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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2 章 第两百零二章 火殛回魂(37)

我靠破案成为全京华团宠(穿书) 孤荷 5982 Jan 3, 2024 1:53:59 AM
  退思堂内,虽是大白日,油灯却是燃烧得正旺,桑念和端木庆俱是被请来了,桑念坐在上座,端木庆静守旁侧,朱颜被两位皂役押了上来。
  朱颜身上戴着木枷脚镣,才不过一日,她的衣衫已经变得褴褛,梳好的发髻散乱在肩膊上,袖袂之下露出的手腕脚踝,俱是纵横交错的疤痕。此些伤处,大多数伤痕呈乌紫色的淤青,看过去皆是新伤,重重叠叠,很是骇人。
  京兆府在审讯嫌犯之时,若嫌犯不招,不认罪,不交代实况,遂是动用一次刑,眼下,朱颜被打得没人样儿了。
  她跪伏在冰凉的地面上,纤瘦的身子骨在雪风内颤瑟,跪倒在堂前:“官爷,罪民只是听人差遣,代人办事,只恳望官爷能饶罪民性命,罪民愿意把所知的一切告诉官爷。”
  桑念面色一沉:“大胆,一介贱民也敢跟官府提条件,昨夜打你你老实些了,现今你又不是老实,这样一副嘴脸,不再打你一顿,看来是不会诚心招供的!”说罢,就要扔一根筹子下去。
  “大人,且慢。”景桃垂眸检视朱颜的惨状,朱颜便就是个羸弱的女儿家,打一次就少了半条命,若是再打,这命就不保了,届时还怎么勘案?
  景桃缓步在朱颜近前蹲下,嗅着了她身上稠郁的血腥气息,她淡吸了一口雪气,平静地道:“我昨日差人审讯你,不是要给你治罪,而是欲给你翻案,你若是想要翻案的话,不欲蘸染个蓄意弑人的罪咎,你就好生交代实情。”
  朱颜蘸血的面孔,悄然有了一丝神采。
  “罪民是个陪嫁丫鬟,十三岁时就陪老夫人嫁入侯府,老夫人为老侯爷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治理家政,老侯爷待夫人也不薄,祖上专门为新妇锻造过一枚浣声明月螺,此物乃是祖传信物,信物传到了老夫人手上,亦是奠定了她当家主母之地位。
  “二人时常协同去诸多皇宴,煮茶听雪,抚琴相和,坊间之外皆传了诸多佳话,夫人侯爷伉俪情深,鹣鲽深情,是白首不相离的不二范本。”
  这些话辞,景桃早前听闻尹隐隐晦地提过,她点点头,示意朱颜继续说。
  “罪民起初也以为,老夫人和老侯爷能一贯地情深下去,但变故就生在老夫人患有瘢痕且无法生子一事上。嫁到侯府的前三年,身为大房的当家主母,老夫人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喝过助孕汤,抹过助孕的药物,寻过无数药医郎中,但皆是徒劳。
  “头先的老太夫人便感到不满,老太夫人西去前,一直渴望能抱上一个嫡长孙。侯府几位老爷们亦是已然娶妻成家,二房的二老爷,也就是侯爷的二弟,是老太夫人的嫡次子,与侯爷同年成婚,婚后第一年,就喜添一子。嫡长孙是二老爷带来的,自那时起,大房开始走了没落式微之势。”
  “老太夫人对大房心灰意冷,便一直念叨着要让侯爷纳妾、弄几个填房过来,侯爷素来听母亲的话,就很尽孝,第四年抬了两个通房丫头作小妾,又去秦楼捎回了几位姨娘。
  “世家讲究母凭子贵,这几位姨娘一跟了侯爷,子嗣马上就来了,二爷、三爷,皆是姨娘所生。有了子嗣,姨娘和婢妾自然得宠,虽然她们的地位与主母悬殊,但毕竟给侯府带来了兴旺人丁,她们得了势,渐渐地看不起傅老夫人。”
  “后院争宠的斗争一直都很紧张,通常是五六个姨娘妾室共同欺侮一个主母,不给主母请安,给主母添的茶是馊冷的,且还私自外发印子钱获利,查账时却把罪名推至主母头上,让主母背锅……
  “林林总总,她们专给主母使绊子,专门干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但老侯爷一直都不管不问,只觉是女子之间的幼稚把戏。老夫人性子清傲,自是亦不愿诉苦。”
  听至此处,景桃沉思,且问:“慢着,傅氏无法育子,那世子爷是怎么回事?”
  朱颜身子颤了一颤,额际沁出冷汗,囚衣之下的身子颤得厉害,她咬着乌青的唇,踯躅了片刻,才说道:“世子爷,他……其实是从老夫人的母家一远亲抱养而来的,他并非老夫人所出。说到底,四爷才是老夫人唯一一位嫡子。”
  “世子爷是十二岁才进入侯府,老夫人对外宣称是爷早年病弱,一直生养在庄子上,待病愈时,才将他接入府内。世子爷入府时,老太夫人刚刚仙逝,怕是无法为世子爷正名为嫡长孙了。”
  “世子爷虽不是亲生,但他是府内最最关切老夫人的人,当年,那几位姨娘诬陷老夫人外放印子钱,是世子爷寻出了姨娘院落里的名帖和证据,为老夫人正名。
  “老夫人常遭欺侮与构陷,是世子爷亲自去老侯爷里诉说曲折,老侯爷听罢适才清醒过来,大怒之下,一把发卖了那几位惹是生非的姨娘,二爷和三爷的母亲也赫然在列,但不能让两位爷一生下就没有母亲,末了,后院里,只留下两位姨娘。”
  “但侯爷此举并未能挽回老夫人,老夫人将浣声明月螺还了回去,她对老侯爷太过于失望,这不是老侯爷一朝一夕送个珠宝簪钗就能挽救的。”
  “老侯爷负了老夫人,他只是挽救了一时,最后没了甚么耐心,就顺了她去。但世子爷却待老夫人如依旧,他但凡做什么事,第一件事都会考虑老夫人,处处为老夫人着想。罪民在老夫人身边服侍了十多年,有世子爷陪伴在身侧,老夫人面上的愁色逐渐简淡,笑色也变得多了。”
  “曾前,老夫人简朴,常不蘸染脂粉,也不喜欢与后院那些姨娘婢妾争奇斗艳,但近几年以来,她逐渐会打扮自己,是世子爷替她描的眉,为她点的绛唇,给她染的蔻丹,那时,奴婢已经看出些端倪了。
  “奴婢心绪复杂,一方面,奴婢窃以为老夫人能如此开怀,世子爷功不可没,但另一方面,奴婢觉得老夫人和世子爷中间隔有一道天堑,是伦理,是纲常,是口诛笔伐,纵使毫无亲血之缘,但两人以母子身份同栖于屋檐之下,终究是于礼不合。”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桑念与端木庆相视一眼,彼此在眼中寻觅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景桃虽然也思量过尹隐与傅氏二人的关系,但终究只是隐微的思量,今次却教朱颜明明晰晰地道出来,心中的惊憾还是不少。
  蹲在地面上捧着笔墨做案录的文才,也惊讶无比,飞快地记着。
  朱颜垂落眼睫,继续道:“老侯爷挽救不回老夫人,就一径地冷落她了,近乎不闻不问,天青斋成了老侯爷的第二个妻,老侯爷日常搜集陶器名物,日夜相伴,时而也会管教府内几位爷,但老侯爷的育子之法与老夫人的不大一致。
  “老侯爷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老侯爷举子出身,虽是封了万户侯,但见了进士还是得点头哈腰。
  “但老夫人觉得要因材施教,这个世道里,当官并非唯一出路,学一门手艺或是盘店开铺,亦是不失为谋生之举。世子爷就没有去读学,成了一位京中商贾,发了家致了富。因着这件事,老侯爷勃然大怒,责咎老夫人只有妇人之见,见识极为短浅,把小孩儿教坏了。”
  “老侯爷斥责老夫人育子理念,但又觉得教子乃是内宅妇人之事,他懒于插手。世子爷是经商的,二爷倒是见着了门路,觉得经商比当官有趣,来钱路子也广,他念着一半的书,无心再念下去,突然跟着世子爷去学了。
  “而三爷,官爷也晓得三爷是怎么回事了,三爷既不经商,也不愿念书考科举,他性子内敛,不愿多与人交际,只愿安安静静和泥做陶,当个陶匠师傅。至于四爷,他虽说脾性轻佻,但到底是嫡次子,还是比较听老侯爷管教的,目下在国子学念书,至于念得如何,这罪民不太得知了。”
  “四位爷,只有四爷是遵着老侯爷的理念做事的,其他三位爷不做正经事,使得老侯爷在官眷圈子里根本混不开。
  “其他的王侯将相国公之流,嫡出的子嗣们大多已经中举,或是成了登科学士,二房三房的同龄堂兄弟,也兢兢业业念书,乡试会试格外长脸,每七日一回的家宴上,叔辈们都会拿堂兄弟们做对比,这让老侯爷脸上格外无光。
  “更要紧地是,侯位虽能荫补继承,但世子爷这一辈若无个功名,那么侯位就是个虚位,侯府的式微,指日而待。”
  “一个月前,因着育子问题的种种,老侯爷又同老夫人吵起来,这一回老侯爷真的暴怒了,一气之下掌掴老夫人几个嘴巴子,又掐着老夫人的脖颈,说了一通极为难听的话,话中羞辱了老夫人的出身和族亲,又怀疑老夫人在外是不是有人了,不然为何要抹粉涂脂、穿衣打扮。
  “罪民当时就在老夫人身侧,听得胆战心惊。老夫人本身染着瘢痕之疾,又被打得咯血,听到这等折辱之语,昏了过去,这下子重病了一场。
  “那时世子爷尚在岳州办差,听闻此事,连夜赶了回去,老侯爷正在气头上,觉得是四位爷沦落为现在这般遭际,全是老夫人一手害的,他又将怒火迁怒于世子爷,罚他去跪了祠堂。”
  “世子爷在祠堂内跪了三天三夜,几乎是滴水不进,第四天,他被老侯爷放出来,当时他一出来就去看望老夫人。这三天三夜,让世子爷下定了一个狠绝的决心,他必须带老夫人离开侯府,逃脱老侯爷的掌控。”
  朱颜缓声说到此处,默了片刻,似是跪得太久,荏弱的双腿微微发麻,她挪动身子,挪了一下染血的膝头,脚踝处那冷凉的镣铐随着筋肉的牵动,而发出了沉喑的当啷声。
  “世子爷起初是想带着老夫人私奔,但这个法子过于鲁莽,天地就这般小,两人又能逃到哪里去,肯定会被老侯爷抓回来的,到头来,肯定要被治大罪。第二个法子,就是老夫人写和离书,老侯爷盖上戳印。
  “但世子爷觉得不妥当,两人共育四子,若是和离了,老夫人的母家肯定看不起老夫人,京中诸多的贵妇人也会颇有微词,和离比退亲的名声更难听,老夫人的名声定会彻底受损。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老侯爷彻底放过老夫人,又不让老夫人名声受损,世子爷末了,又想出一个法子,也就是让老夫人假死。只有让老侯爷认为老夫人真正死去了,才会彻底放过她,又能彻底保住老夫人的名声。”
  “这一桩事体,罪民也参与了,罪民是自愿的,罪民虽说惜命,但也忠心伺主,老侯爷后半生一直在糟蹋老夫人,胸无主见,多疑多虑,经常给老夫人雪上添霜。
  “老夫人也动了恻隐之心,但她放不下二爷三爷四爷。世子爷说,他会亲自照管四爷,而二爷已经成家立业,自会照管自己,而三爷,他养成自己的手艺,自力更生,也会照管好自己,届时世子爷也会多加照拂。”
  “假死之策,第一,需要一个替死之人,世子爷开始与老夫人和罪民一起筹谋,此人需要身量与老夫人趋同一致,且身上有瘢痕,罪民就想起了喜来顺客栈的酒博士喜儿,喜儿亦是患有瘢痕之人。喜儿的身世也查过了,是个被领养的瓜州孤女,无父无母,若是死得了,那客栈也不会深作追究,最终,那替死之人就选定为喜儿。”
  “第二,让喜儿替老夫人假死,需要放一把火,将喜儿的面目烧得模糊,仵作验不出端倪,才能彻底瞒天过海。并且走水之时,需要拖动喜儿的尸体,以及让老夫人安全逃出府外,这些细节、路线都要绸缪,光凭世子爷之力,还远远不够,于是乎,世子爷让四爷也参与了假死谋划。”
  “四爷起初听得此话,极为荒谬,死活是不肯松口同意的,但世子爷把老侯爷近年以来的所作所为,逐一告诉四爷,四爷当时就崩溃了。
  “四爷是一朵娇养的花儿,身为纨绔子弟,平时吃吃喝喝,府内很多事他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丫鬟婆子和亲随都不曾跟他提过,四爷被保护得太好了,他一直以为父亲母亲是和睦的。
  “他从不知老侯爷和老夫人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般地步,也根本不知老侯爷竟会殴打老夫人,还将老夫人殴打得仅剩半条命。在四爷眼中,老侯爷是伟岸拓落的君子,时常教导他读资治通鉴,诵君子之道。
  “这般一个崇仰读书之道的父亲,对外是谦逊温雅,对内怎能会打一个纤弱无依的女子?但四爷看到了老夫人身上的伤口,他这才相信世子爷并未诓瞒他。四爷想了一夜,决定帮助老夫人假死。”
  景桃听至此处,微微了然,傅氏遭火殛一案,不止有一个帮凶,而是多个。
  “世子爷商议在前日,就假借购置蜜煎的幌子,将喜儿引入府内,将其捆入柴房候着,趁着入夜,为防喜儿逃脱,将喜儿先溺死,接着绑在老夫人的床榻上,待老夫人逃离府后,便让罪民放火。
  “世子爷和四爷为了不沾染上嫌疑,世子爷提早带着妻儿去了幽州山寺,四爷当夜去逛秦楼,用不在场证明为自己作证。”
  “可是罪民委实未料到,当夜喜儿死后不久,还未到时辰,老侯爷所栖住的渊竹阁突然起了大火,罪民那时便慌了,一时六神无主,是要先去救火,还是先将清雪院的火给点燃?W
  “情势极为紧迫,罪民压根儿来不及多想了,觉得比起侯爷的性命,老夫人假死谋策更为重要,决不可功亏一篑,因此,罪民先将清雪院给点燃了,待有了火势,再急急去渊竹阁救火。”
  景桃沉思了一会儿,尹隐和尹放二人,只是想寻个替死之人,一言以蔽之,为了傅氏的假死,他们杀死了乔装为喜儿的雀缇姑娘。
  但雀缇姑娘生前,将火折子和药材香囊放置在了柴房的暗渠里,留下了被谋害的证据。
  如此说来,至始至终,尹隐尹放就没想要去杀害庆元侯?
  杀害庆元侯的人是乔装成雀缇的喜儿,喜儿却嫁祸给了患有夜游症的尹三爷。
  景桃凝声问:“傅氏假死后,去了何处?”
  “侯爷生前与老太傅交往亲厚,老太傅在京城城北安置了一处草庐,平素只有管事和厮役在看候着,遂此,当夜假死后,老夫人就被接去城北草庐,暂歇下来了。”
  原来那一夜,景桃夜探城北草庐,果真没有看错,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确乎是死去的傅氏。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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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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