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星星
——你是我陆时瑾的太太。
——再贵的东西也配得上。
因为这句话，棠星晚上连睡觉都是弯唇笑着的，像是期盼已久的小孩，吃到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
让人贪恋的甜。
连带着第二天棠星去工作室上班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意，方淇都忍不住问她，“棠星姐，你今天心情看上好好，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
方淇笑着调侃，“棠星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别瞎猜，快好好工作。”
接下来的一周，棠星和润清百货的设计部一起确定了冬季新品的主题，之后便开始加班赶稿。
陆时瑾让聂成让她对接，棠星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和聂成沟通次数变多后，也会变着法有意无意地问起陆时瑾。
聂成的回答都是一板一眼的——
[总裁刚刚在开会。]
[总裁晚上要见客户。]
[总裁下周又要出差了。]
[……]
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棠星有时候看了也会很开心，仿佛离他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棠星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将冬季新品的服装设计定稿，陆时瑾让聂成给她转了一笔不少的账目。
是以往所有金主里最大方的。
棠星觉得钱给的有点多了，特意给陆时瑾买了一件贵重的礼物，但陆时瑾又出差了，这次过了快一个月还没有回来。
棠星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回家就是去工作室，偶尔会和梁新月一起出去逛逛。
又过了一个月，陆时瑾还是没有回来。
***
快十二月底的时候，棠星约了一家布料厂的厂商，亲自过去看了看情况，但回来的路上，车子突然抛锚。
棠星下车研究了半天。
结果衣服都湿透了，也没能把车子弄好。
再加上这边位置偏僻，没什么人经过，棠星亮起危险讯号灯，又摆好警示牌后，回到车里，打电话求助。
拨通电话后，棠星拍了拍身上的水，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棠星连门开口道：“您好，我这边车子抛锚了，请问方便派人过来维修一下吗？”
几秒后。
电话里响起一道深沉的声音：“你在哪？”
棠星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心里顿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她拿起手机屏幕一看才发现——
她竟然打给了陆时瑾。
而且还是几年前陆时瑾给她留的那个号码，她以为他早就没有再用了。
棠星脑子轰的一下炸开，陆时瑾的声音还在继续，“棠星，是你吗？”
棠星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我。”
“你现在在哪？”陆时瑾语气有些着急。
“溪水镇回来的路上。”
棠星紧紧攥着手指，指尖发白，连心跳都紊乱了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个号码她存在手机里存了太久，每换一个手机，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号码存起来。
可这么多年，她一次都没有勇气打给他。
这个电话她原本是想要打给汽车维修公司的，却没想到拨给了陆时瑾，棠星有些暗恼。
“棠星，还在听吗？”陆时瑾担心地问。
“在的。”
“我听你那边好像在下雨，你现在乖乖回车上坐好，不要乱跑，我让人过来接你。”陆时瑾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我可以叫维修公司的。”棠星不想给他添麻烦。
“棠星！”陆时瑾加重了语气，“听我的，乖乖进去坐好，然后发一个定位给我。”
“嗯嗯。”棠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时瑾刚开完三个小时的会议，连口水都还没喝，就给秦瑞打了一个电话。
秦瑞也刚见完客户回到公司。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了？”秦瑞边走边问。
“你现在帮我去接一个人，她车子半路抛锚了。”
“谁啊？”
“棠星。”陆时瑾皱了皱眉，“我把地址发你。”
“知道了。”
秦瑞收到地址后，又给林冬寒打了一个电话，让那小子过去帮着搭把手。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秦瑞和林冬寒才看见了棠星的那辆黑色小轿车。
秦瑞和林冬寒撑着伞下车过去，秦瑞敲了敲车窗，差点在车上眯着的棠星听到动静，看见是他们两个，连忙将车门打开。
“嫂子你没事吧？”林冬寒见棠星脸色不是很好，关心地问道。
“没事。”连声音都有些发哑。
秦瑞安排道：“你先上我们的车，你的车待会我们再安排人来弄回去。”
“嗯嗯，谢谢。”
棠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秦瑞及时扶住了她。
回去路上，秦瑞的手机响起，他直接把手机往林冬寒怀里一丢。
“接一下。”
林冬寒接过手机，电话里传来陆时瑾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林冬寒看了看睡着了的棠星一眼，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又缩了回来。
“好像有点发烧了，待会我和秦瑞直接送她去医院看看。”
“嗯。”
挂断电话后，陆时瑾把聂成叫了进来——
“定最快的航班回国。”
“是，总裁。”
***
陆时瑾原本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回国，但是因为棠星的这一出电话，陆时瑾心底生出了些疑问。
想要找她当面问问清楚。
当天半夜，飞机落地，陆时瑾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医院。
秦瑞本来都休息了，又被他的电话吵醒，大晚上来了一趟医院。
“你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秦瑞打量着眼前一身寒气的人。
“项目已经定下来了，可以先休息几天。”简单应了两句后，陆时瑾问道：“她人呢？”
“病房呢，我带你过去。”
“嗯。”
秦瑞把人带到了vip病房，棠星睡得正香，不过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她可能是因为淋了点雨，所以有点感冒，已经退烧了，你不用太担心。”
“谢谢。”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还有点受宠若惊。”秦瑞趁机勒索，“今天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回头可是要还的。”
“你什么时候跟林冬寒学的这一套？”陆时瑾翻了一个白眼。
秦瑞笑了笑，“这你就不用管了，方法好用就成。”
“知道了。”
秦瑞看了熟睡的女孩一眼，提醒他：“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看两眼，没事就回去休息吧，别打扰人家小姑娘休息了。”
“嗯，走吧。”
两人从病房里出来，秦瑞将病房的门轻轻关上。
秦瑞问道：“你这腿打算什么时候手术？”
“年后。”
陆时瑾早就联系好了医生，他的腿还能再手术一次，不过机会只有五成，要是不成功的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别担心，你这腿肯定会好的。”秦瑞安慰。
陆时瑾头都没抬，“我没担心，你们别担心就成。”
他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在韩均那里待的一个月，他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好了。
就算没法再站起来，他也能接受这个结果。
秦瑞把陆时瑾先送回了锦苑，然后才回了秦家。
***
第二天一大早，陆时瑾就去了医院，他到的时候，棠星已经醒了，医生正在查房。
他一到门口，就听见棠星说：“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再观察两天。”
棠星求情，“我还有事，能不能先出院，要是有事的话，我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声打断，陆时瑾转着轮椅从外面进来：“医生让你观察就观察，逞什么强。”
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还是能听出带着关心。
棠星咬唇，“可是我……”
“没有可是。”
棠星抬头看了看他，眸光强势，好看的眉角微微蹙着，看到那张脸，棠星又软了下来。
乖乖配合检查。
医生查完房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棠星微微张唇，“其实我没事了，可以出院的。”说话的声音还很沙哑，显得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你觉得自己比医生更懂？”陆时瑾反问。
棠星熄了声。
看着小姑娘垂眸纠结的模样，显然是有心事的样子，陆时瑾随口问了句：“你去溪水镇干什么？”
还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找个人陪着。
棠星抬头，“之前的布料出了点问题，我去布料厂那边问问。”
“问题大吗？”
“还好。”
陆时瑾加重了语气，“棠星，说实话。”
棠星有些心虚地回答：“上个月的订单都出了点问题。”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让聂成去帮你处理一下，你乖乖养病。”
棠星还想说什么，陆时瑾语气略严厉地训斥，“棠星，我耐心不多，你乖一点。”
“嗯嗯。”
棠星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陆时瑾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安慰的话到了嘴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护士进来给她挂好盐水，才有些了些动静，护士交代了几句——
“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摁旁边的铃。”
“嗯嗯。”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护士走之前，又对陆时瑾说：“你看看你女朋友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她身子有点虚，需要好好调理调理。”
“嗯。”
护士离开后，陆时瑾又扫了棠星一眼。
一段时间没见，小姑娘是瘦了些。
陆时瑾给聂成发了一条消息，让他送一点吃的过来，而后看向棠星，问出了心底的那个疑问——
“你怎么会有我的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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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贵的东西也配得上。
因为这句话，棠星晚上连睡觉都是弯唇笑着的，像是期盼已久的小孩，吃到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
让人贪恋的甜。
连带着第二天棠星去工作室上班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意，方淇都忍不住问她，“棠星姐，你今天心情看上好好，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
方淇笑着调侃，“棠星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别瞎猜，快好好工作。”
接下来的一周，棠星和润清百货的设计部一起确定了冬季新品的主题，之后便开始加班赶稿。
陆时瑾让聂成让她对接，棠星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和聂成沟通次数变多后，也会变着法有意无意地问起陆时瑾。
聂成的回答都是一板一眼的——
[总裁刚刚在开会。]
[总裁晚上要见客户。]
[总裁下周又要出差了。]
[……]
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棠星有时候看了也会很开心，仿佛离他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棠星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将冬季新品的服装设计定稿，陆时瑾让聂成给她转了一笔不少的账目。
是以往所有金主里最大方的。
棠星觉得钱给的有点多了，特意给陆时瑾买了一件贵重的礼物，但陆时瑾又出差了，这次过了快一个月还没有回来。
棠星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回家就是去工作室，偶尔会和梁新月一起出去逛逛。
又过了一个月，陆时瑾还是没有回来。
***
快十二月底的时候，棠星约了一家布料厂的厂商，亲自过去看了看情况，但回来的路上，车子突然抛锚。
棠星下车研究了半天。
结果衣服都湿透了，也没能把车子弄好。
再加上这边位置偏僻，没什么人经过，棠星亮起危险讯号灯，又摆好警示牌后，回到车里，打电话求助。
拨通电话后，棠星拍了拍身上的水，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棠星连门开口道：“您好，我这边车子抛锚了，请问方便派人过来维修一下吗？”
几秒后。
电话里响起一道深沉的声音：“你在哪？”
棠星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心里顿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她拿起手机屏幕一看才发现——
她竟然打给了陆时瑾。
而且还是几年前陆时瑾给她留的那个号码，她以为他早就没有再用了。
棠星脑子轰的一下炸开，陆时瑾的声音还在继续，“棠星，是你吗？”
棠星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我。”
“你现在在哪？”陆时瑾语气有些着急。
“溪水镇回来的路上。”
棠星紧紧攥着手指，指尖发白，连心跳都紊乱了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个号码她存在手机里存了太久，每换一个手机，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号码存起来。
可这么多年，她一次都没有勇气打给他。
这个电话她原本是想要打给汽车维修公司的，却没想到拨给了陆时瑾，棠星有些暗恼。
“棠星，还在听吗？”陆时瑾担心地问。
“在的。”
“我听你那边好像在下雨，你现在乖乖回车上坐好，不要乱跑，我让人过来接你。”陆时瑾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我可以叫维修公司的。”棠星不想给他添麻烦。
“棠星！”陆时瑾加重了语气，“听我的，乖乖进去坐好，然后发一个定位给我。”
“嗯嗯。”棠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时瑾刚开完三个小时的会议，连口水都还没喝，就给秦瑞打了一个电话。
秦瑞也刚见完客户回到公司。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了？”秦瑞边走边问。
“你现在帮我去接一个人，她车子半路抛锚了。”
“谁啊？”
“棠星。”陆时瑾皱了皱眉，“我把地址发你。”
“知道了。”
秦瑞收到地址后，又给林冬寒打了一个电话，让那小子过去帮着搭把手。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秦瑞和林冬寒才看见了棠星的那辆黑色小轿车。
秦瑞和林冬寒撑着伞下车过去，秦瑞敲了敲车窗，差点在车上眯着的棠星听到动静，看见是他们两个，连忙将车门打开。
“嫂子你没事吧？”林冬寒见棠星脸色不是很好，关心地问道。
“没事。”连声音都有些发哑。
秦瑞安排道：“你先上我们的车，你的车待会我们再安排人来弄回去。”
“嗯嗯，谢谢。”
棠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秦瑞及时扶住了她。
回去路上，秦瑞的手机响起，他直接把手机往林冬寒怀里一丢。
“接一下。”
林冬寒接过手机，电话里传来陆时瑾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林冬寒看了看睡着了的棠星一眼，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又缩了回来。
“好像有点发烧了，待会我和秦瑞直接送她去医院看看。”
“嗯。”
挂断电话后，陆时瑾把聂成叫了进来——
“定最快的航班回国。”
“是，总裁。”
***
陆时瑾原本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回国，但是因为棠星的这一出电话，陆时瑾心底生出了些疑问。
想要找她当面问问清楚。
当天半夜，飞机落地，陆时瑾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医院。
秦瑞本来都休息了，又被他的电话吵醒，大晚上来了一趟医院。
“你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秦瑞打量着眼前一身寒气的人。
“项目已经定下来了，可以先休息几天。”简单应了两句后，陆时瑾问道：“她人呢？”
“病房呢，我带你过去。”
“嗯。”
秦瑞把人带到了vip病房，棠星睡得正香，不过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她可能是因为淋了点雨，所以有点感冒，已经退烧了，你不用太担心。”
“谢谢。”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还有点受宠若惊。”秦瑞趁机勒索，“今天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回头可是要还的。”
“你什么时候跟林冬寒学的这一套？”陆时瑾翻了一个白眼。
秦瑞笑了笑，“这你就不用管了，方法好用就成。”
“知道了。”
秦瑞看了熟睡的女孩一眼，提醒他：“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看两眼，没事就回去休息吧，别打扰人家小姑娘休息了。”
“嗯，走吧。”
两人从病房里出来，秦瑞将病房的门轻轻关上。
秦瑞问道：“你这腿打算什么时候手术？”
“年后。”
陆时瑾早就联系好了医生，他的腿还能再手术一次，不过机会只有五成，要是不成功的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别担心，你这腿肯定会好的。”秦瑞安慰。
陆时瑾头都没抬，“我没担心，你们别担心就成。”
他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在韩均那里待的一个月，他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好了。
就算没法再站起来，他也能接受这个结果。
秦瑞把陆时瑾先送回了锦苑，然后才回了秦家。
***
第二天一大早，陆时瑾就去了医院，他到的时候，棠星已经醒了，医生正在查房。
他一到门口，就听见棠星说：“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再观察两天。”
棠星求情，“我还有事，能不能先出院，要是有事的话，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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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还是能听出带着关心。
棠星咬唇，“可是我……”
“没有可是。”
棠星抬头看了看他，眸光强势，好看的眉角微微蹙着，看到那张脸，棠星又软了下来。
乖乖配合检查。
医生查完房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棠星微微张唇，“其实我没事了，可以出院的。”说话的声音还很沙哑，显得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你觉得自己比医生更懂？”陆时瑾反问。
棠星熄了声。
看着小姑娘垂眸纠结的模样，显然是有心事的样子，陆时瑾随口问了句：“你去溪水镇干什么？”
还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找个人陪着。
棠星抬头，“之前的布料出了点问题，我去布料厂那边问问。”
“问题大吗？”
“还好。”
陆时瑾加重了语气，“棠星，说实话。”
棠星有些心虚地回答：“上个月的订单都出了点问题。”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让聂成去帮你处理一下，你乖乖养病。”
棠星还想说什么，陆时瑾语气略严厉地训斥，“棠星，我耐心不多，你乖一点。”
“嗯嗯。”
棠星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陆时瑾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安慰的话到了嘴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护士进来给她挂好盐水，才有些了些动静，护士交代了几句——
“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摁旁边的铃。”
“嗯嗯。”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护士走之前，又对陆时瑾说：“你看看你女朋友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她身子有点虚，需要好好调理调理。”
“嗯。”
护士离开后，陆时瑾又扫了棠星一眼。
一段时间没见，小姑娘是瘦了些。
陆时瑾给聂成发了一条消息，让他送一点吃的过来，而后看向棠星，问出了心底的那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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