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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四件事情2

燧灵记 半山闲居 7496 Mar 16, 2022 6:24: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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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云离开李烬只是小手段。
      偷梁换柱,让去皇寺的是一辆空马车,而他们乘坐的那一辆,则绕京城,又一路走出京城,等暗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切,拜李烬轻视,让喜鹊进入暗卫之中,麻痹暗卫的警惕。
      而且,也有帝后的人从中作梗,否则不会这顺利。
      他们马不停蹄,一路向南,都说山高皇帝远,南方是北方政权难以涉及的地方,尤其是山乡之地。
      以云倒是感谢喜鹊和黄鹂,一路上没有他们的安排,她很难顺利进入南方。
      她告诉系统“所以有时候,顺手为之的事,会结成善果。”
      一向不支持关照世界线的nc的系统,总觉得以云这句话是在打它脸,气鼓鼓地“哼。”
      终于,在这年入春时,他们在小村庄扎根。
      一路上偶有听闻京城的动向,都没有仔细打听,等到完全安定下来,才听说,京城那位置,又易主了。
      变节,发生在在建宣二年,元宵节。
      皇寺突然起火,前朝两广大旱流民没受到安置,成为京外山匪,趁火打劫,混乱之中,帝后殒命,太子失踪。
      王朝短命,兴衰不由己,又一次迎来更替。
      名不经传的瑞王当摄政王,全力搜寻太子殿下,几个月找不到踪迹,无法,瑞王含泪登基,誓要完成先帝遗愿,?王朝带来盛世。
      当然,这是新皇昭告天下的文书,真?的版本,以云懒得窥探。
      甭管皇位如何变换,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不过,她倒是好奇,戳系统“李烬怎么失踪了?”
      系统在整理文件,焉焉地回“我哪知道,这世界怎么事,要不是数据没出错,我还以为崩了呢,按理说,原齐王的统治会延续十年,然后李烬登基……不是像现在这样,又改朝换代。”
      以云“害”了一声“这不是小意外嘛。”
      看系统的反应,李烬确?是失踪,没有丢命,就成了。
      离开东宫,司以云本身会的并不多,也不能一直把喜鹊和黄鹂当下人使唤,便向隔壁婶子送了一筐鸡蛋,婶子很热情,邀请她一起采果子。
      这地方气候很湿润,山上果子长得很好,以云瞅准机会,看能不能做个调研,可能下一个果农大户,就是她。
      系统“靠天吃饭的行当,别把钱都亏光了。”
      以云“那你?我出个天气预报实录嘛,还有一些好苗子鉴别。”
      系统“当我是果农小助手?”
      以云“帮我,我?介绍一款小游戏。”
      系统“成交。”
      有喜鹊和黄鹂,还有系统小半个……金手指吧,与县长打完交道,以云还真?果农的活计干起来,趁着入春后播种,短短半年,倒是有模有样,还请了好几个做工的。
      说起来,以云敢这做,其实也是因为上面换人,不怕被抓,这看来,世界线意外不是坏事。
      丰收之季,以云和黄鹂?工人结钱,喜鹊去监督摘果子。
      以云看看天色,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馒头送去给张婶子她们。”
      黄鹂说“让我来吧。”
      以云摇摇头“我成天在屋子里,也没动过,是该出去走走,黄鹂,帮我?这些账再对一遍。”
      手上挎着篮子,以云披上一件薄风衣,朝果山上走。
      天气很凉爽,南方之地好似没有冬天,以前在京城,这个时节不得不穿厚袄子,在这里只需要再披一件衣服,没准过个几天,还热回来呢。
      当然,除此之外,让以云还不习惯的,是它说变就变的天气。
      比如刚刚还晴着,这会儿突然飘来朵乌云,雨将下未下,好在,容易烂的果子都已采好,不怕这奇袭。
      以云裹裹身上的披风,朝山里走去,也该让喜鹊通知婶子和阿伯,先下山,这果子等雨后再采。
      她很快就顾不得自己。
      好不容易走到山上,原来喜鹊他们见风势不对,已经下山,这场雨来得比想象中大,冲刷山道,路变得又滑又泥泞,以云突然脚下一滑,竟朝山坡滚去。
      以云“呜呜呜,爹救救我!”
      系统“这时候知道叫爹了?”
      系统没敢冒险,赶紧看看能不能启动nc,或者偏离摔倒轨道,找个什树木挂一挂她。
      这山上都没人,nc没得办法,系统催生地面长出草垛,来迎接作死的女儿。
      不管如何,这一摔都得去半条命吧,系统不由想屏蔽知觉。
      突然,伴随着暴雨,一个黑影子冲过来,他身着短褐,身材高大,半点顾不得自己,顺着坡道直跑,竟也能追上滚落的以云。
      猛地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
      他自己一人时,尚且能在这坡道站稳脚,可抱着她,他只能护着,分不出多余的?气,两人在倾盆大雨中滚落。
      以云头昏眼花。
      身体痛觉被降低,系统告诉她,还好有人护着,她没什大问题,就是磕到手臂,但护着她的那个男的,倒没那么好运。
      他昏倒了。
      摔倒的地址是系统?她挑的,两人在昏暗的山脚下,身边是一块“7”形的巨石,好歹能挡雨。
      以云躺了好一会儿才过神。
      她从他怀里爬出来,自己?手臂脱臼的部位矫正,她擦去满脸泥水,看向身后保护她的男人,男人埋在草垛里,看不清脸,从他手臂身子可以看出,长得挺高的。
      她有直觉,这人应该长得也不差。
      而且刚刚抱着她,让人莫名动。
      她问系统“帮我找来的nc,他好像为了保护我受重伤,这看,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系统“……”
      以云拍拍手上的泥土“也不用这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的。”
      系统“呃……”
      以云“干嘛,羞于承认啊?”
      系统“自己看吧。”
      以云将人翻过来,如她直觉,此人的面容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水墨般的眉,眼睛紧闭,睫毛浓密,嘴唇偏薄,如笔锋细细描绘过的五官,俊逸非凡,优雅又别致。
      即使脸上发上站着泥土,即使穿着粗布衣裳,还是掩藏不住他一身贵气。
      正是李烬。
      以云“告辞。”
      系统“说好的以身相许呢?”
      说起来,不止以云惊讶,系统也惊诧,nc召唤不会?李烬召唤来,只有一个可能——李烬很早就找到以云,只是一直没有露脸。
      以云抬头看看天,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其实嘴上说告辞,她不太好?“救命恩人”丢在这里不管,倒是好奇,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家里有皇位不要,白白让?别人?
      她一边嘀咕,一边用干净的里袖,帮他擦擦脸,并检查伤口。
      系统说“磕到的是脑袋。”
      以云摸到他后脑勺,果然有肿起,她不敢用力按,小心地将人放下,正要?手伸走,突然,面前的男人睁开眼睛。
      以云一愣。
      往常的李烬,眉眼是温润的,尤其是这样一副好样貌,叫他即使蹙眉生气,也不会有太重的痕迹与戾气。
      但现在不一样。
      他那双眼中,就像撕开盖着灰尘的伪装,剥去漫天迷雾,清澈干净,又有掩藏不住的光芒,直直看到人里去。
      李烬抓住以云的手,他那一眼警惕收去,茫然地看着她,又转动眼睛,眸底平静无波,低声道“这里,是哪里?”
      “是谁?”
      以云“……”
      失忆吗?要不要这狗血?
      系统友情提醒“没,都是装的。”
      以云“……”
      她试着收回手,但李烬箍得挺用力,不好和病患较真,便轻声说“这里是沽闵镇,我的名字叫司以云,……你还记得我吗?知道是谁吗?”
      李烬微微眯起眼,好似在回忆什,但很快皱眉“我头很痛。”
      系统“我都说了还要陪他演?况且司以云人设这机敏,不一定察觉不到。”
      以云抽神复系统“嘿嘿,满足我们的小情趣嘛。”
      情……趣……
      系统“打扰了。”
      这边,以云收起惊讶的神色,她自言自语“没想到,会找到这里。”
      “我跟认识?”李烬目光带着灼烫,直盯着以云,他的手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
      以云没有说谎“我们过去是认识的,是李烬,”她的语气还算平常,低头说,“刚刚谢谢了。”
      李烬“哦”了一声,许是后脑勺真的疼,他闭了闭眼。
      以云又说“可以先?手松开吗?”
      李烬抬眼,冷冷地说“不行。”
      以云“?”
      李烬的眼底黑黢黢的“我为了救,摔了一身伤,于此地更是人生地不熟,若我松开却走了,岂不只能自生自灭。”
      以云“我又不是会耍赖之人。”
      李烬合上眼睛,反正理在他这边。
      暴雨打在石上,发出嘈杂的击鸣,岩石底下,竟有种不算违和的安宁,男子的手指向来是微凉的,扣在以云手腕上,不知道什时候,温度慢慢的上升。
      过了许久,李烬轻轻一咽,打破沉静“说的烬,是哪个烬?”
      以云低头看他。
      李烬心里猛地一缩,有一瞬间,他怀疑她要揭穿自己拙劣的谎言,毫不留情地把他撇在这里。
      就算他抓着她的手腕,她也可以,一指、一指地掰开。
      他呼吸窒塞,额角发紧。
      突然,远处传来呼喝声,原来,是喜鹊和黄鹂带人找到这里。
      夜里,黄鹂端着一碗姜茶给以云,不着痕迹地朝床上看去,小声问“该怎么办……”
      有一瞬间,黄鹂掩饰不住杀气,她还算克制力好,喜鹊早就被打发去收拾果子,免得一刀捅死床上的病患。
      以云摇摇头,说“他到底是为救我受的伤,我不能弃之不顾。”
      黄鹂“可是……”
      以云低声说“他已经没有权势,新帝也不可能迎他去,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不用担,他无法干涉我的选择。”
      黄鹂叹口气“还是心肠软。”
      肠软?
      以云轻笑着,却不得。
      她走到床上,掀开床幔,这时候,本聚精会神听她们说话的李烬,闭上眼睛,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
      要不是系统提醒,以云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系统“哼,我就看不惯失忆梗,我看他装到什时候!”
      以云坐在他身边,打量着他的眉眼,在山脚下,她并没有这仔细地观察,现下,才?这张脸与记忆中那张,完成对比。
      瘦了点,没以前白,但更精神。
      他以前是贵公子,不管做什,都是慢条斯理,如今光是眉眼之间,就有一种饱满的?道。
      他的生命,好像才刚刚开始燃烧。
      以云的目光又落在他耳朵上,这也是她极为震惊的地方——过去李烬有疤痕的耳朵,半个被利刃削掉,切口极为平整,若不是黑发掩着,有种可怖的视觉冲击。
      当然,也让他这个人,变得越发神秘。
      他好像不是她过去认识的李烬。
      许多忆夹杂在一起,她并不是忘了诀别时的一幕幕,甚至,她以为李烬是一定会来报复的。
      但他不仅没报复,还救了她。
      不再多想,以云站起来,她离开屋子,带上门。
      下一瞬,李烬又睁开眼睛,那双眼极为明亮,从眼底到他整个人,仿若野火。
      李烬在以云的院子住下来。
      他“失忆”了,却不着急找以前的忆。
      喜鹊话里讽刺他,他会冷冷地,咬着牙尖,一字一句“以云还没说话,瞎吠什。”
      那态度,也是顶拽的,气得喜鹊直撸袖子。
      李烬会露出兴味“来,打一架。”
      喜鹊肯定打不过他,而他,无数个日夜都想把这带走以云的人,暴打一顿。
      不过,以云会及时阻止,挨罚是人人有份,抄的是论语,点着豆大的灯,两个男人挤在方桌上,铺开纸张。
      莫名可爱,又莫名可气。
      可气的是,两人抄出来的都是鬼画符。
      喜鹊就算了,以云能理解,李烬怎么事,以前那手遒劲的书法呢?
      面对以云的目光,李烬倒是理不直,气也壮“我忘了。”
      失忆,真乃是一个法宝。
      以云也不拆穿,每天和他互演。
      只是令以云欣慰的是,需要劳动力时,李烬确?是一个妥妥的男人,即使一开始有点手生,教几次,他就熟悉了。
      一个农忙季节,他皮肤晒黑一度。
      农忙过后,果子载到镇中心卖,甚至卖到州府去,这一年的丰收季,以云赚得盆满钵满。
      除夕夜,天子大赦天下。
      以云买了许多肉与菜,招呼院子里上下十几人,大家弄烤肉吃,因地理与生活习惯,这里的百姓不怎么吃烤肉,还是第一次吃北方风味的,赞不绝口。
      再点个篝火,好不热闹。
      李烬刚会烧烤,在炉子上忙活许久,他端了一盘肉,目光在人群中精准找到以云,她坐在树下与喜鹊黄鹂聊天。
      喜鹊正拿着一盘肉递?她,她笑着接过,看口型,是在道谢。
      篝火的光,均匀地洒在四周,也抚摸着她的眉眼,照出她明亮的眸子,柔润的肌肤吹弹可破,半点不疲态。
      在外面的大半年,于她而言,是极为潇洒自在的。
      果然,与被囚于深宫很不一样。
      她在为自己活。
      李烬端着盘子,坐到一旁。
      改朝换代之后,忠于他的暗卫还是找到以云所在之处,他找到这里,遣散所有暗卫,于暗中观察她的生活。
      多?次,他都在幻想,如果有他在,她身边是不是会有不同的变化。
      偏执生于心,他根本不可能放下她。
      如果不是山雨的意外,他不会这快接触她的生活,亦或者说,他害怕贸然闯进其中,会被赶出来。
      李烬目光沉了沉,攥紧手指,在手留下几个指甲印。
      越想握住什,越握不住。
      突然,他身边有人坐下,他警惕地看过去,本想自己怎么这放松了,却发现,是本来该待在树下的以云。
      也是,能让他破除心防的,也只有她。
      以云坐下后,并没有任何不自然,她问李烬“这段日子过得还算习惯吗?和大家相处得这样?”
      暖橘色光沐浴在她眼底,有些微流转,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李烬心里一暖,他点点头“还行。”
      以云笑了“我以为会很讨厌喜鹊呢。”
      李烬“……”他倒是没?喜鹊算进“人”的范畴。
      他?身边热气腾腾的肉推过去“吃。”
      以云“烤的吗?”
      李烬只应了一声“嗯。”
      他下意识抬手想摸摸耳朵,但突然想起,那耳朵早没了,便放下手。
      虽然“失忆”的他没法答什,但以云从没问过他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意。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却不尴尬,甚至彼此都有些享受这种静谧,突然,喜鹊走过来,说“我们不是准备了烟花吗,走,放烟花去。”
      李烬的眉头拧起。
      喜鹊大大咧咧,正要抓以云的手臂,李烬手臂一横,挡在他面前。
      喜鹊怒视“干什?”
      李烬扯了扯嘴角“不要动手动脚。”
      赶在两人吵起来之前,以云出声阻止“抄论语吗?”
      喜鹊和李烬一同卸力,后者掩去脸上神情,?在是,让他这个年纪抄论语,还是有点……丢人现眼的。
      他们只要不吵起来,还算和平。
      “咻”地一声,烟花冲到空中,炸开青紫色的花火。
      小镇百姓围过来,欢呼着,李烬抬眼看了会儿,没看到眼底。
      转过身,他慢慢走到树下,席地坐着。
      没一会儿,意料之外,以云端着两杯茶走过来,她递?他一杯,也不拘小节,席地坐下“小麦茶,滋味还可以。”
      李烬低头看茶水,他微微皱起眉头。
      许久,他声音沙哑,或许是因为这个节日,或许是因为他的执念,他缓缓说“以前……”
      以云眼眸清亮,看着他。
      李烬抿了抿唇,终于不再犹豫,只问“以前,说我叫李烬,是哪个烬?”
      缙与烬,一样的音。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上一次,是两人大雨日再重逢时,那时候的她,并没有答。
      她的答或许会戳破所有幻想,李烬想,割舍过去的是自己,他不能奢望所有人都割舍过去。
      包括以云。
      这个问题,他能避一时,不可避一世。
      只是,他自以为豁达,但捏着茶杯的手,隐隐浮现青筋。
      许久,以云都把那杯茶喝完,她有些惊讶“一直不知道是哪个字吗?”
      李烬嘴角绷紧。
      以云放下茶杯,她自然地牵过李烬的手,说“是这个。”
      她垂着眼睛,食指在他掌一笔一划,先写下五个笔画。
      李烬脑海里一下出现“火”字,深怕是自己感觉错,更是屏息凝神。
      却看以云顿了顿,然后又写下一个“尽”,眸光微敛,声音不大,却直直传到李烬耳里“灰烬的烬。”
      李烬的手指蜷了蜷。
      突然,远处炸开新的烟花,是官府放的,因为隔得远,声音没有方才的响亮,可是李烬却觉得自己耳中被炸得“突突”地响。
      他僵住,没有动。
      以云侧脸看看他“怎么了?”
      李烬收回手,许久,轻声说“谢谢。”
      他握住掌。
      他恍然想起,在李缙存留的手稿中明白,曾有云游大仙点出,李氏一族这一辈,能荣登大宝,成真龙天子。
      在当今皇后仍是齐王妃,刚怀孕时,大仙一算,此胎为双生,且其中一个,耳上有疤,是煞星,视为霸道,定会?另一个的生息都汲走,导致另一个活不过二十。
      若要圆满,需得双生兄弟来“替活”。
      所谓“替活”,就是将两个人,活成一个人。
      齐王大惊,直问大仙缘何如此,大仙捻须答,这就是荣登大宝的关键,若能利用好两个孩子,其实是天赐。
      如果“替活”瞒天过海,齐王顺利称帝,若失败,齐王无法称帝,且有灭族之灾患。
      知晓此事的人将信将疑,直到齐王妃临产,果真是双生,一个身体孱弱,带着娘胎出来的不足之症,而另一个,耳上有疤。
      所以,“替活”开始了。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他躲在阴沟里,看李缙光风霁月,谦谦君子,学李缙的生活、谈吐,因为李烬,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可惜命不该如此,他挣扎着出现,于垂死之际握住稻草。
      这根稻草,彻底?他救出。
      他因李缙获得的,因李缙失去的,都是过去。
      他不需要活成别人,他只是李烬。
      二十多年的前半段人生,都是可笑的,如今,他才在自己的白纸上,写下第一个词,而这个词,是以云。
      李烬侧脸看以云,想,他是一个全新的人,即使在这一个小镇,他们会有很多未来。
      她曾说过两人恩怨抵消,就会开始新的历程,新的人生。
      或许某天,他会坦白自己并非“失忆”。
      而那时候,一切尘埃落定。
      可是李烬没有等到那天。
      隔年三月,春雨下了三天,一场山洪引发的泥石流,冲垮果山主人的院子,而其他人因为去山上护果树,躲过一劫。
      留在屋子里的,只有那位漂亮又能干的妇人。
      大家唤她司夫人。
      虽然这种泥石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但官府派人来,百姓自发组织挖人。
      可惜三天三夜过去,连院子一角都挖不出来。
      “这一年,感激她让我来摘果子,才有银钱赚,才能医治好我东家……”一个婶子一边哭,一边呢喃,“好人会有好报的……”
      黄鹂和喜鹊浑身狼狈。
      黄鹂脸色煞白,抑制不住地落泪,喜鹊双眼通红,在所有人都稍作歇息,难掩悲恸时,他看向一个还在持铲子挖泥土的人。
      这个男人从没有停过。
      他向来高大的身形,佝偻下去了。
      手上因为持着铲子,磨出一个个水泡,破开的血水流一手,与细碎的白色疤痕纠缠在一起,触目惊。
      光这一幕,根本想象不出,这个男人曾心狠手辣,戴着两副面具,掌握无数人的生杀大权,睥睨天下,叫人不敢直视。
      而此刻,他一边铲土,目中赤红,薄唇轻动,嗫嚅
      “我还没坦白。”
      “还活着,她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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