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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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马车，李世民想起那日在街上见到的范阳卢氏的商队与通幰牛车，于是对李建成说道：“大郎，天择今年已19了，还未娶妻，这事大郎你该上上心，帮天择物色以为良配才是。”（古人都是按虚岁记年龄的）
李建成拍了一下脑袋，恍然道：“对啊，天择在山中10年，养伤学艺，如今才学成下山，还未娶妻。的确该为天择选一良配。”
李桓有点懵，刚刚还聊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要给他娶媳妇了？
李桓现代人自由恋爱的观念一下子就占领了高地，赶紧拦道：“别，别啊，这娶妻之事不是我的事吗？你们操什么心啊。”
李建成略有怪责道：“天择说的哪里话，这婚嫁之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择虽父母皆不在了，但我阿耶也是天择的长辈，此事应当由我阿耶出面。天择你静待娶妻便可。”
李桓听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就傻在当场：什么玩意？我娶妻不管我事？沃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李桓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封建社会，纳妾你随意，但娶妻？不好意思，还真没你事。
李世民也跟着捅了一刀：“对啊，天择，那天在街上我就和你说了，这事你不用管，让我阿耶操心去。”
捅完这一刀后，李世民回头兴奋的问李建成：“大郎，那范阳卢氏的现家主卢赤松是阿耶的至交，与你也相熟。那卢赤松是否有一长女，年方15，还未婚配？听说这卢氏的嫡长女姿容秀美、婉顺聪慧、知书达礼。你看配天择如何？”
李建成当即点头：“卢赤松确有一长女，年方15，还未婚配。3年前我去卢家做客，见过此女，那时此女虽只有12岁，但出自书香门第，气质极佳，容貌也极为秀丽，实乃大家闺秀。可配天择。今晚我便与阿耶说，让阿耶早点去提亲。”
“对，卢家主现在正在晋阳，赶紧让阿耶去提亲。”李世民继续捅刀。
李桓那叫一个无语啊，15岁？实岁只有14吧？貌似刚好跨过10年起步的红线。不过这也太小了吧？下不了手啊。
见李世民、李建成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的亲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李桓心里是抓狂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眼见此事已无力回天了，李桓泄了气的挥了挥手：“随便你们吧，你们开心就好。”
李世民打蛇随棍上：“天择，你文采斐然，我看你再写一首诗给卢氏小娘子，那这事就更有把握了。”
李建成听到赶紧问李世民：“天择还会作诗？”
李世民立马来劲了，绘声绘色的把当日李桓的两句名言和一首诗说给了李建成。
李建成听完拍手叫绝，急吼吼的对李桓道：“没想到天择还有这文采，赶紧写一首。让我也欣赏欣赏。”
李桓看着这哥俩的嘴脸，无力的点点头：“行吧，那我就做一首。只做一首啊，你俩可别贪得无厌啊。”
哥俩连连点头：“行行行，就做一首。”
李世民马上吩咐仆役准备好笔墨纸砚。
待一切准备好了，李桓上前提起笔，挥毫泼墨：
清平调·赠卢氏小娘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建成、李世民惊住了，知道李桓有文采，却没想到这么有文采。
这诗，想像巧妙，信手拈来，不露造作之痕。诗中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这首诗，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自然使人觉得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别的。
这字，结构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毛笔中锋运行，取篆籀方法，圆转藏锋，如印印泥。笔画形成蚕头燕尾，直画则成弓弩蓄势之形。笔画之间采取横细竖粗的对比错综方法。在钩末、捺末挑踢出尖锋，耀其精神。其捺笔表现出一波三折的节奏。其直钩、平钩、斜钩，饱满取势，弯度均匀，圆劲有力。其折笔则提笔暗转，形成斜面折下，以“折钗股”拟之。从结体上说，方正端庄，稳健厚重，中宫宽绰，四周形密，不以重心欹侧取势，不以左紧右松取妍，而像篆隶以对称的正面形象示人。在纸白上，字间栉比，行间茂密，以形密取气势，不以疏宕取秀逸。
李世民垂涎道：“要不天择你再写一首诗给卢氏小娘子，这首诗就给我吧。”
李建成没好气的打了一下李世民的脑袋：“想什么呢？没见到上面写着‘赠卢氏小娘子’吗？你拿去了算怎么回事？”
回头问李桓道：“天择，你这字体形顾簇新、法度严峻、气势磅礴。我从未见过，是你所创的新字体？”
李桓摇摇头：“此书法从构思，到初具其形，再到大成之境，非穷奇数十载，百般锤炼所能创出的。此书法为我师门一颜姓前辈所创，故名‘颜体’。”
诗词抄了也就抄了，这么多诗词，李桓觉得这辈子也抄不了多少。但这书法可是人家一辈子磨炼出来的，名声还是要给人家的。
好吧，说实话，真实的原因是，李桓没法把光环带到自己头上，这样的书法真不是区区几年由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创造出来的。李桓怕到时候解释不了，惹人怀疑，会出大问题的。李桓自认为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便宜还是不要的好。
“好一个‘颜体’，此书法已自成一脉，可开宗立派了。”李建成赞叹道，随即有点厚颜的凑到李桓面前：“天择啊，要不你再写几首诗？哥哥我确是喜欢的紧。”
李世民也在一旁无耻的讨要诗词。
李桓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写，就不写，说好了只写一首的。你们别想耍赖。”
“写一首嘛，就写一首。”
“不，就不写，说到要做到。”
就在三人如同小孩子般拌嘴之时，以为仆役跑了过来，说是唐公请三位去膳厅赴宴。
于是三人一起去膳厅，路上还不停的言语拉扯，好不热闹。
来到膳厅，李渊正中间坐着，旁边二男子。
一位高大英武，与李建成年岁相仿，是那李渊三女平阳的夫婿柴绍。
另一位身形精瘦，其貌不扬，正是那李渊四子李元吉。
说起李元吉，《新唐书》上记载：初，元吉生，太穆皇后恶其貌，不举，侍媪陈善意私乳之。
意思是：李元吉出生时，他的母亲窦夫人，一看，这孩子相貌奇丑，窦夫人不愿意抚养他，将他抛弃。窦夫人的侍女陈善意可怜这个小婴儿，偷偷将弃婴抱回抚养，方使李元吉没有半路夭折。
这个在李桓看来这是人为抹黑的，毕竟父母的基因在那里，再怎样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而且以窦皇后的贤明，不会因为孩子长的不好看就不想要了。
实际上，这李元吉长的确实普通，但要说丑，那实在太勉强了。
不过史书对李元吉的性格脾气的记载，李桓却是认同的。
这不，李渊将李建成安排在自己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却让李桓坐着。李元吉一见如此安排，小脸就忍不住露出一丝嫉恨：凭什么李桓这厮能做阿耶的右手边，我才是阿耶的亲儿子，那位置是我的。
李桓早就注意着李元吉，看到李元吉的嫉恨之色，心里不由得暗叹：果然是个愚蠢的白痴。
历史上，晋阳起兵后，李渊令李元吉留守晋阳，还给他留下了宇文歆、刘德威等不少猛人。
当时太原北面的刘武周虎视眈眈，想要趁着李渊南下，带兵打下李家的太原老巢。当然，这并不容易。按照李渊的布置，只要李元吉老老实实听从下属的安排，固守城池，坚守一段时间还是很轻松的。到时候，李渊自然会派大军前来救援，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最后的结果是在李元吉一系列愚蠢的骚操作下，最后丢了大半的太原，在李世民出兵之前，前后总共折损了7万人马，直接损失了李唐开国之初总兵力的四分之一。
可以说李世民有多英明神武，那李元吉就有多白痴愚蠢。
李桓当下也不理采李元吉，反正迟早要弄死这货，这货留着也是个祸害。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李元吉只是针对李桓不爽，对于在座的其他人还是很热情的。毕竟在座的除了李桓，不是他爹，就是他哥，要不就是姐夫，谁也得罪不起啊。
至于李桓，那情商是杠杠的，哪怕是面对给他脸色的李元吉，李桓也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一点把柄也不给。
酒过三巡，李世民轻轻碰了下李建成手臂，向李建成打了个眼色，撇了一眼李桓和李渊。
李建成顿时会意，放下酒杯，转头向李渊道：“阿耶，有件事需要您来操心一下。”
“哦？什么事？大郎尽管说来。”李渊有点疑惑。
“阿耶，是这样的。天择自从受伤后，整整10年都在山里养伤、学艺，如今才刚学成下山。天择今年可是19岁了，还未娶妻。而天择父母皆不在了，阿耶做为天择唯一的长辈，您是不是得帮天择张罗一下亲事啊。”李建成提出了他的想法。
“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疏忽了。”李渊恍然大悟，连忙对李桓道歉：“天择，是叔父疏忽了。叔父明天就给你张罗，一定给你说一门好亲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