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迫降·讨论
周末，张爸张妈敲响了张唯然的家门。
“小唯，开门，是爸爸妈妈。”
张唯然穿着睡衣，给爸妈开门。
昨晚她写剧本到凌晨，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要不是爸妈来，她还会继续睡下去。
“这孩子，饭吃了吗，妈妈给你带了几样小菜。”张妈一进门，就开始收拾。
张爸则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张唯然紧张地问。
“还不是因为上次给你介绍的小伙子。”张妈放下锅碗瓢盆。
叶斐么？
那个非礼她的人。
“他怎么了？”张唯然问。
“他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张爸无奈地说。
张妈急忙接着话茬，“你说你谈恋爱，怎么都不告诉妈妈，现在倒好，街坊邻里对你的评价都变差了。”
“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们领导……”张唯然小声说。
“领导？你们领导不都是女的么？”张妈追问。
“他是新调过来的，从省行调下来的。”张唯然急忙说。
“省里来，现在做你们的财务副总吗？”张妈问。
“是啊。”张唯然缩脚尖。
张妈抱手臂，靠在厨房门口，“小唯，你不会骗妈妈吧？你说谎真的很容易被发现。”
“没啊。”张唯然低头说。
张爸敲桌子，“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
“这个，真不是。”张唯然坦白。
“问题是现在男方来闹了，”张爸转向张唯然，“说你隐瞒自己有男朋友。”
“是叶斐先非礼我，我们领导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相助的。”张唯然解释说。
张爸张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张唯然吸吸鼻子，“其实他是副区行长，不信的话可以去青年路的网点找他，而且他就住在楼上，房子还是我帮他找的。”
“副区行长，你不是在财务部工作吗，他也不算是你领导啊。”张妈逼问道。
“我…我没考上财务部，已经被调回支行了。”张唯然鼓起勇气说。
“什么？”张妈瞪大眼睛。
张爸点了根烟，开始抽。
张妈马上接受了现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调回支行就回支行呗，听领导安排，妈妈年轻时也被调来调去的。”
张爸却说，“他安排你事情做了吗？”
“有，现在站大堂，而且还要营销扫码付。”张唯然立即说。
“没事做，就跟着我学写文章。”张爸说。
张爸此举也是釜底抽薪，作为文字工作者，他深知，现在写文章的人多，看的少。
“张衡之，你想让你女儿靠卖字为生吗？”张妈叉着腰，“小唯呆在银行，起码还有一份正经工作，是给她交金的。”
是啊，公积金挺高的。张唯然低头。
“其实，我最近在写剧本，爸爸要不你帮我看看呗？”
“行，我帮你看看，”张爸抽着烟，“写文章可以当做兴趣爱好，剧本难卖。”
“我认识一个导演，是他推荐我写剧本的。”张唯然一五一十地跟父母说起徐季扬。
张爸说，“我一个研究生同学，也是导演，跟着大导演混的，有钱赚。”
这父女俩，聊起来还没完没了。
张妈将菜端上餐桌，把手放在围裙上擦干净，扯回正题，“小唯，你现在就在银行做做，听领导怎么安排，咱们不怕。”
“嗯，我不怕。”张唯然信誓旦旦地说。
张爸张妈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们下楼，走到小区地面的停车位上。
“小唯现在调到网点了，要不要给领导送送礼？”张妈犹豫地问。
张爸摆手说，“算了吧，又不是派下来当行长。”
“好吧，叶斐这事，也是他不对，见面就动手动脚，斯文扫地。”张妈吐槽道。
张爸说，“的确不能怪小唯，她姑姑也只是觉得叶斐条件好，才介绍给小唯的，没想到人品如此不堪一击。”
“是啊，下次，可得好好帮她找对象。”
两个人坐进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一辆黑色的车中，坐着一个人，把他们这番对话全听去了。
张家的车缓缓驶出车位，往小区门口开去。
梁康坐在车里，他默默掏出一个丝绒包装的精美小方盒。
陆文远对他说，“一个女生加了你微信，又不主动找你聊天，是因为她不喜欢你。”
“要想让女孩对你有好感，你可以送她点礼物。”
“这个礼物不能太便宜，也不能太贵，最好正巧是她想要的。”
梁康买了个卡地亚的手镯。
在送女生礼物上，他不想被其他人碾压。
原来她在相亲。
梁康眼底一沉，放下小方盒。
车载手机支架上屏幕亮起，横幅显示着：徐季扬邀请你进入了“剧本试读会”群聊。
梁康点开微信，群成员一共有4人。
宋珊珊：？有事么？
张唯然：帮忙看下我写的剧本^-^
宋珊珊：哦。
宋珊珊：徐大导演看不就行了？我又不懂文学，只是个热心网友。
张唯然：他看过啦，想听听群众的意见。
宋珊珊：哟，徐大导演也会有不耻下问的时候。
张唯然：珊珊，拜托拜托，就当帮帮我嘛。
宋珊珊：好吧。
徐季扬发出一个名为“剧本”的文件。
宋珊珊：这么多字，我一时半会还看不完……
张唯然：你在忙嘛？
宋珊珊：不忙。
张唯然：你慢慢看呗。
宋珊珊：徐大导演不是说要拍电影么？怎么剧本里还有集数。
张唯然正要打字，徐季扬却先发了一条：“公司不给投资，我决定自己把它拍成网络剧。”
张唯然傻眼。
之前他从来没说过“公司不给投资”这件事。
宋珊珊：你确定？自己出钱的那种？
徐季扬：嗯。我可以卖房子。
宋珊珊：……
徐季扬：钱不是问题，先把剧本打造好。
张唯然单独找徐季扬私聊：你怎么不早说公司不给你投资？
徐季扬：告诉你，怕你不认真写剧本。
张唯然：好吧。
要不别拍了。
别卖掉房子。
张唯然心里打起退堂鼓，可面对温文尔雅的徐季扬，她说不出口。
梁康在群里一言不发，张唯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自己写的剧本。
深夜，在空荡荡的房间，梁康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灯光。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邮箱的主页。
“叮咚”，有封新邮件的接收提醒。
梁康走到书桌前，点击查看。
发件人：陈容
主题：电影项目
正文：我希望能和导演、编剧，聊一下电影投资的具体内容，有意向请联系我。
陈容。
梁康若有所思。
他拿起手机，在“剧本讨论会”的群聊里，发出第一条消息。
“我找到一个投资人，她希望能与导演、编剧详细聊聊。”
和陈容约定的地点在乔司咖啡馆。
店里播放着美式乡村音乐，旋律温馨中透露着慵懒，浪漫的不羁中呈现出冷漠的美艳。
坐在咖啡馆里的客人，与其说是在享受咖啡，不如说是在感受平安夜的氛围。
陈容的身材极好，双腿修长，胸大腰细，今天又穿着一身黑色锦缎的旗袍，堪称国色天香。
“你们需要多少钱？”陈容轻启朱唇问道。
咖啡在她胸前，升起淡淡的雾气。
徐季扬在苏银证券拍摄宣传片时，与陈容有过一面之缘。
身为融资部总裁，为了谈这个影视项目，她一改前卫高贵的打扮，特意换上平易近人的妆容。
显得特别有诚意。
徐季扬勾唇，这的确是个成熟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妩媚得很自然。
但张唯然知道，她就是宋珊珊口中的“女魔头”。
来之前，宋珊珊还吐槽道，女魔头竟然舍得投资，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见面之后，张唯然觉得陈容应该是真心来合作的。
徐季扬实事求是地说：“一部网络剧，成本最低是2000万。”
“太贵了，”陈容微微摇头，“我认为拍成电影更合适，走网络院线，成本更低。”
徐季扬问，“陈总愿意投多少？”
陈容说：“三百万。”
三百万，徐季扬卖掉房子，也只能筹到三百万。
握着桌上的咖啡杯，张唯然抿唇想，就答应陈总吧。
起码不用卖房子。
徐季扬没有立刻回答。
陈容继续说，“另外，剧本有个地方，我希望改掉。”
“您说。”张唯然积极地说。
陈容说，“我想把男主角的名字改成陆文远。”
张唯然微愣。
陆文远？这么巧，她有个高中同学就叫陆文远。
“不行，”徐季扬拒绝，“这个剧本是牛郎织女的传说，不能改男主角的名字。”
“我不这么看，这个剧本是关于女外星人和地球人的故事，已经脱离了牛郎织女的传统文化范畴。”
“我想最后拍出来的电影，是一个男人耗尽一生等待守候的结局。”
“如果按你所说的女郎织女，那剧本应该写他们每逢七夕就会相遇，但是剧本里也没有体现这一点。”
“好吧。”徐季扬被说服。
“但是，您认识陆文远吗？”张唯然忍不住问。
“梁康，你来了。”陈容露出欣喜的笑容。
梁康戴着眼镜走到沙发前，他应该是刚工作完，还穿着衬衫，手臂上搭着一件西服。
陈容立即把西服放到自己的手臂上，挽起他的胳膊。
张唯然心里咯噔一下。
梁康并没有拒绝陈容的亲近。
“你们？”她忍不住站起来问。
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男女朋友……
陈容甜蜜地说，“我们在美国度过了一段非常难忘的留学时光。”
“你们聊完了吗？”梁康打断她。
他坐下在沙发上，陈容自然而然松开了他的手臂。
陈容仪态大方，微笑着说，“还没有，我们在说改剧本的事。”
“剧本我认为没必要改。”梁康说。
第一次得到他的认可，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
张唯然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男女。
一起在国外留学。
不用陈容说，她也知道会有多难忘多美好。
他们的关系肯定很亲密。
至少是在朋友以上，恋人未达。
“既然你说了，不改就不改吧。”陈容似乎放下好大一个心结，才下定决心说。
徐季扬问，“陈总，你的意思是不用修改剧本了？”
陈容笃定地说，“对，你们直接照着剧本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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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开门，是爸爸妈妈。”
张唯然穿着睡衣，给爸妈开门。
昨晚她写剧本到凌晨，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要不是爸妈来，她还会继续睡下去。
“这孩子，饭吃了吗，妈妈给你带了几样小菜。”张妈一进门，就开始收拾。
张爸则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张唯然紧张地问。
“还不是因为上次给你介绍的小伙子。”张妈放下锅碗瓢盆。
叶斐么？
那个非礼她的人。
“他怎么了？”张唯然问。
“他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张爸无奈地说。
张妈急忙接着话茬，“你说你谈恋爱，怎么都不告诉妈妈，现在倒好，街坊邻里对你的评价都变差了。”
“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们领导……”张唯然小声说。
“领导？你们领导不都是女的么？”张妈追问。
“他是新调过来的，从省行调下来的。”张唯然急忙说。
“省里来，现在做你们的财务副总吗？”张妈问。
“是啊。”张唯然缩脚尖。
张妈抱手臂，靠在厨房门口，“小唯，你不会骗妈妈吧？你说谎真的很容易被发现。”
“没啊。”张唯然低头说。
张爸敲桌子，“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
“这个，真不是。”张唯然坦白。
“问题是现在男方来闹了，”张爸转向张唯然，“说你隐瞒自己有男朋友。”
“是叶斐先非礼我，我们领导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相助的。”张唯然解释说。
张爸张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张唯然吸吸鼻子，“其实他是副区行长，不信的话可以去青年路的网点找他，而且他就住在楼上，房子还是我帮他找的。”
“副区行长，你不是在财务部工作吗，他也不算是你领导啊。”张妈逼问道。
“我…我没考上财务部，已经被调回支行了。”张唯然鼓起勇气说。
“什么？”张妈瞪大眼睛。
张爸点了根烟，开始抽。
张妈马上接受了现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调回支行就回支行呗，听领导安排，妈妈年轻时也被调来调去的。”
张爸却说，“他安排你事情做了吗？”
“有，现在站大堂，而且还要营销扫码付。”张唯然立即说。
“没事做，就跟着我学写文章。”张爸说。
张爸此举也是釜底抽薪，作为文字工作者，他深知，现在写文章的人多，看的少。
“张衡之，你想让你女儿靠卖字为生吗？”张妈叉着腰，“小唯呆在银行，起码还有一份正经工作，是给她交金的。”
是啊，公积金挺高的。张唯然低头。
“其实，我最近在写剧本，爸爸要不你帮我看看呗？”
“行，我帮你看看，”张爸抽着烟，“写文章可以当做兴趣爱好，剧本难卖。”
“我认识一个导演，是他推荐我写剧本的。”张唯然一五一十地跟父母说起徐季扬。
张爸说，“我一个研究生同学，也是导演，跟着大导演混的，有钱赚。”
这父女俩，聊起来还没完没了。
张妈将菜端上餐桌，把手放在围裙上擦干净，扯回正题，“小唯，你现在就在银行做做，听领导怎么安排，咱们不怕。”
“嗯，我不怕。”张唯然信誓旦旦地说。
张爸张妈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们下楼，走到小区地面的停车位上。
“小唯现在调到网点了，要不要给领导送送礼？”张妈犹豫地问。
张爸摆手说，“算了吧，又不是派下来当行长。”
“好吧，叶斐这事，也是他不对，见面就动手动脚，斯文扫地。”张妈吐槽道。
张爸说，“的确不能怪小唯，她姑姑也只是觉得叶斐条件好，才介绍给小唯的，没想到人品如此不堪一击。”
“是啊，下次，可得好好帮她找对象。”
两个人坐进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一辆黑色的车中，坐着一个人，把他们这番对话全听去了。
张家的车缓缓驶出车位，往小区门口开去。
梁康坐在车里，他默默掏出一个丝绒包装的精美小方盒。
陆文远对他说，“一个女生加了你微信，又不主动找你聊天，是因为她不喜欢你。”
“要想让女孩对你有好感，你可以送她点礼物。”
“这个礼物不能太便宜，也不能太贵，最好正巧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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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珊珊：？有事么？
张唯然：帮忙看下我写的剧本^-^
宋珊珊：哦。
宋珊珊：徐大导演看不就行了？我又不懂文学，只是个热心网友。
张唯然：他看过啦，想听听群众的意见。
宋珊珊：哟，徐大导演也会有不耻下问的时候。
张唯然：珊珊，拜托拜托，就当帮帮我嘛。
宋珊珊：好吧。
徐季扬发出一个名为“剧本”的文件。
宋珊珊：这么多字，我一时半会还看不完……
张唯然：你在忙嘛？
宋珊珊：不忙。
张唯然：你慢慢看呗。
宋珊珊：徐大导演不是说要拍电影么？怎么剧本里还有集数。
张唯然正要打字，徐季扬却先发了一条：“公司不给投资，我决定自己把它拍成网络剧。”
张唯然傻眼。
之前他从来没说过“公司不给投资”这件事。
宋珊珊：你确定？自己出钱的那种？
徐季扬：嗯。我可以卖房子。
宋珊珊：……
徐季扬：钱不是问题，先把剧本打造好。
张唯然单独找徐季扬私聊：你怎么不早说公司不给你投资？
徐季扬：告诉你，怕你不认真写剧本。
张唯然：好吧。
要不别拍了。
别卖掉房子。
张唯然心里打起退堂鼓，可面对温文尔雅的徐季扬，她说不出口。
梁康在群里一言不发，张唯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自己写的剧本。
深夜，在空荡荡的房间，梁康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灯光。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邮箱的主页。
“叮咚”，有封新邮件的接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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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陈容
主题：电影项目
正文：我希望能和导演、编剧，聊一下电影投资的具体内容，有意向请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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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若有所思。
他拿起手机，在“剧本讨论会”的群聊里，发出第一条消息。
“我找到一个投资人，她希望能与导演、编剧详细聊聊。”
和陈容约定的地点在乔司咖啡馆。
店里播放着美式乡村音乐，旋律温馨中透露着慵懒，浪漫的不羁中呈现出冷漠的美艳。
坐在咖啡馆里的客人，与其说是在享受咖啡，不如说是在感受平安夜的氛围。
陈容的身材极好，双腿修长，胸大腰细，今天又穿着一身黑色锦缎的旗袍，堪称国色天香。
“你们需要多少钱？”陈容轻启朱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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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扬在苏银证券拍摄宣传片时，与陈容有过一面之缘。
身为融资部总裁，为了谈这个影视项目，她一改前卫高贵的打扮，特意换上平易近人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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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扬勾唇，这的确是个成熟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妩媚得很自然。
但张唯然知道，她就是宋珊珊口中的“女魔头”。
来之前，宋珊珊还吐槽道，女魔头竟然舍得投资，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见面之后，张唯然觉得陈容应该是真心来合作的。
徐季扬实事求是地说：“一部网络剧，成本最低是2000万。”
“太贵了，”陈容微微摇头，“我认为拍成电影更合适，走网络院线，成本更低。”
徐季扬问，“陈总愿意投多少？”
陈容说：“三百万。”
三百万，徐季扬卖掉房子，也只能筹到三百万。
握着桌上的咖啡杯，张唯然抿唇想，就答应陈总吧。
起码不用卖房子。
徐季扬没有立刻回答。
陈容继续说，“另外，剧本有个地方，我希望改掉。”
“您说。”张唯然积极地说。
陈容说，“我想把男主角的名字改成陆文远。”
张唯然微愣。
陆文远？这么巧，她有个高中同学就叫陆文远。
“不行，”徐季扬拒绝，“这个剧本是牛郎织女的传说，不能改男主角的名字。”
“我不这么看，这个剧本是关于女外星人和地球人的故事，已经脱离了牛郎织女的传统文化范畴。”
“我想最后拍出来的电影，是一个男人耗尽一生等待守候的结局。”
“如果按你所说的女郎织女，那剧本应该写他们每逢七夕就会相遇，但是剧本里也没有体现这一点。”
“好吧。”徐季扬被说服。
“但是，您认识陆文远吗？”张唯然忍不住问。
“梁康，你来了。”陈容露出欣喜的笑容。
梁康戴着眼镜走到沙发前，他应该是刚工作完，还穿着衬衫，手臂上搭着一件西服。
陈容立即把西服放到自己的手臂上，挽起他的胳膊。
张唯然心里咯噔一下。
梁康并没有拒绝陈容的亲近。
“你们？”她忍不住站起来问。
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男女朋友……
陈容甜蜜地说，“我们在美国度过了一段非常难忘的留学时光。”
“你们聊完了吗？”梁康打断她。
他坐下在沙发上，陈容自然而然松开了他的手臂。
陈容仪态大方，微笑着说，“还没有，我们在说改剧本的事。”
“剧本我认为没必要改。”梁康说。
第一次得到他的认可，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
张唯然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男女。
一起在国外留学。
不用陈容说，她也知道会有多难忘多美好。
他们的关系肯定很亲密。
至少是在朋友以上，恋人未达。
“既然你说了，不改就不改吧。”陈容似乎放下好大一个心结，才下定决心说。
徐季扬问，“陈总，你的意思是不用修改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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