点彩头就理所应当了。
    麻将桌上的彩头既然可大可小,那以此为业养家糊口也就更不在话下。
    所有的事情都如同水流入海,像日头东升西落。习以为常到大家都不以为意。
    那输赢太多或者太少就是个问题了。
    赢钱太多怕遭人惦记,除了家庭开销的柴米油盐还得防火防盗防泼皮的纠缠。
    输钱太多自然同样是有人惦记的。养不活妻儿老小实在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重点是牌桌上的拆借应付款项不是不想认,就是心里觉得别扭得很。
    我借了你的钱不假,可在牌桌上我又输给了你呀。
    你凭什么问我要第二遍?好没有道理的事情!
    这勉强自洽的逻辑,稳稳的貌似没有半点漏洞和问题。
    问题就在于借钱出去的人多数心有不甘。你借的少耍耍赖没事,一点散碎银子大家互相打个哈哈了事。大不了下次你别跟我同台推牌就行。
    借得多的人就很讨嫌了,比如二凤妈。
    日积月累,手气奇差,牌品又臭。还想着能抵赖就抵赖。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全给你占齐了?
    说起来老套得掉牙,不同地方的催债路数一般都大同小异。直到几年前的一件事改变了固有的路数。
    有人说感染了这天谴的病是因为那些人倒反天罡,玩什么断袖之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惩罚这些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的人。
    有人说是因为打牌输惨了跑到地下血站以献血的名义卖血。一般混到这步田地的人都好吃懒做,还不知悔改。
    宁愿卖血维生都不事生产,不传染你传染谁?
    还有人说城里某发廊某女如公交车,票价低廉还带病作业。十里八乡的青壮男子全折在她手里了。
    得益于政府的公益关爱政策。谁都不知道大家口中的谁谁谁被感染了,谁谁谁感染致死了这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传闻倒是活灵活现,但是拨开传言的第一层,第二层依然云山雾罩。谣言满天飞似有所指又死无对证,弄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王强绝对是个例外,他从来不忌讳告诉人他感染了。还买一送一告诉大家他老婆也感染了,至于到底是老婆传染了他还是他自己不够洁身自好传染给他老婆。
    这是一笔扯不清楚的糊涂账,两口子大打出手好几次都没掰扯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动传染者,谁又是被动受害人。
    总之,王强在妻子愤而南下打工之后动起了心思。本来就是泼皮的王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该做点什么来补贴家用了。
    简单明了又直截了当。那就是:代人催债。
    王强横着螃蟹步伐来到二凤家。和二凤一家人同吃同住。全家人都被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有关这个病,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政府自然是有宣传的。但是农村人怎么知道该信政府还是信泼皮王强这个已经被他自己唱得十里八乡闻名遐迩的感染者的话?
    王强显然已经不满足同吃同住这一点了。他扬言今晚就要去二凤妈的床上和二凤爸妈一起睡觉去。并且信誓旦旦说只要他睡了二凤爸妈的床,你家就是把床架拆下来烧了都得感染,还得是感染全家!
    擅长抵赖又态度蛮横的二凤妈情绪一秒崩溃。瘪着嘴嚎哭着把二凤爸和二凤姐弟几个全部数落一遍。数落完了陪着小心说服王强跟她一起去娘家想想办法。
    出奇的顺利!
    自此以后,王强为自己的这个行为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个性化金融服务。带病讨债这几个字是进了债务人家门再说的,早早就这么大喊大叫会显得有那么点低级。
    这不比其他那些无赖们上门叫骂,贴大字报,泼红油漆等手段都更为有效?还高效得出奇!
    好日子眼看就来!老婆跑了再找一个就是,总有同样的感染者愿意一起过日子吧?
    只要在牌桌上多转悠转悠,为需要服务的老板们提供这个自创的个性化金融服务。财源不就滚滚而来了吗?
    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新人要学会多动脑啊,多动脑才不吃亏,多动脑牛奶就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连女人也会有的!
    这美妙的黄粱一梦醒来他就变成了一个大字。被几条扎带草草固定在脚手架上满身酸楚。
    张赛文耐心听完这一切,头大如斗。
    他把太阳穴都擦出火星子了,才懒懒从包里拿出那张A4纸递过去。和颜悦色的问,你认识这几个字吗?
    什么意思?
    眼熟吗?你之前在其他地方见过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张赛文的想象力实在有限得很。他确实没有办法将这句话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起来。
    一个泼皮猫在农村低矮的小黑屋里。尘土飞扬的身边,激光打印机吱吱作响。光洁如新的一张白纸被打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仔细看看,很满意地封进信封,投递到千里之外的某间写字楼办公室里?
    真是够了!他会不会觉得一张纸就打这么一句话简直是在铺张浪费?退一步说,他真的认识纸上那个大写的英文字母N吗?他的那间小黑屋里有没有足够稳定的电压支撑起那台庞大的激光打印机启动?
    不忍再想!这太扯淡了!
    王强半死不活的语气里透露着肯定:见过。
    张赛文摆了摆手:别误会,我意思是这张纸你见过一模一样的吗?或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表达,应该说……
    还被绑着的王强看向张赛文的眼光里居然有悲悯的味道,就像在看一个智障儿童。
    就听他说:我几年前也收到过这样的一张纸,是不是还有一套纸扎的黑衣黑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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