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9章 喜与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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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送？”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确定，这么多全都免费送吗？”
林煊点了点头：“是的。”
众人无比惊讶，那小白菜他们已经见过，说实话，真要能种出那种品质，他们非常心动。
只不过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认为林煊特意召集大伙来，就是为了推销他这所谓的新种子。
所以回来的路上，他们在心中无不猜测这种子的价格。
如果卖的太贵的话，他们是不会买的。
却不曾想到的是，小杰竟然要免费送给他们种植。
这怎么不令他们惊讶呢？
就连邓光明也是一愣，他原本以为，林煊就算立意再好，怎么说也得收回点成本吧。
否则科研经费哪里来？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小杰。
这时候，林煊的外婆发话了。
“大家放心吧，小杰说到做到，这种子免费送你们就是免费送你们，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些年来，你们对我和小杰挺照顾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小杰更是一直记在心里，很想感谢你们的恩情，所以，这个种子他推荐给你们，真的就是为了感谢你们，不会要你们的任何一分钱。”
不得不说，长辈说话才有分量。
外婆的话一出，令很多人动容。
邓光明届时也说道：“你们看看，人小杰是无私做奉献，你们还在这质疑那质疑这儿的，还是那句话，就问你们要不要吧，想试的就拿种子走，不想试的也不强求。”
邓光明最近跟着林煊学了桩功，练了养生功，说话之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确实有震慑人心的作用。
于是赵明第一個站出来，准确的说，他是被老婆给一把推出来的。
不过，他确实也有些心动。
既然大家都不先开口，那就他先吧。
“小杰，我家最近确实空着一分地，你说免费送，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煊笑笑：“赵叔尽管拿。”
赵明闻言，直接抓了几把，就揣进了兜里。
拿回种子之后，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老婆，低声问道：
“媳妇，刚刚干嘛推我？”
他老婆恨铁不成钢的道：“说你傻是真的傻，光从小杰开的那辆车来看，就已经说明他绝对不简单，你仔细想想，那么年纪轻轻的，别人就送他一辆四十几万的车，我估计跟这种子的事儿，脱不了关系，人家现在愿意免费分享，你就偷着乐吧。”
“要不，我再去抓两把？”
“也不是也不行，尽量多搞一点，留着备用也挺好。”
赵明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经过老婆的点拨，他真的又回头抓了几把。
眼见赵明还吃回头草，有人忍不住了，也上前抓种子。
既然是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有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纷纷抓了一些种子。
关系跟林煊外婆比较好的人，抓的种子最多。
他们大都没有发言，因为他们很相信外婆的为人，所以他们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林煊的外婆。
最关键的是，人家免费将种子送给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试验的成本也不大，只需要7天的时间就能得到验证。
那么试试又何妨呢？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心中还在怀疑。
尽管看到张婶种植出来的小白菜，品质十分不错，可鬼知道是不是这个种子种出来的呢。
不过既然都免费了，他们质疑归质疑，还是抓了一些种子回去。
很快，种子就被分得差不多了，众人纷纷离去。
邓光明眼见还有存余，这时候凑到林煊跟前。
“小杰，有我的份没？”
林煊哑然一笑：“放心吧，早给你留着呢。”
说着，就将一小袋种子递给了他。
邓光明笑眯眯的接过，他正好闲在家里无聊，既然种植这么简单，就施道肥，浇点水，他也能做，自然想回去试一试了。
分发完种子，林煊心里很是开心。
众人质疑归质疑，但还是将种子都分走了。
如果他们全将这些种子给种植出来，那么产的能量，不容小觑。
要是多种几次，能量的亏空立马就能补充回来。
现在，就静待7天后的结果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林煊自然是找到了张鹏。
果然，如他所料，这些药田里面的铁皮石斛，经过那么多天的时间，再度复苏，拥有了超凡能量。
张鹏见林煊到来，直接将他请进了自己临时搭建的窝棚。
上次两人就是在这里喝茶，聊了很久。
这一次，张鹏同样倒给了林煊一杯茶。
“煊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时候来有什么事？”
林煊抿了一口茶，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包种子，放在用层板搭起来的茶桌上。
“铁皮石斛虽然长得不错，但我看你还有一部分地空着，要不试试别的药材？”
张鹏看向那包黑色的种子，眼前一亮。
“莫非这是你们最新的研究成果？”
林煊脸不红心不跳，点了点头。
“嗯，你试试看吧，我总觉得以后能有大用。”
张鹏将那袋种子拿在手上，反复观察，愣是看不出来是什么。
“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种子吗？”
“水菖蒲，你种中药的，应该知道吧？”
张鹏当即点头：“原来是这玩意儿，小时候河边常见的很，只不过种它有什么用啊？”
林煊卖了个关子，道：“你先种种看嘛，具体效果等你种出来就知道了。”
之所以要将这水菖蒲的种子交给张鹏种植，林煊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这几天，他通过聆听风之声，已经隐约感觉到北方正在凝聚一股强大的寒流，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他们这里。
而这寒流来势凶猛，快速，很可能会导致这里的气温突然骤降。
气温变化太快，人不小心就会受寒感冒。
让张鹏提前种植一点，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当然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那就是他的地空着也是空着，多种点，他也好积攒到更多的天地能量。
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七天之后。
七天的时间里，林煊没法修炼，只能修炼武术，顺便去邓国峰的武馆指导一下。
所以虽然无法修炼，但也不算枯燥。
只不过林煊的心始终还是放在修炼身上，一天不能修炼，他浑身难受。
而没有那天地能量的淬炼，他身体的隐患渐渐浮现了出来，寿命也在狂掉。
一周前是72年的寿命，现在只有65年了。
可见不能修炼养生功后，他的生命再次出现了倒计时。
如果继续按照这个节奏往下掉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只有65天可活了。
不过好在林煊获取寿命的方法有很多，就比如那株白灵芝，现在每服用一朵菌叶，他可增寿一年。
再加上其他的增寿药材，算是勉强延缓寿命的流失。
但这只是权益之计，最关键的原因，还是要赶紧恢复能量的平衡，重新开始修炼。
说实话，林煊自从不能修炼后，过的是真憋屈。
而且为了活命，他也顾不上想别的了，在艾牢山的那片山谷之中，几乎将整片竹林都种植成了超凡竹子。
为的就是早日恢复那能量的平衡。
而这时候，村里面，大部分人的小白菜应该已经长成了。
这一天，林煊走在村子的路上，遥看远处的梯田。
那一丘丘的地里，都种满了他的小白菜，其中蕴含的超凡能量，非常巨大。
就连邓光明那种随便撒在地上，没有细心照料的情况下，小白菜依然长得很健康。
林煊望着远方，那一片片超凡小白菜，他当即准备收割这些白菜能量。
忽地，手机响了起来。
林煊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是邓爷爷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说是村子里面的人找他，现在正在村头广场呢。
林煊闻言，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广场。
此时的广场上，虽然大白天，却正如七天前那般，聚集了大部分的人。
他们见到林煊到来，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感激，反而一脸严肃的问道：
“小杰，说实话，你这小白菜种子是通过什么手段培育出来的？”
林煊心中一愣，难道暴露了？
怎么可能！
他表面波澜不惊的道：“这个过程说来有点复杂，首先要通过现代生物育种技术...然后利用相关基因分离技术...最后采用离子束注入诱变技术，从而培育出种子。”
说完这番话，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然而这番话，并未令众人神色轻松下来。
他们虽然听不懂，可听到基因二字，格外敏感。
“你也别说的那么复杂，小杰，我就问你一句，你的这个白菜种子，不会转基因技术下的产物吧？
“对，小杰，你最好跟我们老实交代。”
“如果真是转基因作物的话，那种出来咱们也不敢吃啊，因为这玩意儿根本不是自然产物。”
“就是说了，如果这转基因作物，吃了搞不好全身都得变异，患上某种大病也说不定。”
“小杰，你这就不厚道了，早告诉我们是转基因作物，我们就不会去种植了。”
说着说着，本来是询问这小白菜是不是转基因作物，可到后面，味道就彻底变了，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林煊心中一冷，这就是人性么。
当得知有便宜可占的时候，他们毫不客气，蜂拥而上，占尽便宜，可当真正占得便宜后，又开始质疑天上为何掉馅饼，这不可能！
不过，林煊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大家放心，这绝对不是什么转基因作物。”
他说的是实话，这确实不是什么转基因植物。
而是超凡植物！
是人类根本没法理解的超凡植物。
面对林煊这句斩钉截铁的话，有些人还是不信。
“你说不是就不是，空口无凭，这实在是让我们有些不能相信。”
邓光明这时却站了出来道：“你们现在是在干啥？在质疑他用心不良吗？质疑他在坑害你们？”
“我想说的是有必要吗？他为了什么？坑你们好玩，还是他有钱赚？”
一连几个提问，让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可他们的眼神之中，依旧埋藏着深深的疑虑。
正因为这事情太美好了，所以他们才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这单纯的就是为了他们好。
有的人甚至怀疑免费给他们种植，其实就是利用他们做的一场实验。
科学家虽很伟大，但无良的科学家也很多。
林煊感叹人性的复杂，但也挺难理解的。
毕竟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在面对未知的领域时，心中自然会生出一股恐惧。
这一点其实他也想到了。
而能打消他们疑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以身作则。
你不是怀疑我这是转基因作物吗？那我亲自把它吃了，不就行了。
想着，林煊刚要开口。
身后却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你们无非就是质疑小杰在骗你们，拿你们做实验，担心这个小白菜中看不中用，卖不了钱！”
“也害怕吃了会对身体有害是吧？”
“那么谁有这个疑问，就把小白菜拿来，我亲自吃给你们看。”
面对老太太这番强势的发言，众人无不一愣，不敢开口。
外婆也是一点不惯着他们。
“好，你们不动手，那我自己动手，刚刚是小李你先提出了质疑是吧，那我现在就去你们家地上摘一把小白菜回来。”
说着她就前往小李家的地。
众人无不一惊，却也只是跟在人身后。
不一会儿，老太太已经将小白菜摘了回来。
林煊本想着自己做这事的，没成想被外婆抢先了，他也清楚外婆的性子，那就是说一不二，现在劝她显然是来不及的。
同时，他也想好了，如果外婆吃了白菜后，还有人质疑的话。
林煊宁愿放弃计划，永远去深山老林种树，也不想再将超凡蔬菜给别人种植。
毕竟，信任是相互的。
一次不信，那就很有可能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你们都来我家吧！”外婆脾气上来了，拿着白菜，就往家里赶。
于是一群人，一言不发，默默跟在外婆身后，抵达林煊家。
老太太直接起锅烧水，做的也很简单，就将小白菜上热水烫了一下，撒了点盐。
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筷子夹起一注小白菜，吃了起来。
经常吃林煊做的菜，她对这小白菜的味道，已经没有多大惊讶了。
吃完，老太太放下碗，看向众人。
“莪吃了，你们看我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等明天再来看我有没有咽气？”
眼见林煊的外婆如此有魄力，邓光明从人群走了出来，他也拿起筷子，夹起一注小白菜，送入嘴中。
随着不断咀嚼，小白菜的甘甜清爽，狠狠冲击着他的味蕾。
“这...”
“邓叔，怎么了？”众人无不好奇，眼中有担忧，有期待。
邓光明未答，缓缓放下筷子。
他黯然一叹。
“你们...不...是我们...不配质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