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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潼关告急

我的老板是曹操 不文之鱼 10099 Apr 8, 2022 9:51: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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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莲花坞内,日子过得很快——那一日日的光阴随着算盘噼啪的响声、对牌磕碰的声音,还有每一旬一次的省事悄悄溜走。转眼间,六月也已经过半了。
  那一日午后,我正靠在小几旁边看书——刚好看到《红楼》里听闻元妃将回府省亲,预备着修省亲别苑的盛大场景。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便看见阿沐送进来一封信。我用小银刀挑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信纸来。那遒劲浑厚的笔力,一看就是大哥的字。
  信里着重问了我近来的情况,细枝末节之处无一不道。我细细地读着每一个字,只觉得恍如回到了不净世之中——那时每日晨昏定省,大哥也是如此叮嘱我的。当时觉得烦不胜烦,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如今一别多日,再看起来反倒觉得格外亲切。
  信的末尾处,对我这些日子在莲花坞的表现有所赞扬。而后提及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叫我在六月底、七月初那几日回不净世去安排每年一次的祭祖大典。
  大哥提起我方才想起,中元节要到了——不论南北方,这都是祭祖的重要节日。想来,我是得提前给莲花坞安排一番了。
  如此想了许久又想起来,我不过是被江厌离请来治家的,这等大事是否需要我插手都是未定之事。我若是管得太自然了,反倒显得我不把自己当外人——于此,我该问问江晚吟的想法。顺便告诉他,月底我就要启程归家了。
  但主动去找江晚吟这个事情叫我有点犯难,因为我同他吵架了。而且这一生气,便有十天半月的再没说话,我亦是没去枕玥殿找过他。至于此事的缘由,还得从轩哥哥上一次来信的时候说起:
  五月中旬时,轩哥哥给我来了一封信。同那封信一起的,还有一只大大的沙雁儿风筝——用漂亮的斑竹做的骨,又用粗纸厚厚地糊了好几层,面儿上则用细纸封好了描上花样。看那纸的质地,想必是清河来的极品。
  信中轩哥哥祝了我生辰快乐,又提及他送我的生辰礼已差人送去了清河——是件素锦面的雪狐皮内衬大氅。说是我每到了冬日里怕冷,又想出去玩,便给我做了保暖。信中零零碎碎写了许多,有姨母的近况,还有江厌离以及我那即将出生的小侄子。但就是没有半句提到风筝。
  我略带疑虑看完了信,将信纸叠好了想要塞回信封里。却恰巧又瞧见了另外一封信——那是金光瑶给我的。想来他把信夹在轩哥哥的信封里给我,是怕姨母知道了他私下里给我写信又要训斥他,到最后连信纸都要收去。
  我叹了口气,心里理解姨母对金光瑶的结缔,却也真真地心疼金光瑶因为生母的缘故遭如此排挤。
  金光瑶的信写得很长,里面说了许多兰陵发生的趣事、他近来读过的典籍,还有姨夫叫他去的地方有的人事风景都一一写过。甚至在信的末尾处回忆了从前在不净世的日子,我原以为他因为大哥的缘故,对不净世多少有些不快了。没想到,他依旧念着大哥和过去的好。只是,结尾处有句话叫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念卿去,何日为期。放纸鸢,遥以相寄。
  原来这风筝,是他相寄的......思念。
  我的指尖划过那只风筝,心底冒出些不明的意味。我记得少时昔年,金光瑶仍在不净世的时候——我刚刚回到不净世,万事陌生,时常在春日的午后对着天空发呆。看着看着,就掉下眼泪来。
  是他带着哥哥和我去放风筝,在清河春日的大风里陪我把风筝送上天空。哥哥带着我漫山遍野地跑,他就得跟在我们俩后面看着。等我们玩够了,金光瑶就负责把累得走不动的我背回去。
  小时候的我,还有许多怪异的执着,他也有一一地包容了——有一回雨后,我硬是追着一片好看的云跑了好远,金光瑶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因为地滑而摔着。最后,反倒是他自己跌了一跤。那时候不懂得关心人,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我后面如何了,就好像他所有的好,于我而言都是理所应当。直到后来,我在天空中看到一弯长虹——
  那一弯虹,划过雨后碧蓝的天空,在夕阳之下流光溢彩。
  我便愣愣地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一直等到金光瑶赶上来找我。
  看着他弄湿了的衣摆和沾了泥的白净脸颊,我心里才骤然间生出一点点的歉意来。可他对着我,仍然是带着笑意的,脸颊上陷下去两个小小的酒窝。我和他说,“哥哥可以不用一直笑着的。”
  可他却说,“对阿琰,如何能笑不出来呢?”
  那一次,或许是朦胧情感的伊始。我想既然我能明白,那金光瑶也一定明白。可那么多年,他对我的好一如往常,不增不减。我对他的好,他也像是熟视无睹。我想,在他心里,我应当就是一个小妹妹,仅此而已。
  而他所谓的思念,也只不过是对往昔的回忆和许久未见之下,与大哥、哥哥还有轩哥哥毫无差别的想念。
  如此想来,我方才的不自在也就消失了。
  我提笔分别给他们二人写了回信。写到金光瑶的那一封时,明显感觉到写得不如以前长了。从前想说的琐碎言语,如今大部分都倒给了江晚吟,这写起来除了安好安好再安好之外,却是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了。
  我叹了口气,将信纸封入信封中,交由阿沐寄出去。
  没过几日,江晚吟突然少有的心情好——放了莲花坞的弟子们半天假。这可了不得,叶淳还有一众的女弟子都来找我。
  叶淳等几个姑娘常年修仙,对于什么脂粉簪花的一点不感兴趣。所以,逛街这一项就免了。于是,我就拿着那只大风筝,跟着她们一道出去了。
  刚好那日还有些风,我们几个举着那只大风筝费了好大劲才将它送上天。几个南方姑娘都没见过这样大、飞得这样稳的风筝,看着那只大沙雁儿在空中“筝筝”地响着,飞得又高又远,都赞不绝口。
  正当我骄傲地拉着风筝线,跟他们炫耀清河和兰陵春日里如何有成片的大沙雁儿时,一只令箭不知从何处射来——快得我都来不及反应,就把我的“大沙雁儿”给射了下去。
  我看着那只“大沙雁儿”可怜兮兮地随着风一点点飘下来,方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紧随其后的,是狂暴的怒气。
  叶淳见我面色沉下去,赶紧过去将那只残破的风筝捡了回来。其他几个姑娘也安慰我,
  “想必又是江澈他们一伙的男孩子,每次得了空就在后山玩什么射风筝的游戏,没意思得紧。”m.ЪImiLóū.℃óm
  “姑娘莫生气,咱们这就回去找他们算账去——看看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弄坏了姑娘的风筝。”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风筝,走吧,回去补补还能飞的。”
  我本想叫她们再自己玩一会,不必跟着我回去。可她们却是想着回去帮我教训教训那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也都绑了袖子,带着剑,气势汹汹地跟在我后面。
  谁知走到林子里就看见几个紫衣服的身影向我们这边过来,我仔细一听竟然还有几个我熟悉的声音——想来都是江晚吟的亲传弟子。
  “——可太厉害了,那么高、那么远的风筝,一下子就射下来了。那准头,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就是的,那箭法之精益,江澈都比不了——”
  话正说着,便瞧见了我们几个人。为首的江清还笑着和我打招呼,
  “聂姑娘好!我听叶淳说不是在前面的湖边玩吗?如何又到林子里来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弟子的目光便落在了我怀里那只残破的大风筝上,一下就变了面色。自以为动作很小地拽了一下他的衣摆,两人的目光都是一凛,后面的一个转身就想走。我立刻发觉不对劲,厉声说道:
  “都给我站住!一个都别想跑!”
  果然,三个人被我吼得都老实站在原地。我身后几个姑娘也是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认认真真地“拷问”他们。结果,几个人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女孩子也都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怎么?哑巴了?还是不知道谁射的?”
  “姑娘别生气了。”江清为难而又委屈地顶上我的怒气,“我回去了和江澈再给姑娘做一个,姑娘就饶过这一回吧?”
  见了他们如此神色,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定夺了。于是,也不跟他们多费口舌,只说了一句,“谁射的谁赔我”,就继续怒气冲冲地往前走。
  回到了后山,果不其然见到江晚吟和他的一众亲传弟子在那儿等着。江澈见了与我们一道的江清,立刻站起来招呼他。
  “师弟!你也太慢了!是宗主箭法太好了——一箭射得太远了,你都追不到了吗?”
  果不其然,人人不说就是必有猫腻!
  我想是江清那一众人给他在我身后递眼神、打手势,江澈也是看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脸上出现了十分为难的神色看着江晚吟。
  我气鼓鼓地走到江晚吟面前,抱着我的大风筝往他面前一杵。什么也不说,就瞪着他。
  他把我上下打量了半晌,问出来这样一个问题——
  “怎么,风筝是你的?长记性了吗?下次还在后山放风筝吗?”
  我简直被他气得要发疯。但看在他一众弟子都在的份上,我没有当中下他面子,而是拽着他去了枕玥殿才放开了说:
  “说吧,怎么赔?”
  他似乎觉得莫名其妙,“一只风筝而已——你若是想要,下次带你去云梦的镇子里挑一百个都有。”
  “什么叫一只风筝而已?”我皱紧了眉头瞪着他,“这是别人送我的生辰礼!今日第一次带出去放,就被你的好箭法,一箭射下来了!是,东西都不值钱——但心意总值钱吧?!”
  我没好意思直接说是想我了送的,暗自换成了生辰礼。
  可江晚吟却是换了个问题反问我,“谁送你的生辰礼?送来了我都不知道?”
  我被他气得直跺脚,“瑶哥哥送的!还有,送我生辰礼,如何还要你知道啊?!”
  “你住在莲花坞,我知道不是理所应当吗?”他抱起胳膊,一脸不屑又冷漠的样子,“还有,我倒不知道你还有哪个哥哥是‘瑶哥哥’。”
  “金光瑶!”我被他岔开了话题简直烦不胜烦,“不是他还是你吗?别打岔,你就告诉我,他亲手做的风筝你给我弄坏了如何赔?”
  “嘁。”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如何就说是做的?我看到像是不知道何处买的——这鸟儿画的也真是难看。”
  江晚吟这不屑一顾的态度简直让我怒火中烧,“买的?你仔细看看这斑竹骨还有纸面,哪个卖风筝的用这些东西那当真是不想赚了——还不如直接倾家荡产了去做慈善!江晚吟,别人的心意,你不在乎我在乎!”
  我说完了也想起来,江晚吟这个人待人的方式绝对是最典型的“亲疏有别”——江厌离做的莲藕排骨汤于他而言那是千金难买,而金光瑶送我的风筝就是视如粪土。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凉薄,就在于此。
  想到这里,我也懒得再和他争,转身就要走。
  “风筝都坏了,你还拿着做什么?”
  我回头瞪他一眼,“坏了也是我的,我回去找个框子裱起来高兴!”
  之后十多日的时间,他没去给我道歉,我自然也没有再和他说话——莲花坞内的一应事务我都是提前办好了,每日把事务罗列成项,写好了叫秋痕给他送过去。
  如此一来,突然要去找他,倒是叫我犯了难。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咬着牙去了——毕竟,错不在我,我又没什么可怕的。
  锦儿为我撑着油纸伞,挡住云梦夏日里灼人的日光,一路来到了枕玥殿。行至正门处,却被守门的家仆告知说,宗主正在后湖练剑。
  我不知道江晚吟是又犯了什么毛病——这样热的天气,再加上火似的日光,他不在屋子里好好批政务,非得去后湖那等毫无阴凉的地方练剑。但转念一想,他大概是气还没消,见不得人——所以,找了个没人的去处。
  我叹了口气,找那家仆借了一把伞,叫锦儿先行回去——免得碰上了江晚吟又是一顿惊吓。而我独自撑了伞,往后湖去了。
  跟着那一道白玉栏杆转了个弯,眼前便是接天的莲叶浩荡,还有湖心一捧紫莲,拥着那个紫衣的少年。我见他一招一式地练得认真,便也没上前打扰他。自己乖乖地收了伞,在屋檐下的阴凉地里站定下来。
  我见他的胳膊顿了片刻,估计应当是余光瞥见我了。可他仍旧在湖上把一柄长剑舞得肃肃生风,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这时候,我心里大概明白了——他应当是在等我给他个台阶下,只要我肯开口,他应该就是肯过来。
  不过,我偏生要治一治他这个坏毛病。于是,我就靠在那廊道里,看着他在湖面上火烤似的晒着。略微心疼是有那么一点的,但我绝不惯他。
  我就那么看着他,见他的动作从行云流水变得愈发烦躁起来。最终,他直接落在湖心的六角凉亭上,狠狠地将披风拿起来一甩,满面怒气地踏水而过。
  我看着他,不自觉就笑起来,撑开了伞过去迎他。
  江晚吟自然是想躲开我的,但奈何我就站在那栏杆的缺口处,将他堵得无处可去。于是,他干脆就不躲了,硬是从我身边挤了过去。
  我赶着他极快的步伐跟上去,把伞举过他的头顶,替他挡住那灼人的日光。刚开始他还急不可耐地想要把我甩开,但我跟得紧,而他个子又高,那伞就时不时地在他头顶上磕那么一两下。终于,还是把他逼急了。
  江晚吟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伞,冷冰冰地瞪着我,却是如何也不肯开口。
  “这个时候怎么不在屋里批政务,反倒出来练剑?”我慢条斯理地从袖口里抽出一方罗帕递给他,“你看你,晒得脸都红了——本来就白,这要是晒伤了晚上脱皮,疼不死你。”
  “烦得很。”他白我一眼,“从前受伤哪次不比这疼。哪像你是的,娇气得要死!再说了,你知道热还怕晒出来做什么?”
  我见他同我说话了,心里估摸着是开始消气了。于是,就推着他往前走。
  “知道你厉害,但还是要注意。找你自然是又话要说。”
  “快说快滚,我这小小一方枕玥殿接不得你这尊大佛。”
  我一听,好,还在生气呢。
  “用不着你老人家催了,我也快‘滚’了。”进了屋里,我给他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我大哥方才来信了,叫我月底的时候回清河去。你桌子上的那封信,估计也是他写来和你交代的。”
  他举着茶杯的手一顿,而后答道:“知道了。”
  “那,中元节你如何打算?”我捻着袖口问他,“若有什么重要的祭典,你先告诉我,我就提前吩咐莲花坞的家仆——”
  “不必了。”他走至书桌后,放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拳又松开来,而后再次攥紧。江晚吟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要和我说某一句话,我心里奇怪,却也不催他,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我家,不用什么盛大祭典——毕竟能进祠堂的,没什么人。”他低下头去,抿了抿嘴角,深吸一口气,“而且,那一日,魏......魏无羡要回来。”
  “什么?!”我的嗓音立刻拔高了,“你——”
  我直接气绝,根本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想了半天才继续道:
  “你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反正我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真是搞不懂江晚吟,觉得他这样整一出要是给人发现了,那可是要连累轩哥哥的。甚至,还会因为我来过莲花坞而波及不净世。
  想到这里,我突然眉心一紧——江晚吟又算计我!他如此告诉我,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和我摊牌——而是算好了中元节和我离开的日子极其相近,如果魏无羡被发现了,那我也可能会被波及到。在这种情况下,我改变不了魏无羡要来这件事情,所以我只能和他“同流合污”。而且,从此,我就被他拉上了贼船。
  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一种失望伴随着心痛一点点蔓延开来。我咬着牙忍住眼泪,压低了声音说道:“江宗主好算计!但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
  “之前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他站在书桌后,大概是因为心虚的缘故,没敢看我。“如果这次被发现了,以前的事情大概也会被牵连出来。到那时候,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在这件事儿上,你和我、还有整个江氏,早就绑在一起了。”
  “那我现在就出去招摇一番,你看有没有人信。”
  “若有人问你,‘之前为何不说,非得等到现在才说呢’?你如何作答?”
  江晚吟侧过脸来,在从西窗中照进的阳光下,笑得极为惨淡而顽劣——在他的眼角处,我依稀看见了星光。就像是只要我不答应,他立刻就会过来和我同归于尽似的。
  “我阿爹将他视如亲子;阿娘虽说想来不喜他,但却也从未想过要赶他走——他回来尽孝,无论如何都是应该的。”他转过身来直视着我,一双鸦色的眸子波光粼粼——我知道,他又要骗我。
  “聂思琰,我想你是不知道,也不明白的——因为有那么多人疼你爱你向着你。甚至都不用你去珍惜,身边就围满了人。可我呢?阿姐已经嫁去了金麟台,我从前的人生里,只剩下魏无羡一个人了。你要我如何才能舍弃?”
  “我问你,若有一天,金子轩或者聂怀桑犯了大忌——被仙门百家所不齿,你会不会就此舍弃他们?”
  “你胡说,他们才不会!”
  “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就此斩旧事、断手足?”
  我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分明是他的错,却总能被他颠倒黑白来挑动我的心。我绷紧了肩膀,冷笑着对他说:“自然不会,我就算是血洗仙门,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他们。这下,你满意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的。”他弯下腰去,似乎在寻什么东西。
  “我把实话都和你说了,能原谅我了吗?”
  我心头一跳,怒气消了一半——从前,就算是他做了更过分的事情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原本是想勉强原谅他,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之前风筝那件事的账还没算完,如今又加上这一件。但他这一个问题,却是囊括了两件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竟想就这么骗着我蒙混过关算了。
  “不能,”我冷脸瞪着他,学着他从前那种面无表情的冷淡神色,“江宗主就算要个‘原谅’,也该有些诚意——不至于几句实话就把我打发了。”
  “我当你和几个月前似得傻呢。”他直起腰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只大风筝,“没想到,这些日子还是有长进的。”
  我仍旧不买账,“这算是之前的那一件,这次的呢?凭什么你每次骗我,我就合该原谅你?”
  “你每次说到魏无羡就像踩了尾巴的猫,那我也只能把你半哄半骗地拉上‘贼船’。”江晚吟叹了口气,走过来将风筝递给我,“你说吧,下一件你要怎么补?”
  我想起之前听叶淳说过,云梦每每到了七夕那日便会有夜市,还有成群结队的少年少女去河边放荷花灯——只可惜,我是见不到了。
  “可惜瞧不见云梦七夕的荷花灯——我听说,这里的荷花灯可以一直漂,漂进天河里。”我这会气过了,只觉得无力又无奈,深深懊恼着为何被他拿捏得这么死。只是觉得,心里非常憋屈,难过得紧。“不然,我在清河放一盏,等你以后修仙得道了,去天上帮我看一看,那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你是不是傻?”我看他一眼,“你看我的天赋,有得道成仙的可能吗?再说了,聂家修刀——我就算有天赋,那到最后能不能控制得住刀灵还不一定呢。”
  刚说完,嘴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多大了还浑说。”江晚吟的声音沉沉的,在我耳边回响。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得很近了,近
  到我能听到自己的一颗心,在心口砰砰地跳着。“看来,我还得给赤峰尊去一封信——叫他督促你好好修炼。修刀是不一定,反正金丹是得结出来。”
  江晚吟身上清浅的荷香环绕周身,像是魔咒似的叫我心中所有的不快都一点点地褪去了。
  “云梦的夜市一直都有,只是七夕那一日装点得格外好看些而已。”
  “你若是想看,过两日夜里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那盏荷花灯,不用等你回不净世——这些日子早有人家开始着手做了,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放。”
  “可终究不是在七夕那天啊。”我仍旧在执拗着,大概是心底希望能偷占他七夕那日的一点时光。
  “那今年先如此,明年你提前和赤峰尊说好了再来。”
  我盯着他胸口的莲花暗纹,不敢抬头。心跳带来的热顺着血液飞快地传到我的两颊上,我感觉自己连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
  “我说,你明年七夕,再来补今年没放的花灯。”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23章第十八章·归期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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