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6章 潜龙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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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毛少女迈着沉重的步伐去找真人。沉默围绕着她。
游戏都受到影响了：“你没事吧？”别被打击到摆烂啊。
黑岛奈四十五度垂头，乱糟糟的头发耷拉着：“还好第六周目告白之后就死了，不然一定会死不瞑目。”
游戏机械音：“唉。”
黑岛奈：“真羡慕你，由1和0组成的游戏可以自攻自受。”
游戏：“……”
游戏有被气到，并且人工智能模仿五条悟的声音，极致还原：
「——你竟然问这么背德的问题，你该不会对老师一见钟情了吧哈哈哈哈。」
黑岛奈心都死了，“。”
白毛眼罩男。
游戏：“感觉也不是没可能，白毛不是也讲了‘可以’吗？”
黑岛奈：“不要拿别人的高情商当自己自恋的资本。”
游戏：“情商这个东西，谁都可能有，白毛绝不可能。”
黑岛奈：“人工智能不懂人工。”
游戏再次发出五条悟的录音。
“……”
黑岛奈和游戏掐科打诨了会儿，心情好了不少，愉快地去找挚友，理由她都想好了。
在路上杀了个二级咒灵，耽误了些时间。
如果被戳穿……
那就把五条悟供出来，说自己还遇到了个奇怪的白毛眼罩男。
黑岛奈美滋滋的想：我可真是个好孩子，都不说谎话的。
然后，没有遇到真人。
不在这里吗？
不会在我家等我吧？
黑岛奈很担心这是恐怖故事，不过到了楼下她就安心了。
没有看到发光的玩意儿。
很好，又活过了一天。
黑岛奈没有寻找挚友的想法，洗漱之后揣着忐忑睡觉。
为什么忐忑呢？
因为某个周目，真人在深夜突然出现在她家里，杀了她。
狗日的。
黑岛奈开了个小夜灯，保险起见还留了个蓝色蝴蝶耳钉放在床边，贺卡写着送给我最好的朋友，真人的礼物。
为了活命，她能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
次日。
黑岛奈摸到手机看时间，好耶，又成功活过了一天！
上学！
奇怪的是，下课之前，老师发了一份关于校园霸凌的调查问卷。
黑岛奈看向同桌。
同桌，“看吧，我就说老师会管这件事吧！”
黑岛奈赞叹：“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同桌！”
同桌傲娇的哼了声，慢半拍狐疑盯她：“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黑岛奈：“怎么会呢？”
同桌：“那我叫……”什么。
正好下课了铃声响了。
黑岛奈啊了声：“这么好的消息，要告诉他呢，让他也开心一下。”
同桌见她一溜烟跑了出去，咬牙道：“……下次绝不能轻易放过这家伙。”
……
黑岛奈不太清楚吉野顺平的班级，一个班一个班的找，先找到了霸凌的胖子，他见到她眼中的愤恨很复杂。
大概就是：你特么打老子那么狠，竟然还反手告老师？二五仔啊你！
黑岛奈和善微笑，“见到顺平了吗？”
胖子抖了抖，“……他今天没来学校。”
除了这个消息以外……
胖子讲：“你知道昨晚死了三个高中生吗，是之前欺负过吉野顺平的。”
黑岛奈：“？”
黑岛奈看他。
胖子说：“我已经是大姐头的小弟了，保证过绝不会再有霸凌。”
黑岛奈欣慰：“很好，如果再有霸凌，我就打你，不管是谁，我都打你。”
胖子：“？！”
胖子敢怒不敢言。
黑岛奈说完就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胖子。
胖子吓的一抖。
“怎，怎么了大姐头？”
黑岛奈：“死的那三个人，是谁？”
胖子根本不知道，黑岛奈在胖子的带领下见到了吉野顺平班级的外村老师。
外村老师知无不言：“……说起来，顺平和他们经常一起玩呢，这种噩耗，还不知道要多难过。”
胖子人都要死了。
这和坟头蹦迪有什么区别？
果然，黑岛奈眼神冷酷，“他们在霸凌顺平，老师，你配做老师吗？”
外村老师：“……什么！？”
*
今天是个好天气，湛蓝色的天空犹如画卷般徐徐展开，偶有几片云朵飘过点缀着画卷。
黑岛奈按照地址找到了死亡三人组其中之一的住处。
没有进门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声。
黑岛奈看到他们灰色的灵魂。
伤心到了极致会有些黑色。
以及，真人的咒力残秽。
但她真的很抓狂！
啊啊啊啊。
吉野顺平该不会和真人有联系吧！
这个游戏是粪作吗？
黑岛奈找了个点心店，冷静了会儿。
要去找吉野顺平。
兴许真人对他很感兴趣，顺平也还活着。
黑岛奈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门铃响了好几声，完全没有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行，去找真人。
等我，我的垃圾挚友。
黑岛奈和真人见面的地方在地下某处，地方很宽敞，还放置不少属于她的东西。
比如软乎乎的小熊毛毯，比如躺椅沙发，再比如给真人准备的头绳……
但是没有真人的身影。
黑岛奈想到那三位死者去世的电影院，决定去撞撞运气。
*
映画电影院。
黑岛奈果然看到了真人的咒力残秽。
卧槽。
他果然一点都不信任我。
这诅咒的好感度根本刷不出来，所以他的计划，她一点都不知道。
黑岛奈顺着咒力残秽追过去。
……
七海建人，一级咒术师。
真人愉悦的笑了起来，“怪不得那么强，作为实验体再好不过了……”
咒力打到七海建人，特级咒灵敏锐地察觉到熟悉的灵魂，以及……浓郁的杀意。
真人闪身躲开，“没想到我可以这么快……奈奈？”
黑岛奈扶着墙喘息（听到这边的打斗，跑的太快，累到了），手里还拿着刀，“我的朋友，你认识，吉野顺平吗？”
真人眼睛微微弯起，脸上的缝合线也因为笑容而弯出些弧度：“啊咧？我不是奈奈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吗，吉野顺平……是谁？”
最后的问话，语气很锐利。
好像是有点生气。
黑岛奈喘匀了气，“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类？”
真人：“这个啊，我没有告诉奈奈吗，这是我的实验品呢，很漂亮吧。”
“改变灵魂的状态——”
他话还没有说完，黑岛奈就打了过来。
用他送给她的刀。
像烈酒一样浓烈辛辣的杀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气的奈奈。
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又充斥在胸腔，还有其他微妙的情绪……
不是早就知道人类这种生物的卑劣与肮脏吗，即便是再漂亮的灵魂，那也是肮脏的人类。
真人犹如鬼影灵巧躲开黑岛奈的攻势，“怎么了呢，奈奈不是说过最讨厌这些灰色的灵魂，这么不讨喜的颜色，奈奈在为他们生气吗？”
黑岛奈绷着小脸。
这咒灵还想骗我说话。
她气都要喘不匀了，还说话，太卑鄙了！
刀刃与真人的身体碰撞。
巨大的咒力与力道撞击之下，这把刀不堪重负地碎了。
那股杀意刺到眼前。
黑岛奈不自觉闭上眼睛，迎接这一次死亡。
将死之际。
她好像看到了真人漂亮的异瞳。
“——奈奈，就好像，已经有了退路一样。”
退路。
她的退路是死亡。
但黑岛奈是真的，非常非常怕疼。
大多数的死亡就在一瞬间。
而大多数死的又没那么干脆。
许许多多的瞬间累积起来，黑岛奈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承受多久。
她想到一位战士说过的过，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黑岛奈掌心凝结出黑刀，抬手挡在面前：“？”
垃圾呢？
是黄头发替她接下了这一击！
谢谢你我的朋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新的朋友了，黄毛！
黄头发讲，“我的咒力是……”
说的挺多的。
大概就是“下班时间到了，束缚unlock，咒术师全身变（啊不，咒力封印解除）”这个样子。
黑岛奈看着黄头发放了大招，优雅地捞起地上摊着的她，居高临下看向真人。
他在优雅的放狠话。
黑岛奈在和真人对视。
趁机补刀，黑刀欻的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掉他的脑袋。
黑岛奈：补刀这件事，我太熟了！
异瞳蓝发的特级诅咒脑袋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圈，死不瞑目一样盯着黑岛奈，忽然咧开嘴角，像是在脸上又添了一条缝合线般，放声大笑。
“——我会杀了你，奈奈。”
黑岛奈品出几分微妙情绪。
可惜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黄头发拎着离开。
身后的笑声与诅咒淹没在塌陷的地砖之中。
……
这会儿就是黄头发在公共卫生间清理伤口。
黑岛奈在门口等他。
——这是在询（划掉）审问过她之后，才勉强放心。
她看着已经暖橙色的天空。
是很温柔的颜色。
黑岛奈望着天空，想到下午的时候，碧空如洗，和白毛美人的眼睛一样漂亮。
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给白毛美人打了电话。
黑岛奈：“你在出差吗？”
五条悟说是呢，不要想着让我带特产哦。
黑岛奈：“……”
似乎是因为她的沉默，对方又高情商地改口，“带也可以啦，想吃什么？”
黑岛奈没什么想吃的。
就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要给五条悟打这通电话，她也不是很喜欢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讲给别人听……
啊啊啊说点什么啊。
不要冷场。
黑岛奈用沉痛的声音开口，“你绝对猜不到我今天遭遇了什么。”
五条悟：“是用过期饭团一边和同学抛着玩一边背后吐槽老师，结果被老师听到之后不小心把饭团扔进老师嘴里了吗？”
黑岛奈：“……”
“我猜错了？”五条悟那边还挺吵的，隐约能听到商家的叫卖声，他说，“难道终于决定要告别过去来咒术高专，临走之前和挚友一起炸了学校？”
“哇，你这个人……嘶。”伤到手肘真的要命，动一下就好疼。
黑岛奈换只手拿手机，讲出原本要讲的话，“其实是遇到了个黄头发的混血男人，他穿西装打架就更有FBI的味道了，还会咒术师全身变。”
“下班时间到，咒力unlock”，黑岛奈倾情模仿。
白毛美人很给面子的捧腹大笑。
黑岛奈也忍不住露出个微笑。
五条悟笑的腔调都有点发颤，“那个黄头发的魔法FBI叫什么名字？”
黑岛奈沉默。
黑岛奈若有所觉地回头。
魔法FBI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虽然带着眼镜，但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略显疲惫感的死亡视线。
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
黑岛奈难得感到尴尬，试图用询问姓名打破局面，“what＇syourname？”
五条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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