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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铜钱(4)

紫色 situhan 4640 Apr 30, 2024 2:31:31 AM
  小李晖,胖嘟嘟的,要是单看,这孩子还真是看不出是个混血来,黑头发黑眼睛,就是皮肤白得很,其它的与普通华人婴儿几乎一模一样。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当时奶奶孙敏就怀疑是不是在医院里抱错了,可是,整个同期生产的婴儿里也没一个混血啊?别说混血了,连个纯的洋婴儿都没有,就是错,能错谁?
  可孙敏还是不放心,跑去问自己的老公,让老公这个医学专家给她解释。
  “这有什么啊?遗传这东西可是非常神秘的,有的是显性,有的是隐性,最多的是混合的,咱们那孙子啊,现在你看不出来,可等他长大了,那就未必了。现在还小,看不出啥的。”李涌淡淡的说道,“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孩子肯定不会有狐臭,我已经查过了,在他的基因里,没这东西,凯琳娜的基因里没有。”
  许多华人留学生在海外,真正能够与西方女子或者男子结合的还是少数,倒不是什么文化差异阻碍,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华人无法接受西方人那令人受不了的体味,能够接受的人,得有着强悍的心理承受力和迟钝的嗅觉,尤其是到了夏季,一天就是洗上好几个澡也不行,稍微一出汗,味道就出来了,受不了。
  凯琳娜之所以到了华夏就不想走了,就是因为她在华夏可以舒服的使用鼻子了,在原来的生活圈子里,她得忍受不是浓烈香水的味道,就是叫人更不舒服的味道。就是没有李凡,她最后的选择可能还是一个华人来做老公,偏偏碰上李凡。
  可是,自己的儿子居然没有自己一点遗传,也是让凯琳娜很是不舒服,起码你有个黄头发吧?没有,小李晖头发黑黑的,还不打卷。要不有个浅色的眼珠子?自己的眼睛是蓝色的,可是小李晖的眼珠子黑黝黝的,她一开始也觉得是弄错了,可错在哪里了?她不肯默认,孩子刚满月就悄悄的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让她无话可说,为此,他也咨询了自己的那个医学权威的父亲老米。老米告诉她,这也是正常的,只能说李凡的遗传基因很强大,也许,你再生个女儿就完全像你了。
  于是,李凡这次回来,凯琳娜可就蔫呼的厉害了,非要给李晖再整出个妹妹来不可,弄的李凡是哭笑不得,劝解凯琳娜,“还是按照自然的规律来吧。”
  李凡回到学校,除了担任一些课程的教学外,就是悄悄的写这次的考古报告,也可以说是写这次考古的论文,因为,他最后在那个洞底的泥土里还是有发现的。
  在联合科考队还没有成立之前,李凡就在抽出来浑水里发现了两枚“铜钱”,发现的时候,他还没有进入到洞穴里,洞穴里的石像也没最后确认,因此,这个发现他没有上交给后来的科考队,到后来联合科考队成立后,李凡把水里淘出来的铜钱交出来的时候,伦富赛只说了一句“那不重要,没有在洞穴里发现的现场视频和照片,这两枚铜钱能说明什么?”随即就把铜钱扔了回来。
  在伦富赛看来,这是华人在暗示他,是想把科考的思路向华人需要的路子走。这怀揣着先入为主心思的人,往往也担心和怀疑别人也是那样。当然,他拒绝的理由也是成立的,没有发现现场的照片,这的确是不作数的,铜钱在华夏遗存的太多了,几乎发掘一个古墓就能出土许多,有的都是论吨来计算的。
  那李凡上交铜钱仅仅是为了秉公办理吗?不,其实也是暗示,暗示什么呢?真的是伦富赛想的那个意思吗?不,其实华人考古学家没有那样的。李凡暗示的意思是,既然发现了两枚,就意味着里面还有更多的,古钱币可是作为断代的很好佐证,同时也证明洞穴主人的一个重要佐证,谁都不能否认,古钱币上是有文字的,即便是后人有使用前朝钱的惯例和习俗,可也是有年限的。
  李凡将两枚铜钱带回了学校,由于年代久远,上面的铜绿已经堆满,想要清理不是个简单的事情,经过小心和仔细的清洗,总算是看到了真面目,竟然是一枚五铢钱和一枚开元通宝,这基本上把洞穴的年代给限定在唐代附近了。
  方丹在巴黎的秋拍终于开幕了,刘敬仲不负李凡的希望,巧妙的在一开始就让小舅子丹尼尔以拍卖底价买下了那个黄铜马首,丹尼尔还傻乎乎的对采访他的记者说,自己是不愿意见到拍卖会上出先流拍,反正那马首也不贵。
  由于丹尼尔是个生面孔,拍卖师喊出价格后许久,场上无人举牌,就在拍卖师最后要暗示安排的托举牌时,丹尼尔在那边怯生生的举牌了。可以收是恰到好处,表演水平一流。说起来也是巧合,这个叫丹尼尔的**的确是学表演的。
  在这样的拍卖会上,方丹是严禁出现“流拍”的,最后实在无人举牌,拍卖师卖不出去的时候,就是由拍卖师雇请的“托”举牌拿下来,然后私底下再想法子处理。其实,在其他拍卖公司里,玩的也是这一套。不管是苏富比还是佳士得,只要在拍卖会上出现了以低价成交的,十有**就是“内部处理”的个例。
  当然,名气越大的拍卖公司对送拍物品的审核越是严格,对市场的预测就越是准确,不达标的,他们宁可拒绝上拍也不想在拍卖会上出现冷场的尴尬。
  方丹的拍卖会当然也是不会出现流拍的,如果你这东西压根没指望,说出什么样的好话来,方丹都不会答应上拍。可对这具铜马首。方丹却是没有完全拒绝,而是提出了一个很低的价格,这个价格基本上来说叫送拍者无法接受,一般人就会认为这是拍卖公司换了一种拒绝的方式,不懂得这里面名堂的人会自动离开。
  真实的情况是,方丹提出的那个条件是攻守兼备的一种处理方式,实际上提出的价格是拍卖公司自己可以吃下来的一个价格,并且,还包括进一步的折扣。如果你没有听懂,或者你认为拍卖公司给的底价不满意,你只管走,人家不会挽留你。可你要是答应了,那么方丹的进一步手段也在等着你哪。
  拍卖公司提出了建议底价,这就等于是自己认可了收购这个东西,可不是直接与送拍者交易,这是不被允许的,是会被人说成“哄骗”之嫌的。
  拍卖公司是要保证自己的名誉的,送拍的东西不可能流拍,就是到最后无人举牌,那么拍卖公司也会安排“托”先吃下来,这个钱最后是谁出的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送拍者是拿不到底价全部的钱,他至少得缴纳5%的手续费,还有带扣的各种税费,这就等于是在底价的基础上以九五折吃进,至于税费,公司有办法。
  马首送拍人正是明白这里的套路,才说出了“我认了”的话,人家同意上拍就是给了机会,万一有人竞拍呢?只要有人竞拍,这个九五折就不存在了。
  当丹尼尔举牌后,其实是很担心有人跟他竞拍的,为了这个“小品”,丹尼尔可是研究了许久,甚至把初哥进场和第一次冒险的心态不停的在家里练习,因为,刘道源给他的条件是,20万欧元以内拍下来,多余的都是他的。
  啥意思?啥多出来的?也就是说,刘道源给他20万欧元去把那个马首竞拍下来,如果低于这个价格的,差额部分全都给丹尼尔。现在的底价是2万欧元,只要能够以这个底价拍下来,丹尼尔净赚18万,还不用交税!别说是有准备了,就是没有准备,举牌时的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已经是本色出演了。
  拍卖师认为是送拍人雇请的托,而送拍人却又认为是拍卖公司的托。
  拍卖师为什么认为是送拍人的托呢?这个底价太低了,是他这几年来拍卖物品里价格最低的了。如果送拍人觉得拍卖价格太低,是可以找托来买下来,最多是拿出5%的手续费,2万的手续费不过1000欧元,这个钱花的是划算的,只要是在拍卖会上成交过,这就相当于金融系统里的“洗钱”,有了这吃经历后,再送拍的时候身价可就不一样了,许多拍卖品多次在拍卖会上拍卖,玩的也是这一套,没隔几年就出现一次的藏品,那价钱就是翻着跟斗的涨。所以,在拍卖会上自己买自己送拍的个例也不少,有些玩家是专门干这个的。
  丹尼尔的表现让拍卖师一眼看出来就是个生瓜蛋子,拍卖师的理解就是那个穷酸的送拍者临时叫来的大学生,这一点也不奇怪。
  那个拍卖师为什么不叫自己的托跟上去搅合一下呢?道理也很简单,这东西竞争力几乎没有,他无法确定送拍者到底是真的想花个小钱赎回去还是想把那个5%捞回来?万一自己的托一举牌,得!正好加的就是那个5%,自己白白的要补上这个差额,钱随不多,可是侮辱性极大啊,这个险他不想冒,既然如此,落锤!
  马首这个头没有开好,可以说,也是这次拍卖会的一个不太吉利的序曲,接下来的一些物品也是竞价平平,往往经历了三五次竞拍后就终止了,好像下面来的那些人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这个归你,那个归我,反正,就是不热烈。
  等到中间环节的时候,托马斯搞出来的那个水印画送上来了,视频图像真心不错,可就是在拍卖师要开始喊价的时候,一个华人老头站起来,提出了要求。
  “这是水印版国画无疑,可这里面也是有规矩的,我请求,要么让我上台观摩送拍的物品,要么请把视频上的印章部分放大给我们看看,谢谢!”
  老人叫觉玉,是欧洲华人画家里的翘楚,他提的要求不高。可是,在如此高端的拍卖会上,不是说你想去看实物就能看的,人家敢拿出来上拍,那就是做了担保了。于是,拍卖师用内部通话器说了几句,落款印章部分的放大图出现在屏幕上,老人站起来凝神的观看,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有说座了下去,他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想拍卖师点点头,意思是“你可以继续了”。
  拍卖师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他想从老人的面部表情看出点什么,可惜,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只能继续说着各种赞美的辞藻。屏幕上的视频,经过摄影蒙太奇的处理,经过各种灯光的照射,那画的确是太勾人了,许多人已经在等待了。
  对于这幅画,来的华人基本上都知道,而且,他们是真的希望这是幅“真”的,因为,在华人收藏界里,关于这幅画水印版的段子早就传开了,行内人士已经透出话来了,总共只有20幅,原作在乌蓬镇的影壁上呢,根本没可能拿下来,20幅水印版分别在谁谁谁手上,只有一幅流出到了海外……段子说的活灵活现,比珍珠还真,要不是奔着这幅画,许多人还真是没心思到这里来参加拍卖会呢。
  那老人在座位上,气定神闲的打开了自己的便携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慢的品着茶,旁边的人也想看他的表情,可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的信息。
  这也是规矩,你可以提出看的要求,同时,在拍卖之前,你不能发表任何具有暗示性的意见,如果你没有提出要求,你也不能随意发表自己的观点,你要是见谁就说“那东西不好,”“那东西是看不真”……保准会有人请你去谈谈。其实,在参加拍卖会之前,那小册子上早就对参加拍卖会客人的行为做了规范。
  足足宣传和演示了十分钟,从这幅画的起源,历史,到现在这幅画的成型经过,到这幅画的作者芈凡,在拍卖师的嘴里,芈凡是先生,是一个神秘的国画大师,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级国画大师,还把芈凡曾经拍卖的画也放了出来,尤其是那幅《幸福》的照片,可以说,拍卖师的推介无话可说,非常棒。
  可是,在宣布了低价为200万欧元后,下面是一片寂静,无人举牌,许多人都在用目光看那个老头,那老头安然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坏菜了!那幅画一定有问题!”在控制室里的方丹顿时就知道出状况了,“让我们的托举牌,可以搞几个竞拍!最后这个单我来认!”
  低价200万,每次加价10万。有了方丹的指令,下面几个托前后举牌,不知不觉中把价格抬到了250万了,可是,没有一个真正的买家举牌,难道说是有人在后面捣鬼?方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薛万锦他们。可是,薛万锦压根没来,其他的股东也没有来,难道说他们可以远程遥控这些在欧洲的华人?
  “老公,你看看我这个构图如何?”凯琳娜嗲声嗲气的对李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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