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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1章

阎神医尊 咫尺间 3366 Mar 17, 2022 11:47: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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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
    墨白餐厅的包厢。
    是姜行总导演牵的头,组成的饭局。来的人有《蛮横》的三个主演,包括陈列副导演也在,以及制片人。
    让盛寒没想到的是,冷战了半个月的宁焰也在。
    对于生意上投资的事情,如同媒体铺天盖地的繁花乱坠,他确实很有敏锐的天赋。
    看来他就是出品公司,盛安影视公司幕后的最大股东。他并不插手影视出品的细枝末节,这种饭局会来也很令大家意外。
    宁焰刚坐下,姜行便给他介绍在场的人。
    顺着位置介绍说:“这位是陈列导演,吴制片,还有连芸雨,言殊意。”
    言殊意朝宁焰点头抹笑,仿佛真是第一次见。
    姜行的手掌刚侧指向盛寒,正欲介绍。
    却听到宁焰打断,冷然地说:
    “时候不早了,先上菜吧。”
    盛寒仿佛被刺了一下,桌子下的左手捏了一下右手食指。
    姜行先举杯,心怀感慨的说道:
    “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这部作品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完成的,尤其,要感谢宁先生和吴制片在背后的支持,我姜行先干了。”
    宁焰勾起嘴角,笑得很表面。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
    吴制片倒是很激动,一连喝了好几杯。
    陈列第一次见宁焰本人,过去的事还耿耿于怀,先喝了三杯赔罪,喝得大家莫名其妙,又听到陈列说:
    “宁先生,我先自罚三杯,过去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说着看了眼自己的右手食指,年前刚拆了支架。
    这话也就只有陈列、盛寒、宁焰三人能各自听懂。
    盛寒心想,陈列这是害怕过了头,毕竟当初的事是爷爷出面,让周放处理,宁焰并没有插手,陈列却总是向宁焰赔罪。
    而陈列想的是,当初接到周放的电话,他战战兢兢,赔罪认错。
    本以为会平安无事,可没过几天,对方又像是不想放过他似的,右手食指骨折就是下场。那钻心噬骨的疼让他心有余悸。
    不仅如此,他好几条工作的门路都被对方掐断了。
    宁焰却说:“我不明白陈导在说什么。”
    陈列酒杯举到半空,又尴尬地放下,心里哀叹对方的态度怎么还飘忽不定的。
    “莲小姐,你听懂了吗?”
    宁焰话锋一转,直指身侧的连芸雨。
    语气低沉幽深,犹如来自无底的渊谷。
    连芸雨浑身一僵,她的团队当初拍照散布,并且踩低盛寒的事,稍微查查,就会被发现。可她不是帮宁焰打了码么?她针对的只是盛寒。
    难不成宁焰和盛寒不是逢场作戏?她的目光在盛寒和宁焰身上游走来回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暧昧。
    于是,连芸雨继续装糊涂,
    “我,我没听懂。”
    盛寒听不懂他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是觉得今天的宁焰十分阴沉。
    连他说话的语气,也不若平常的冷淡自如,而是带着一股狂悖邪魅之气,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露出一对尖利的獠牙。
    话题不知怎么的,扯到了盛寒身上。
    姜行正说:“盛寒她真是不错,演技好又敬业,是吧?期待我们下次合作。”
    盛寒举杯,习惯性的,杯沿比姜行的杯沿低半寸,一边说:
    “谢谢导演。”
    连芸雨咬牙,指甲抠进掌心。
    当着出品方的面,姜行明里暗里都在夸盛寒和言殊意,半句也没提到她。
    她心有不甘,视线聚集在她面前的酒杯,骤然间灵光一闪。
    假借拿纸巾,右手一拂,满满一杯酒尽数洒落在右侧人的裤子上。
    她自认为容貌比盛寒好看百倍,盛寒当初可以入宁焰的眼,她为什么不可以?
    下一瞬,连芸雨立马拿纸巾要擦拭,一边满怀歉意说:
    “抱歉抱歉,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深黑色的西裤,碰上酒水,颜色看不太出来。
    她拿纸巾欲擦拭的手还没碰到,宁焰就迅速站了起来,避她如妖魔鬼怪。
    “我先告辞了。”宁焰语气淡然,对众人说。
    转身时,眼神若寒刀在连芸雨身上掠过。
    连芸雨打了个寒颤。
    在座的眼睛明利,都看见了刚才酒盏被拂倒那一幕。宁焰的反应避若蛇蝎,他们再看连芸雨的目光,就带了些清高不屑……
    莲芸雨低头,快要将下唇咬出血。
    盛寒自然也明了,忆及今晚宁焰的阴阴沉沉,她心里不放心。
    思忖犹豫了一会,起身要追上去。
    言殊意却悠悠然开口:
    “姜导正和你说话呢,酒酒。”
    末尾两个字的昵称,刺向包厢门口那个修长挺拔的深黑背影,他蓦地顿了一下。
    言殊意瞥见他的停顿,略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暗暗勾起一个弧度。
    “你叫我什么?”
    盛寒回头看向言殊意,他是如何知晓这个小名的?不由得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只是说,姜导叫你喝酒呢。”
    言殊意抿了下唇,忽而又笑着说道,眼尾是得逞的意味。
    盛寒瞪了他一眼,她刚刚分明听到了。
    她怀着歉意向姜行说:
    “抱歉,姜导,我有些急事要找宁……先生谈。”
    姜行云里雾里呢,愣愣地说:“哦,好好。”
    宁焰已经走出包厢,在古雅清幽的廊道,越走越沉闷。
    他这半个月,没和盛寒说话。胸口一直憋着一股气,无处舒缓。
    很久以来,他都是清淡无欲的状态。在盛寒身边,他总能体会到一种咬牙切齿和阴阳怪气的感觉。
    徐闻切老头说,她是一剂良药,能医好他。
    宁焰鼻间嗤笑,能气死他还差不多!
    刚刚她有看他一眼吗?他一直以为,“酒酒”是他喊的专属小名,言殊意那个小人竟然也知道了。
    下楼,周放迎上前,“宁先生。”
    周放在他身侧边走边说道:“徐医生来了电话,说今天是周日,都已经晚上了,你今天还去他的诊所吗?”
    “不去,”宁焰坐上后座,“去酒吧。”
    “啊?”周放惊疑出声。
    他跟着宁焰的三年以来,除了那个特殊的日子,其他时间,宁焰从不依赖酒精,大概是他心里寡淡无欲,也就没什么愁思需借酒来消。
    周放惊疑过后,导航往最近一个酒吧去。
    盛寒出来时,就只看到路口拐弯的劳斯莱斯的车屁股。
    都已经出来了,她就没再回去。拦了辆出租车,回了潋滟浮天。
    快到凌晨十二点,她正在一楼沙发上打瞌睡。
    大门传来密码锁的声响,她一下子醒来,揉了揉眼睛,趿着棉拖鞋,往门口玄关走去。
    宁焰正被周放搀着,一脸睡着了似的柔顺安静。
    周放见着她,松了口气,说:
    “盛小姐,我把宁先生送到楼上吧。”他觉得盛寒一个人应该馋不动。
    “哦,好,谢谢你了。”
    盛寒还有些略带睡意,神思迷糊。
    帮他半馋着宁焰,嗅到了浓郁的酒味,问:
    “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周放无奈说:“宁先生心情不好,应该说,这半个月来,他心情都不好。”
    正要上楼梯了,宁焰掀开沉重的眼皮,忽然间,将搭在周放肩上的手猛地抽回,防备地看着周放,像只狗崽护食似的,恶狠狠地叫:
    “你走开!她是我的!”
    右手紧箍着盛寒的细肩,力道充满了占有欲。
    周放哭笑不得,满脸无辜,他说:
    “我知道,盛小姐她……”
    话没说完,宁焰听到一半,疾首蹙额,打断他,
    “你,你叫她什么?”
    嗓音是低沉含怒的,但中间打了个绵软的酒嗝,毫无气势可言。
    盛寒看着他,发现他脸醉得酡红,朱红的唇,皓白的齿,眼神迷蒙又执着,像只发怒奶狗。
    也就周放这个下属吓得手足无措,还试探着改口:
    “那叫……盛寒?”
    宁焰眉毛一拧,身体前倾,龇嘴冲向周放。要不是盛寒死死拽住他,她真的怀疑宁焰要化身为狗崽子去咬人。
    周放吓得往后缩,苦着脸,豁出去了,喊:
    “宁太太!”
    当初这个称呼可是被改过口的。
    那喊声,带着颤音,充满求生欲。
    还好温姨睡得沉,只是被惊得翻了个身。
    宁焰的眉头终于松开,左手食指在空中虚划着,嘴里嘟囔着,想说句什么。
    却直愣愣地栽了下去。
    “哎哎哎!”盛寒惊呼。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盛寒承受不住他全部的重量。
    于是,就这么脸朝地。
    摔!
    下!
    去!
    了!
    “嘶……酒酒……我疼……”他殷唇翕张,趴在地上委屈地哝语。
    盛寒紧闭着眼,撇头不忍看他摔下去的那刻。
    听到他喊疼,连忙和周放一起把他给搀扶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他搬到房间,周放擦了把脑门冷热交替的汗,脚底抹油,飞速离开现场。
    盛寒沾湿毛巾,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脸,盖上被子。
    最后,床头留了灯盏未关。
    她吁了口气,准备出去,回自己房间。
    本以为今天宁焰的情绪过于阴沉带刺,很不对劲,被他这么一闹,心里的担忧反而消散了。
    察觉身后有窸窣的动静,盛寒回头。
    发现宁焰竟然径直坐了起来,掀开薄被下床。
    赤足踩在地板上。
    眼皮还半耷着,手指却熟稔地解着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露出胸膛的肌肤。
    盛寒扶额,“你又想要闹什么?”
    他的白衬衫一甩,盛寒一瞬的天旋地转。
    她被压在身下,被柔软若云的床垫包裹着。
    宁焰定了定,往右抿嘴,思索她的问题过后,语气十分正经地说:
    “合法履行夫妻生活。”
    “瞎说什么呢,你醉了。”盛寒拍拍他的肩,肯定地说,一边要推开他。
    “我没醉。”
    “你醉了。”
    宁焰眸色幽黯了几分,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他直接身体力行。
    直到天近晓,一室的旖旎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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