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相比八班的喧杂，A班要淡定很多，准备活动都开始地井然有序。
A班陶景然趁着热身，拉过沈律给队员讲八班的情况。
他先前从同学和体育老师那了解过一点相关内容，得先让大家了解一下双方实力。
他一手掐腰，对着八班的人一个个分析，“那个头发短一点皮肤黑一点的，好像叫范霖，得分后卫，出球快，贼猛贼玩命；那个高一点白一点的，赵沉星，你们肯定认识……”
“害，知道，追池然那个嘛，见了多少回了。”
沈律瞅他一眼。
陶景然笑了一下，继续：“赵沉星，小前锋，三分很准，速度很快；中间那人没见过不清楚，他们好像中锋换了，我记得赵沉星和之前的中锋挡拆配合很厉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算好事。还有其他两个……”
两个体育老师已经汇合。
赵沉星几个运着球已经先往篮球场走了。
陈州瞿子成几个跟着，势必要待在第一线加油助威加吃瓜。
“听说沈律篮球不错，你紧不紧张？”瞿子成上前拉了拉赵沉星的胳膊，笑得贼欠揍。
赵沉星将他手反拧过来，将人拧地嗷嗷叫，“你问的像话吗？”
“就是，赵哥能怕他？”陈州挺胸昂头给赵沉星撑气势。
他问过一样欠揍的问题，当然不会再犯。
沈律几人恰好也到了跟前，将他们刚刚的话听进了耳朵里，有几人意味不明地笑开来，沈律一言未发，抱着篮球，活动着手腕脚腕。
“有些人只是打架厉害而已，打球，不一定吧……”A班的宋达说的阴阳怪气。
“去年校篮球比赛第一里头可就有咱沈神。”
那会文理没分班，还不是现在的A班，但有清楚情况的人已经把架势撂在前头了。
赵沉星舌尖抵了下上颚，朝那人比了个中指，“那是那会爷我还没转过来，现在，看着吧，傻x。”
两个体育老师适时走过来，跟他们商量赢了输了有什么奖励惩罚。
这节课本来就是下午最后一节，四小节没比出来的话，加时也没关系。
“就简单粗暴点，赢了期末加两分，输了减两分，行吧。”A班体育老师扬眉提议。
“你们有什么建议没？”另一个老师抬手问。
A班重视成绩，对此没有异议，八班不一样，觉得这样没意思。
八班这些人学习不行，对成绩没什么概念，除了学习以外，运动游戏样样行，体育成绩本来就没低过，半点不稀罕这两分。
“得有体罚吧？”
“背人做五十个俯卧撑怎么样？”
“别为难人家学霸呀，人家都只学习不运动的，哪受得了这个？”
宋达不满，“还不知道谁赢呢，是你们自己受不了吧。”
A班的体育老师晃着大白牙打断他们，“背人做俯卧撑不行啊，你们到时候把腰做坏了，还学什么习，就做50俯卧撑吧，赢的人压一只手上去。”
“哟？也行啊。”
八班也满意了，比赛开始。
体育老师抛球，两方争抢，八班先发球。
赵沉星几个腾转运球，虚晃两下，然后一仰头，一个线外三分稳稳拿下。
“喔……”场外惊呼一片，“牛批！”
“上场就三分也太秀了！”
“赵沉星就三分神准，别给他机会投三分就行了。”
“沈律加油！陶景然加油！A班加油！！”
有A班的女生渐次挥臂呼喊助威。
第一节结束时，八班因为开了个好头，几个三分哐哐砸进篮框，领先A班5分。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赵沉星朝A班的人挑衅地比了个横手臂的手势，因为运动凌乱弯曲翘起的头发都没顾，汗顺着额头颊侧流。
第二节开始，原本的形势却开始转换。
A班好像换了策略，赵沉星被卡位防的死死的，几次运球都被截下。原本是控卫的沈律频频得分。
之前沈律都是把球传给机会好的机会好的队友，控球能力平稳到不行，现在开始主动进攻。
两个体育老师也忍不住参与讨论。
“沈律果然可以啊，这外线攻击命中率绝了！”
“A班整体实力本来就还不错，之前要不是赵沉星那几个骚的不行没人能防备的三分，这比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此时本来在上一节因为赵沉星三分准没摸到过几把球的方俊武急的不行，他守在篮板下喊：“赵沉星你把球给我！你投不出还玩个jb！”
赵沉星瞥了他一眼，在魏景明默契地把球扔给他之后，带球耍了几个花，晃了晃拦他的一个大高个的视线，半转身将球从侧边传给方俊武。
方俊武接过球，禁区后仰跳投——
“哎呀，差一点！”
“啧，刚刚赵沉星晃了两下之后有机会投三分的啊……”
……
又是相同情况的一次，球从赵沉星手中传到方俊武手里，方俊武急的脸通红，几步之后——
“啊啊啊啊！”
“进了进了！”
“不是，他走步了吧！”
“走步不算分啊。”
方俊武“切”了一声，“我刚刚左腿中枢脚没动，没走步！”
“这中枢脚是没离地，但都挪多远了，还没走步？！”有A班的不服。
“我右脚落地之前球就离手了好吧，二分二分，别赖！”方俊武指手画脚地跟他们理论。
赵沉星双腿叉开蹲在地上，远远看了眼事不关己仍旧高高在上的沈律一眼，站起身。
体育老师挡在他们中间，“确实是新规则，不算走步啊，不算。”
“……行呗，反正没监控没法慢放，说没走就没走吧。”宋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盯着他们看，像看一群偷了什么东西的小偷。
赵沉星脚步一顿，没再说话，心里窝囊的慌。
最后一节，两边都跟发了疯一样，虽然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但分数始终胶着，最后三分钟里头A班反超三分，范霖啐了一口，发狠了一样揽回两分。
“就差一分就差一分……”方俊武被对方防守咬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拿到球却找不到突破口，一把把旁边的人撞开。
吹哨，违规，交换球权。
“艹，这个方俊武在干嘛？？不是投不进，就是把球喂给A班，要不然就是违规，和其他几个一点不配合啊……”
“还老让别人把球传给他，抢篮板补投也没一个中的……”
“A班那个宋达也不行啊，也违规几次了吧，再违要罚球了……”
方俊武骂了口脏话，将周围几个人都瞪了一遍，低头擦汗。
“没时间了，几十秒。”
“就这么点时间了方俊武居然还违规，是不是傻比……”
“看来A班是要赢了。”
A班一发球，范霖咬着牙迅速截过。
“防守！到时间了就行了！”陶景然大喊一声。
范霖瞄着形势，心一横将球抛给也被挡着的赵沉星。
依旧是宋达防守赵沉星，时间逼近结束——
赵沉星原地站定，高高抬臂，一个稳稳的跳投——
“喔……”场外一片唏嘘。
瞿子成第一个跳起来，“A班违规，打手了！打手了！”
体育老师赶过来，吹哨，抬手示意——罚球三次。
八班登时一阵欢呼，仿佛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赵沉星站到罚球线后。
“要是刚刚那个人走步不算，我哪会那么着急他们赢，才会打到手，走步就是走步。”站在一旁的宋达嚷嚷。
“行了吧，老师判的还能怎么样。”
赵沉星沉下心来，周围的嘈杂声都成为空白的背景板。
一罚——中，平了；
二罚——中，还不算赢，起码在他们看来不算；
三罚——
八班的男生一下子涌过来，将脑袋还嗡嗡一片的赵沉星抬起来颠着欢呼雀跃。
恐怕八班还没有哪一刻这么喜欢过赵沉星。
三罚全中！
“啊啊啊赵沉星你是个什么神仙呐三罚全中！”
“A班的脸色臭到不行哈哈哈哈哈哈！！”
“这晚上得去庆祝庆祝！！”
瞿子成和陈州也挤过来，满面红光。
原本因为打放学铃要走的女生们也都留下来见证这一刻。
方俊武站在外围，眼眸深沉，红的几近滴血。
他刚刚付出那么多，进了那么多次球，也没多少人为他欢呼。这荣誉该有他一份。
体育老师笑着喊停他们。
“A班愿赌服输啊，俯卧撑！”几个男生齐声喊。
体育老师也放开了，“五个赢的人呢？去按着吧，只给压一只手啊。”
宋达嘀咕两句，见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法走，看陶景然带头开始做了，才趴下去。
范霖走到赵沉星身边道：“我去替你压沈律，压得他起不来。”
赵沉星推开他，“我自己来。”
方俊武倒是很会挑，先他一步走到沈律身边。
有女生要来给沈律递小软枕护着，被挡开了。
池然见状来给沈律送水，眼睛来回看着赵沉星和方俊武两人，觉得哪个都不是好人。
赵沉星一个眼神朝方俊武横过去，示意他识相点。
方俊武刚刚风头被他抢个够，本来不打算让，看池然来了，就抱了点看好戏的意思，让开了，自己去压宋达。
赵沉星看向沈律，眉眼松松的，带着点笑，“趴下吧。”
沈律挑眉，挽起衣袖，“行，你轻点。”
池然见状有点着急，他握着矿泉水转向赵沉星，楚楚可怜的模样，“赵沉星，算我拜托你，你别太用力好不好……”
赵沉星抬了抬下巴，深刻好看的眉眼微垂着，看不清心思，“行啊，这瓶水给我，我就轻点。”
池然咬了咬嘴唇，将水递了过去，委婉道：“没开过的，你渴的话就给你喝吧，我再去给沈律买一瓶……”
赵沉星眯了眯眸子，听他说完也没伸手，悠哉悠哉地改了主意，“我不要了，你走吧。”
池然一惊，“可是……”
明明刚刚已经答应了呀！
他这一毁约，不知道要怎么故意使坏压得沈律做不完俯卧撑了。
赵沉星却好似已经烦了，催促沈律，“快点。”
他转眼看池然，“这没你事，走吧。”
池然最终被好友拉到一边，担忧地看着这边。
“卧槽赵沉星怎么去给沈律按了，按这俩情敌互看不顺眼的趋势，沈律不得被搞死？”
“沈律惨了……嗯？我看他做的挺好啊？”
“额头都渗汗了好啥呀，估计撑不了一会了。”
赵沉星一边给沈律计数，一边瞎聊天。
沈律做的很标准，没有因为他的力道停顿半秒。
赵沉星没几下就觉得没意思了，右手也只是虚搭在沈律背上，反而因为半蹲的姿势脚有点发麻。
他手心里沁出热意，也不知道是沈律的，还是他的。
赵沉星拿眼扫了下沈律薄削却极具爆发力的后背，上面浸湿了一小片，能看到肌肉纹理了。
往下，是因为动作幅度上升下沉的腰身，看得出来腰腹力量还不错。
“哎，你那笔记本还有上次借的两本书我都看完了，今晚就能还给你，谢了啊。”
沈律随意应着，气息平稳，“嗯。”
赵沉星想起自己从沈律书架上随手摸来的两本，其中一本就是季羡林的《清华园日记》，他问：“你看《清华园日记》，是不是想考清华啊？”
“凑单买的，没有目的性。”
“还有没别的笔记，我借来看看。”
“没有。”
“真没假没？”
“我书桌你不都翻过了？”
“行吧……你之前给我讲题，我姨让我请你吃饭来着。”
“不用。”
赵沉星弹了下舌头，“你不累的吗？都不喘气。”
“还行。”
赵沉星曲起手，又换了个话题，“池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怎么老给你送水，上次送的还是他喝过的。”
“他对谁都这样。”
赵沉星皱眉：“那他对我怎么不这样？”
“你喜欢他？”
沈律停顿了一下。
赵沉星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停顿，“……哈？”
操场上一群看着这边一直没走的女生顿时着急地不行。
“沈律做不动了？赵沉星肯定往死里使劲了！搞不好还掐他了！他头上都出汗了！”
“赵沉星怎么这样啊，整情敌算什么本事，之前看他打球挺帅的，人品还是不行，你看到他之前那得意样没，刚刚叽叽歪歪的，指不定在对沈神说什么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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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星几个运着球已经先往篮球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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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星将他手反拧过来，将人拧地嗷嗷叫，“你问的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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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星舌尖抵了下上颚，朝那人比了个中指，“那是那会爷我还没转过来，现在，看着吧，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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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简单粗暴点，赢了期末加两分，输了减两分，行吧。”A班体育老师扬眉提议。
“你们有什么建议没？”另一个老师抬手问。
A班重视成绩，对此没有异议，八班不一样，觉得这样没意思。
八班这些人学习不行，对成绩没什么概念，除了学习以外，运动游戏样样行，体育成绩本来就没低过，半点不稀罕这两分。
“得有体罚吧？”
“背人做五十个俯卧撑怎么样？”
“别为难人家学霸呀，人家都只学习不运动的，哪受得了这个？”
宋达不满，“还不知道谁赢呢，是你们自己受不了吧。”
A班的体育老师晃着大白牙打断他们，“背人做俯卧撑不行啊，你们到时候把腰做坏了，还学什么习，就做50俯卧撑吧，赢的人压一只手上去。”
“哟？也行啊。”
八班也满意了，比赛开始。
体育老师抛球，两方争抢，八班先发球。
赵沉星几个腾转运球，虚晃两下，然后一仰头，一个线外三分稳稳拿下。
“喔……”场外惊呼一片，“牛批！”
“上场就三分也太秀了！”
“赵沉星就三分神准，别给他机会投三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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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结束时，八班因为开了个好头，几个三分哐哐砸进篮框，领先A班5分。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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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沈律都是把球传给机会好的机会好的队友，控球能力平稳到不行，现在开始主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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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整体实力本来就还不错，之前要不是赵沉星那几个骚的不行没人能防备的三分，这比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此时本来在上一节因为赵沉星三分准没摸到过几把球的方俊武急的不行，他守在篮板下喊：“赵沉星你把球给我！你投不出还玩个jb！”
赵沉星瞥了他一眼，在魏景明默契地把球扔给他之后，带球耍了几个花，晃了晃拦他的一个大高个的视线，半转身将球从侧边传给方俊武。
方俊武接过球，禁区后仰跳投——
“哎呀，差一点！”
“啧，刚刚赵沉星晃了两下之后有机会投三分的啊……”
……
又是相同情况的一次，球从赵沉星手中传到方俊武手里，方俊武急的脸通红，几步之后——
“啊啊啊啊！”
“进了进了！”
“不是，他走步了吧！”
“走步不算分啊。”
方俊武“切”了一声，“我刚刚左腿中枢脚没动，没走步！”
“这中枢脚是没离地，但都挪多远了，还没走步？！”有A班的不服。
“我右脚落地之前球就离手了好吧，二分二分，别赖！”方俊武指手画脚地跟他们理论。
赵沉星双腿叉开蹲在地上，远远看了眼事不关己仍旧高高在上的沈律一眼，站起身。
体育老师挡在他们中间，“确实是新规则，不算走步啊，不算。”
“……行呗，反正没监控没法慢放，说没走就没走吧。”宋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盯着他们看，像看一群偷了什么东西的小偷。
赵沉星脚步一顿，没再说话，心里窝囊的慌。
最后一节，两边都跟发了疯一样，虽然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但分数始终胶着，最后三分钟里头A班反超三分，范霖啐了一口，发狠了一样揽回两分。
“就差一分就差一分……”方俊武被对方防守咬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拿到球却找不到突破口，一把把旁边的人撞开。
吹哨，违规，交换球权。
“艹，这个方俊武在干嘛？？不是投不进，就是把球喂给A班，要不然就是违规，和其他几个一点不配合啊……”
“还老让别人把球传给他，抢篮板补投也没一个中的……”
“A班那个宋达也不行啊，也违规几次了吧，再违要罚球了……”
方俊武骂了口脏话，将周围几个人都瞪了一遍，低头擦汗。
“没时间了，几十秒。”
“就这么点时间了方俊武居然还违规，是不是傻比……”
“看来A班是要赢了。”
A班一发球，范霖咬着牙迅速截过。
“防守！到时间了就行了！”陶景然大喊一声。
范霖瞄着形势，心一横将球抛给也被挡着的赵沉星。
依旧是宋达防守赵沉星，时间逼近结束——
赵沉星原地站定，高高抬臂，一个稳稳的跳投——
“喔……”场外一片唏嘘。
瞿子成第一个跳起来，“A班违规，打手了！打手了！”
体育老师赶过来，吹哨，抬手示意——罚球三次。
八班登时一阵欢呼，仿佛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赵沉星站到罚球线后。
“要是刚刚那个人走步不算，我哪会那么着急他们赢，才会打到手，走步就是走步。”站在一旁的宋达嚷嚷。
“行了吧，老师判的还能怎么样。”
赵沉星沉下心来，周围的嘈杂声都成为空白的背景板。
一罚——中，平了；
二罚——中，还不算赢，起码在他们看来不算；
三罚——
八班的男生一下子涌过来，将脑袋还嗡嗡一片的赵沉星抬起来颠着欢呼雀跃。
恐怕八班还没有哪一刻这么喜欢过赵沉星。
三罚全中！
“啊啊啊赵沉星你是个什么神仙呐三罚全中！”
“A班的脸色臭到不行哈哈哈哈哈哈！！”
“这晚上得去庆祝庆祝！！”
瞿子成和陈州也挤过来，满面红光。
原本因为打放学铃要走的女生们也都留下来见证这一刻。
方俊武站在外围，眼眸深沉，红的几近滴血。
他刚刚付出那么多，进了那么多次球，也没多少人为他欢呼。这荣誉该有他一份。
体育老师笑着喊停他们。
“A班愿赌服输啊，俯卧撑！”几个男生齐声喊。
体育老师也放开了，“五个赢的人呢？去按着吧，只给压一只手啊。”
宋达嘀咕两句，见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法走，看陶景然带头开始做了，才趴下去。
范霖走到赵沉星身边道：“我去替你压沈律，压得他起不来。”
赵沉星推开他，“我自己来。”
方俊武倒是很会挑，先他一步走到沈律身边。
有女生要来给沈律递小软枕护着，被挡开了。
池然见状来给沈律送水，眼睛来回看着赵沉星和方俊武两人，觉得哪个都不是好人。
赵沉星一个眼神朝方俊武横过去，示意他识相点。
方俊武刚刚风头被他抢个够，本来不打算让，看池然来了，就抱了点看好戏的意思，让开了，自己去压宋达。
赵沉星看向沈律，眉眼松松的，带着点笑，“趴下吧。”
沈律挑眉，挽起衣袖，“行，你轻点。”
池然见状有点着急，他握着矿泉水转向赵沉星，楚楚可怜的模样，“赵沉星，算我拜托你，你别太用力好不好……”
赵沉星抬了抬下巴，深刻好看的眉眼微垂着，看不清心思，“行啊，这瓶水给我，我就轻点。”
池然咬了咬嘴唇，将水递了过去，委婉道：“没开过的，你渴的话就给你喝吧，我再去给沈律买一瓶……”
赵沉星眯了眯眸子，听他说完也没伸手，悠哉悠哉地改了主意，“我不要了，你走吧。”
池然一惊，“可是……”
明明刚刚已经答应了呀！
他这一毁约，不知道要怎么故意使坏压得沈律做不完俯卧撑了。
赵沉星却好似已经烦了，催促沈律，“快点。”
他转眼看池然，“这没你事，走吧。”
池然最终被好友拉到一边，担忧地看着这边。
“卧槽赵沉星怎么去给沈律按了，按这俩情敌互看不顺眼的趋势，沈律不得被搞死？”
“沈律惨了……嗯？我看他做的挺好啊？”
“额头都渗汗了好啥呀，估计撑不了一会了。”
赵沉星一边给沈律计数，一边瞎聊天。
沈律做的很标准，没有因为他的力道停顿半秒。
赵沉星没几下就觉得没意思了，右手也只是虚搭在沈律背上，反而因为半蹲的姿势脚有点发麻。
他手心里沁出热意，也不知道是沈律的，还是他的。
赵沉星拿眼扫了下沈律薄削却极具爆发力的后背，上面浸湿了一小片，能看到肌肉纹理了。
往下，是因为动作幅度上升下沉的腰身，看得出来腰腹力量还不错。
“哎，你那笔记本还有上次借的两本书我都看完了，今晚就能还给你，谢了啊。”
沈律随意应着，气息平稳，“嗯。”
赵沉星想起自己从沈律书架上随手摸来的两本，其中一本就是季羡林的《清华园日记》，他问：“你看《清华园日记》，是不是想考清华啊？”
“凑单买的，没有目的性。”
“还有没别的笔记，我借来看看。”
“没有。”
“真没假没？”
“我书桌你不都翻过了？”
“行吧……你之前给我讲题，我姨让我请你吃饭来着。”
“不用。”
赵沉星弹了下舌头，“你不累的吗？都不喘气。”
“还行。”
赵沉星曲起手，又换了个话题，“池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怎么老给你送水，上次送的还是他喝过的。”
“他对谁都这样。”
赵沉星皱眉：“那他对我怎么不这样？”
“你喜欢他？”
沈律停顿了一下。
赵沉星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停顿，“……哈？”
操场上一群看着这边一直没走的女生顿时着急地不行。
“沈律做不动了？赵沉星肯定往死里使劲了！搞不好还掐他了！他头上都出汗了！”
“赵沉星怎么这样啊，整情敌算什么本事，之前看他打球挺帅的，人品还是不行，你看到他之前那得意样没，刚刚叽叽歪歪的，指不定在对沈神说什么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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