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沦陷·班委
第十三章
体育课上，宋珊珊问道，“这么说梁康家里环境不错，也没有领过贫困生助学金。”
“恩。”张唯然点头，她不敢在宿舍里提起梁康，只能对宋珊珊说。
宋珊珊冷得对手呵出一口气，“自从你去了他家，他就转性了，再也不管教室里空调开没开。”
张唯然若有所思地说，“那也是他妈每隔几天就来学校照顾他的成果。”
“不错啊张唯然，你怎么连他妈来都知道。”
张唯然想起车站里那张帅的惊为天人的侧脸，突然停下绕操场的脚步。
“我告诉你，”她提心吊胆地张望，确认没有人注意后，才凑到宋珊珊耳边说，“我经常偶遇他妈。”
“他妈？”宋珊珊跳到张唯然跟前，“你经常偶遇他妈？”
“对啊，你说他妈是不是误会我们啦，所以每天来视察他。”
“你们俩能有什么，别乱想。”
张唯然苦恼地抿嘴歪着头想，也是哦，但是——
“你能不能帮个我忙？”她小心翼翼地问宋珊珊。
宋珊珊大方地说，“什么事，讲。”
“就梁康不是贫困生的事，要不你帮我和其他同学澄清下？”
“好呀，没问题，我马上跟周围的人说，放心吧。”
“宋珊珊你人好好啊。”张唯然又被感动到了。
“这算什么，对了，下学期结束就文理分班了，你想好从文从理了么？”
“还没有。”
张唯然决定好好学习。
高一的第二学期，所有同学都突然变认真了，再也没有刚进学校时的自由散漫。
张唯然和大部队一样，奋发图强，可是——
期末成绩出来，依然是雷打不动的二十名。
这让初中成绩极好的张唯然非常沮丧。
张妈替她分班的事情着急，“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考不取名牌大学了，学文很难有出息，倒不如学理科吧，以后起码容易找到一份薪水还可以的工作，还能养活自己。”
张爸也说学理科比较好。
张唯然只能放弃最爱的历史政治，选择了物理化学。
高二开学，张唯然在教学楼底遇到了梁康。
他似乎心情很好。
是啊，他期末又是第一，张唯然站在他身后失落地想，我永远也赶不上他。
他在看分班名单表。
等他走了，张唯然才凑过去看。
她和宋珊珊没被分到了一个班。
果然她没有那么幸运。
张唯然有点失望，继续往上看名单，找找有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还有——
梁康。
陆文远也在。
两个学期，梁康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陆文远佩服得五体投地，新班级里他还被分到和梁康同一寝室，他看到梁康后，双手抱拳，“康神！”
梁康回，“陆神。”
“我不神，你神，拜托康神护体，考前我必上香。”说完，他拿出三只笔，摆成上三柱香的姿势，朝梁康拜了拜。
坐在陆文远前面的冯峥看不下去，“要不要脸你，成绩这么好，还拜康神，”冯峥拿笔指陆文远的鼻子，“我是他看到你都要吐了。”
陆文远嬉皮笑脸地说，“我成绩不好。”
“比我好还不是好？前十名还拜你妹。”冯峥把书狠狠砸在陆文远桌上，“还你的明朝那些事儿，见面就拿闲书来耽误我。”
“别随便污蔑我好不好！”
“我跟你很熟吗？”
“我们初中就认识，这还不熟？”
……
梁康不动声色地开始做题。
这学期，张唯然不坐他前面，她与蒋琳是同桌。
蒋琳，跟他，甚至跟班级里很多人一样，都是从第一初中部直升入这所高中，大家比高一时他周围陌生的同学，彼此间多了份熟悉。
身边的女生写的一手好字。按照座位表落座的张唯然不禁对蒋琳习题本上的字发呆。
远远地，前排一群刚来的女同学纷纷跟蒋琳打招呼。
是一个寝室的么？
张唯然悄悄羡慕，刚见面人缘就这么好啊。
新班主任是位姓何的青年男子，第一天开班会，首要任务就是组织投票选班长。毫无意外，蒋琳当选了高二11班的正班长。
正班长是个女生，何老师寻思着找个男生当副班长。
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何老师对班级的学习成绩排名有数，直接定下，让最优秀的男生来当蒋琳的副班。
“梁康，这学期开始就由你来当副班长。”
梁康坐在教室角落里，是倒数第一排座位，他没有表情地看着何老师。
作为不少回头看梁康同学的学生之一，张唯然观察到他静止的脸庞仿佛稍微动了下，表示认可，又好像没有。
这么光荣的事，他竟然一点热血的反应也没有。张唯然摇头，也对，他是高冷的学霸级人物，说不定根本对当班长毫无兴趣。
选完正副班长，就轮到选班委课代表，何老师让有意向的同学主动写自荐信给他。
每天晚上9点下课铃响，张唯然都迅速收拾好课本，快步走回寝室，最早一个躺在床上休息。
学习真的好辛苦，不如睡觉开心。张唯然笑眯眯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随手把书扔到一旁。
关灯了，女生之间却刚敞开话题聊天。
张唯然觉得累，她打着瞌睡准备进入梦乡。
“你觉得梁康怎么样啊？”蒋琳问。
张唯然同学瞬间惊醒。
黑暗中，蒋琳只是随口一说，她正坐在上铺，手里忙着摊平被子。
“我觉得他挺好的。”另一个女生吃着水果诚恳地说。
“他是不错。”下铺的女生幽幽地说。
张唯然一堆话噎在心里，半晌她咬唇，心一横，就算她在八卦这位高冷的帅哥吧。
“你们知道吗，我以前的宿舍都很讨厌梁康。”
张唯然正襟危坐，显得很认真。
她正准备接下去细说，原先吃水果的女生却不屑地哼声，她把果皮扔到垃圾桶里，发出一阵响声，像是在提前示威，一字一句地说，“以前的我不管，反正我们这个宿舍都很喜欢梁康。”
房间陷入了死寂。
蒋琳关心地看了张唯然一眼。
宿舍楼旁的路灯照进来一束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被吓到了么？蒋琳不禁想。
说话的女孩叫黄蓓，和蒋琳是一个初中的，蒋琳很了解她的性格，的确有点霸道。
但蒋琳也觉得没必要多说些来缓和气氛，她装作没听见，自然地躺下休息。
也许是有梁康的烦恼存在，高二第一学期上课，张唯然并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理科班空气，觉得老师和课文再平常不过，就是作业比高一多了不少。
班会上，何老师宣布班委和课代表的人选。
这个高二物化班没有一个人想当语文课代表，主教语文的何老师表现得很平静，没关系，就让班长蒋琳兼任。
这个女生勤快又积极，看上去冰雪聪明，一定没问题。
很快第一轮月考成绩出炉，何老师很得意，蒋琳的语文是没有辜负他看人的眼光，名次靠前。
当然班级水平整体处于年级中间偏上，也很有潜力。
试卷发下来，张唯然汗颜。
先不提数学英语，最让她自信的语文，分数竟然比高一差十多分。
是高二的题目变难了么？
张唯然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她有气无力地把试卷翻到背面。
难怪，引以为豪的作文才五十六分，以前都能写到六十四左右。
但前面选择题和阅读理解也没做好。
张唯然有点心疼，这次的总分排名又要降了。
何老师分析完试卷，精神很振奋地对全班说，“这次考试由我负责批你们的作文，最大的感触是，大家的字要开始练起来了，从下周起语文上每天都有练字作业，大家务必完成。”
周末，蒋琳就在校书店买了本字帖。
张唯然并没有把练字放在心上，只觉得每天又要多做一份作业了，但看到同桌蒋琳对硬笔书法这么认真，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晚自习课间，张唯然感叹道，“你字写这么好还对着字帖练啊，我看其他人都自己写写的。”
蒋琳笑着说，“是啊，不跟着字帖练过不了何老师的火眼金睛。”
张唯然发现蒋琳真的很喜欢笑，总是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而她却总是垂头丧气的。
果然成绩好，又是班长兼课代表，就是不一样。张唯然羡慕。
以前总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现在看来应该说是成绩决定了气质吧。
张唯然决定也执着地投入硬笔书法的世界，她急着回寝室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补贴零用钱买字帖。
张爸表示非常支持，“你是应该要好好练练字了，小时候让你跟着我学，你都半途而废了。”
第二天门卫就寄存了张爸给张唯然买的字帖。
张唯然拿着字帖喜滋滋地想，这回她的硬笔书法一定有如神助，突飞猛进，语文作文重回六十大军。
可是，练了四周下来，何老师并没有给张唯然过关。
“这些同学的字练的我认为已经可以了，以后就不用交练字作业了，朱浩天、陆文远、周剑……”
一长串名字里并没有张唯然。
张唯然期待的眼神转为失望。
她翻开练字本，泄气地想，自己的字真的有那么丑么？同桌的蒋琳，一周前就已经被何老师点名说不用交练字作业。
午休课间很吵，何老师又大声对着全班说，“安静下，有个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学校现在正组织硬笔书法大赛，有意向的同学可以到我这里报名。”
说完，何老师低头和站在一旁发作业的蒋琳聊了几句。
张唯然郁闷地想，别说参加比赛了，自己平时作业都没能被老师欣赏，为什么父亲的文艺基因没有遗传给她，这样她也能轻松又自豪地夺冠了。
硬笔书法比赛并没有在物化班引起轰动，相反，人口占全班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对数学竞赛兴致勃勃。
晚自习课间，隔壁班的宋珊珊来找张唯然玩。
教室里人很少，宋珊珊直接走近埋头苦学的张唯然，她还没来得及跟张唯然打招呼，就被蒋琳课桌上的田字格纸吸引了。
“哇，好好看！”宋珊珊立刻坐到前排的空位上，惊艳地拿起田字格纸，“这是你写的么？”
蒋琳客气地笑笑。
张唯然正学到疲惫，她也凑过去瞧。的确很好看，和蒋琳以前练的字差不多。
咦，蒋琳怎么突然想练字了，而且还正式地用典雅的田字格纸写？
前天，张唯然成为倒数第四个通过何老师练字考验的学生，到这个时候全班都不用练字了。
宋珊珊却心领神会，她拉起张唯然，两人并肩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散步，宋珊珊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她要去参加硬笔书法大赛。”
张唯然油然而生地激动，如果自己有参加比赛水平也去报名了，但她还没说话，宋珊珊又神秘地说，“每个班才一个名额，肯定是老师推荐她参加的。”
张唯然怔住了。
原来每个班只能选一个人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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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上，宋珊珊问道，“这么说梁康家里环境不错，也没有领过贫困生助学金。”
“恩。”张唯然点头，她不敢在宿舍里提起梁康，只能对宋珊珊说。
宋珊珊冷得对手呵出一口气，“自从你去了他家，他就转性了，再也不管教室里空调开没开。”
张唯然若有所思地说，“那也是他妈每隔几天就来学校照顾他的成果。”
“不错啊张唯然，你怎么连他妈来都知道。”
张唯然想起车站里那张帅的惊为天人的侧脸，突然停下绕操场的脚步。
“我告诉你，”她提心吊胆地张望，确认没有人注意后，才凑到宋珊珊耳边说，“我经常偶遇他妈。”
“他妈？”宋珊珊跳到张唯然跟前，“你经常偶遇他妈？”
“对啊，你说他妈是不是误会我们啦，所以每天来视察他。”
“你们俩能有什么，别乱想。”
张唯然苦恼地抿嘴歪着头想，也是哦，但是——
“你能不能帮个我忙？”她小心翼翼地问宋珊珊。
宋珊珊大方地说，“什么事，讲。”
“就梁康不是贫困生的事，要不你帮我和其他同学澄清下？”
“好呀，没问题，我马上跟周围的人说，放心吧。”
“宋珊珊你人好好啊。”张唯然又被感动到了。
“这算什么，对了，下学期结束就文理分班了，你想好从文从理了么？”
“还没有。”
张唯然决定好好学习。
高一的第二学期，所有同学都突然变认真了，再也没有刚进学校时的自由散漫。
张唯然和大部队一样，奋发图强，可是——
期末成绩出来，依然是雷打不动的二十名。
这让初中成绩极好的张唯然非常沮丧。
张妈替她分班的事情着急，“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考不取名牌大学了，学文很难有出息，倒不如学理科吧，以后起码容易找到一份薪水还可以的工作，还能养活自己。”
张爸也说学理科比较好。
张唯然只能放弃最爱的历史政治，选择了物理化学。
高二开学，张唯然在教学楼底遇到了梁康。
他似乎心情很好。
是啊，他期末又是第一，张唯然站在他身后失落地想，我永远也赶不上他。
他在看分班名单表。
等他走了，张唯然才凑过去看。
她和宋珊珊没被分到了一个班。
果然她没有那么幸运。
张唯然有点失望，继续往上看名单，找找有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还有——
梁康。
陆文远也在。
两个学期，梁康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陆文远佩服得五体投地，新班级里他还被分到和梁康同一寝室，他看到梁康后，双手抱拳，“康神！”
梁康回，“陆神。”
“我不神，你神，拜托康神护体，考前我必上香。”说完，他拿出三只笔，摆成上三柱香的姿势，朝梁康拜了拜。
坐在陆文远前面的冯峥看不下去，“要不要脸你，成绩这么好，还拜康神，”冯峥拿笔指陆文远的鼻子，“我是他看到你都要吐了。”
陆文远嬉皮笑脸地说，“我成绩不好。”
“比我好还不是好？前十名还拜你妹。”冯峥把书狠狠砸在陆文远桌上，“还你的明朝那些事儿，见面就拿闲书来耽误我。”
“别随便污蔑我好不好！”
“我跟你很熟吗？”
“我们初中就认识，这还不熟？”
……
梁康不动声色地开始做题。
这学期，张唯然不坐他前面，她与蒋琳是同桌。
蒋琳，跟他，甚至跟班级里很多人一样，都是从第一初中部直升入这所高中，大家比高一时他周围陌生的同学，彼此间多了份熟悉。
身边的女生写的一手好字。按照座位表落座的张唯然不禁对蒋琳习题本上的字发呆。
远远地，前排一群刚来的女同学纷纷跟蒋琳打招呼。
是一个寝室的么？
张唯然悄悄羡慕，刚见面人缘就这么好啊。
新班主任是位姓何的青年男子，第一天开班会，首要任务就是组织投票选班长。毫无意外，蒋琳当选了高二11班的正班长。
正班长是个女生，何老师寻思着找个男生当副班长。
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何老师对班级的学习成绩排名有数，直接定下，让最优秀的男生来当蒋琳的副班。
“梁康，这学期开始就由你来当副班长。”
梁康坐在教室角落里，是倒数第一排座位，他没有表情地看着何老师。
作为不少回头看梁康同学的学生之一，张唯然观察到他静止的脸庞仿佛稍微动了下，表示认可，又好像没有。
这么光荣的事，他竟然一点热血的反应也没有。张唯然摇头，也对，他是高冷的学霸级人物，说不定根本对当班长毫无兴趣。
选完正副班长，就轮到选班委课代表，何老师让有意向的同学主动写自荐信给他。
每天晚上9点下课铃响，张唯然都迅速收拾好课本，快步走回寝室，最早一个躺在床上休息。
学习真的好辛苦，不如睡觉开心。张唯然笑眯眯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随手把书扔到一旁。
关灯了，女生之间却刚敞开话题聊天。
张唯然觉得累，她打着瞌睡准备进入梦乡。
“你觉得梁康怎么样啊？”蒋琳问。
张唯然同学瞬间惊醒。
黑暗中，蒋琳只是随口一说，她正坐在上铺，手里忙着摊平被子。
“我觉得他挺好的。”另一个女生吃着水果诚恳地说。
“他是不错。”下铺的女生幽幽地说。
张唯然一堆话噎在心里，半晌她咬唇，心一横，就算她在八卦这位高冷的帅哥吧。
“你们知道吗，我以前的宿舍都很讨厌梁康。”
张唯然正襟危坐，显得很认真。
她正准备接下去细说，原先吃水果的女生却不屑地哼声，她把果皮扔到垃圾桶里，发出一阵响声，像是在提前示威，一字一句地说，“以前的我不管，反正我们这个宿舍都很喜欢梁康。”
房间陷入了死寂。
蒋琳关心地看了张唯然一眼。
宿舍楼旁的路灯照进来一束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被吓到了么？蒋琳不禁想。
说话的女孩叫黄蓓，和蒋琳是一个初中的，蒋琳很了解她的性格，的确有点霸道。
但蒋琳也觉得没必要多说些来缓和气氛，她装作没听见，自然地躺下休息。
也许是有梁康的烦恼存在，高二第一学期上课，张唯然并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理科班空气，觉得老师和课文再平常不过，就是作业比高一多了不少。
班会上，何老师宣布班委和课代表的人选。
这个高二物化班没有一个人想当语文课代表，主教语文的何老师表现得很平静，没关系，就让班长蒋琳兼任。
这个女生勤快又积极，看上去冰雪聪明，一定没问题。
很快第一轮月考成绩出炉，何老师很得意，蒋琳的语文是没有辜负他看人的眼光，名次靠前。
当然班级水平整体处于年级中间偏上，也很有潜力。
试卷发下来，张唯然汗颜。
先不提数学英语，最让她自信的语文，分数竟然比高一差十多分。
是高二的题目变难了么？
张唯然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她有气无力地把试卷翻到背面。
难怪，引以为豪的作文才五十六分，以前都能写到六十四左右。
但前面选择题和阅读理解也没做好。
张唯然有点心疼，这次的总分排名又要降了。
何老师分析完试卷，精神很振奋地对全班说，“这次考试由我负责批你们的作文，最大的感触是，大家的字要开始练起来了，从下周起语文上每天都有练字作业，大家务必完成。”
周末，蒋琳就在校书店买了本字帖。
张唯然并没有把练字放在心上，只觉得每天又要多做一份作业了，但看到同桌蒋琳对硬笔书法这么认真，不免对她刮目相看。
晚自习课间，张唯然感叹道，“你字写这么好还对着字帖练啊，我看其他人都自己写写的。”
蒋琳笑着说，“是啊，不跟着字帖练过不了何老师的火眼金睛。”
张唯然发现蒋琳真的很喜欢笑，总是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而她却总是垂头丧气的。
果然成绩好，又是班长兼课代表，就是不一样。张唯然羡慕。
以前总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现在看来应该说是成绩决定了气质吧。
张唯然决定也执着地投入硬笔书法的世界，她急着回寝室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补贴零用钱买字帖。
张爸表示非常支持，“你是应该要好好练练字了，小时候让你跟着我学，你都半途而废了。”
第二天门卫就寄存了张爸给张唯然买的字帖。
张唯然拿着字帖喜滋滋地想，这回她的硬笔书法一定有如神助，突飞猛进，语文作文重回六十大军。
可是，练了四周下来，何老师并没有给张唯然过关。
“这些同学的字练的我认为已经可以了，以后就不用交练字作业了，朱浩天、陆文远、周剑……”
一长串名字里并没有张唯然。
张唯然期待的眼神转为失望。
她翻开练字本，泄气地想，自己的字真的有那么丑么？同桌的蒋琳，一周前就已经被何老师点名说不用交练字作业。
午休课间很吵，何老师又大声对着全班说，“安静下，有个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学校现在正组织硬笔书法大赛，有意向的同学可以到我这里报名。”
说完，何老师低头和站在一旁发作业的蒋琳聊了几句。
张唯然郁闷地想，别说参加比赛了，自己平时作业都没能被老师欣赏，为什么父亲的文艺基因没有遗传给她，这样她也能轻松又自豪地夺冠了。
硬笔书法比赛并没有在物化班引起轰动，相反，人口占全班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对数学竞赛兴致勃勃。
晚自习课间，隔壁班的宋珊珊来找张唯然玩。
教室里人很少，宋珊珊直接走近埋头苦学的张唯然，她还没来得及跟张唯然打招呼，就被蒋琳课桌上的田字格纸吸引了。
“哇，好好看！”宋珊珊立刻坐到前排的空位上，惊艳地拿起田字格纸，“这是你写的么？”
蒋琳客气地笑笑。
张唯然正学到疲惫，她也凑过去瞧。的确很好看，和蒋琳以前练的字差不多。
咦，蒋琳怎么突然想练字了，而且还正式地用典雅的田字格纸写？
前天，张唯然成为倒数第四个通过何老师练字考验的学生，到这个时候全班都不用练字了。
宋珊珊却心领神会，她拉起张唯然，两人并肩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散步，宋珊珊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她要去参加硬笔书法大赛。”
张唯然油然而生地激动，如果自己有参加比赛水平也去报名了，但她还没说话，宋珊珊又神秘地说，“每个班才一个名额，肯定是老师推荐她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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