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黄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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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张翠山从小就被老张收养，前二十多年，一直生活在武当山上，武当山就是他的家，武当山就是他的根。
　　十年前，因为意外被迫漂流到了那冰火岛，十年的时间里，张翠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武当。
　　如今，时隔十年，重新回到自幼生长之地，张翠山又岂能不激动。殷素素和张无忌，看着眼前欢呼雀跃地丈夫和父亲，也不由得对武当山多了一丝好奇和认同。
　　特别是殷素素，没有了原著中的那些事情和那些误会，俞莲舟这个武当山最严肃、最较真地人都认可了她，更何况其它几个师兄弟。
　　特别是殷梨亭到来之后，一听五嫂和他同姓，就要认殷素素为姐姐，给殷素素拍着胸脯保证着，如果五哥刚对五嫂不好，他第一个站出来给五嫂撑腰。
　　看着其乐融融地武当师兄弟们，殷素素也是很想融入进去，但她的心中依旧坎坷不已，毕竟她当年暗算了武当三侠俞岱岩，怕因为这件事俞三侠不会原谅他，而且她的身份也是正道之人多有嫌弃地邪道天鹰教之人，再没见到张三丰之前，她也不知道张真人对自己的态度，一路上也是强颜欢笑地听着张翠山几人之间的谈笑。
　　张翠山忙着和师兄弟们叙旧，心中想着马上就要拜会师傅，想着马上就要和大师哥、三师哥相会，更何况没了原著中的妻病子散，满心欢喜的他，竟然没关注到妻子神色有异。
　　前世地陆离，生长在孤儿院中，本就比较敏感，也是发现了五婶的神情有些不对，心中暗自一猜想，便已经想来了五婶估计是在担心和三叔之间的那点事情，估计还有担心师公能不能接纳她吧。
　　不过马上就到山上了，陆离也没去提醒，而且心理学上，一个人在日常生活越是担忧不被集体接纳，结果却成功地被接纳之后，那种幸福感更能促进他融入这个集体中。
　　转过这条路，就到武当山山门了，远远地，众人就看见山门外围着好多人，殷梨亭眼尖，远远地就看见是师傅、大师兄和三师兄带着众武当弟子，在那守候着。
　　张翠山一听是师傅，一搓眼睛，确实是，心中更是激动，一夹马腹，便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远远的人还没到，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冲着老张飞跃了过去，到了老张身前十余步的距离，便跪在地上，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师父！师父！”
　　一时间只听见彭彭彭地磕头声音。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尤其牵挂这个失踪了十年的五弟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欢喜地也流下了眼泪来。
　　脚下先前一探，便已经飘过了这十来步的距离，一把就拉起了还在磕头地张翠山，一手心疼地摸着张翠山都已经磕出血印的额头，一手拍着张翠山的肩膀，满心欢喜地说道：“痴儿、痴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远桥、俞岱岩和已经赶过来的武当众人，齐声欢叫：“师父大喜，五弟回来了！（张真人大喜，张五侠回来了！）（师公（师祖）大喜，五师叔回来了!）”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早在武当众人到了那长江口换乘江船之际，俞莲舟就通过武当的专用传信渠道给山上去了信，得知消息的宋远桥便早早地去请示了还在闭关修炼的张三丰，老张一听自家五弟子回来了，闭关的心思都没有了，每日向宋远桥询问张翠山一家的行程。
　　昨日得知张翠山一家到了丹江口码头被袭击的消息之后，差点亲自就下山了，在宋远桥和俞岱岩的多番劝阻之下才熄了亲自下山的心思。
　　这不今日早早地就张罗大弟子和三弟子，一起陪他到山门口等候，老张也是思徒心切，你都亲自下山了，作为徒弟的宋远桥和俞岱岩还能静静地坐到山上不陪他一起吗？
　　宋远桥和俞岱岩心中暗想：师父啊，你思念你的五弟子，我们两个难道不想我们的五师弟吗？
　　师徒两人也是十年未见，今日重逢，更是欢喜异常。更何况，张翠山从小就被张三丰扶养、教育，早就情同父子。
　　“小五，你媳妇和我那侄子呢？光顾着给师父说话了，就不知道把你那媳妇和孙子给师父介绍介绍，认认师父这个老太公和爷爷啊！还藏着掖着吗？”一旁的凌雪雁赶忙提醒了起来。
　　作为女人的她，心也更细，知道五弟已经娶妻生子了，但那弟媳出身天鹰教，虽然自家武当这边早就接受了她，但弟媳自己不知道啊。
　　而且人家回了中原之后，本就距离天鹰教总舵就近，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拜见父母亲人，直接跟着翠山一起先回了武当山，也算是情深义重。
　　凌雪雁也怕自家没有第一时间表示接纳，让弟媳感到有些冷落的同时，还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让弟媳对自家武当埋怨起来。
　　这不，所有人一来之后，凌雪雁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正在攥着自己衣角的弟媳，看着弟媳的神色，同为女人的凌雪雁也能看出殷素素内心的坎坷，便赶忙提醒了起来。
　　张三丰一听大儿媳的话，心里也反映了过来，赶忙欢喜地说到：“翠山，你看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都不让我那儿媳和孙子来认认我这个老太公和爷爷！”
　　然后老张向着人群中，正在坎坷纠结张真人能否接纳自己的殷素素招手到：“老五媳妇，还不赶紧来认认我这个老太公啊！”
　　张翠山一听师父和师嫂的话，又一次双膝跪地，低着头禀告道：“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
　　一旁的殷素素，本来就内心坎坷不已，突然听那边叫起了自己和无忌，在张翠山跪地告罪之时，连忙拉起张无忌，两人上前也跪在了张翠山身边。
　　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张翠山长跪不起，道：“可是，可是，素素她……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仍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翠山大喜，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一旁的殷素素，听见张真人的这话，心中的担忧也算是去了一半。
　　张三丰摸了摸胡须，又继续说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武当还可交交这个朋友。而且这些年，你那岳父，一边与中原各派相斗，一边不忘在那江南举义，为江南百姓求那一线生机，实为大义！我们这些门派自诩武林正道，却是不如人家啊！”
　　听张三丰说完，殷素素更是对张真人表示出对自己父亲的认同感动了起来，就赶忙回话到：“天鹰……天鹰……，殷……殷……殷素素。”
　　殷素素也是紧张，坎坷之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向着老张边磕头边继续说道：“……儿媳……儿媳……儿媳殷素素，拜见师父！”
　　“好！好！”老张坦然地接受了殷素素的这一拜，表示算是认可接纳了她这个儿媳，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一面刻着武当，一面刻着“殷”字的玉佩，递给了殷素素。
　　这玉佩算是武当门人弟子的一个标示，但整个武当山，也就二代的武当七侠、凌雪雁和客卿殿的陆元福、褚秋杰，以及三代的陆离、宋青书、谷虚子、叶近泉、赵太斌和苏子衡这十六个人得授，其他的外门弟子都没有。
　　殷素素赶忙双手举过头顶，接了过来，她虽然暂时还不明白这玉佩的价值和性质，但也知道这是张真人接纳她的意思，让她焦躁地内心稍微有了一丝平静。
　　这时，老张赶忙拉起了自己的徒弟和孙子，凌雪雁也在旁边拉起了殷素素。
　　“谢谢大嫂！”殷素素赶忙向凌雪雁感谢了起来，她之前听翠山说过武当山上就大哥宋远桥娶妻生子了，今日看见武当迎接的人中有一个中年妇女，便知道那是翠山嘴里常说的大嫂了。
　　而且刚才也是这个大嫂主动提起了她，这让殷素素更是对这个大嫂心生感激。
　　“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这一山的大男人，吃喝拉撒睡的，都得我们女人家操持，嫂子可盼着你来呢，你来了也能多帮帮嫂子！”凌雪雁也是拉着殷素素地手，热情的说着。
　　一时间，两人便说起了各种悄悄话来，两人的感情也是在不断升温。
　　老张把张无忌揽入了怀中，也继续拿出来一枚玉佩，挂在了张无忌身上，笑着说道：“这就是我那孙子无忌了吧！”
　　张翠山看见师父又赐给儿子一枚玉佩，赶忙示意张无忌道：“无忌，还不赶快给师公磕个头，感谢师公赐的玉佩！”
　　殷素素不知道这玉佩的含义，但张翠山却是很清楚，他漂流到冰火岛之前，武当山上就他们兄弟七个和大嫂、陆离得赐玉佩，就连自己那侄儿宋青书和已经入职武当客卿殿的陆二侠、褚少侠，师父都没赐下那刻有“武当”二字的玉佩。
　　今天自己一家今天能得赐玉佩，也算是师父真正认可了素素和无忌，素素刚才已经参拜了师父，这时候师父又赐给无忌一块，便赶忙提醒起儿子来。
　　殷素素还很少听见丈夫这么郑重其实，右手上握着的玉佩下意识地紧了紧，也明白了这玉佩意义不凡。
　　张无忌听见父亲的安顿，就要从老张的怀里下来，便被老张给按住了，说到：“好了，好了，等回山了少不了无忌磕头的时候。”
　　“走喽，回家了！”说完，当先便抱着张无忌，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边，向山上走了去。一路上，还兴致勃勃地给张无忌介绍着武当山的各种景致。
　　这时候，宋青书领着谷虚子几个，窜到了陆离身边，兴奋地喊着师兄，尤其是宋青书，这也算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和陆离分开这么久的。
　　几个人也看见张无忌被老张赐予了玉佩，知道他们又要多一个师弟和玩伴了，便第一时间向陆离打听起了那张无忌来。
　　一路上听着陆离说张无忌在那冰火岛上只有肉食，再就没见过其他吃食，算是缺衣少食的生活了这么九年，也是同情起张无忌来。
　　宋青书当下便表示，可以在自己和陆离的卧室里给小无忌留一个床，这让谋划了这个想法许久的谷虚子几人听了很是惊讶，要知道他们几个可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被宋青书敲诈了很多次了，但至今这么目标还是没有实现。
　　每天早上早课结束，几个人听着宋青书又向他们炫耀，昨晚上陆离哥哥给他讲了什么故事的时候，他们几个羡慕嫉妒恨的口水可是流了好久好久了。
　　就连他最爱的，陆离做的水果味和奶味的糖果，都表示可以分一半给自己的这个小师弟。
　　陆离可是知道自己这两个师弟之间原本的爱恨情仇，不过这个世界有自己在，那些纠葛肯定不会发生，但能让两个师兄弟之间兄恭弟谦，也算是很有调教成就的。
　　回到了紫霄宫，老张更是在紫霄殿中，在真武大帝的见证下，由武当现任掌门宋远桥主持，老张接过了殷素素的端来的茶水，并为张无忌举行了三代弟子的认祖归宗仪式。
　　张无忌齐齐向师公和几个师叔磕了头，问了安。
　　而此时的殷素素，虽然她自己已经被老张认可了，但心中还有一根刺，就是事关她暗算俞岱岩之事。
　　殷素素依旧和武当七侠中的其它人都打过招呼了，就剩下在山上的宋远桥和俞岱岩了，山下的时候，殷素素已经看见了她曾经暗算过的这个武当三侠，但却一直没敢上前去认错。
　　这时候，她才鼓起勇气，主动走到了俞岱岩身前，这是她第二次和三哥俞岱岩照面，第一次就是十年前在钱塘江中以蚊须针暗算俞岱岩的那次，随后她虽然去龙门镖局托镖送俞岱岩回武当，但却再没和俞岱岩照过面。
　　殷素素低着头，就连俞岱岩看都不敢看，不安地说道：“三哥，我斗胆叫您一声三哥。那日在钱塘江中，躲在船舱中以蚊须针伤你的，便是小妹……后来以掌心七星钉伤你的、骗了你手中屠龙宝刀的那人，便是我的亲哥哥殷野王，我们天鹰教跟武当派素无仇冤，只是为了那屠龙刀，我……我……我对不起三哥！”
　　殷素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求三哥能原谅我，只求三哥能看在翠山和无忌的面子上，给素素一个改过的机会！”
　　半响，也没见俞岱岩答话，殷素素心中就更加坎坷了。
　　其实俞岱岩自从张翠山传书武当，得知当时暗算自己的是天鹰教的时候，还准备修整之后，再次找上天鹰教，了解一下恩怨，但后来听闻自家五弟和这殷素素纠缠不清之后，那点去了解恩怨的心思就淡了。
　　自从五弟和她殷素素一起失踪之后，在陆离的暗示之下，武当上下十年来潜移默化都地认为她是张五侠的妻子了。之前的那点恩怨情仇的，俞岱岩早就忘记了，更何况俞岱岩执掌武当知事殿，更是忙的飞起，那点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还是想逗逗自己的这个弟妹
　　这才声音低沉地说道：“弟妹，你是让我原谅呢还是不原谅啊？”
　　旁边的几个师兄弟都知道自家老三再开玩笑，便也没阻止，只有张翠山心情坎坷，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的三哥。
　　“岱岩，好好说话，你看你都吓着弟妹了！”这时候，便听见凌雪雁在那边训斥起了俞岱岩了起来，“素素，别担心了，你三哥感谢你都来不及呢！你要是当时把他扔在那钱塘江上，他早就喂鱼了！”
　　这时，殷梨亭在一旁宽慰起了自己五嫂来：“五嫂，别担心，三哥不计较的。”
　　的确，在江湖争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还有人关心对手的死活来。更何况武当和天鹰教一正一邪，天生就是敌人。
　　但原著里，天鹰教虽然从俞岱岩手中夺了那屠龙刀，却无意于与武当为敌，天鹰教更是敬重俞岱岩是位好汉子，殷素素这才托龙门镖局将俞岱岩送回了武当山。
　　至于途中另起风波，便是让殷素素始料所不及的意外因素，但人家也是一路尾随护送，为龙门镖局解决了很多的麻烦，甚至与那玄冥带的阿二、阿三交了手，被阿二那少林梅花镖毒所伤。
　　这才有了殷素素因为龙门镖局失了自己委托护送俞三侠回武当的镖，而且她还被那少林梅花镖毒所伤，作为杀伐决断地天鹰教紫薇堂堂主，怎么能忍可这口气，这才杀上那少林在江南的据点龙门镖局，更是灭了龙门镖局满门。
　　然后就发生了少林误认为张翠山灭了龙门镖局，又发生了王盘山岛张五侠失踪，武当和少林争论了十年，更是和天鹰教争斗了十年，俞岱岩也瘫痪了十年，那罪魁祸首就成了她殷素素，也让张翠山因为自己妻子让三哥这十年生不如死产生了羞愧，再加上被中原各派逼上武当的刺激，便有了自刎谢罪的场景。其实张翠山自刎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三哥受伤瘫痪竟然是自己妻子的缘故，那是张翠山心中解不开的疙瘩。
　　而如今，俞岱岩没了前世的遭遇，从五弟的传信中更是得知，人家天鹰教在与自己争斗之后，托镖送自己回山的途中，自己这个弟妹还一路暗中护送，甚至最后还被那山下劫杀自己的几人用毒镖给射中了。
　　俞岱岩如今不仅不怨恨这弟妹，还很感谢人家的一路护送。
　　俞岱岩听见大嫂的训话，便赶紧向大嫂告罪起来：“大嫂我知道错了！”然后又转头给殷素素说到：“弟妹，你就不要介怀了，你要是再介怀，我怕翠山给我暗中下黑手，你可知道翠山可是蔫坏蔫坏的，而且，三哥还得感谢你一路相送呢。”
　　熟知自己三哥脾性的张翠山，这才知道自己三哥根本没放在心上，就赶紧宽慰起妻子来：“素素，别担心了，三哥没放在心上，今日，你给三哥做一顿野味，就算给三哥赔罪了。”
　　要知道，这十年，殷素素在那冰火岛缺少调味的情况下，操持谢逊和她们一家三口的吃食，可是练出了做野味的一把好手来。
　　“诶，这个好，弟妹啊，这个三哥喜欢，哈哈！”俞岱岩和武当其它人这些年在陆离各种菜肴的刺激下，也算是喜欢上了各种吃食来，赶忙回应到。
　　“还有我，五嫂，你可得做的多点，这十几个人呢！”殷梨亭也接起了话来。
　　“你就光知道吃，这么多人得猎多少野味啊！”莫声谷看不过去了，拍了殷梨亭头一下，“五嫂刚来山上，你就让五嫂劳心劳力的给你操持吃的，你好意思吗？”
　　“没事没事，猎杀野物的事情，不是还有小褚呢吗，他那手中可多的是追踪动物的好东西！”殷梨亭赶紧说起来：“另外老七，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好吧，最起码我还是你哥，你得尊重我！”
　　然后一句话惹来了莫声谷和褚秋杰两个人的白眼。
　　“我只负责追踪，你们两个人负责宰杀和运回来。”褚秋杰被自己无辜抓了壮丁很不满意，只能吐槽了起来。
　　然后就看见这三个人贼兮兮地齐看向了陆离，最后莫声谷打破了沉默，贱兮兮地说到：“离儿，到时候，你帮你五婶给咱们操持操持今天的酒席，今晚咱们给你五叔一家接风！”
　　说完还不忘舔一下嘴唇，陆离离开这么两个多月，可是让山上这群人给馋坏了。
　　陆离也只能对七叔这种剥削童工竟然不知悔改的人翻了翻了白眼，因为他发现，除了五叔一家和这两个月还有自己偶尔做做饭打打牙祭的二叔和叔父，殿中武当的其它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包括老张。
　　殷素素也算是看出了，张翠山是本意让自己操持一顿饭菜，但在武当其它人的眼中，陆离才是主厨。
　　当晚，武当山上，一场欢天喜地的接风宴，陆离和殷素素两种别有风味的煎炸煮炖，让武当众人吃的喜上眉梢。
　　而且再有两日，就是张三丰的百岁寿宴了，大家又有了盼头，就连张翠山、殷素素和张无忌都期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