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续航·开机宴
“我记得，他看你挺不顺眼，”徐季扬在电话里说，“对了，我在忙我们网络大电影剧组的事，你要是有空，也来参加开机宴吧，就在下周。”
“好的。”她黯然地说。
见张唯然脸色不佳，冯铮才有点认真地说，“季扬应该只是开玩笑吧，认识你们这么多年，我可没觉得你们是狗血的三角恋关系。”
张唯然把手机还给蒋琳，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上大学那会追他的女生可多了，我们只是关系比较熟而已。”
“哦。”蒋琳意味深长地说。
其实徐季扬一直都有女朋友，所以她从未把他考虑在可以恋爱的对象范围内。
“你们聊，我先走了。”张唯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提前告辞。
“我送你。”梁康急忙追出去。
车子徐徐驶在路面，车内两个人都很沉默。
大概总是由她开口打破僵持的场面，梁康有点不适应。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终于别扭地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她暗暗地想。
“没说什么，”她抬头透过挡风玻璃望向远方的公路桥梁，故作轻松地说，“马上电影要开机了，让我去参加开机宴。”
“我陪你一起去。”他飞快地说，并不在请求她的同意。
“不用麻烦，”张唯然客气地说，“我带宋珊珊一起就好了。”
梁康挑眉，“是在哪里举行？”
张唯然翻手机信息，读道，“桐乡里人民路18号。”
地点就在苏市，梁康松了口气说，“那你和宋珊珊两个人路上小心点。”
他没有继续追问，张唯然闷闷地说了一声，“哦。”
回到家，她立刻打电话给宋珊珊，“下周五晚上有空吗？”
宋珊珊抓着一包薯片问，“有事么？”
张唯然笑眯眯地说，“嘿嘿，我们的电影开机了，一起去剧组玩玩呗。”
想到要看到徐季扬那张拽得二百五的臭脸，宋珊珊拍了拍沾满薯片碎末的手说，“没兴趣。”
“不带这样的，”张唯然急忙撒娇，“这不是我写的剧本么，想去看看演员啊，布景啊，拍摄啊，你就陪我去呗。”
宋珊珊提起一口气，“虽然是你写的，但我们徐大导演不是改了结局还有名字了么？这剧本说是他写的才对吧。”
“啊，他改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群里他说的咯。”宋珊珊放下薯片，打开蜜饯罐头。
张唯然打开剧本讨论群，一开始她的确看见徐季扬和宋珊珊在讨论剧情，后来消息数量太多，聊天速度太快，手机狂震动，她就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现在未读消息已经显示为1099条。
张唯然囧，这么多条，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所以改成什么样子了。”一时间也来不及看完，张唯然直接问宋珊珊。
“我先说明哦，我只是个热心网友，要不是你原创的，谁来关注这部毫无流量的电影。”宋珊珊咬了口蜜饯。
“知道知道。”张唯然嘿嘿地笑。
“首先他把开头改了，搞得很惊心动魄，我就纳闷了，这不是爱情片么，他凭什么一副外星人要来占领地球的阵势，哎就陈容那一丁点投资，能搞成什么特效……”
她没完没了地吐槽，张唯然感觉额头上挂着一大滴汗，虽然并不介意徐季扬改剧本，但没想到宋珊珊作为观众能提这么多意见。
该不会是针对徐季扬吧。
张唯然滑动聊天记录，面对宋珊珊的质疑，徐季扬总是很有礼貌地回复，有的时候宋珊珊会发语音和表情包，而徐季扬只发文字，看样子挺严谨地在工作。
这两个人应该，算相处得比较和平吧。
“最后，他把结局改成大团圆结局。”宋珊珊吸了口牛奶。
“真的么，太好了。”张唯然欣喜地说。
“有什么好的，”宋珊珊放下零食，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好，悲剧更隽永啊，人类怎么能和外星人在一起，这不现实。”
“你不也说是爱情片么，当然要美满才行。”张唯然兴冲冲地说。
“对了，名字也被改成，织女的田园时光。”
“哇听起来很吸引人啊，还没有人拍种田文呢。”
这是哪跟哪啊，宋珊珊扯扯嘴角，“你觉得行就行吧，反正是你写的。”
“欸听完你这一番话，我觉得你更应该和我去开机宴了，我们周五下班以后就去桐乡里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唯然激动地说。
“桐乡里，这么偏僻？你那位梁大建筑师怎么不去。”宋珊珊随口说。
“他啊，”张唯然挠挠头发，“我没…反正，他不去呗，就我们两人，嘿嘿。”
“哦。”
“那你这是答应了。”张唯然开心地说。
“恩，你都不介意我干嘛要介意。”宋珊珊嘟囔着。
开机仪式很简单，一块红布罩在摄影机上，徐季扬站在机器后，跟主演还有剧组同仁合了张影，没有媒体在场，所有人都很低调，连微博也不发，大概也觉得制作班底都不出名，能否顺利发行都是个问题。藲夿尛裞網
第一天的拍摄结束后，晚上剧组主创人员在桐乡里的农家乐吃开机宴。
张唯然和宋珊珊到饭店的时候，所有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这里没有包厢，张唯然左右寻找着徐季扬。
“在那。”宋珊珊一眼就看到了剧组，指着其中聊天热闹的一桌说。
虽然徐季扬不怎么样，但请的演员还挺美型的。宋珊珊勉为其难地想。
“跟大家介绍下，”见张唯然来了，徐季扬站起来说，“这位是我们电影的编剧，张唯然。”
“哈喽。”张唯然举起小手，像剧组的同事打招呼。
“坐吧。”
“对，快来吃吧。”
演员们纷纷说。
“好。”张唯然拉开椅子坐下来。
宋珊珊噘着嘴，不满意地坐在她旁边，虽然她没有参与创作，但徐季扬竟然也不介绍她。
她起码也是编剧的好朋友啊！
不开心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天生爱交际的宋珊珊立刻加入演员们的聊天。
男主角叫许则，模特出道，刚签了影视公司，这是他试水的第一部戏。
女主角是赵倩施，也是非科班毕业的演员，但长得漂亮，虽然算不上网红，也有点人气。
“我看过你的微博，觉得你比照片上要美。”宋珊珊先跟赵倩施聊。
“真的么？你有我微博？”赵倩施好奇地问，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粉丝。
“恩，我经常看微博，给你看我的名字，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印象。”宋珊珊边笑边说。
“哇，你也有十万多粉丝。”赵倩施说。
“还行吧，没你多，我主要分享一些留学的照片。”宋珊珊淡定地说。
张唯然默默地抿口茶，桌上各位都在互相闲聊，虽然已经上了热菜，但都没有动筷的想法。
“我先敬导演一杯，”许则举起红酒走到徐季扬身边，“我干了。”
他们喝酒都这么直接，张唯然囧，看着许则和徐季扬喝了满满一杯红酒。
“别急着走嘛，你要按顺序来，”老练的摄影师说，“先敬导演，再敬编剧，然后是女主角，绕着这一圈顺序敬过来。”
“行没问题。”许则又给自己倒满一杯红酒。
张唯然咽了咽口水，她盘子前有一杯提前就倒好的红酒，她正准备举起颤巍巍的手拿起来，宋珊珊却霸气地抢过说，“我来帮她喝。”
“好啊，不过，这位是？”摄影大哥看向张唯然问道。
“她是朋友，我请她来玩的。”徐季扬在一旁说。
“哦，你是导演的朋友啊，那我们得给导演面子。”摄影大哥笑着说。
“没关系，我酒量还行，”宋珊珊故意说，“那我喝一杯你们喝两杯怎么样？”
干嘛要给臭屁导演面子。
张唯然咋舌，不会吧，宋珊珊，万一故意灌你怎么办。
宋珊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明天还要拍戏呢，怎么会过量饮酒啊。
许则开玩笑地说，“好啊，你先喝完一杯，我喝两杯。”
“明天你戏份比较重，可以少喝一点。”徐季扬对许则说。
“少喝一点的话，那导演你帮许则喝啊。”赵倩施俏皮地说。
徐季扬无所谓地说，“好啊，我帮他喝一杯。”
众人起哄，之后宋珊珊每喝一杯，都要罚徐季扬喝一杯。
菜上齐了，张唯然急忙给宋珊珊夹满了菜，据说把胃里填满就不会醉。
宋珊珊却没空吃，热闹中，她几乎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干了杯。
徐季扬也喝，不仅是演员敬的酒，还有为宋珊珊灌下去的一份，直到近八点，一箱红酒已经见底了。
有宋珊珊在场的缘故，张唯然一滴酒也没沾，甚至因为无聊，吃得很饱。
“老板娘，再上碗面。”徐季扬喊道。
大家喝得差不多，但意犹未尽，迟迟没有离开饭店。
宋珊珊捂着脸咳嗽了几声，张唯然替她拍拍背，却被她挥手阻止了，“没事，我还能喝。”
张唯然汗颜，要不是徐季扬为她们订好了宾馆，明天还可以看他们拍戏，她真想以宋珊珊要开车为由拒绝她挡酒的好意。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张唯然拿起手机。
是梁康。
“喂？”她尽量保持平静地说。
这周他们似乎在冷战，谁也没有找过谁。她也不知道，在男女朋友交往的范畴里，是否算正常。
“吃完了？”梁康问，他站在饭店门口，望着马路上的车辆。
“嗯。”张唯然小声说。
“那有空出来散步么。”他带了些请求的口吻。
散步的意思是——难道他在这附近。
她不禁向门外张望，果然看见他白色衬衫的背影。
张唯然缓缓放下手机。
他怎么来了。
暂时顾不得宋珊珊，她对着席上的人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吧。”
对方已经提前结束通话，梁康转身向热闹的农家乐饭店内望去。
屋内白色的烟雾缭绕，或是热汤的蒸汽，或是点燃的香烟，而在古朴的灯光下，张唯然穿梭在三教九流的食客中，款款地向他走来。
她穿着蓝色背带牛仔长裙，里面搭着长袖的白色雪纺衫，淑女中带着一丝活泼的学生气息。
雅俗共赏，梁康脑海里顿时冒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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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她黯然地说。
见张唯然脸色不佳，冯铮才有点认真地说，“季扬应该只是开玩笑吧，认识你们这么多年，我可没觉得你们是狗血的三角恋关系。”
张唯然把手机还给蒋琳，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上大学那会追他的女生可多了，我们只是关系比较熟而已。”
“哦。”蒋琳意味深长地说。
其实徐季扬一直都有女朋友，所以她从未把他考虑在可以恋爱的对象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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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徐徐驶在路面，车内两个人都很沉默。
大概总是由她开口打破僵持的场面，梁康有点不适应。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终于别扭地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她暗暗地想。
“没说什么，”她抬头透过挡风玻璃望向远方的公路桥梁，故作轻松地说，“马上电影要开机了，让我去参加开机宴。”
“我陪你一起去。”他飞快地说，并不在请求她的同意。
“不用麻烦，”张唯然客气地说，“我带宋珊珊一起就好了。”
梁康挑眉，“是在哪里举行？”
张唯然翻手机信息，读道，“桐乡里人民路18号。”
地点就在苏市，梁康松了口气说，“那你和宋珊珊两个人路上小心点。”
他没有继续追问，张唯然闷闷地说了一声，“哦。”
回到家，她立刻打电话给宋珊珊，“下周五晚上有空吗？”
宋珊珊抓着一包薯片问，“有事么？”
张唯然笑眯眯地说，“嘿嘿，我们的电影开机了，一起去剧组玩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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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珊珊提起一口气，“虽然是你写的，但我们徐大导演不是改了结局还有名字了么？这剧本说是他写的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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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唯然和宋珊珊到饭店的时候，所有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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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宋珊珊一眼就看到了剧组，指着其中聊天热闹的一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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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介绍下，”见张唯然来了，徐季扬站起来说，“这位是我们电影的编剧，张唯然。”
“哈喽。”张唯然举起小手，像剧组的同事打招呼。
“坐吧。”
“对，快来吃吧。”
演员们纷纷说。
“好。”张唯然拉开椅子坐下来。
宋珊珊噘着嘴，不满意地坐在她旁边，虽然她没有参与创作，但徐季扬竟然也不介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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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天生爱交际的宋珊珊立刻加入演员们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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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是赵倩施，也是非科班毕业的演员，但长得漂亮，虽然算不上网红，也有点人气。
“我看过你的微博，觉得你比照片上要美。”宋珊珊先跟赵倩施聊。
“真的么？你有我微博？”赵倩施好奇地问，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粉丝。
“恩，我经常看微博，给你看我的名字，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印象。”宋珊珊边笑边说。
“哇，你也有十万多粉丝。”赵倩施说。
“还行吧，没你多，我主要分享一些留学的照片。”宋珊珊淡定地说。
张唯然默默地抿口茶，桌上各位都在互相闲聊，虽然已经上了热菜，但都没有动筷的想法。
“我先敬导演一杯，”许则举起红酒走到徐季扬身边，“我干了。”
他们喝酒都这么直接，张唯然囧，看着许则和徐季扬喝了满满一杯红酒。
“别急着走嘛，你要按顺序来，”老练的摄影师说，“先敬导演，再敬编剧，然后是女主角，绕着这一圈顺序敬过来。”
“行没问题。”许则又给自己倒满一杯红酒。
张唯然咽了咽口水，她盘子前有一杯提前就倒好的红酒，她正准备举起颤巍巍的手拿起来，宋珊珊却霸气地抢过说，“我来帮她喝。”
“好啊，不过，这位是？”摄影大哥看向张唯然问道。
“她是朋友，我请她来玩的。”徐季扬在一旁说。
“哦，你是导演的朋友啊，那我们得给导演面子。”摄影大哥笑着说。
“没关系，我酒量还行，”宋珊珊故意说，“那我喝一杯你们喝两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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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珊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明天还要拍戏呢，怎么会过量饮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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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戏份比较重，可以少喝一点。”徐季扬对许则说。
“少喝一点的话，那导演你帮许则喝啊。”赵倩施俏皮地说。
徐季扬无所谓地说，“好啊，我帮他喝一杯。”
众人起哄，之后宋珊珊每喝一杯，都要罚徐季扬喝一杯。
菜上齐了，张唯然急忙给宋珊珊夹满了菜，据说把胃里填满就不会醉。
宋珊珊却没空吃，热闹中，她几乎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干了杯。
徐季扬也喝，不仅是演员敬的酒，还有为宋珊珊灌下去的一份，直到近八点，一箱红酒已经见底了。
有宋珊珊在场的缘故，张唯然一滴酒也没沾，甚至因为无聊，吃得很饱。
“老板娘，再上碗面。”徐季扬喊道。
大家喝得差不多，但意犹未尽，迟迟没有离开饭店。
宋珊珊捂着脸咳嗽了几声，张唯然替她拍拍背，却被她挥手阻止了，“没事，我还能喝。”
张唯然汗颜，要不是徐季扬为她们订好了宾馆，明天还可以看他们拍戏，她真想以宋珊珊要开车为由拒绝她挡酒的好意。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张唯然拿起手机。
是梁康。
“喂？”她尽量保持平静地说。
这周他们似乎在冷战，谁也没有找过谁。她也不知道，在男女朋友交往的范畴里，是否算正常。
“吃完了？”梁康问，他站在饭店门口，望着马路上的车辆。
“嗯。”张唯然小声说。
“那有空出来散步么。”他带了些请求的口吻。
散步的意思是——难道他在这附近。
她不禁向门外张望，果然看见他白色衬衫的背影。
张唯然缓缓放下手机。
他怎么来了。
暂时顾不得宋珊珊，她对着席上的人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吧。”
对方已经提前结束通话，梁康转身向热闹的农家乐饭店内望去。
屋内白色的烟雾缭绕，或是热汤的蒸汽，或是点燃的香烟，而在古朴的灯光下，张唯然穿梭在三教九流的食客中，款款地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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