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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伴猪的老虎(4)

紫色 situhan 4650 Apr 24, 2024 12:34:51 AM
  那天晚上,方丹在刘道源的书房里,几乎是“逼着”刘道源从手机里调出了自己的通讯簿,一个一个的问上面联系人的情况,也许这就是刘道源设计的圈套,反正没用多久,就点出来了薛万锦。其实,刘道源也没有见过薛万锦,还是李凡安排后,三人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视频通话,李凡也就简单的说了那么两句,于是,刘道源和薛万锦就算是认识了。俩人大有相见恨晚失之交臂的感觉,最后私聊的一塌糊涂,李凡摇摇头退了出去,由着两个不要脸的在那里折腾吧。
  说起来,薛万锦和刘道源都属于那种自来熟的秉性,这样的人碰到一起,还都有李凡这个小大仙给背书了,那还不火星撞地球?不熟络都难啊。
  刘道源在方丹的逼迫下,非常艰难的在半夜里给薛万锦打了电话。
  “我说小刘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那边薛万锦很不高兴的说着。
  “没招啊!我被那个洋鬼子给逼着,他非要我给你打电话,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心软,扛不住啊,要不,你跟他直接说?那家伙不懂汉语,咱们说的他都听不懂。我不知道你的英语咋样?能交流不?”刘道源又开始了云山雾罩式的聊天。
  “我的英语一般般,勉强可以问路和点菜,其他的就不成了,不过我家里有翻译啊,我的小女儿就成,正好放寒假在家里呢。”薛万锦实话实说道。
  “我可以立即到他那里去,我不在乎什么接待标准,我就想跟他见面聊聊!”
  猛然,方丹在旁边叫了起来,刘道源惊愕的看着他,而电话那边却传来了薛万锦的狠话,“小刘!你还说他听不懂汉语?我看他沾上毛就是个猴了!”
  薛万锦是自来熟的性格,跟刘道源又聊过,现在就毫不客气的数落起来,刘道源此时还真是百口莫辩了,盯着方丹,用汉语骂道,“你个老杂毛,搞什么贵?”
  方丹傻了,他是真的听不懂汉语的。可这个方丹到了K城才几天就学的油滑了,不知道是从哪里下载了一个语音翻译软件,硬是在旁边听了个二三成的意思,这还是两人说话比较正规,软件勉强能翻译,就这,对方丹来说似乎也就足够了。可是,无论有多高级的软件,要想把汉语翻译清楚?可以说难度不亚于登月。
  汉语的字和词的组合可以说是最难掌握的,许多字可以单独成词,有可以与其他字组词,而组合成的词又是既可以当名词、动词和形容词,完全要看语境和前后铺垫,否则,根本就很难明白。比如一个“意思”这个词组,既是短语,又是词组,能够表达的含义多达几十个。类似的词组在日常用语中有很多,而在古汉语里,名词动用,动词名用,古文通假等等更多,如此复杂的结构,咋翻译啊?
  方丹以为自己整明白了,于是毫无顾忌的在旁边插话,最后还补了一句,“刘,你立即翻译给他听,我希望能够有一个进展,要不然我就用软件翻译给他听。”
  “不用,这么简单的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这边还没掰扯清楚,那边薛万锦就用不很流利英语开口了,跟着又用汉语接着说道,“看来,方丹先生是个执着的商人,这点合我的口味。如果他不觉得唐突,他的脸皮够厚,那我可以让我的小女儿明天到K城接他,让他到北方来冻一冻!小刘,你翻译给他听。”
  方丹通过软件翻译,大体知道对方要派人来接他了,立即就答应了。至于什么合胃口,小女儿的翻译,乱套了,不过他不相信对方是食人族,只能忽略了。
  “你是真的确定要把这个外国的,跟我父亲年纪差不多的拖油瓶接过去吗?”
  刘道源此时是一本正经的问着薛万锦,虽然他用的是汉语,可是那个方丹居然还是明白了,在旁边愤怒的盯着刘道源,心里骂道,“我就真的那么讨厌吗?”
  “小刘啊!咱们可是礼仪之邦,说话别那么刻薄嘛,他如果真如同你那样,大不了我把他再送回给你就是了,对于我来说也无所谓啊!”薛万锦在那边说道。
  “拜托拜托,要是在你那里也那么令人讨厌,您干脆把他送回国得了!我这里可是被他整的鸡飞狗跳的了。”刘道源毫不隐讳自己的烦恼,“具体你们怎么谈,怎么合作我不管,将来也别拉我入伙,我跟你们要搞的行当满拧,我得避嫌!”
  “切!你想进来还不让哪!我的生意我自己会做主的,至于说他吗,见步行步吧!”那边的薛万锦说完还真就把电话给挂了,一点回旋余地都没留。
  “好了好了!你今晚在这里凑合一晚上,明儿一大早,你赶紧的回宾馆去收拾,我的那位朋友肯定会来接你,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个人的秉性跟你差不多,你们之间如何斗法不关我事啊,将来你们就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也别找我!”
  “人的脑子如何打出狗脑子?这是什么道理?”方丹又要叫真。
  “服了,服了!你赶紧去客房自己折腾吧,我要休息了!”刘道源把方丹推出了书房,自己也一溜烟的向卧室走去,对这个方丹,他着实是烦透了。
  也许方丹的时差还是没有倒过来,去了客房里也是睡不着,于是,又想起了百夫长黑卡服务了,好,你们解决不了古董问题,那么你们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个马上要去会面的薛万锦呢?公开的资料肯定有吧?于是,又在电话里跟那边掰扯。
  作为一个大型的筑路集团公司的老总,资料肯定是好查的,可这个方丹不行啊,他看不懂汉文,因此才求助于那边的黑卡服务。果然,这个服务是很到位的,而且会过来的信息很快。一份文件全面介绍了薛万锦的经历和现在的所有。
  “哇!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人对拍卖行和文物艺术品收藏等等完全不摸门嘛,而且还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啊!与这样的人合作简直是太理想了。”方丹高兴的在床上笑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薛万锦还真的把自己的小女儿薛舟子给派了过来,这是他续弦妻子生的,刚刚在读完大一,而她学的就是工商管理。一到了,就给方丹和刘道源打电话,她没有想到的是,刘道源和方丹都在机场等着她呢,并且刘道源已经给她买好了回去的机票,也就是说,薛舟子压根就不用出机场,就可以把要接的人带走。可见,刘道源是多么希望那个倔强的令人讨厌的糟老头子快点离开。
  薛舟子的英语不错,跟方丹交流基本上没有问题,而且,完全是一副年轻稚嫩的样子,天真,单纯。对此,方丹更是满意了。西方人都喜欢美女,尤其是喜欢年轻的姑娘陪伴,倒不是说要干点啥,而就是一种心理上的享受。
  他们其实就是乘坐来的那班飞机回去,这让薛舟子几乎就成了空姐了。不过来的时候老爸交代了,要把那个老头子给招呼好。只要招呼好了,压岁钱翻倍。
  刘道源也不吝啬,给他们买的是公务舱,不买也不行,春运高峰期,哪里是那么好买票的?只有这昂贵的公务舱还稍微宽松一点,论起身份,方丹也合适。
  一路上,方丹是没话找话的套小姑娘的家事,基本上把薛家的事情套了个七七八八,在方丹看来,这个合伙人是非常合适的,也是不可多得的。
  方丹认为,最好的合伙人首先在经济上应该撑得住,其次,在富人圈里有一定的地位,毕竟,拍卖行的本质是为富人服务的,那几百上千万的东西普通人是买不起的。第三,合伙人最好与拍卖业的交集不要多,否则,跟自己争权咋办?他希望合伙人就是拿钱出来,那各方面的关系交出来,其他的就不要过问了,有他这个内行管理就行了,到了年底就等着分钱好了。而现在的薛万锦恰好就具备他希望的所有条件,而且,薛万锦的学历一般,尤其是没有涉足过拍卖业,甚至都没有进入过拍卖会竞拍东西,这样的人不就是个典型的土财主吗?太合适了!
  薛万锦不是玩过古董吗?没错,还没少玩呢,可百夫长黑卡服务咋就没查出来?那是查不出来,道理很简单,以薛万锦这样的人如何会自己亲自出马去折腾?那让上边和同行如何看他?都是通过不知道第几方的关系去代劳的,以他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人,对这些猫腻玩的可是滚瓜烂熟,黑卡服务哪里查的到?别说是黑卡了,你就是白卡也没用,什么事情到了华人这里,那就都透着玄乎。
  薛万锦亲自到机场迎接,然后也不跟方丹谈什么具体的,方丹问什么他都是一句“noproblem!”似乎在这里,就没有他办不下来的事情。事实上,方丹问的那些问题对于薛万锦来说也的确“没有问题”,你方丹要捆绑资金,他有,你需要律师去注册公司,他有,你想找关系去相关部门特批合资公司,他还是有。至于要找什么样的工作人员,聘请什么样的拍卖师,这些薛万锦肯定不行,回答肯定是有问题,可你方丹也没问啊?因为你压根就没指望人家去负责这些啊。
  薛万锦就这么大条吗?才不是。对于这样的合资,薛万锦还是请教了一些专家的。不那么贴心的会告诉他很多注意的事项,点明其中的风险,可是跟他贴心的则是告诉他,“放心大胆的去干,他们能玩出啥扮戏来?别以为拍卖公司注册了就好赚钱,真正的业务是需要人脉,赚的钱也是要经过审核的,应该担心的是,这个公司业务开展不起来,最后亏本了咋办?那才是需要关心的。”
  拍卖公司能赔本?能,经营不好,没有人气,拍卖会上再出现几个流拍的,那这家拍卖公司基本上就要赔了,至少筹备的几个月是白干了,搞不好就是要亏损,毕竟门面、人员还有拍卖会场都是要花钱的,掌握不好就是赔钱的买卖。
  而在这一点上,薛万锦还真是不担心,因为,他手上有李凡这个“王炸”啊,那小子弄出点高精尖的东西出来,还担心人气不旺?还担心流拍?不说别的,光是自己手上的那点宝石啥的,顶上个一年半载都不是啥问题,所以,他笃定的很。
  薛万锦不了解的是,李凡之所以做了这次的设计,其实身后还有很强的实力的。他手上的鉴定中心是白干的?那么多客户资料,不说泄密,仅仅向这些客户发发小广告啥的该可以吧?他周围那么多企业,哪家不想弄点镇店之宝压箱底啊?
  说起这个“压箱底”的说法,到了现如今含义已经变了,而在古代,这个“压箱底”的含义可不是现在理解的“存放”的含义,而是店家作为一种保险,随时可以拿出去顶住经营风险的一种保证,现在的压箱底往往会被看成是“储存”的意思,可是在过去,在一些精明的商人眼里,那可不是储存,而是待价而沽的意思。比如说,某个企业目前有一笔闲钱,放到银行里会越放越少,放贷出去也有风险。怎么办?有的是去买国库券,有的交给信托公司去投资,而有的则是竞拍高档的古董,然后静等古董升值。根据记录,一个明代成化官窑青花瓷碗,上世纪九十年代在香港拍卖的时候不过千多万港币,可是20年后,还是这个碗,还是那个拍卖地方,最后以1。4亿港币成交,什么行业能够如此神速的增值?
  所以,但凡有些底蕴的公司,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特殊的东西镇店,一旦头寸划拉不过来了,随时就可以去银行抵押筹借,这样的故事就更多了。而这种特殊的竞拍,方丹并不熟悉,甚至无法理解。在他看来,收藏是一种很高雅的追求,是一种财富转化为艺术的捷径。其实,在西方的企业里,贵族家族里,都有如同华人这样的投资和收藏,也就是说,收藏已经不是单纯的收藏了,而是与社会经济息息相关,与企业的发展息息相关了。要不然,去洛克菲勒的办公间里,如何有那么多名贵的油画?一来是衬托身份,二来是稳定公司员工的情绪。玩这套把戏最厉害的就是美国商人了。那个玩庞氏骗局最后锒铛入狱的麦道夫,几乎浑身上下都是名牌,挂满了各种名画,只不过最后被鉴定,他玩的那些都是假的,像他玩的投资项目一样,全都是赝品,成为业界最大笑柄。
  “薛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谈合作项目啊?我都在这里玩了三天了。”方丹终于忍不住的询问起来,“我知道你们这里正在过新年,可这不妨碍我们签署一个意向性的文件吧?或者我们签一个有时效规定的正式文件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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