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爱乐公子暂时接受了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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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恶魔开出一条幼稚的契约：最后一颗子弹将穿透心爱之人的头颅。射手听罢，便将心爱的人们一一射杀。
　　——第七颗子弹
　　为了不让某些人摸黑我的形象，我要发一个声明：本人绝对在有关性别方面的问题有所置喙。再者说，我，破碎容器-都兰现在到底有没有性别还是两说呢！本容器在立场上天然处于中立地位。
　　下面可以提问了。
　　这位女士，哦。你的问题很有建设性，所以你是在依据我现在的性别假定我的性别吗？不要紧张，我虽然喜欢冷笑话，但不喜欢杠精。我现在的【人型】主要是由于一件道具造成的。
　　也就是换下披风的风衣，准确来说这件道具并没有具体形态，就具体效果来看，称作【幻化】更合适。究其来源，不过是以鲈鱼头为代表的外神们的小礼物。
　　而对于玛利亚的性取向，都兰是宽容的、大方的，甚至是欢迎的。毕竟啊，百合什么的，赛高（太棒了啊）！
　　“所以啊，原谅我吧！”都兰这样抱着玛利亚的腿，肿着一边的脸死乞白赖的半拖在地板上说。
　　——然后被一脚踢开。真是太惨了！（笑）
　　好吧，以上都是想象的画面，都兰的脑内剧场今天结束。
　　从一场社会性死亡中脱身的都兰，揉着被暴踢一脚的小腿，很是好奇少女的今天来找他的目的：“玛利亚，你还没说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靠在桌旁的少女把玩着耳边的秀发，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这家店怎么样？”
　　“很不错啊。肯定不是最好的，因为有材料的限制啊！”就算双眼一直在记忆房间内的装潢构造，已经打算自己以后有机会也这样搞一间风景房，但嘴里没有半点放松。
　　不过最后低头纠结片刻还是松了口：“我能看到热烈的情感，这个人一定很爱潜水吧！虽然我对潜水不太了解，但倾注了如此的情感实在是很少见。”
　　这一点他没有撒谎，而是陈述自己的所见。尽管因为【幻化】，他大部分的能力受到了极大削弱，但在【感知】这部分反而被加强了。
　　他能以近乎直观视觉的方式发现每一件小饰品上倾述的故事。
　　换个更相近的效果就是‘灵感’的极大加强。
　　“真是，太美了！”如此的美好，倾述热爱放肆自我！能够在自己生命中忠于自我，哪怕只是果壳宇宙中称王，那也一定是一个有趣的人。
　　在容器又一次因为过高灵感的副作用‘自嗨’起来，少女挺胸：“我的。”
　　“啊。”
　　“我说我的。”少女低下头肯定，脸却红了起来。
　　“……”这一次他学乖了，没有发表意见。主动拐开了话题，“所以呢，你叫我来干什么？”
　　“帮忙，近几年游客越来越多。店里需要旺季时招些人帮忙！”看容器这么有眼色，少女在小本本上划去了部分报复清单事项。详细介绍了具体的情况和计划。
　　一番解释后，都兰一脸恍然大悟地表情。“可我不会潜水啊！”
　　都兰迷茫的摸着头，“我根本没有了解过潜水，要不然这么久连这家店都不知道，虽然也有我宅在一片区域很少动弹的原因。”
　　“你看店就行，反正看你挺闲的，干脆打个零工嘛！”
　　“行吧，不过我经常有事。你要是能接受一个短工的话，我下个月应该就能上任。”都兰一脸无所谓。
　　“下个月？”
　　“我要去出个差。”某人这样装出了严肃的表情，惹来了嫌弃的目光。
　　机场
　　“先生，你来纽约有什么事吗？”胖胖的审查员这样问道。
　　“出差，一件突然的工作，女士。”换回了黑风衣打扮的都兰依然提着那个棕色皮箱。不过这次他换了一件下摆稍短的夏季新潮版本，加上内里的灰色针织衫，衬托的他有些过于年轻，和脚边的老式皮箱有些不搭。
　　几番对比照片和真人，对方还是放了人：“也祝你工作顺利，先生。”
　　“谢谢！”
　　随着人流出了机场的大门，低头在手机上查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查到路线，向出租车司机和行人询问也没有线索。
　　最后都兰只能自己向目的地出发，不过在一位热心的老先生的建议下，他被对方顺道带到了纽约的知名坐标之一。
　　斯塔克大厦。挥别满头白发的老先生，都兰仰望着眼前的高大建筑。
　　“欢迎来到2010年！”他取出怀中的墨镜戴上。
　　拿着在附近的小店里买到的汉堡，容器开始自己对于这个多灾多难城市的探索。
　　人行道上的都兰分心两用，墨镜后银色的灵魂能量涌动翻滚，双眼在人流与建筑中扫视的同时也在观察空气中的能量流向，寻找能量中枢。
　　另一方面，也在思忖至尊法师邀他来此的原因。开玩笑，他这个咸鱼怎么会自己有事出门，他快乐的很，摸鱼能摸到地老天荒的程度。
　　如果说还是人的时候，他至少还需要出门采购避免自己饿死，现在的话他能当场给你表演一下【虚空实体】的光合功能——古人说餐风饮露，都兰现在有光就行。
　　不过在白天的时候太显眼，他都是圆月时顺便吞噬一些月光。他的住处已经固定在他初至时的那片悬崖下的礁石区了——倒不是自虐，就是感知太灵敏的缘故，独处于他而言反而更自在些。
　　这次的邀请他已经推脱几次了，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他来这里的圣殿。
　　‘说不清啊！更想不明白，看来我这换了个脑子后，智力也没有加到情商和斗智斗勇上。阴谋诡计实在不是我的菜，都兰啊！以后见到魔鬼先打死再说，千万别有什么想法。’
　　一路的冥思苦想，都兰最后的结论是：团战可以输，魔鬼必须死！
　　停在圣所的大门前，他单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屈起食指在大门上轻扣几下。等待几个呼吸后，走进了打开的大门。
　　踏上光洁的木质地板，一位身着黄袍的学徒已经在等待了，互相行礼后，对方引着他的脚步跨过传送法术门来到了喜马拉雅山上的卡泰玛姬。
　　穿过漫长昏暗的走廊，在昏黄灯火的摇曳间，都兰来到了古一的面前，学徒早已在门前止步。
　　“中午好，大师。”都兰先行合十礼，对于长辈与守护者他一向心怀敬意，哪怕在他的感知中眼前之人如此‘邪恶’。
　　“好久不见，先坐吧。”
　　两人落座后，大师推过茶水：“你对‘英雄’怎么看！”
　　都兰这次倒是吃了一惊，转过头道“这和我的任务有关？”古一大师笑而不答。这次他没有再像和玛利亚那样瞎扯，想了一下才回答：“牺牲品、蠢货、商品、偶像、社会矛盾对抗中心、自娱自乐的傻瓜、新时代富二代炫富新职业！”
　　一开始都兰只是单纯的说明自己的印象，后来是越说越起劲，几乎眉飞色舞起来。
　　“过气的偶像团体、富有冒险精神的赌博、过河卒子……对，连后退的机会都没有的棋子。还有背锅侠、中年嗯不…老年俱乐部！”
　　说完这些都兰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回答，一脸的意犹未尽。
　　古一明显很是惊讶。都兰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说到底，我对这些家伙满心的无所谓，我更关心大师您这个问题背后的原因。”
　　“我以为你和他们会很有共同语言，毕竟你也算是英雄吧！”
　　都兰打断了大师的话，“当你想成为英雄的时候，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他如此回应，严肃而认真，眼中银色的灵魂之海翻滚，古一大师可以洞见那隐约可见的紫色光点与承载一切的虚无。
　　“这从不是一个用来评价的职业，大师。我想要成为英雄，仅仅是我想要这样做！”
　　晶体在都兰的脚下蔓延，覆盖地面。在桌前的空旷地板上凝聚为都兰作为容器的晶体塑像，高大的塑像几乎触及房间的天花板：容器没有武器，只有盔甲上的巨大豁口，心脏位置的空洞，面具上的裂隙与被断去的双角。
　　与其说是威武，不如说是凄惨。
　　“如果您认为我是英雄，就该知道英雄从来都没有鲜花、公主与白马。”都兰如是说。
　　古一叹气，饮下杯中的冷茶，良久才对容器发问：“你愿意守护你这一路上见到的人吗？”
　　“当然不愿意。”都兰回以冷眼，语言中的情感更加冰冷，“他们有什么值得我拯救的东西吗？”
　　“大师，我来自的世界并不温情。牺牲从来都不可避免，也不必遮掩！我看上去像是一个烂好人吗？”都兰起身，向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路过晶像时，站定一拳将其击碎，然后才离开此间。
　　“想要我的守护与帮助，向我展示他们的资格吧！”
　　“——大师，他们连一朵娇嫩的花都没有！”夹携着冷笑的话远远传来。
　　庭院
　　大片的法师与学徒们在此习武强身，都兰抱胸靠在一边眼神空洞，显然没有把心思放在眼前的场面上。
　　“都兰阁下，你与大师的矛盾……”一旁的关切问候打破了他的思绪，转头见到了‘老王’，看着对方圆脸上担心的表情，他的心情也变好了。
　　长吸一口气鼓起精神，笑着回道：“只是理念矛盾而已，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话说最近是不是又是外维度入侵的情况加剧了？”
　　他的右手戳了戳对方已经过度突出的肚子，“你好像变瘦了！我可以帮忙给你们减减压。”
　　王法师明显已经习惯了眼前人的恶劣性格，只要是比他年龄要小或相近的法师都受过他的语言打击。
　　尤其是卡西利亚斯、莫度和他……
　　明明在那些老法师面前可以说是相当友好和尊敬来着。王摸着自己的光头难受的想着。
　　一边回道；“最近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至少在您留在那里的几具，嗯晶像没有毁坏，那里的压力已经很小了。”
　　都兰右手揽过对方，抬腿就往来时的固定传送阵走，听到对方纠结的称呼很是轻松：“尊称什么的我不太喜欢，我造的那些东西说白了就是尸体。”
　　“无需掩饰和否认，晶体能量深度侵蚀的产物而已。你如果有心的话可以带学徒们去上上课。”
　　都兰脚下不停，连带的王法师也是一路小跑。一拍脑袋，说：“课程名就叫《抛开剂量谈危害都是耍流氓——论能量的使用与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