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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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始呼吸？”
    时透无一郎皱眉思索半天，而后点头说道，“有，我记得天音夫人和我说过，我们一家是剑士的后代，先祖是使用【起始呼吸】的人。”
    泷川凌看向他，道：
    “严格来说，那家伙的呼吸法也算是【起始呼吸】，是从最初呼吸法【日之呼吸】直接衍生出的呼吸法。”
    “你是说...”
    时透无一郎微微皱眉，他明白了泷川凌的意思，
    “我的先祖，很有可能跟那个家伙，有一定的关系。”
    “是的。”
    泷川凌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这个说法。
    虽然他知道时透无一郎就是黑死牟的后裔，但没有确凿证据与消息来源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给他一个模糊的答案。
    另一头的甘露寺蜜璃作出回想的样子：
    “我记得，鬼杀队应该是400多年前建立的吧，那个时候应该是战国的样子，那个鬼是战国时代就一直就存在的剑士？”
    “嗯，”闻言，炼狱杏寿郎也思索起来，“鬼杀队对上弦之鬼的资料一直很少，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在他们的手中存活下来。
    “不过上弦之壹，似乎这几百年来确实一直没有变动过。”
    “那家伙，很是难办啊。”时透无一郎一想到那天的光景，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炭治郎！！”
    身穿黄色羽织的我妻善逸猛地推开门，一把就冲到了炭治郎的床上，大声哭喊道，
    “炭治郎，我不要训练了，太累了太累了，那些柱的修行简直都不是人能够抗下来的！”
    “额...”
    灶门炭治郎无奈地看着冲到自己怀里的善逸，问道，
    “柱的修行...是什么？”
    “啊，你还不知道啊，”
    我妻善逸放开了灶门炭治郎，抹了抹眼睛上的泪花，双手比划起来，
    “就是那个，那个啊，所有队员都回到了鬼杀队里，开始了特别训练，好像是叫【柱指导】，就是柱以下阶级的队员，在各个柱的底下接受训练。”
    病床上的炼狱杏寿郎听到后笑着说道：
    “哦？柱指导已经开始了嘛，可真是快啊。”
    “啊，对了，”我妻善逸补充说道，“由于炼狱先生还有前辈等几位柱都还没有康复，所以我们就只有在那些柱的底下做训练。”
    “这样啊！”
    灶门炭治郎表现地很有兴致的样子，
    “很不错啊，一定有很多人，也有很多阶级比我高的前辈，能和他们交手一定能增强很多实力吧。”
    “哈哈！”另一边的炼狱杏寿郎闻声突然大笑了起来。
    “？”
    灶门炭治郎面露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另一头的泷川凌微笑着出声解释道：
    “炭治郎，其实你现在的实力早就已经超过甲级队员了，虽然与一些前辈对练是会有一定的绩效，但肯定是收效甚微的。”
    “啊？是这样吗？”
    “是的，”泷川凌点头道，“而且你头上的斑纹也越来越明显了，这说明你的实力一直在稳步上升，恐怕现在都接近柱的级别了。”
    想了想后，泷川凌补充道：
    “反正现在是比我刚当上柱的那会儿要强。”
    “欸，”星野花绫听到后也来了兴趣，“这么说，炭治郎是不是可以当上柱了？”
    “嗯，”炼狱杏寿郎认同地道，“灶门少年现在的确是有当上柱的实力了，不过现在主公大人最近病情加重，决战在即，恐怕要让灶门少年失望了。”
    “不不不，”灶门炭治郎对此倒是完全不在意，“没什么的，我对这些并不重视。”
    “不过炭治郎要是当上柱的话，要叫什么柱好呢？”星野花绫好奇地说道。
    “他，”
    我妻善逸下意识地就看向炭治郎那光亮的脑袋，
    “额头那么硬的额头太郎，当然是‘头柱’了。”
    “......”
    “嗯，不错的名字，”炼狱杏寿郎意外地感觉不错，“鬼杀队中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头柱’，说不定是个良好的开端。”
    泷川凌看向灶门炭治郎床边的善逸，突然想到了什么，向他喊道：
    “善逸。”
    “啊，怎么了，前辈？”我妻善逸疑惑地望向他。
    “你在训练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你的师兄狯岳？”
    我妻善逸略微回想起来：“他啊，在的，我在训练的时候看到他了，不过师兄他好像还是不怎么理我。”
    ‘狯岳在鬼杀队里’
    听到这里，泷川凌也放心了。
    “哦，是吗，那就好。”
    我妻善逸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泷川凌会突然问这个，向他问道：
    “师兄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泷川凌笑了笑，“只是突然想问一问，毕竟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好吧。”
    我妻善逸见此，也不再追问下去。
    泷川凌重新躺在床上，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开始回想起多年以前给狯岳说过的一番话来。
    虽说他并不觉得一段话就能然那个家伙回心转意，但他也希望借那个机会尝试一番，并不是为了拯救他，而是为了拯救于他有恩的老爷子。
    毕竟那家伙间接害死了他的师父。
    眼前发生的事情貌似被他稍微改变了一些，因为所有队员被召回，黑死牟并没有在这一段时间碰到他。
    也因此，他不会被转换鬼，不会成为原本时间线里的【上弦之陆】，老爷子也不会因他而切腹谢罪。
    虽说他最开始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总的来说，结果是对的。
    至于现在从未有人知道过的，狯岳小时候所作的恶，泷川凌也不打算追究。
    从前过往的事情不好去找证据，现在也可能只有岩柱还会记得他，泷川凌不准备带着岩柱去指认他什么的，这种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只要狯岳不在今后做出什么坑害队友的事情，泷川凌也懒得管他。
    ......
    ......
    时光流转，时间来到半个月以后。
    一处小房间内，现鬼杀队十位柱团座在一起，等待着紧急柱合会议的召开。
    此时的炼狱杏寿郎与甘露寺蜜璃已经完全康复，但泷川凌与时透无一郎背部与胸口处还有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继续包扎着绷带。
    “啊啊，真的是啊你们，一个月了伤口都还没好完。”
    不死川实弥右手撑着脑袋，闭着右眼，表情极为懒散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蝴蝶忍在一旁微笑道：“不死川先生，这种伤势已经恢复地很快了。”
    “我们可是帮那群小鬼训练了半个多月了，接下来，你们也应该分担一下压力。”
    不死川实弥摆了摆手，而后又露出一个极为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
    “说实话，那群家伙作为剑士太弱了，也就只能帮忙清理一下杂兵。
    “不过真是无聊啊，这一个月以来都没什么鬼出现过，真羡慕你们几个能遇到上弦，我怎么遇不到？”
    “遇不到，就是遇不到，”伊黑小芭内侧眼看向几人，阴冷的声音流露出一丝失望，“说得再多也是遇不到，真是可惜啊，没能拥有这种机会。”
    “哈哈！上弦的实力，可比几位想得要厉害得多。”炼狱杏寿郎双手抱胸爽朗地笑道。
    “对的对的，”
    脸蛋泛红的甘露寺蜜璃连忙点头附和道，
    “我遇到的两个上弦都超强的，每一次都差一点死掉，特别是哪个上弦壹，仅仅两招就将我完全压制了，那个攻击太厉害，又快又凶。”
    伊黑小芭内听到后皱眉道：
    “你说，两招？我记得甘露寺你不是开启了斑纹的吗？斑纹状态下也是两招？”
    “嗯嗯。”甘露寺蜜璃点了点头。
    “哦，”宇髓天元听到后也是一惊，“这么厉害，那它的血鬼术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甘露寺蜜璃稍作思索：“嗯...血鬼术的话，好像还真不知道唷。”
    不死川玄弥闻言抬眉问道：“与那个家伙过了两招，居然连血鬼术都没有探出来？那它是靠什么压制住你们的，纯粹的身体强度？”
    时透无一郎说道：“那家伙压制我们的，是呼吸法。”
    “噢？呼吸法？有趣有趣，”
    不死川实弥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将身体坐直，显然是对这一点来了非常大兴趣，
    “仔细说说，是哪个流派的呼吸法，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家伙，以鬼之身再通过呼吸法进一步提升的实力，想一想就觉得兴奋啊。”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挂有念珠，双目流泪，“这么说，上弦之壹曾经也是鬼杀队的一员，实乃罪孽。”
    伊黑小芭内面色阴冷：“像这种家伙，就应该从根源杜绝。”
    泷川凌插话道：“准确来说，上弦之壹的血鬼术，就是它本身。”
    “凌，”炼狱杏寿郎向他问道，“难道你说的是那些极其复杂且不规则的月刃？”
    “不，并不是，”
    泷川凌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说道，
    “那家伙使用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是从起始呼吸法【日之呼吸】中直接衍生出来的呼吸法。”
    “战国时代。”一直没说话的富冈义勇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嗯，”泷川凌接下话继续说道，“与他交手了一夜，我发现他【月之呼吸】的特点就是每一次的斩击都伴随着无数不规则且难以看清的圆月刃。
    “这一点与我的【雨之呼吸】有点相近，但它明显比我开发得更好，也使用得更好，范围也远超我的范围。
    “至于它的血鬼术，我只有些许猜测：它曾经使用过一招战技，甚至从未挥动过手中的刀刃，仅仅是晃动身体就能形成无数的斩击。
    “这种血鬼术应该是有将身体转化为刀刃的特性。”
    “哦~”宇髓天元扶着眼睛说道，“听样子十分华丽啊，能将身体都化为斩击的血鬼术，无论是防御或攻击都是极佳的存在。”
    泷川凌看向众人，缓慢且郑重的说道：
    “我的建议是，在没有斑纹的状态下，不能与之交手，不然以它那种速度的斩击，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人能够躲过。”
    咚咚...
    两人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产屋敷天音与产屋敷雏衣、日香两姊妹从前方的门口走了进来。
    “抱歉，各位久等了。”
    说着，她带着身后的姊妹两向众人行了一个跪坐礼。
    “今日的柱合会议，由我产屋敷天音代理产屋敷耀哉主持，当主耀哉病情突然恶化，今后无法在诸位面前现身了，还请容我向诸位致以诚挚的歉意。”
    “......”
    此话一出，在场的十人顿时雅雀无声，并一同向着她的方向微微鞠躬。
    当主产屋敷耀哉，可以说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惋惜地说了一声，语气也变得哽咽起来，
    “...了解，望主公大人尽可能延续生命之火，天音夫人也请重新振作精神。”
    “......”
    产屋敷天音再次将头低下，闭上眼睛，向前方的众人由衷感谢道，
    “真诚地感谢各位柱。”
    沉默片刻之后，产屋敷天音重新抬头，看向众人，说道：
    “言归正传，想必各位已经知道有鬼克服了阳光这件事，鬼舞辻无惨一定会发红了眼来寻找，为了完成千年来的夙愿，为了使自己克服太阳。
    “大规模的全面战争即将爆发。
    “在此，我希望借此机会帮助诸位梳理一下情报，为之后的战斗做好准备。”
    “......”
    “了解。”
    产屋敷天音继续说道：“继锻刀村事件之后，上弦·贰、上弦·陆、上弦·伍、上弦·肆已经相继死亡。
    “现在上弦贰已经有新的人物予以替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最少需要面对十二鬼月上弦其中的三位。”
    “雏衣、日香。”
    “是。”
    产屋敷天音后的两姊妹低头应道，并起身将手中的纸张向在场的众人分发下去。
    “这是...”伊黑小芭内接过白色的纸张，发现最上方写有【上弦】二字。
    产屋敷天音继续说道：
    “这是迄今为止，尚且存活上弦的情报，由与它们战斗过的，雨柱、炎柱、恋柱、霞柱四人结合鬼杀队之前的信息共同整理而出。”
    “接下来请容许我为各位一一详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