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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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十寸为止！
　　杨牢身前的正是足足一尺的真气墙壁！
　　一流高手的境界，入了。
　　打开面板，只见杨牢的属性已经化为：
　　臂力：68/68
　　根骨：68/68
　　身法：57/57
　　悟性：13/13
　　福缘：10/10
　　真气：15691/15691
　　已掌握技艺：剑气指：526/26（出神入化）、牛魔锻体术：1/59（初学乍练）、长春心法552/72（出神入化）、流星步法506/63（技冠群雄）渡魂门基础术法要领500/26（出神入化）傀儡术510/15（出神入化）……
　　一身筋骨肉，已经被练得强横至极，牛魔锻体术也被杨牢练到了极限，难以寸进一步。
　　在青州城这种地方，应该可以称得上所向披靡了。
　　神魂的强度也更进一步，让杨牢觉得施展一些渡魂门基础术法要领里面的小术法都没有问题了。
　　巨大的喜悦涌上杨牢心头，他收了收心神，告诉自己不能太得意。
　　随意对着身前一寸地上的精铁护腕当空一点，一道无形之气涌出，在没有动用剑气指的情况下，精铁护腕之上居然“铛！”的一声多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凹槽，护腕下的方砖也是一沉，如蛛网一般开裂出无数细小的裂缝。
　　要是自己动用全力的话，仅仅用真气外放普通攻击，也不是之前的自己能够打得过的了。
　　更不要说，如果动用剑气指，现在的威力……则会更加的难以估量。
　　杨牢望向坐在床上的纪涅，只见小女孩纯洁无暇的脸蛋上如花一般绽放着笑颜，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紧紧与他对视，一双纤细雪白的裸足在床边荡悠悠的，十分可爱。
　　“杨哥哥～”
　　每次与杨牢这么对视的时候，纪涅总是忍不住双眼一眯，甜甜的叫道。
　　杨牢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灰尘，走到了纪涅的身前，理了理她的头发道：“连头发都不梳了，还顶着两个小黑眼圈，这样的话，可就都不好看了。”
　　纪涅“啊？”了一声，担忧的抱起了脑袋，害怕的道：“真的吗？我等会儿就去梳头！”
　　“不用每天帮我忙到那么晚，你把药材处理好，其它事情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杨牢有些心疼的道。
　　这些日子里，纪涅为了不给杨牢拖后腿可谓是竭尽了全力，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导致杨牢的小培元丹没有做好，有的时候忙得比杨牢还晚。
　　纪涅只是傻傻的笑道：“能帮到杨哥哥就好了。”
　　杨牢半蹲下来，轻轻捉住纪涅滑嫩小巧的玉足握在手里，纪涅的脚真的很漂亮，宛若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她的脸顿时红了几分，杨牢按耐住心里的一丝骚动，将素白的罗袜套上玉足，又拿来软底鞋，道：“去吃饭吧。”
　　“嗯……”
　　纪涅乖巧地道。
　　杨牢的这间小院子里还有一个配套的小厨房，平时纪涅也能靠着这间小厨房照顾杨牢的日常饮食，常备了一些食材。
　　“杨哥哥……你对我，是怎么看的？”
　　一边吃着的时候，纪涅忽然小声的说道。
　　杨牢喝下一碗汤汁，不解的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纪涅咬着嘴唇，望着杨牢欲言又止，话有些说不出口：“我只是……”
　　虽然她年纪并不大，但也已经跟母亲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事情。自己跟杨哥哥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称得上是……
　　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两人之间最亲昵的举动也不过牵牵手，摸摸头而已，让纪涅感觉到了几分寂寞。
　　尽管杨牢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她还是看得出来，杨牢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那方面的想法，这让纪涅很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杨哥哥不喜欢她了。
　　杨牢看了纪涅几秒，忽地明白了过来。
　　不禁一阵愕然，没想到纪涅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毕竟，无论如何，纪涅都太小了点，哪怕这个世界的法律上来说可以，杨牢自己这里也过不去。
　　沉默良久，杨牢缓缓说道：“小涅，你还是太小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等你长大了之后，就会渐渐明白了。”
　　纪涅手中动作停滞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杨牢，黯然伤神，
　　“为什么现在的我，还不行？”
　　她听母亲说，男人变心的时候，就会找各种理由来敷衍自己。难道杨牢其实并不喜欢自己？
　　杨牢伸出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刮掉一粒葱花，而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做什么，我还想看到小涅长成小美人时的模样呢，你现在不应该努力长大吗？”
　　“那，等我长大以后……”
　　“嗯，长大以后……”
　　杨牢……
　　纪涅愣了一下，杨牢的这句话伴随着吐息打在她耳朵里，让她感觉身上似乎有一层电流流过，噼里啪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晶莹剔透的耳垂也变得粉红，逐渐蔓延到了脸上，活像一个熟透的小苹果。
　　“好……等我长大。”
　　她低声念道。
　　……
　　吃完饭，纪涅主动来收拾碗筷。
　　在杨牢说完那句话之后，纪涅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变得比之前要热情了许多，也更加主动了一些。
　　甚至还自作主张的把自己的发髻盘了起来，将杨牢送给她的那支桃木蝴蝶簪子插在上面。
　　杨牢看在眼里，知道少女心意，却也无可奈何，任由着她了。
　　走出院子，却看到苏明面色凝重的站在院门前，急促地喊道：“杨兄！出事了！”
　　“怎么了？”
　　杨牢看到苏明居然难得的失态，也慎重了起来，问道。
　　“你……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苏明似乎有些说不出口，杨牢正要牵着小涅过去苏明又道：“别带小涅过去，对她……不太好。”
　　不太好？
　　杨牢咀嚼着这句话，松开纪涅的手道：“你在家等我。”
　　“嗯。”
　　纪涅很懂事的道。
　　与苏明一起急冲冲穿过走廊，来到书房门前，杨牢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让他有些熟悉，充斥了他的鼻腔。
　　他回忆了一下，很快想了起来，跟那天晚上桑三娘房中点燃的香十分相似。
　　采香教？
　　杨牢眉头一皱。
　　苏明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入眼所见的地上插满了一根根黄色的香，有的已经烧尽，有的还余了些许，书房里面因此烟雾缭绕，难以看清楚其中景象。
　　走进去之后，只见一个身影伏在桌案上，似乎已经睡着，但许许多多爬上爬下的小虫子却已经昭告了身影的状态。杨牢脸色一变，下意识道：“苏先生！”
　　他冲上去扶起身影，只见那不是苏安，又是何人？
　　在苏安的额头上，还有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纸条，被人用钉子钉入了苏安的头颅之中。
　　“我爹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的，一开始我只是以为他忙于衙门里的工作，但后面我又了解到他根本就没有去过衙门，直到看到这张纸条，我才知道原来我爹一直跟采香教有关系。”
　　苏明压低声音，对杨牢说道。
　　虽然已经大片大片乌黑的鲜血，不过纸条上的内容都在边角上，勉强还能辨别清楚，杨牢仔细看去，上面的内容，赫然是采香教留下来的！
　　大概内容是说在青州城埋伏许久的香主苏安违背了采香教的原则，意图包庇采香教的敌人，按照燃灯佛、释迦佛、未来佛定下来的规矩予以处理，死后灵魂不得跨过彼岸，永堕深渊。
　　大护法已经到来，要于午夜处理掉那个敌人，并抓走苏安的灵魂。
　　杨牢想了起来，苏安的确跟自己说过会想办法让采香教不再追究自己，原来是因为他就是采香教的人。
　　但是现在，很明显，苏安不仅没有达成目的，反而被直接按照私刑处死了！
　　“激进派的人？”
　　按照苏安的行为举动，杨牢基本能肯定苏安绝对是温和派的人，不可能与激进派有关系，当初道长跟他说过采香教内激进派在压迫温和派，苏安只怕正是因为这一点而招致身死。ŴŴŴ.
　　杨牢观察了一下香的粗细与长短，可以确定苏安死去也就几个时辰罢了，今天才刚被发现。
　　想起苏安在观山道人面前力保自己的时候，得知自己身份后苦劝自己当即决定冒险摆平自己危机的时候，杨牢不由得一阵悲哀，悲愤道：“采香教！”
　　苏明按住了杨牢的肩膀，声音里也有几分伤意：“杨兄，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了，采香教定然是盯着你来的，那可是大护法，你还是快逃吧！”
　　“我不走！”
　　杨牢目光坚定，犹如烛火。
　　“走得出青州城，走得出天下吗？”
　　“走了，才能报仇！”
　　苏明咬着牙，几滴泪水流出，沉声道。
　　“纵然离开，也要撕掉他们几块血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忽地转身：“大护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强，还是我强！”
　　说着，真气如喷发的火山一般，从杨牢的穴窍中喷出，化作了恐怖的气流旋转起来，房中所有的香在几息之内飞快燃烧殆尽，倏然一震，四面墙壁居然被强烈的气流硬生生震开了，原本烟雾缭绕的书房，一瞬间一清，只剩下几根支柱在其中撑着。
　　而处在风眼之中的苏明与各类书架上的典籍，却又都完好无损。
　　“一流高手？”
　　苏明看见杨牢这恐怖的真气外放，根本不是二流高手所能比拟的，不禁脸色骤变。
　　“我在这里守株待兔。”
　　杨牢的表情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淡淡地道。
　　苏安的死被隐藏了下来，苏明遣散苏家的仆人，以免殃及无辜，杨牢叫来了青竹帮的两位帮主，郭威和吴成，吩咐他们准备车队，方便可以迅速前往楚州，同时让苏明与纪涅留在了青竹帮。
　　在得知不日后采香教就会攻打青州城的消息，两人皆是被吓了一跳，他们事前根本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完全不知道青州城就要完了，连忙答应下来。
　　在空空如也的苏府之内。
　　杨牢静静坐在院落里，一边等待着那位大护法。一边将自己的状态尽量调整到巅峰。
　　采香教护法不止一个一流高手，大护法能为魁首，证明其实力定然在所有护法中都是最强的，也许将是杨牢所遇到的敌人里面，最为棘手的一个。
　　也许现在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杨牢不愿意！
　　他咽不下这口气！
　　夜，寂静入窗纱，虫声透新碧。
　　杨牢正含着一粒真气丹运转长春心法吸收，突然双眼一张。
　　来了。
　　便见到一柄长七寸的棺材钉从无声处射出，豁然对着杨牢的额头，他张手一抓，棺材钉便被他擒在了手上。
　　“这就是你们杀苏先生的东西？”
　　他随手一捏，棺材钉便化为了一团废铁，丢在地上，叮当作响。
　　十数个持弩的身影从暗中出现，纷纷对准了杨牢。
　　如果有军中的人看见，定然会认出来，这些弩皆为严禁对外出售的违禁品，被十数把劲弩对准，哪怕是会真气外放的二流高手都不可能避开。
　　杨牢屹然不动，坐在地上，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弩手纷纷拉弓上箭，对着杨牢顿时射出，十数根能轻易杀死二流高手的白羽箭攒射而来，如果是之前的杨牢，哪怕是用踏星都不可能避得开了，但见杨牢低喝一声，一尺气墙凝聚而出，所有的箭矢在一瞬间都被卡在了杨牢身前的不远处，箭羽犹在颤抖不已！
　　“嗤！”
　　“嗤！”
　　“嗤！”
　　气墙猛地一震，十数根箭矢又按着原来的方向射了回去，不少弩手躲闪不急，被自己的箭硬生生射杀。
　　“没想到这小小的青州城内，居然还有一个一流高手在此，怪不得薛香主都会打了眼。”
　　一个男人从弩手之中走出，忍不住鼓起了掌，笑眯眯地看着杨牢，随意地道。
　　“你就是，大护法？”
　　杨牢能够感觉到男人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身边，却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他。
　　是和自己一样的气墙，而且，足足有两尺！
　　代表着大护法在硬实力上要压过杨牢一头。
　　在心中唤出洗点面板，实力不够，洗点来凑，他准备开始久违的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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